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酒說著話,一點點笑了起來。
他笑的幾乎快要背過氣去,可聽那抽氣的聲音,不明真相的人恐怕會以為在哭。
暉無:“夠了!”
他突然抬起手掐住了燒酒的脖子,翻身按著燒酒,就把他抵在了旁邊的牆上。
“你……”
暉無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了□□拉開保險的聲音。
暉無回過頭時,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殺手的槍已經瞄準了狛守暉無的頭。
殺手陰森森笑道:“再……”
“磅!!!”
他的話沒能說完,毛利蘭一個回旋踢直接送他玩了一把自由飛翔。
殺手被踢飛出去後落到地上滾出去好遠。
毛利蘭按照學空手道的習慣收起姿勢,呼出一口氣,惱怒道:“你們怎麼總喜歡搞偷襲啊?”
暉無的部下跟在她身後有些不知所措:“這、這就結束了嗎?”
在他們原本站著的地方,那個偷襲者已經臉朝下倒在了地上,昏的徹徹底底。
毛利蘭一下子看向了燒酒和暉無。
“……”燒酒挑眉“哦”了一聲,“學的是空手道,可是沒經曆過實戰也能這麼厲害嗎?”
“誰沒經曆過實戰啊?”毛利蘭道,“我可是已經很多次了!”
每次帶著柯南和爸爸一起出去時,總是有些意外狀況啊。
部下看了看毛利蘭那邊果斷解決了事件的架勢,再看看燒酒和狛守暉無這邊,臉上的神色多少有些微妙。
毛利蘭皺眉盯著二人,道:“對不起在這裡插話,但是我剛才也聽了一些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糾纏一輩子。”
燒酒:“……你想說什麼?”
“就是很奇怪啊,如果是真的仇敵,那肯定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想要殺了對方,甚至是和對方同歸於儘的感覺,無論有著什麼樣的感情,失去血親或者是自己差點被殺這種,在這些事情發生後,那些感情是不可能抵得過這麼嚴重的事件的,那你們為什麼還沒有下死手呢?”毛利蘭道,“那兩個人也不是被意外打中的,明明就是你故意想清除他們,你明明也放不下狛守先生,為什麼不肯和他好好溝通呢?”
燒酒的眼角抽了抽,半天沒能說出話。
頓了頓,他剛想開口時,狛守暉無忽然道:“那個女孩子才十七歲,她都能看得明白的事情,你要是還想用笑話她不明白的方式糊弄過去,那這算什麼?”
“……”燒酒低聲道,“你這是找到幫手了?”
暉無道:“我的幫手還不少,你要不要繼續試試?”
【好樣的可算是把燒酒懟到位了!】
【總是自己痛苦這根本就不對啊,有什麼不能說的,總不可能是一說出來暉無就原地暴斃吧?】
【停!彆立FLAG!】
【但是其實我真懷疑燒酒精神不好真是被當年的事情內情還有保守的秘密逼
的,他每次作死之後都感覺精神會變好一些】
【燒酒的精神比jjxx的腦子還亂呢理不清啊】
燒酒看了看毛利蘭,又看了看狛守暉無。
“暉無!”遠處傳來了鬆田陣平的聲音,青年跑了過來,“你這邊怎麼樣?”
他一看到燒酒,頓時青筋暴起:“是你這個混蛋啊。”
燒酒笑了兩聲,幽幽道:“有些事情,哪怕看得明白,也絕對不會去選擇正確的那條路。”
頓了頓,他自嘲道:“我就是這麼讓人討厭的人啊。”
說完,他裹著石膏的那隻手的手指動了動。
“看,還是有沒拆完的……”
在研究室裡,阿爾利用能找到的紗布,好不容易才把米伽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柯南看著那些研究員,同時不由得叮囑道:“你也給自己包紮一下啊!”
阿爾頭也不抬:“暉無先生他們馬上就來了,我的傷交給他們就好,現在重要的是米伽!”
柯南:“……”
真是服了這個弟控。
研究員聽到了耳熟的聲音,驚訝道:“狛守暉無也來了?怎麼沒有消息!”
柯南看著研究員:“你們的監控都被公安零掌握了,西村和盛也打算放棄你們了吧,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研究員低下了頭,臉上的神色有些琢磨不透。
柯南注意到了這點,皺起眉。
柯南緩緩走上前,一字一句道:“趁著暉無先生還沒來,我有些事想要求證。”
研究員抬起頭:“你想乾嘛?你是……誰?”
“江戶川柯南,”柯南笑道,“是個偵探,我是來抽絲剝繭的。”
【哦哦哦名台詞出現,所以是到了複盤時間嗎?】
【江戶川柯南,是個蒸蛋(推眼鏡)】
“最開始的時候,烏丸蓮耶率先開啟了對於長生的研究,他大肆招攬了很多無處發揮才智的科學家,然後為了擴大研究規模,尋求更為方便的路徑,以自己的資料和日本的官方的某些人開始了交易。”
“白羽先生和烏丸先生的老師神骨空霧……”柯南說著說著,差點把空霧哥這個稱呼喊出來。
都是神骨空霧那句“平輩”給柯南乾懵了,有點洗腦。
“……神骨空霧先生,他和年輕時的西村和盛和烏丸蓮耶是好友,西村和盛和其他一些人其實也算是通過他聯係的烏丸蓮耶,恐怕那個時候,烏丸蓮耶是用了彆的借口欺騙了神骨空霧先生,他知道神骨空霧先生不喜歡官場也不喜歡這些研究,所以故意沒有告訴他吧。”
研究員有些驚訝:“你……知道的還真多啊,都是白羽陽司告訴你的?你這種年紀的小孩子……你是天選之子?不,難道說你……”
柯南搖了搖頭,但也並沒有解釋太多,不過看樣子研究員已經猜到柯南是吃了藥變回小孩子樣子的人了。
這裡面有些細節是柯南自己猜出來的,神骨空霧
在講述的時候自動忽略了那些細節。
這恐怕也是他為了遺忘當年的痛苦,自我保護方式在起著作用吧。
“神骨空霧先生那個時候把很多心思都放在了教育學生身上,有些忽略了友人的動向,在學生們差不多可以獨當一面,他打算找到好友給他們開辟一些道路時,卻意外發現了好友的背叛……”
“……”研究員的神色有些諷刺,“我還記得那個時候,boss打算殺死神骨空霧的決定來的快極了,那個時候我猶豫過要不要離開這種對於好友都能隨意毫不猶豫殺死的人,可是卻放不下自己的研究,也覺得自己一個研究員和他的利益沒什麼衝突,就沒去管了,可是現在,看起來西村和盛和boss完完全全是一種人啊。”
研究員上了年紀,還是喊著烏丸蓮耶為boss,他是眼看著當年的慘劇發生一路走過來的。
他有些感慨回憶著:“我熟識的一個組織成員當年參與了謀殺神骨空霧的這件事,他回來以後和我說了經過,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神骨空霧那個人很強,他說那個白發的青年一個人拿著刀,卻把拿著槍的組織成員都快殺乾淨了,他們去了那麼多人,還是突襲,神骨空霧一開始看到他們愣神時就挨了幾槍,可是在那幾槍之後局勢就完全變了,他們甚至沒辦法瞄準那個人一秒鐘,身邊就已經全是血和哀嚎了……”頓了頓,研究員沉聲道,“對,他們說那個渾身失血的白發男人是修羅來著,完全被嚇傻了。”
“烏丸蓮耶說這個人本來就是這樣的,他的頭腦和實力誰都比不上,他是最強的,所以這種人不能站在自己這邊,就不要去惋惜了,一定要殺了他。”
柯南想了一下那個場景。
……他居然想象不出來,那個一直都溫和待人的神骨空霧,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
“看你那個表情,很驚訝嗎?這種人你完全沒見過對吧?什麼聲息都沒留下來,就被殺了。”
“這是謀殺,”柯南低下頭,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神骨空霧……是因為信任過烏丸蓮耶才會失敗的。”
“不,這種人在那裡待著就會樹敵太多,他存活著就是他死的理由,”研究員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有,那個人還說了,他們的隊伍差點被神骨空霧全乾掉了,他都嚇得趴在了角落裡才沒被直接乾掉,他和我說我絕對猜不到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怎麼被乾掉的。”
“怎麼?”
“烏丸蓮耶……boss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了,他那個時候拖著破舊的身體出現,本來渾身是血殺氣沸騰的神骨空霧聽到動靜看了過去,”研究員一字一句道,“然後他愣住了。”
柯南一驚:“愣住?”
“對,你看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可是就是這樣,他明明知道那些來殺他的人都是他的好友派來的,可是在看到好友的那一瞬間還是愣住了,就在那麼生死一瞬間,那支隊伍的隊長開了那一槍,終於,這至關重要的一槍,打中了神骨空霧的要害。
”
絕望的氣息仿佛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那個時候的神骨空霧在想什麼?他為什麼愣住?是……想起了面前的這個人做過的什麼事,他們的交情,因為這個人要殺自己而感覺到難以置信嗎?還是在那一瞬間,因為慣性思維第一反應還是怕好友在這種場合下受傷呢?
“可就是那樣,也沒人敢去確認神骨空霧的生死,烏丸蓮耶自己也沒有去,他讓人放了無數的炸藥,那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快把組織當時在日本的存貨都給用乾淨了,”研究員睜大了眼睛,“然後轟的一聲,就結束了。”
“那個人講到了這裡如釋重負,”研究員笑了笑,“我也記了這麼多年,不過講給你沒什麼用,你還是轉述給白羽陽司他們吧,那兩個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些細節呢。”
柯南的手用力到了傳來關節作響的聲音。
研究員愣了一下,有些好奇柯南為什麼這麼激動。
“柯南,”阿爾不知何時來到了柯南身後,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都快去了,以後會好好的。”
他們不能泄露神骨空霧還活著的事情,隻能這麼說了。
阿爾哪怕來安慰柯南,也想著把米伽抱過來放在身邊。
柯南長長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
神骨空霧教訓蒼青和赤緋時展露過的手段就已經很厲害了,可那些甚至隻是他原本巔峰時的鳳毛麟角。
現在的神骨空霧,恐怕再也恢複不了當年的實力,變小的藥物恢複了他的年齡和重傷,卻不能恢複在這之後他流浪時獲得的痛苦。
柯南盯著研究員道:“這件事之後,因為白羽先生和烏丸先生還年輕,根本構不成什麼阻力,那段時間你們的進步飛快吧?”
“是啊,”研究員道,“我們有了雙生子的這個研究,還有……”研究員的目光掃過了阿爾,頓了頓,沒有繼續講下去。
柯南追問道:“還有什麼?”
研究員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們腳下的地面突然晃了晃。
既然頓時一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時,劇烈的震動突然傳了過來。
“轟!!!”
劇烈的爆.炸聲席卷了所有人的耳朵,柯南臉色頓時一變:“是炸彈!!!”
地面搖晃著,幾乎讓人無法站穩,那震動超過了爆.炸的強度,頓時讓所有人都驚叫起來。
研究員瘋狂的操控著開門密碼鎖,可卻隻能得到醒目的“出入禁止”幾個紅字。
阿爾看著這一幕,低頭看向了身邊昏迷著的弟弟。
他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八個蛋出現了!】
【這個時候對應的是燒酒乾的吧?燒酒你說說我說你什麼好】
【快跑快跑快跑!】
【阿爾你的眼神有點……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怎麼樣?喂前面的彆當謎語人】
劇烈的震動下,隻有坐著的燒酒還能保
持姿勢,其他人全都歪七扭八。
燒酒抬手抓住狛守暉無的手臂,就要把他掀翻,可沒想到的是,狛守暉無抓的很緊,那個力度幾乎要把他自己的手指都扣出血了。
狛守暉無艱難道:“你還想去哪?!”
“……”燒酒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去找我的路。”
狛守暉無眼前忽然一陣恍惚,燒酒此時的表情幾乎和小時候的上杉瞬一模一樣,他注意力被吸引了,不由得鬆開了一些力度。
燒酒趁機把暉無掀翻了,暉無滾出去時還能聽到燒酒的笑聲。
“我有的時候也會喜歡利用一下我這張臉。”
“燒酒!!!”狛守暉無憤怒至極,他一下子爬了起來,卻連燒酒的背影都沒能看到。
暉無一把抓住趕過來的鬆田陣平的手:“你看到燒酒了嗎?”
鬆田陣平一愣,朝著一邊指去:“他去那邊了。”
暉無看了過去,臉色變了變:“是阿爾柯南他們那邊!”
萩原研二:“我們快點過去吧,那麼大的爆.炸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
說完,他看向鬆田陣平:“小陣平……”
看起來到現在了,狛守暉無的注意力還是全都在燒酒身上啊。
鬆田陣平告白過,可到現在暉無面對他還是這麼坦蕩,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先去救人。”
燒酒趕到時,原本圍在門口的西村和盛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這裡遍地都是焦土,看起來那些人也不是愚忠,或者說是拿錢辦事,發現命有可能搭進去後就果斷逃跑了。
燒酒也不去管那些人,他用一個u盤破解了密碼。
門緩緩打開的時候,知情人應該下意識都以為門裡面跑出來的會是驚慌失措的研究員們吧?
門開了一條縫時,裡面有東西的光閃了閃。
燒酒皺起眉:“那是……”
下一刻,整扇門“轟”的一聲被狠狠踢開。
那反光是一把長刀,直接從門裡刺出,速度奇快,明擺著朝著燒酒奔去。
拿著長刀的執刀人,赫然正是滿面憤怒的阿爾,他的雙眼都讓人感覺冒出紅光了,堪稱殺氣四溢。
燒酒隻來得及看清楚刀刃,瞳孔一縮,可他的身體完全沒跟上。
本來那個位置還可以用石膏擋一下的,可就在剛才打鬥時,燒酒把手臂吊起來的紗布壞了,他的手是垂下來的。
阿爾為了一擊製勝,直接把刀尖抬起了一些。
“噗嗤!“嘭!”
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極為清晰,衝擊力直接讓阿爾捅著燒酒朝後撞去,那雙眼睛死死瞪著燒酒,像是要咬死獵物的狼。
燒酒重重砸到了後面的牆壁上,他猛的吐出一口血。
那些血迸濺到了阿爾臉上,可他那雙冷淡的眼睛眨也不眨。
那刀到底還是刺歪了一些,燒酒在最後一刻朝下坐去,
導致阿爾的刀隻刺中了燒酒的肩膀。
直到此時,肩膀的血才緩緩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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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酒抬起手,抓住刀背,稍微動一動似乎都能感覺到到和骨頭摩擦的聲音。
“哈,哈哈……”燒酒如同瘋魔般,居然低低笑了兩聲,他抬起眼簾盯著憤怒的阿爾,挑眉道,“咱們兩個,應該是見過的吧?”
“是啊,在七年前,”阿爾一字一句道,“你現在被我釘在這裡感覺如何?喜歡女裝的叛徒先生?”
在那個門口,柯南抱著阿爾坐在一邊,神色複雜望著這一幕。
旁邊的研究員們看樣子都有些蠢蠢欲動,柯南現在沒有第二發麻醉針,但是這些人又不知道,好歹還能約束他能一下,希望狛守暉無儘快趕到。
柯南低下頭,歎息道:“米伽,你哥哥現在為你拚命呢,快醒過來啊?”
燒酒又吐出幾口血,他白皙的脖領和下頜上此時都沾染了斑駁的血跡。
燒酒垂眸注視著這個少年:“……真的,這麼拚命啊。”
阿爾怒喝一聲:“彆廢話,你知道出去的路對不對?”
燒酒看向了柯南:“好歹之前也算是有戰友情,你就這麼看著?”
柯南嚴肅道:“你隻讓我們看到你想讓我們看到的事情,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了,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也什麼都不知道,暉無先生那邊已經揍過你了吧?你就不能說幾句話嗎?”
阿爾:“你要是不說我就去追不遠處的人,一個個殺過去!總有人知道的吧?要是殺到西村和盛,正好可以討要東西了!”
“你……”燒酒歎了口氣,“已經晚了,西村和盛早就走了,留下來的隻有廢物,你不如抓緊時間,帶著弟弟離開,說不定還有點機會。”
阿爾聞言頓時一愣:“你……”
燒酒不是背叛去西村和盛那邊了嗎?
燒酒笑了起來:“反複無常的,才是精神病吧。”
“你到底想……”
“我?我什麼都不想,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幫我,所以就這樣吧,”燒酒一副有些嫌麻煩的樣子,“朝著那條路走,一直走就能看到出口了,意外的還挺近。”
阿爾完全愣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燒酒深吸一口氣,一把握住插在他肩膀上的那把刀的刀身,咬住牙猛地發力。
阿爾完全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用這種方法脫困,在他愣住時,滿臉冷汗和血跡的狼狽青年已經將把他釘在牆上的刀取了出來,就是這過程屬實像是凶案現場。
取出來的那一刻,燒酒整個人都晃了晃,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識。
他不對勁也就隻有那麼一瞬間,他迅速用裹著手上石膏的紗布,一邊咬住紗布一頭,一邊往自己的肩膀上係。
察覺到阿爾的目光,燒酒嗤笑一聲:“我還欠彆人很多次報複呢,還有,不要對組織的人露出那種表情,你覺得誰可憐嗎?”
阿爾:“你……”
“我沒說我自己,我說的是米伽。”
【上一刻的阿爾,發出尖銳爆鳴生,下一刻的阿爾,支支吾吾】
【燒酒一邊在那裡徒手拔刀莽著一邊那麼細心的叮囑後輩,嗚嗚嗚感覺痛死了他怎麼堅持下來的】
“米伽畢竟也是加入了組織的人,他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弟弟,”燒酒頓了頓,“還有……我還沒有看完這場戲呢。”
阿爾:“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