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靈感應一般。
這片區域的倉庫排列整齊,赤井秀一選擇的地點是旁邊倉庫的房頂,他已經乾掉了這裡埋伏的敵人,在安室透進去前就架上了狙擊槍。
在破碎的窗戶後,他能看到的不止是敵人,還有燒酒的身影。
敵人的老大十分能打,燒酒並沒能一下子壓製住他,手腳上的鎖鏈抑製了他的動作。
安室透想過去幫忙,可很快還活著的那些敵人都反應過來,舉起手裡的槍,安室透不得不躲著子彈到掩體後面。
安室透在心中擔憂不見蹤影的諸伏景光,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在這子彈的碰撞聲中,鎖鏈的撞擊聲也十分明顯。
那個老大殺紅了眼,讓部下不要插手,自己孤身一人和燒酒比試。
燒酒的身形十分靈活,鎖鏈漸漸適應了,還能被他當成鞭子抽在老大的身上。
這兩個人像是舍棄了理智的野獸那般,隻顧著互相撕咬,看誰能先弄死誰。
燒酒的鎖鏈勒住了老大的脖子,將他絆倒後,燒酒毫不猶豫直接手上發力,看著老大在那裡掙紮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老大!”
敵人的小弟倒是不可能真看著自家老大落入下風,直接抬手一槍正中燒酒肩膀。
燒酒身形一震,看了下肩頭的血花,不屑冷笑一聲。
哪怕隻剩下單手還能用力,他也還是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借著用一條腿代替手臂的方法,要直接把對方勒死。
燒酒的臉上有自己肩膀的兩滴血,他瞳孔收縮,宛如野獸般張揚笑著:“彆著急啊,一個個來,我看今天誰能站著走出去?來啊!”
小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卻想起燒酒完全是一個人深陷敵陣,叫道:“你自己一個人,找死啊!”
“哈哈……我還真是自己一個人,”燒酒還是在笑,“所以才更有意思啊。”
遠處聽到了這句話的安室透突然愣住。
是他想多了嗎?燒酒是什麼意思?他覺得部下不算同伴?還是說……難道……
部下們大概是想著燒酒雙拳難敵四手,哪怕是要咬死他們也隻有一張嘴,頓時一起撲了上來。
眼看著燒酒就要被這些人淹沒時,諸星大再次開了槍。
燒酒動都沒動,冷眼看著這些人從猙獰變成了驚慌。
與此同時,諸伏景光也從房間裡脫困了。
他剛剛撿起一把槍,突然看到竟然有人摸出了炸.藥!
近些年日本的這些東西在地下交易裡,都被黑衣組織把控的非常嚴格,怎麼會被這些人拿到?看來組織真的有內鬼。
“是炸.藥!”諸伏景光高喊一聲,直接朝著拿到炸藥的人開槍。
他不能打的離炸藥太.近,被打中的人身形一晃,在一片混亂中,炸.藥脫了手。
緊接著,被燒酒接住了。
拿到炸.藥的燒酒環顧四
周,眼神像是在說“猜猜我要把這個扔到誰那裡去”?
有人急了,破罐子破摔喊道:“燒酒,有本事就同歸於儘啊!”
“哈,”燒酒看著他,輕笑一聲,“好啊。”
此話一出,這些人全都懵了。
隻有跟著燒酒好幾年的諸伏景光知道,這是燒酒馬上就要發瘋的前兆。
他頓時瞳孔一縮,朝著安室透的方向喊道:“波本,快跑!”
諸伏景光轉身朝著倉庫深處逃去。
燒酒啟動了手裡的東西。
他笑著,朝著剛才喊話的人走去,以癡迷般的語氣道:“這不是很簡單嗎?”
“轟!!!”
這不光是一個炸.藥爆.炸的威力,其他拿著炸.藥的人沒來得及逃走,造成了連環爆.炸。
倉庫裡還有一些油,火勢頓時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倉庫的一面牆被轟出了一個大洞,火光爭先恐後的從這裡湧了出去。
諸星大找來時,看到的情景已經堪稱慘烈了。
他拎著甚至來不及收回包裡的槍,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看向四周。
他沒找太久,就在倉庫外被炸開的牆遠處的地面上,發現了熟悉的人影。
燒酒靠著旁邊倉庫的牆坐在那裡,低頭在吐血。
這個人總是能夠很神奇的從險峻環境裡活下來,隻是每次都要把自己作踐到令人不敢相信的程度。
赤井秀一蹲到燒酒身邊:“還活著嗎?”
他伸出手想去觸碰燒酒,卻被一下子抓住手掌。
“我是不會讓自己死在大火裡的,”燒酒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起來已經沒有問題了,“那種死法不適合我,很討厭啊。”
他臉上的傷疤似乎在訴說著討厭的原因。
燒酒嘴角和下頜都是血跡,那雙桃花眼此時眼角泛紅,不知道是被煙熏得還是想到了什麼曾經的往事……隻能說這張臉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哪怕到了此時此刻這麼狼狽,那血跡和傷痕都能更加襯托出那種雌雄莫辨的,幾乎沒人能否認的美感。
神骨空霧心道這張臉不知道廢了他多少時間捏出來。
“……”諸星大看著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選擇立刻像以前那樣扶他。
燒酒也不在意,抓著諸星大的手,看向倉庫的方向:“你沒喊人來吧?這種小事不用那麼多人。”
“沒有,現在這裡隻有我,你,還有波本和蘇格蘭。”諸星大沒有繼續使用“您”這種敬語。
“哦,對了,還有他們兩個,”燒酒似乎沒有發現異常,自言自語道,“他們兩個去哪了?”
“……燒酒,”諸星大忽然道,“你打算繼續演到什麼時候?”
火光燃燒著木箱的殘骸,發出“劈啪”的聲響。
空氣中似乎是安靜了一瞬。
燒酒轉頭看著諸星大,黑色的眼睛和綠眸對視,燒酒歪了歪頭:“奇怪啊,怎麼你也這樣,有
病的不是我嗎?”
赤井秀一突然捏緊了燒酒的手,
反過來抓著他,
一把將他拉進自己:“我很確定我這些年足夠謹慎,所以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燒酒一言不發,靜靜看著諸星大。
“你出了門,卻沒有帶著水豚,一般來說你不帶著水豚隻可能是要出去拚命了,可是你和蘇格蘭本來隻是去開會的,”諸星大捏著燒酒的手腕,他現在的姿勢要比坐著的燒酒稍微高一些,“你知道自己會被綁架,這些人是你故意放他們來綁架你的,之前在機場說的FBI的事情也是故意要給我聽的。”
“看來你們從很早就開始懷疑我了,應該說你和boss的眼光果然很毒辣?”
直到諸星大說完這番話,燒酒一下子笑出了聲。
他笑著笑著,肩膀都在顫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
赤井秀一雖然抓著他,現在像是掌握著局勢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他自己也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這個人是燒酒,是他跟隨了六年多的野獸。
燒酒的笑聲戛然而止。
“……諸星,你果然很優秀啊,這麼多年讓你一直裝作差不多的樣子在及格線上掙紮,很痛苦吧?”
赤井秀一笑了笑:“我覺得更痛苦的是某些……”
某些傳言。
他沒能說完,燒酒發難了。
燒酒沒有去用拳頭,也沒有踢,甚至也不是頭槌,他直接身體前傾,在赤井秀一下意識伸出另一條手臂防禦時,一口咬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
倉庫裡,安室透在滾滾濃煙中四下尋找著諸伏景光。
“蘇格蘭?蘇格蘭?!燒酒?”
其實他心中比較期待燒酒直接死掉,不過也得裝裝樣子喊燒酒一聲。
可他還沒找到諸伏景光,就現在倉庫垮塌的那面牆壁外,看到了燒酒把諸星大撲倒的一幕。
這一口的結果無非就是撕下來一塊肉,赤井秀一在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個結果了,要是想保住手腕,沒有更好的選擇。
可令人奇怪的是,燒酒主動鬆了口。
他後退幾步,把口中的鮮血吐了出去,臉色古怪:“人血的味道苦死了。”
赤井秀一帶著留下了整齊血牙印的手站起來,左手也重新撿起了他的槍。
燒酒對於咬他這件事這麼執著嗎?不過上次好像也是因為這個理由鬆口的。
“燒酒,我是第一個跟隨你這麼長時間的部下吧?”
燒酒抬眼看著他,挑眉道:“諸星,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最討厭的是什麼?”
“那可真是抱歉,我當時聽到那些話,心中就已經知道這不可能了,故意在這裡設局等著讓我落入陷阱露出馬腳的你不是也應該清楚嗎?”
“哦哦,這是我的錯啊?”
“在這個組織裡,你做什麼對於我而言確實都是錯誤的,”赤井秀一皺眉,“尤其你是燒酒。”
“怎麼,我這種家夥對你
這個臥底來說,還是特殊的?”
“”
赤井秀一單手持槍對準了燒酒,“我可以現在就在這裡殺掉你。”
燒酒攤了攤手:“那你動手。”
“……”
赤井秀一沒有動手。
“我很清楚,哪怕對著你的頭你的心臟開槍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幾率,想要讓你徹底死掉,除非把頭也拿走吧?”
“FBI的探員做不出這種事情啊?彆啊大家都是為了利益不顧一切的組織,隻是你們頂著國家的名頭高尚了一些罷了。”
“這些話對我來說沒什麼用,”赤井秀一沉聲道,“我想說的是,你考慮過你和狛守暉無以後該怎麼辦嗎?”
燒酒的笑意就在那一刻凝固了:“你在說什麼?”
“我調查了很久,這種隔著國家,還被日本官員嚴格封鎖的往事很難調查,可到底還是有當年的那麼一兩個鄰居能夠說幾句蛛絲馬跡的,或者說是……有人故意留下一些線索,想看著當年被某些人按下去的事情重見天日。”
燒酒的神情終於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他冷聲道:“重見天日?”
赤井秀一道:“那種事情想要徹底封口是不可能的,燒酒,你和狛守暉無的事情,還有到底為什麼一直供奉著那兩個骨灰盒的事情……”
“諸星大,”燒酒打斷了他,“你確實是在找死啊。”
赤井秀一道:“我了解的也不少很完全,但我最清楚的是……你放不下狛守暉無啊,燒酒。”
“……”燒酒沉默許久後,一點點重新笑了起來。
在通往燒酒被綁架的倉庫必經之路上,金發少年米伽抱著自己的刀坐在路邊大樹的樹枝上。
他的動作十分輕盈,也很難讓人想象在現在這個時間,還有人的武器會是這種冷兵器。
米伽叼著狗尾巴草,神色有些百無聊賴:“叛徒啊啊啊,好慢啊啊啊,燒酒他們在乾嘛啦?”
“說好的我肯定能收割一波呢?到底為什麼不肯直接讓其他人去圍堵叛徒啊?boss也同意燒酒這麼搞,但是到了最後還不是讓部下們在外圍堵了一圈,把我放這裡是為了讓我練手嗎?”
他的金發十分奪目,可仔細看去,似乎發根處有點兒掉色。
米伽無聊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時,腳步聲忽然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在前面嗎?”
“嗯,來的路上有黑衣人,應該在不遠處了。”
米伽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他不再繼續散漫,直接拔出自己的刀。
米伽一言不發,身形也不曾搖晃,像是突然靜止住的石雕。
直到腳步聲來到他的斜下方。
“碰!”
米伽直接一躍而下,寒光一閃而過。
本來是能直接把人砍到失去戰鬥力的程度,可沒想到居然被人硬生生接住了!
接住他這一擊的人手中拿著的是被包裹著的長條狀
物品,
雙眼目光淩厲瞪向從天而降的米伽,
同時把另一隻手的什麼東西甩了出去。
“嗚啊!”柯南飛了出去。
阿爾用了巧勁,他沒有摔的很疼,隻是眼鏡掉了。
柯南來不及細想,爬起來就看向了那邊:“阿爾!”
看清楚兩邊對峙的人時,他愣住了。
不光是他,本來一個感興趣笑著,一個嚴肅沉穩的兩個人在看清楚彼此的相貌後,也瞬間怔愣。
米伽安然落地,兩個人手中的武器都停滯在空中,像是忘了剛剛還凶狠的要取性命這回事。
柯南喃喃道:“阿爾……米伽……”
他都不敢相信兩兄弟居然真的重逢了,更彆提他們彼此。
兩雙眼睛對望著,詫異看著數年之後的臉,時間仿佛都就此凝固。
阿爾:“你……”
【我的雙子!重逢了重逢了啊啊啊!阿爾那個表情看起來快哭了】
【我是一邊想著重逢一邊害怕啊,這怎麼看都沒辦法好好相處】
【隻看過目前這本的無所畏懼,我倒是要看看怎麼刀到我這副金剛不壞之軀】
【你們不許打架!你們可是從小隻有彼此的啊】
【……等會兒,他倆不是還沒有名字的時候就分開了嗎?這個名字是怎麼取得一看就是兄弟的?】
【emmmm這個問題,我感覺他倆的姓氏足夠回答我們了】
在愣了幾秒後,米伽率先反應過來,他再次揮出一刀,讓兩人不得不同時後退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剛剛站穩,同時喊道:“哥哥/次郎!”
最起碼那一瞬間,他們對彼此的關切完全無法作假,也無法掩飾。
他們彼此愣了一下。
“……我不叫次郎了,你也不叫一郎了,”米伽咬了咬牙,神色變得冷漠起來,“你來這裡乾嘛?”
阿爾愣了愣,道:“那我喊你米伽就對了吧?”
“誰問你這個了?你來這裡乾嘛?!”
“你發什麼火啊,我是來這裡找黑衣組織的人和你的蹤跡的,你知道我這些年多擔心你嗎?!”阿爾看起來滿頭霧水,忍不住喊了起來,“你一言不發就離家出走,誰也找不到你,足足六年,要不是新一和赤緋告訴我聽到了你的消息,我還一直蒙在鼓裡!”
米伽依舊沉著臉色:“你就是為了找我才來的?”
“你廢話,不然我直接聽命令看著公安零的布置不就好了,要不是為了你我乾嘛不聽命令我傻嗎?”阿爾上上下下打量著長大的弟弟,“你怎麼搞得……還在這裡吼我……”
【阿爾完全沒繃住啊,也是,千辛萬苦找弟弟,結果六年後一見面先是被砍再來被吼,委屈死了】
【米伽你看看你哥,我感覺他快哭給你看了】
米伽聽著阿爾的話,皺眉。
阿爾:“而且你居然沒聽出來我的聲音,我一下子就認出你了,過了這麼多年你長大長高了,我
經常從鏡子裡看我自己想象你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還會不會經常膽小害怕,你……”
這兩兄弟的相貌現在有種詭異的相似。
柯南之所以覺得詭異,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發色。
米伽本來越聽神色越陰沉,可是聽著聽著,卻再次愣了一下:“你怎麼也染頭發了?”
兩個換了發色的家夥看著對方。
阿爾還指了指自己的發型:“我看你小時候的意思,還以為你會很喜歡這種長頭發……”
“夠了!”米伽忍不住喊了一聲,他抬起刀指著阿爾,“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我現在在執行組織的任務。”
阿爾難以置信看著那把刀:“我還想問你到底為什麼離家出走啊……”
頓了頓,他意識到什麼,也緩緩解開了自己拿著的那個長條物的外包。
“但是你好像不打算聽我的話了,你是急著想和我證明自己長大了嗎?”
米伽道:“不是急著和你證明,隻是你好像也學了很多東西,我很好奇。”
他完全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阿爾似乎也冷靜了下來。
阿爾拿出來的,也是一把長刀。
“哥哥,我們兩個都學了一樣的招式,”米伽笑了起來,“那不如就讓重逢有意思一些好了。”
阿爾:“所以我們本來可以好好說話的重逢變成這副樣子,是因為現在立場不同了嗎?”
“說什麼呢哥哥,”米伽道,“白羽陽司居然什麼都沒和你說,你甚至不知道我們兩個……隻能有一個活過十八歲的這回事啊!”
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動了。
柯南瞬間睜大眼睛,喊道:“住手啊,你們兩個!!!”
可是沒有人聽他的。
“阿爾!米伽!你們兩個可是兄弟啊!”
米伽回應了柯南。
“隻能有一個人活著的算什麼兄弟?”
柯南:“……”
那隻能是敵人了。
彈幕觀眾們眼中的畫面切換了。
此時在新的觀眾們看來,他們還完全不認識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到底是誰,因此這裡也用了一些特殊手法。
被分割為兩塊的畫面中,一個戴著手表穿著西裝的手拿起了放在房間裡刀架上的長刀,另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剛剛把長刀放回了刀鞘。
將刀拿出的那隻手傳來的聲音道:“有必要……一擊命中要害,才能讓敵人無法逃脫啊。”
放下刀的人道:“米伽學了很多東西,但是最了解你的敵人就是和你擁有著相同能力的人,正好這天底下還會這招的隻剩下那個人了,這倒是正好,也是他們兄弟的宿命吧。”
【嗯嗯?新的角色?】
【不是,這是我的長官和boss,老夫老妻了真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感覺他倆可能就是教雙子的人?這話說的信息量很多啊,他倆會同一招然後正好交給了雙子?可是拿刀的那人在說事業,怎麼放下刀的人倒是解釋了很多內情啊】
【這對的風味是這樣的,你嗑上你就知道了(目移)】
【兄弟就彆打了!阿爾你聽我的,你要是想要弟弟你先哭給他看一看啊啊啊啊!】
柯南哪怕不懂刀術,也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完全不是鬨著玩的。
他現在隻能瘋狂開動大腦,想著米伽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此同時在另一邊,倉庫的戰鬥也進行到了尾聲。
燒酒一鬆手,碎成了幾截的狙擊槍掉落在地。
赤井秀一遠遠看著,無奈的歎了口氣:“確實是已經很生氣了啊。”
赤井秀一這麼多年鍛煉成的“燒酒判斷”眼力,也要就這樣無用武之地了。
燒酒一步步朝著赤井秀一走去:“我原本沒讓boss直接抓住你,是想好好玩一玩的,不然沒辦法彌補我警告了你你還要明知故犯的惱火,可是你啊,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完好的樣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