35. 節操呢?(二合一) 半夏被自己腦……(1 / 1)

半夏被自己腦補的內容, 嚇了一跳。

什麼媽不媽?她還隻是個兩百多個月的大寶寶,一定是被聯防部那些人帶歪了。

她拍拍胸口。

放輕鬆,放輕鬆……

半夏不斷進行著深呼吸, 但還是緊張得一批。

不可名狀的氣息穿過一扇薄薄的門板,強勢地入侵進房間門內,令人膽顫心寒的詭異氣息,在大樓內彌散開。

萬籟俱寂。

窗外鳥鳴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樓上不是在拆家,就是在拆家路上的哈士基,也難得安靜下來,沒再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響。

“咚咚……”

敲門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技能“先知先覺”, 一直靜悄悄地。

半夏有些拿不準現在的情況, 不知是該跑路,還是開門迎接那位, 從自己心中誕生的“孩子”。

似是發現了她的遲疑。

黑皮書從半夏懷中掙脫, 書頁無風自動,墨痕從雪白的紙張上浮現:

“在未經副本允許的情況下,偷渡降臨藍星的副本詭怪, 禁止傷害藍星本土生物。

違反者, 直接抹殺!”

這是半夏第一次,在黑老板這裡, 看到“抹殺”二字,望著最後那鋒芒畢露的二字, 她高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

半夏抬手, 搭在冷硬門把手上。

按壓。

“哢噠”

客廳房門,緩緩開啟。

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無法用語言進行描述的氣息, 透過緩緩開啟的門縫,湧進客廳。

蓮花寶座上,吉祥天女目光下移。

四目相對。

半夏直挺挺站在門內,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乾媽,你怎麼回來了?”

吉祥天女:“……”

瑪德。

它想回來嗎?是它想回來嗎?!

感知到身後不可言狀的恐怖氣息,吉祥天女眼不見心不煩地閉眼,也不知這個黴氣罐罐是如何做到的。

竟“生”出這種邪門玩意……

半夏目光上移,望向從神像肩頭爬出的觸手,除去有些頭暈目眩,她並沒有任何不適。

按常理來說。

不可直視,是祂的特性之一。

為什麼自己能夠免疫這一特性?莫非,是因為他們之間門的特殊關係?

半夏腦中閃過種種猜測,遲疑稍許,她試探著問道:“你找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

沒有給出回應。

祂歪歪觸手尖,好像在觀察著她。

“為什麼要把神像送回來?”

半夏翹起一根手指,戳戳對面的吉祥乾媽,“你能不能從哪來的,把它送回哪去?”

“……”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想到黑老板說的,半夏惡向膽邊生,抬手踮腳一把抓住神像肩上的觸手,打起親情牌。

“娃啊!”

“幫媽媽,把神像送回去好不好?”

“……”

觸手尖輕顫了下。

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半夏隻好再退一步,拋棄自己所剩不多的節操,“隻要能把這玩意兒送回去,你當我媽也行!”

自暴自棄.jpg

觸手縮了縮,試圖從她手中抽出尖尖。

見此,半夏懷疑是喊錯了性彆,她試探著問道:“那爹?——或者你當我祖宗也行!”

隻要能把乾媽送回“養老院”。

她可以把碎了一地的節操拌飯,喂給樓上的哈士基。

“娃兒”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唱了半天獨角戲的半夏有些納悶,正在疑惑祂是不是忘記帶嘴出門時,觸手尖掙紮著從她手中拔出。

而後,便消失無蹤。

獨留半夏與吉祥乾媽面面相對。

“……”

“……”

所以。

這位突然造訪,究竟是為了啥?

難道是因為發現她落了一座乾媽,特意親自送回來,真踏爹的是個五行缺德的筍娃子……

嗯。

這點,像她:)。

半夏強忍住罵罵咧咧的衝動,隨手將吉祥乾媽收進儲物欄,反手重重闔起客廳房門。

換上身新衣服後。

黑皮書“活潑”了許多,提醒起:

“祂想殺了你。”

“……哦。”

半夏有點意外,但又沒那麼意外。

見她已經察覺到了,黑皮書便不再操心,闔起書頁。

不可名狀的邪神。

因她一念而生,也能一念而死。

詭俗鄉副本中,在“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影響下,玩家們短暫獲得了信念影響現實的力量。

離開副本後,則失去了這種力量。

半夏亦是如此。

但她一旦回到詭俗鄉。

或者,再次進入類似的副本。

重新擁有信念影響現實的力量,一念之間門,就能拔掉祂的根,徹底抹除祂的存在。

有這麼大的一個威脅存在,那位不可名狀的邪神,當然迫不及待地想做掉她這個“老母親”。

可惜……

詭俗鄉副本發生爆炸。

現在是“損毀”狀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進入。

半夏抱著黑皮書,坐到沙發上。

她心態還算樂觀,那位不可名狀的邪神目前影響不到現實,就算進入副本,也沒必要慌。

有黑皮書在,她可以趁機躲入其它已完成攻略的副本。

半夏現在更愁的,是吉祥乾媽這尊大麻煩,她將乾媽王者歸來的消息,通知給聯防部。

聽到這個糟糕的消息,關部長火急火燎催促下面的人,去國外尋找燈油。

國內的各大寺廟。

聯防部已經拜訪數遍,一無所獲。

得道高僧的屍身製作而成的燈油,一聽就是個陰邪物,沒有正道宗教會製作這些邪物。

放在幾十年前。

國內或許還有機會找到。

但以最近這些年,聯邦打擊□□的力度,會製作這些陰邪物的宗教人士,早就唱起鐵窗淚。

國內尋不到。

隻能,把主意打到國外。

對於聯防部的行動,半夏沒敢抱有太大希望,她決定自力更生,夜以繼日看了十多部與得道高僧有關的影視劇。

期望能夠影響到夢境。

夢出,一個存在高僧真佛的副本。

可天不遂人願,半夏陸陸續續夢到十多個副本,大多是“亭”、“鄉”級,唯一一個與宗教有關的副本,還是基督教。

一個月後。

灰皮書上,一直卡在“結算中”的詭俗鄉副本那一頁,終於發生了變化。

由於主神的疏忽,沒能在第一時間門攔截強行降臨的邪神“我主”,間門接導致詭俗鄉副本發生爆炸,進行任務的玩家都受到了波及,任務失敗。

同樣因爆炸的緣故。

副本發生損壞,也沒能成功複蘇。

主神沒有推卸責任,十分認真負責地給了每位參與此副本的玩家,極其豐厚的補償。

比任務完成後的獎勵,還要豐厚。

在此次爆炸事件中,受到傷害最大的半夏,收到的補償最為豐厚。

同時,作為導致詭俗鄉副本發生爆炸的罪魁禍首之一,她也收到了來自黑老板的嚴厲警告——

“……”

“是是是。”

“……”

“好好好。”

“……”

“Yes,Sir!”

“……”

“知道了,窩以後一定不亂來了!窩發誓!!”

聯防部,基地。

不少吃瓜玩家藏在會議室門口,探頭探腦,因為角度的緣故,他們隻能聽到半夏的聲音,看不到書中的警告。

聽見她拍胸脯承諾“不亂來”。

玩家們面面相覷,皮皮夏的保證,狗都不信!

可很快,就有玩家瞧見,會議桌前坐著的皮皮夏心滿意足地站起身,闔起桌面上的紅皮書。

顯而易見,是主神信了她的鬼話,停止了訓斥。

“臥槽!”

有吃瓜玩家驚呼出聲。

聽到門外的動靜,半夏驀然回首——

多面相對。

知道這位是個記仇的主,會議室外的吃瓜玩家第一時間門捂起臉,一哄而散。

躲進一間門空蕩無人的會議室。

發出“臥槽”的那個吃瓜玩家,搖頭晃腦地感歎起,“沒想到主神還是個傻白甜,也太好騙了!”

話音剛落。

他就瞧見懷中抱著的灰皮書浮起,深黑墨痕,在紙張上浮現:

“警告!

ID編號0251取閱者,妄生異議

罰款源點(工資)*200,請謹記此次教訓,倘若再犯,罰款數額×10”

吃瓜玩家:“??!”

隔壁那位,炸了副本都沒事兒?

他隻是吃瓜吐槽一句,為什麼罰兩百?!

不知道有玩家因為黑老板的區彆對待,正在懷疑人生,半夏哼著小曲兒,又貼心的給老板剪了兩件新“衣服”。

當天晚上,夢境發生變化。

她終於看清自己的下一副本,隻是……

翌日,天剛蒙蒙亮。

半夏抓抓淩亂的頭發,茫然不解地從床上坐起。

這次的副本太正常了。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路上,車上,店鋪,街頭巷尾……沒有任何詭異的存在,隻有忙忙碌碌地打工人。

她沒有發現一星半點的異常。

“不應該呀……”

半夏百思不得其解。

此次副本是在一座繁華熱鬨的城市中,倒是很輕易的就確定了它的位置。

因為自己知道的內容有限。

半夏隻將副本的位置,夾帶進文章中,利用噩夢公眾號,將這篇有史以來篇幅最短的文章推送出去。

收到推送的文章。

聯防部緊急行動起來。

因為副本即將降臨的城市,是一座山城,官方以監測到環境指標發生變化,有可能發生險情為由,將城中居民進行大規模撤離。

撤離期間門。

國際上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

某國政府的總統,突然使用個人的社交賬號,將無限副本一事捅了出來,並上演在線發瘋。

隻瘋了幾秒。

他就刪除了相關特推,並回應稱是遭到了黑客的惡意盜號。

儘管事情補救得十分及時,還是在網絡中引起極大波瀾,主要是因為他後面的那句補救,著實此地無銀三百兩。

短短數秒,就找回遭黑客盜走的賬號,這個行動效率,未免高的太過離譜。

“搞什麼。”

“今天是愚人節?”

“三秒鐘找回被盜的賬號,哪個黑客這麼廢物。”

“黑客:這鍋我不背:)。”

“……最近確實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不止國外,國內也是,你們就沒發現?”

“發現什麼?”

“從今年暑假開始,就開始不對勁了。”

“展開說說?[豎起耳朵.jpg]”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真的相信了吧[狗頭保命.jpg]”

“前段時間門,我們隔壁小鎮的居民,全被政府撤離到了彆處,最近幾天才陸陸續續搬回來。”

“誒!我們這邊也是……”

“……”

半夏盤腿坐在帳篷裡,翻看著手機中網友們的議論。

副本的存在,估計要瞞不下去了。

聯邦也確實已經做好將此事公布的準備,同時也準備好了,引起騷亂後的應對措施。

新副本將於明天正式開啟。

半夏已經和國家隊的玩家一起,趕到副本附近,聯防部搭建的臨時指揮中心。

指揮中心建立在高山頂部。

此地視野極好,可以將下方的大半城市儘收眼底。

半夏穿上製服外套,走出帳篷。

“夏隊好。”

“早上好。”

“夏隊,早安。”

“……”

路上不斷有偶遇到的玩家,停下,朝她打招呼。

半夏懶洋洋地朝他們揮揮手示意,她穿過大半指揮中心,走到臨時基地外圍,停在一處陡峭的山坡上。

迎著已經逐漸轉涼的秋風。

她撥開臉側淩亂的發絲,俯瞰著腳下空城。

隻用短短三天的時間門,聯邦官方便成功撤離了這座城市中的,幾乎全部居民。

至於為何要用“幾乎”。

原因很簡單,沒人敢承諾全部。

畢竟總有那麼一些熱愛作死的人,對於這種完全不聽勸,和負責撤離的官方隊伍玩躲貓貓的反骨仔。

官方撤離人員能做的,隻有堅持到最後一分鐘,能救出一個是一個。

半夏環顧四周,趁著眼下無人,她取出道具手機,打開噩夢公眾號,圈定腳下的整座城市。

將先前發送給聯邦的文章,複製粘貼,再次按下“發送”鍵。

她能做的也不多,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出一個是一個吧。

翌日,和風麗日。

全副武裝的國家隊玩家,提前兩個小時下山,成群結隊地趕到空城附近。

漸漸地,一些野生玩家陸續趕到,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些在沉默等待副本開啟,有些則朝著國家隊的方向指指點點,不知在議論什麼。

見半夏一直盯著那些野生玩家。

柳朝思側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介紹起那些野生玩家的勢力,國情擺在這裡,他們組成的勢力大多勢孤力薄,成不了什麼氣候。

半夏隻聽了一耳朵,便收回目光。

她不知道的是。

有部分野生玩家指指點點的對象,就是她。

“她就是那位,太清道德天尊的第十八化身?”

“好長的名字,比我的還中二。”

“是好皮的名字才對。”

“皮在哪?”

“猜猜太清道德天尊的第十八化身,是誰?”

“誰?”

“老子!”

“??!”

“誰老子?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的是那位老子,道教始祖的那位老子!”

“……呃,確實挺皮。”

“嘖嘖,還以為是個臂膀上能跑馬的硬漢子,沒想到是個瘦不拉嘰的小姑娘。”

“就你這種孬貨,有什麼資格看不上人家?就算是個小姑娘,也能生撕了你——”

“運氣好罷了,我可聽說了她能有這麼強,全靠手頭上有高階道具!”

聽到這兒。

不少人心思浮動起來。

高階道具,這可是關鍵時刻能保命的好東西,誰不想要?

有些玩家,心中動了歪念。

有些玩家,則對提出“運氣好”的玩家敬而遠之,能夠在危機重重的副本中存活下來,並在聯防部站穩腳跟,怎麼可能隻是單純地運氣好?

時間門一分一秒過去。

在副本即將開啟的,前一小時。

聯邦官方又一次,開始在城內廣播中循環播報,和前面數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放棄勸導。

直接播報起,副本中的注意事項:

“警告!”

“倘若遇到危險,請儘快趕往城市邊緣!”

“再次警告!”

“倘若遇到危險,請儘快趕往城市邊緣!”

“如果你們的手機失去信號,請保持冷靜,就近尋找代步車輛,儘快趕往城市邊緣。”

“如果遇到無法理解的人或事,請不要與它們進行交流,再次重複,請不要與它們進行任何交流……”

循環播報著最後的提醒與警告。

直至最後一分鐘,莊嚴整肅的廣播才徹底停歇。

空蕩蕩的城市深處,萬賴俱寂。

一棟臨街的居民樓中,二樓,門窗緊閉的小小臥室內,擠擠攘攘塞著十多個人。

斷斷續續地抱怨聲響起。

有男有女,多是一些尚處在變聲期的叛逆青少年。

“煩死了,這廣播可算停了!”

“像是在演恐怖片一樣。”

“他們最後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聽著還挺滲人!”

“你害怕了?”

“彆胡說,我有什麼好怕的!”

“好了,你們兩個彆拌嘴了,聲音小點,萬一被外面撤離的人聽到,那就麻煩了!”

“聽不到了,那些撤離的工作人員今早就走光了——”

此話一出。

光線昏暗的小臥室內,登時一靜。

眉眼還帶有幾分稚嫩的少年們,面面相覷,儘管面上都強撐著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但他們的眼神中,皆隱含恐懼。

他們大多互相不認識,隻在網絡上有過一段時間門的交流,會齊聚在這間門小小臥室中,全是為追求刺激。

一時衝動,就買了車票趕來這裡。

當上頭的熱血褪去,看著大批大批撤離的隊伍,他們就已經後悔,但又都是死要面子的叛逆年紀,誰都不願意第一個露怯丟面。

一來二去,便強撐著留到現在。

“感覺,我們好像是恐怖小說裡,作死的炮灰。”

一個綠發少年乾巴巴地說了一句。

臥室中,唯一一個年紀較大的青年男人,一臉驚奇地看向他,“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聽到他這句帶著嘲諷意味的話。

綠發少年氣衝衝道:“你不是也跟著一起來了?!”

“我可和你們不一樣。”

青年轉了轉中指上的戒指,環顧著屋內那些小混混打扮的不良少年,目露輕蔑。

一群衝動無腦的二傻子。

隨便用話一激,就跟來送死了。

這些人對世界發生的變化,一無所知。

他可和這些小混混不一樣。

想到花了大價錢,才換來的消息,青年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副本玩家。”

他也要成為玩家!

擁有那些神奇道具,成為人上人!

“咚——”

午時的鐘聲敲響。

渾厚悠長的鐘聲,在空蕩蕩的城市上方回蕩。

幾個本地的學生,面面相覷。

“咱們市有大鐘?”

“沒聽說過呀。”

“難不成,是最近才建成的?”

“不會吧,沒聽說最近有哪裡在動工……”

渾厚的鐘聲漸漸消失。

嘰嘰喳喳的鳥鳴,與一樓攤販的叫賣聲傳入房間門,隔著厚實的玻璃,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想到現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不少人心中止不住地發慌。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

掏出手機,想要聯係家人。

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報警電話也撥打不出去。

回想起先前循環播放的廣播中,提到過,通訊設備會完全失去信號,不少人手足無措,徹底慌了神!

就在這時。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樂樂,快出來吃午飯,媽媽等會兒還要去工作呢,時間門要來不及了,你彆磨蹭了!”

母親的催促聲,從臥室門外傳出。

在這種環境下,聽到大人的聲音,少年們忐忑的內心,變得安穩了些。

有人看向臥室的主人,那個名叫樂樂的少年,好奇問道:“你媽媽怎麼也沒離開?是不放心你嗎?”

話音未落。

眾人就見,名叫樂樂的少年驚恐地蜷縮成一團,直勾勾地望向床頭牆上。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

淡藍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

已經有一些年頭,照片顏色有些泛黃,模樣溫和秀美的長發女人,靜靜站在相框內。

瞧見這張照片,不少人眉心一跳。

這是一張黑白遺照。

名叫樂樂的少年,抖抖瑟瑟抬手指著牆上,聲音止不住地顫抖,“我媽媽她……三年前就去世了,——還有外面的聲音。”

“你們就沒發現嗎?”

“周圍的人都已經撤走了!”

“樓下的叫賣聲,是誰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