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1)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肚子同樣也成了眾人關注點的喬月煙此時正懶洋洋的窩在寢殿內右手邊臨著窗的軟榻上熱的要死。

剛過去的祈福節還是在仲春時分,這不過是一轉眼的時間就到了盛夏,天氣是肉眼可見的熱了起來,而喬月煙這人又向來是最不耐熱的。

伍九九抱著一盆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喬月煙很是煩躁的扯開了她上面穿著的稠衣,很是凶狠。

她眼見著喬月煙不僅沒有停手的趨勢,反而像是還有一種要繼續扯開裡衣的架勢,伍九九顧不得放下手裡的冰盆,大驚失色的喊道:“娘娘不可。”

喊完慌忙的將手裡的冰盆遞給一旁的小安子,伍九九一邊往喬月煙那兒走,一邊嚴厲的朝著宮裡侍候著的宮女大聲訓斥道:“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娘娘的?”

聽到伍九九的話,一眾的宮人趕忙跪下請罪。

喬月煙張了張嘴,卻被伍九九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隻好扯了扯她的衣服,有點懵的小聲說道:“九九,她們……”

“娘娘,您心善,怕是有些人便覺得您又好說話又好欺負了。”

“也不會……”

看到伍九九難得發火的模樣,喬月煙縮了縮脖子,還是選擇不說話,不然就和火上澆油一樣了。

“眼看著娘娘就要扯開裡衣了,你們都在一旁做什麼?”

伍九九話剛落,閉月正巧從外面進來,聽到伍九九的話,閉月本來還帶笑的臉上也很快冷了下來,看著屋子裡跪著的一眾宮人的眼神非常不善。

“看來還是娘娘平時對你們太好了,這才叫你們忘了該有的本分。”閉月冷聲說道。

“奴婢們不敢。”眾人嚇得連忙請罪。

“不敢?我看你們倒是敢的很才對,打扇的人不打扇,勸導的人不勸導,瞧來是我們棲鳳宮的門庭太小了,供不起你們這些大佛了是吧。”

“送去掖庭宮吧,既然學不會規矩,就在掖庭宮學到會為止。”伍九九在一旁冷著臉補充。

聽到要被送回掖庭宮,跪著的宮人們臉都綠了,若是被送回去,這以後可就沒命出來了。

等伍九久說完這句話,底下跪著的宮人們才真的慌了,急急忙忙的磕頭道:“娘娘,求求娘娘不要啊,奴婢錯了,求求娘娘不要送奴婢們回去,娘娘您菩薩心腸,饒了奴婢們這次吧。”

喬月煙被求情的聲音惹的心軟,看著伍九九道:“九九,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再給她們一次機會吧。”

聽到喬月煙喊她,伍九九朝著喬月煙福了福身子,才轉身向著底下跪著的宮人們繼續說道:“貴妃娘娘心善,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娘娘心善,可彆怪我伍九九心狠,都記住了嗎?”

“記得了,奴婢們記得了,謝謝娘娘大恩,謝謝娘娘。”

“都下去吧,這次便隻罰俸一個月。”伍九九說完後,瞧著底下人一個勁兒的感謝娘娘心善,她的臉色才好了起來。

等讓宮人們都下去後,伍九九這才蹲下身替喬月煙慢慢的整理衣衫,小安子已經將冰盆放好了,閉月自然的拿過桌上的扇子替喬月煙打著扇。

“娘娘,在後宮過分的心軟和心硬都是不行的,您太嚴厲宮人們會驚懼您,有朝一日必定會物極必反,而您過於心善,宮人們則會覺得您軟弱可欺。”

伍九九一邊替喬月煙整理衣衫,一邊道:“就如今天,您熱成這樣,沒一個人替您打扇,這擱在哪個宮裡,都是決計不會輕饒過去的。”

“您扯開裡衣,不合規矩,可沒有一個人來提醒您,這要是傳出去,先不說在後宮會惹出來什麼爭紛,就說您的名聲傳到前朝也不好。”

“後宮與前朝向來息息相關,是分也分不開的。”

“我知道娘娘不在意那些虛的,可您總要為以後想想的。”

“後宮前朝就好比藕與絲,您的一舉一動不止是後宮裡的人在盯著,前朝也有不少眼睛看著您呢,您如今的位置看著風頭極盛,可這些全係在皇上一人身上。”

“娘娘,有時候大廈頃塌隻是原於一顆鉚釘的崩壞。”

“九九……”喬月煙啞了啞嗓子,聽著伍九九的話莫名的想哭。

這是來這裡這麼久後,第一次有人告訴自己該怎麼生存。

“您要知道,有時候一味的對宮人太好,是換不來忠心的,既然來了皇宮,您總要學會適應這後宮的日子。”

“九九,我明白了。”喬月煙眼睛有些微微泛紅。

“主子,您可以不爭,但絕不能不威。”

“您的威嚴多一分,後宮人便敬重您一分,心善可以有,但總要在可行的範圍內。”

“不然無底線的心善,換來的隻會是不知道何時的死無葬身之地。”

“九九……我……我……”看到伍九九一臉欣慰和期待的看著自己,喬月煙打斷自己剛要脫口的話,在嘴邊打轉兒了許久,終於肯定道:“本宮明白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顧慎言也知道了白天在棲鳳宮發生的事情。

不過這次顧慎言並沒有選擇插手,聽了玉和轉述來的伍九九的話,他私心覺得通過這件事情叫喬月煙明白後宮的一些事情也好,遂他並沒有多管。

而這不過隻是個小插曲罷了,隨著秋天將近,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飛鸞宮裡的那位,終於是要臨盆了。

收到消息的時候,伍九九剛剛將端來的一碟子切好的蔬果放在小桌上,巧月煙正靠在臨窗的小塌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整個棲鳳宮都頗有些歲月靜好,雲卷雲舒的畫面感。

直到小安子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伍九九還笑話他道:“這是怎麼了,這急樣,像是被什麼怪物追似的。”

小安子先是朝著喬月煙請安,擦了擦因為剛才匆忙走路而冒得汗,道:“姐姐您先彆笑我,飛鸞宮裡那位剛才發動了。”

聽到小安子說的皇後臨盆的消息,喬月煙先是愣了愣,後長舒了口氣,半眯著眼睛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安子本來是低著頭的,喬月煙說完這話,他抬頭驚詫道:“娘娘,您不去飛鸞宮看看嗎?”

喬月煙被太陽曬得有些發困,勉強打起精神,說道:“我又不是太醫,去了也沒用。”

小安子還想著勸勸,被伍九九一個眼神製止了。

伍九九看喬月煙快要睡著了,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了一條金線繡花的毯子,慢慢的蓋在了喬月煙身上,又輕悄悄的關上了頭上的窗子,免得讓貴妃受涼。

等做完這些伍九九才示意小安子和她一起出去。

小安子不懂為什麼伍九九阻止他勸主子去飛鸞宮的事情,所以剛一出門,他就看著伍九九,非常想問清楚是為什麼。

伍九九一眼就看穿了小安子的想法,還沒等小安子發問,她就搶先道:“咱們娘娘不願意摻和後宮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而且有皇上在那兒鎮著,也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敢在這個時候鬨出事兒來的。”

但小安子還是困惑道:“可是皇後臨盆的時候,後妃是都要去那裡守著的,咱們娘娘不去,皇上會不會怪罪。”

伍九九歎了口氣,轉過頭對小安子道:“你師父沒教過你,在後宮做事,除了機靈,還要學會看人看事嗎。”

望著小安子一知半解的表情,伍九九耐心道:“你得到消息的時候,皇上應該早就知道並已經去了飛鸞宮,現在也沒看到有人來召見咱們娘娘過去,就表示皇上不會因為主子不去就怪罪的。”

小安子這才恍然道:“是這個道理。”說完,他鄭重的朝著伍九九彎腰行了一禮,道:“多謝九九姐。”

伍九九笑著說:“行了,彆來這套虛的了,還不快去做事。”

此時的飛鸞宮卻不像往日的平和,屋子裡面時不時傳來皇後痛到極致的叫聲,顧慎言沉著臉坐在外面,旁邊則是坐著後宮僅有的三個宮妃。

賢妃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問一問裡面的情況。

柳貴人與羅貴人眉眼間都有幾分焦急,就是不知道她們是在焦急皇後還是在焦急彆的什麼。

顧慎言從來了飛鸞宮後就沒說過話,抓著一串佛珠,像尊大佛似的。

忽的,從裡面傳來一聲慘叫,之後便沒了任何聲音,不一會兒,就傳來宮女嘈雜的喊聲。

顧慎言手裡的佛珠一緊,賢妃連忙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屋裡“吱呀”一聲,打開了個縫隙,一個小宮女匆匆跑出來哭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後娘娘她難產了。”

果不其然,隨著這個小宮女的話落,隻見屋裡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來。

太醫在焦急的問著是保大人還是保小的。

顧慎言把手裡的佛珠猛地拍在了桌子上,冷嗤道:“朕養著你們太醫院,如今卻連皇後與孩子都保不住,朕要你們何用,聽著,朕要你們確保皇後與孩子都平安無事。”

面前的太醫用袖子使勁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的進去了。

賢妃有心想勸上兩句,可看到顧慎言鐵青的臉色,便歇了勸解的心思。

賢妃沒開口,一旁的柳貴人卻是坐不住了,幽幽的走到顧慎言身邊,柔柔道:“皇上,還是早做些打算的好,不然……”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被顧慎言一個巴掌拍在了臉上。

顧慎言面無表情道:“柳貴人,詛咒皇後,是為大不敬,自即日起降為才人,無召不得出。”

柳貴人,不,現在成了柳才人的她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慎言,顧慎言卻沒有看她,隻是沉默的把玩著手裡的佛珠。

喬月煙來的時候,就看到柳才人被宮人攙起來,白淨的臉上赫然頂著一個突兀的巴掌印。

喬月煙出聲問道:“柳貴人這是……?”

賢妃用手帕抿了抿嘴角,道:“現在是柳才人了。”

喬月煙挑了挑眉毛,示意賢妃繼續說下去,不過因為剛才顧慎言突然的發火,賢妃此時也不敢繼續出聲,歉意的朝著喬月煙搖了搖頭。

見喬月煙過來,顧慎言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他身邊,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喬月煙坐在顧慎言身邊,歎了口氣,道:“聽說皇後這裡……我就過來看看。”

顧慎言把手上的佛珠套在喬月煙手腕上,低聲道:“無妨,不過來也沒事。”

右側站著的羅貴人死死的盯著喬月煙手腕上被顧慎言套上去的的佛珠,卻沒敢說話,顧慎言剛才的突然發火,還是很嚇人的。

說話間,一位宮女出來跪在顧慎言的腳邊,焦急道:“皇上,太醫說讓用老參熬湯喂給皇後娘娘,可飛鸞宮的人參年份不夠。”

顧慎言抬眸看向玉和,玉和為難道:“皇上,庫裡有到是有的,但若是連飛鸞宮裡的參年份都不夠,怕是就需要西域進貢的那株了。”

“那便去拿。”顧慎言不在意道。

玉和為難的看了一眼喬月煙,“皇上,西域那邊進貢了三株千年老參。”

“但這三株,當初先皇和太後就已經各用一株了,還剩下一株您前些日子剛給了貴妃娘娘。”

“除了這千年的……”玉和他糾結的說道:“其餘的人參雖說珍貴,卻再也貴不過它了,飛鸞宮肯定不缺那種。”

聽到玉和的話,喬月煙瞥了瞥顧慎言,抬手吩咐沉魚去棲鳳宮裡將那株人參取過來。

顧慎言拍拍喬月煙的手,低聲道:“等下次西域那邊朝貢來,我都給你留著。”

喬月煙不在意的搖搖頭,盯著飛鸞宮門口,道:“那到也不用,我要那麼多人參做什麼。”

皇後這邊,等那人參湯送進去後,果真裡面皇後原本微弱的聲音便強了些。

她攢夠了力氣,這才勉強生下了孩子。

嬤嬤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笑著對顧慎言說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位小皇子。”

嬤嬤的話落,外面的人全都跪下道喜,嘴裡說著吉祥話。

顧慎言板了半天的臉這才放鬆下來,笑著吩咐道:“都有賞。”

喬月煙也湊上去看了眼嬤嬤懷裡抱著的孩子,正皺皺巴巴的在吐著口水,喬月煙看得彎了彎眼角。

顧慎言示意將小皇子抱進去,又說道:“朕去看看皇後。”

一旁的宮女阻止道:“皇上,產房汙穢,而且娘娘已經累得睡著了。”

喬月煙撇了撇嘴,面無表情道:“有什麼汙穢的,皇後娘娘辛辛苦苦生孩子,你們卻說產房汙穢,哪有這樣的道理。”

“貴妃娘娘,這是規矩,皇後娘娘生產後便體力不支睡了。”冬梅聲音裡有點抗拒。

顧慎言拉了拉喬月煙的手,道:“既然皇後睡了,朕晚點再過來。”

顧慎言說完,示意大家都散了,他自己卻拉著喬月煙朝棲鳳宮的方向走。

路上,顧慎言默默道:“我沒覺得汙穢才不去的,是因為皇後確實累了。”

喬月煙:“行吧,我信了。”

顧慎言:“……”你回答的那麼勉強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顧慎言勾了勾喬月煙的小手指:“是你的話,我肯定會在裡面陪著你的。”

喬月煙瞪了一眼顧慎言,冷著臉道:“誰要生孩子,我才不要,你離我遠點,也彆去我的棲鳳宮。”

說完,喬月煙她鬆開顧慎言的手,自己帶著人呼啦啦的走了。

顧慎言歎了口氣,問玉和道:“怎樣才能讓貴妃生孩子呢。”

玉和尷尬的笑笑,天知道他一個太監該要怎麼回答。

雖然有喬月煙的老參幫助,可鄭皇後生大皇子的時候還是傷了身子,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一個月了也沒能下得了床。

喬月煙去看她的時候,鄭皇後依舊溫和,沒有因為身子的衰敗使得人也跟著沒了精神氣。

喬月煙坐在那兒,看著鄭皇後逗弄著大皇子,臉上也不由的溫和了下來。

鄭皇後說:“還得謝謝你的老參,沒有它,我們母子怕是……”

喬月煙試著伸手摸了摸孩子的手:“沒什麼,就算有老參,也沒能讓你的身子好起來。”

鄭皇後輕輕的拍著孩子,溫和道:“能平安的生下來,就很好了。”

“我能感覺的出來,我這身子怕是快不行了。”

鄭皇後看著喬月煙:“我和皇上其實沒什麼感情,隻是因為家族和其他的計較,才做了這皇後。”

“不僅是我,這後宮裡賢妃、羅貴人、柳才人,或是家族的考量,或是自己的富貴,或是長輩的安排,對皇上其實都沒有那種純粹的感情。”

喬月煙摸著孩子的手,淡淡道:“所以你要對我說什麼。”

鄭皇後笑笑:“我感覺的出來,皇上真的喜歡你,你對皇上的感情也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

喬月煙剛想嗤笑一聲,鄭皇後卻話鋒一轉:“我雖然羨慕過你,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這皇宮裡,最不靠譜的就是感情,你以後要是做了皇後,我希望你彆陷進這虛無縹緲的感情裡。”

喬月煙卻決絕道:“你想多了,我不會做這嬪妃裡的皇後。”

鄭皇後歎了口氣,搖搖頭溫和的注視著喬月煙,她道:“但我說的,還是希望你能記住。”

皇後的時間注定不多了。

喬月煙站了起來,看著鄭皇後平靜的模樣,歎了口氣才轉過身去,等她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背對著鄭皇後說道:“我會記住你的話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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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平安誕下皇子的消息,另整個朝堂都喜氣洋洋的,畢竟,皇上後繼有人了不是。

所以接下來的選秀也緊跟著來了。

馬車接連駛向皇宮的方向,秀女們在宮門口接受過檢查後,才一個一個排隊朝著皇宮走去。

鄭皇後的身體越發的不行了,喬月煙也不想替顧慎言選小老婆,所以還是賢妃接手了這活兒。

羅貴人與柳才人也在旁邊協助,畢竟,宮裡的妃子確實不多,連柳才人都在幫忙。

榮平侯府的林文巧果真來了,賢妃其實並不想讓她進來的,但奈何羅貴人與柳才人兩人不知合計了什麼,竟都留了牌子,所以她還是入選了。

另一個入選的卻是榮德公府的庶女薛盼兒,其實皇後病重,榮德公原想讓她的嫡女薛淺來的,等皇後病逝後,掙一掙繼後的位置。

這算盤打的是好,卻不想,壽平郡主卻大不同意。

榮德公也沒能拗過壽平郡主,這才退而求其次的,送了庶女進來。

這兩個勉強算是有身份的勳貴之女,剩下還入選了兩個官家的女子,分彆是禦史大夫的嫡女張蘭香,以及刑部尚書的庶女宋如夢。

其實,按規矩來說本來還是應該再選幾位的,隻是顧慎言問了選了幾個人後,就說夠了。

入選後是會給入選的小主娘娘留一天的時間在家道彆的,隻等第二天早上宮裡才會派馬車去接這些入選的主子娘娘。

而留的這一天也是為了讓皇上有時間給她們安排合適的位份和封號以及居住的宮殿。

顧慎言是想讓喬月煙與皇後一起為這些人安排一下,結果被喬月煙冷哼一聲給懟了出去,才灰落落的與鄭皇後商量去了。

嫡庶之分對女子來說其實比對男子要重要很多的。

嫡女代表的不僅是身份,更是家世。

婚姻是講究的門當戶對和結兩姓之好,朱門對朱門,寒門對寒門,所以說能做嫡妻正室大夫人的人,必然是有極高出身的人,這樣一代又一代,所以這便是姻親紐帶。

男子能憑著自己的努力無視嫡庶的束縛,可女子卻不能,畢竟嫡庶之分本就是男人用來束縛女子的規矩,又怎麼會反過來讓它束縛住自己。

女子想靠自己掙脫嫡庶的束縛,實位登天。

而且朱門勳貴中人,很少能有人憑著自己的喜歡就能隨心決定嫡妻這個位置的人選的,就連宮裡的皇上都不能。

因為父權永遠大於一切,這是誰都逃脫不開的山巒。

再說回此次選秀,因著榮平侯府的林文巧是此次身份最高的人,所以顧慎言給她封了個昭儀的位份。

其次就是榮德公府的薛盼兒與禦史大夫之女張蘭香了,顧慎言都給了她們貴人的身份。

在後面的就是刑部尚書的庶女宋如夢,被封了個才人。

後來還是喬月煙看到了林文巧的名字,很不滿意她居然能做昭儀,顧慎言為了哄喬月煙開心,就將薛盼兒與林文巧的位份換了換。

當然,等林文巧知道的時候,連摔了三個茶杯還尤為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