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tm吸塵器啊我不行了滿地找頭啊啊啊】
【我擦我腦補了一百種當時房間裡突然沒聲的可能性, 結果居然是把骨灰揚了?!】
【看開點,沒吃了呢(對不起我挖腎總裁文學看多了)】
【燒酒你果然夠瘋更愛了】
【暉無的態度好奇怪啊……讓我感覺揚的不是他親爹】
【我也這麼感覺,所以停下了準備開罵的手】
【讓我驚喜的是暉無沒有一味被壓製啊, 他真的很堅韌了】
【所以……真的要用吸塵器嗎???】
神骨空霧甚至還想了想, 這種時候有什麼比吸塵器更好用的東西。
係統提供的屍體的骨灰也和正常的骨灰沒區彆, 燒出來不是粉是碎塊, 今天沒什麼風,應該都落在醫院樓下草坪裡了。
那麼吸塵器上大分!
白羽陽司準備去借吸塵器之前, 看著狛守暉無道:“臉上鼻青臉腫的, 還有彆的地方受傷嗎?”
狛守暉無搖了搖頭。
“那就好,先去收拾骨灰吧,具體的回來再說。”
醫院值班的護士都很忙,兩個人給風見裕也等人打了電話, 麻煩幾個公安的同事來加班。
狛守暉無想了想,還打給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風見裕也他們來到醫院見到兩人時, 神色都還是恍惚的。
“那個, 長官,我們真的是來收拾暉無父親的……骨灰?”
白羽陽司和狛守暉無此時已經拄著吸塵器站在草地裡了,白羽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對,我們動作快,保潔還等著還回去。”
風見裕也看了眼不遠處等著的保潔阿姨:“……”
“重點是……”
“重點?”風見裕也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心道終於要說出真正要做的事了嗎?吸骨灰是幌子吧?
白羽陽司沉聲道:“這裡蚊子很多,不快點大家會被咬。”
眾人:“……”
在線觀看日本公安零集體呆愣掉色。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更慘一點, 他倆還叫上了伊達航, 三個人震驚集體看著那邊的白毛。
好眼熟,想問怎麼回事,但是要先找骨灰, 可是這也太……
狛守暉無注意到三人的目光,主動解釋道:“這是我們的長官,白羽陽司。”
鬆田陣平:“……那青野耀司?”
“我上次看到長官的假身份積攢的證明有這麼厚,每個都是真的。”狛守暉無比的那個厚度和字典也差不多了。
三個人確認了身份,又想起來青野耀司當時都說過什麼,頓時滿臉的一言難儘。
放飛自我吐槽的東西被他們知道了真的沒問題嗎?
最後大家忙碌的成果是找回來了百分之七十左右,公安的偵查能力用到這種事情上,還真是讓人心情複雜。
大家把碎塊交給捧著盒子的狛守暉無,又看到他臉上青了好幾塊,都紛紛拍他肩歎息。
鬆田陣平斟酌著語氣,儘可能語氣放輕安慰道:“彆太難過了。”
“我沒太難過,”暉無搖了搖頭,神色也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和看到一盒子石灰放在這裡沒區彆。”
眾人頓時更加震驚,心道那個混蛋是把狛守暉無刺激到什麼程度了,這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開啟,遺忘了痛苦,也太慘了。
狛守暉無捧著骨灰盒,皺眉道:“但是媽媽姐姐的骨灰在那個人手裡,我一定得去拿回來。”
“他覺得讓我痛苦的活著是一種樂趣,那我才要更加開心的活下去,搞清楚十年前我遺忘的事情,然後全部都還回去,他是想讓我放棄他告訴我的正義,可是那個正義現在是我自己的,誰也彆想扭曲。”
鬆田陣平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感覺狛守暉無……突然“活了”過來。
從前的狛守暉無一直活著,可是他那副淡淡的神色下總是缺了一些什麼,現在的表情也沒什麼特彆的起伏,可就是能讓人感覺到他靈動了不少。
燒酒“死”了十年的時間裡,狛守暉無陷在自我構築的深淵,他爬出來了,隻是有些茫然,燒酒回來,卻沒能把他重新拉回黑暗。
他們並不是誰要把誰拉下深淵的關係。
兩個人的命運注定糾纏,直到其中一方徹底消失,他們是在互相撕咬,咬到鮮血淋漓,骨骼也在叫囂著記住了那份痛苦,畢竟現在再也不是其中一方年少無能的時間了。
可是原本這種角色,應該是與這個人三觀一致立場相同的,引導這個人一生的角色,這種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種角色怎麼會是燒酒這種人呢?
鬆田陣平完全放不下心來。
【嗚嗚暉無真的是絕境重生的小太陽,鬆田田的反應也很暖,大家都很好】
【隻有我的關注點歪在居然真的撿了骨灰嗎……】
【我剛剛和我朋友分享這個揚骨灰情節,我朋友和我說吃點刀子更健康,xs單看這個揚骨灰誰能想到能是喜劇啊!】
【現在感覺暉無和燒酒的關係不那麼一邊倒了,他倆仇那麼深現在過去又混亂不明,就得這種才有意思啊!(沒有cp的意思)(cp黨遠離我)(也沒有歧視cp的意思)】
【蛙趣疊甲有必要疊那麼多?】
白羽陽司正把吸塵器還回去,他回頭遠遠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他手中還握著一塊白色的骨頭碎塊,並沒有放回骨灰盒裡。
他叫來風見裕也,道:“工資記得算上這次的加班時長。”
“是!”
公安的人都覺得白羽陽司這種上司其實還不錯,錢這方面算的很清楚,完全不需要擔心。
白羽陽司叫了公安的人先回去,讓鬆田陣平三人和他們倆一起上樓。
萩原研二試探著問道:“我們有彆的選項嗎?”
白羽陽司:“有,明天去我那喝茶。”
萩原研二:“您先請。”
“您什麼您,反正肯定從我剛才說那句話開始你們就在心裡罵我了,我先上去了。”白羽陽司直接率先走回醫院裡。
這麼直白的話,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伊達航困惑道:“我之前就想問了,他是習慣被罵了嗎?”
狛守暉無道:“畢竟有事罵罵白羽,無事也罵罵白羽,在有些人那裡已經是習慣了。”
“……這可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啊。”
“不是不討,是沒有,”狛守暉無看著三人,輕聲道,“前任長官被殺害的原因是他前一天在辦公樓外面碰到了自己的孩子,被很多普通人看到了,第二天全家全部被殺。”
“你們知道白羽先生為什麼可以什麼都不怕的在你們面前,或者說是這個醫院裡露面了吧?”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因為早就是孤身一人了是嗎?”
狛守暉無點點頭:“白羽先生自己很強,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夠在他手下討到好處,針對他的暗殺也有過無數次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作為需要和其他官員打交道的公職人員,想要殺他的人怎麼樣都能得到他的長相照片和資料,自身的防禦可以構築,最難防備的是親人好友。”
“白羽先生的過去我不知道,但是自從我認識他開始,就從來沒見過他的親人朋友,隻有同事。”
那個白發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可估計哪怕聽到了這些話,也隻會毫無觸動的靜靜站在那裡。
狛守暉無之前的性格,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白羽陽司的耳濡目染。
【srds從之前的蛛絲馬跡來看,陽司的性格真的很適合孤身一人一條路走到黑哎……諸冥更適合和官員打交道吧?】
【可是職位已經固定了,兩個人也都這樣坐的足夠高,說不定是命運的安排呢】
【我都沒發現這點!好的這樣更好嗑了,他都“他總這樣我都習慣了”,我等著看他和boss的那條線呢(搓手)】
狛守暉無拿著骨灰盒,忽然蹲了下去。
鬆田陣平注意到他不太對勁,臉色一變:“你傷口裂開了嗎?”
狛守暉無連忙仰起臉搖了搖頭,剛想笑一笑,又猛的低下了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艱難道:“能幫我推個輪椅,請下醫生嗎?我的腎上腺素應該是退下了……”
“你早就該注意到你的傷了,剛才居然還生龍活虎的和我們一起找骨灰,你想什麼呢?!你父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吧?!”
鬆田陣平話音剛落,狛守暉無手一抖,骨灰盒掉落在地,那個扣子沒扣嚴實,嘩啦一下撒出來一大半。
空氣中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啊這,叔叔今年本命年值太歲嗎?死了十年居然還能有此劫難】
什特麼值太歲!
神骨空霧有的時候也會為彈幕觀眾的神奇句子感到很厲害,不知道大家到底是哪裡搞來的這麼多創意。
鬆田陣平把狛守暉無按上輪椅時,狛守暉無還念叨著:“骨灰記得要都收好……”
“知道了知道了,萩和班長一起在弄,絕對讓你爸爸全回來,你先給我去看醫生!”
不全回來也不行,感覺會遭報應。
暉無:“那就好,不然浪費了大家幫我撿骨灰的幾個小時。”
鬆田陣平:“……”
合著你其實隻是在意浪費了大家時間這件事?!
他突然想起狛守暉無還是個自稱三流的法醫,隻能找了個“暉無肯定對屍體沒那麼在乎,因為都看習慣了”的說法。
三人推著狛守暉無,捧著骨灰盒回到病房裡時,白羽陽司正在打電話。
看到幾人進來,他放下手機,道:“燒酒和他的同僚都甩掉了我們的人。”
狛守暉無道:“我知道了,等我恢複了我就立刻去調查這件事,這次我會親自抓住他的。”
“組織最近的行動很頻繁,你想找到燒酒會比較困難,不過慢慢找應該沒問題。”白羽陽司道。
狛守暉無再次點了點頭,他從兜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白羽陽司:“這個應該是燒酒留下來的,塞到我衣兜裡了,特地寫了要給您,是個電話號碼。”
白羽陽司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直接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個家夥的惡趣味罷了。”
【等下應該不容易隻有我很好奇這個號碼是誰的吧?】
【以燒酒的那個到處搞事的性格來看……我要去論壇開帖子賭是boss的!】
【我去看起來離譜但是感覺很有可能是真的,不是倆個領袖也很奇怪啊,他倆到現在面都沒見過,但是就是感覺到和白羽陽司相關的神秘人就應該是boss這是怎麼回事?】
白羽陽司:“我這些天調查了一下十年前的事情,關於他為什麼能從一具DNA符合的屍體變回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