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 那就是摧毀白羽陽司/烏丸諸冥帶領下的組織/公安。”
【馬甲一號:烏丸諸冥
身份:黑衣組織boss】
【馬甲二號:白羽陽司
身份:公安零組長官】
這是係統給神骨空霧看的簡介,在觀眾那邊的則是少了“馬甲”的字眼。
標準的少年漫重要角色出場模式。
烏丸諸冥完整的相貌剛才已經借著公安那些人的視角呈現在了彈幕觀眾面前,白羽陽司的則是直到此刻才被徹底看到。
也就是這時, 眾人才發現到底為何要藏著這兩位的相貌。
【我靠我就說怎麼拎出來個路人都是白毛!青野耀司竟然是你啊!】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之前論壇裡有人分析青野耀司的真實身份我還去圍觀,那時候心大哪想了這麼多,居然是真的?!】
【重點是畫的太年輕了,我根本沒想過這人的身份是能當透子監護人的年紀(裂開)】
【長官是白毛冷靜掛的, boss是黑發紅眼一直掛著笑容那掛的, 很好全踩我xp上了,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bushi)】
【顏值全都在線好好好耶】
【這台詞真危險,你們倆以前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個國際犯罪組織一個日本公安, 怎麼想能直接說出類似我就要你死這種話都很不對勁】
工藤優作點點頭, 默默認同著白羽這個說法, 實際上卻在心裡想道:最好是所有人都一直這麼認為, 才是對你們最有利的。
但是……
“白羽,我覺得私生女這種事還是有些離譜了……”
白羽陽司的手機殼就能看出來他不是老古板,可有些時候的思維真的太直了。
白羽陽司道:“無所謂,既然有這種傳聞就證明那個女孩對烏丸諸冥很重要,我隻需要抓住這點就好了。”
這話聽起來頗為無情,可要是真正對比了上層對零的要求,再看看白羽陽司的手腕, 就會發現他已經算是狠辣裡偏向溫和的那一部分人了。
工藤優作沒辦法在這種事情上插手, 心想著多年以前就搞過一次這種烏龍,那個時候叫做降穀零的那個年輕人也是十多歲吧?
“說起來,你的學生最近已經畢業了吧, 怎麼樣了?”
“他的身手很不錯,我派他去做重要任務了。”
“不是說不讓他進零的嗎?”
“他執意如此,我的阻止也隻能在口頭上發揮作用,”白羽陽司緩緩道,“不然算什麼零的人……”
他可以擔心降穀零,就是絕對不可能阻止有資格的人進入零。
白羽陽司道:“反正也都已經長大了,他和他朋友都成長得還不錯。”
白羽陽司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溫和,在他記憶裡浮現出的是少年時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身影。
頓了頓,工藤優作喝了口咖啡,不動聲色道:“監視你的人好像已經走了。”
“下一個馬上就來,”白羽陽司的態度不是很在意,“我讓部下把兩個一起抓住了。”
工藤優作無奈笑道:“還是你的手筆啊,就這樣打算繼續在會議上和那些人吵架?”
“嗯,反正吵不過我,也打不過我。”
白羽陽司的周身氣度就屬於十分令人信服的那種,他一直都十分淡定,好像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激起他的感情。
工藤優作至今為止都覺得白羽陽司能出現,屬於是一種傳奇,在他之前的公安零的混亂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許多人把這裡當成扳倒政敵的好用手段,公安那邊聽到的命令也亂七八糟。
白羽陽司出現後的日常之一,就是把權力拿回來以及和某些家對噴,他一般都擅長用面不改色的臉把對方氣到吹胡子瞪眼。
至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白羽陽司到底付出了多少,才把權力一點點收回到自己手裡。
無數人都想看到白羽陽司的死相,看到公安零重新回到之前混亂的樣子,但是沒人敢顯露出來,哪怕暗殺也慎之又慎,因為公安零自己就是反這方面的行家。
不過哪怕是白羽陽司這種程度,他的路也不是很順利。
一直在調查的前任公安零長官被槍殺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眉目,工藤優作幫忙看過保留至今的現場,線索也還是斷掉了。
工藤優作長長歎了口氣,由衷道:“還是辛苦你了。”
他記得以前認識的白羽陽司臉上多少還是能憋出來點表情的,現在就……
白羽陽司搖搖頭,頓了頓,又皺起眉:“還是得調查下那人的女兒……”
“……你放過這點吧,白羽。”
【嗚哇是我的錯覺嗎?我覺得白羽長官比烏丸boss還要獨,boss那邊起碼還有‘私生女’呢】
【boss天天為了燒酒頭疼就夠鬨得了吧,工藤優作這麼一說,確實啊到現在還沒說過心腹之類的事情……】
燒酒聽到烏丸諸冥的話後,無聲的笑了起來:“這確實是很令人滿意的滿分答案啊,boss。”
烏丸諸冥笑的不動聲色:“但是你的問題好像不止是這個?”
“不,已經夠了,”燒酒單膝跪地,低下頭道,“請您一直就這樣前進下去吧,我已經從這些年的經曆中看到了您的心之所向,隻要讓這個組織一直這樣前進下去,就是能看到希望的。”
燒酒說的很穩定,他難得有精神這麼穩定的時候。
可是宮野誌保卻感覺到一種及其彆扭的感覺,“希望”這種詞似乎天生就不應該和燒酒掛鉤在一起。
容貌絕美的長發青年在那裡單膝跪地宣誓效忠,可就是感覺……他演的。
這個組織是一個大型國際犯罪集團,哪怕有著明面上的公司也掩蓋不了真正的身份。
烏丸諸冥有著必須得在這裡走到最後的目標,宮野誌保很清楚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烏丸諸冥親口告訴過她。
以前是因為有烏丸蓮耶盯著,烏丸諸冥沒辦法對宮野姐妹的事情做些什麼,現在烏丸蓮耶終於死了,烏丸諸冥把她喊回來就是準備讓她自己去選擇接下來該走的路。
燒酒在組織裡實在是太特立獨行,他像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又像是看到什麼都想摻和一腳,可就是無論如何都和希望沒關係。
烏丸諸冥點點頭,道:“你這種態度,比起你第一次問我問題,把我辦公桌砸了,還揪著我領子的態度好多了。”
燒酒:“我也很佩在我發病的那時候您神色變都沒變,就是琴酒給我的那兩拳的確很讓人記得清楚。”
宮野誌保回憶了一下琴酒的性格,詫異道:“琴酒居然隻給了你兩拳啊?”
“沒,拔槍了來著,被那時候還是少主的boss攔住了嘛,所以說有個情緒穩定的上司真的很重要。”
宮野誌保心道你還知道啊?
她突然有些心疼燒酒的部下。
烏丸諸冥輕輕歎了口氣:“這就是你之前還在彆的成員手下做事時,煽動大家把新上司的讚同票投給一隻水豚的原因啊?”
燒酒神色認真:“這種情緒穩定的生物是吾輩楷模。”
真不愧是燒酒能做出來的事情。
“好吧,那就沒彆問題了,”烏丸諸冥也直接揭過了這個問題,道,“剛才那個長頭發的沒見過,是你找的新部下嗎?”
“算是,他很樂意的。”
宮野誌保:“……”
你們倆之前認識嗎???
烏丸諸冥也不多問,他低頭道:“去旁邊商場吃點冰淇淋嗎?明美在那邊。”
【眾人以為的boss:陰狠詭譎,實際上的boss:拉著小女孩去商場整點冰淇淋jpg.】
【這其實……也不怪彆人真的把私生女這件事信以為真嘛】
【燒酒能活到現在都沒被組織裡的其他人打死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xs,我也希望卡皮巴拉這麼穩定的生物當我上司】
【我更好奇boss.白羽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了,好彆扭的仇啊,趕快更新!】
燒酒來到看著諸星大的人面前,揮了揮手,幾個人對他點點頭就退了下去。
諸星大看著燒酒,有些遲疑:“您沒事……吧?”
燒酒已經坐上輪椅了。
燒酒懶洋洋坐在輪椅上道:“從一十多層掉下去,剛剛還和人搏鬥,你覺得呢?”
諸星大瞬間睜大了眼睛:“一十多層……被人偷襲了嗎?”
“哦,那倒不是,我閒得無聊就跳了一下,筋骨摔開了的感覺挺奇妙的。”
諸星大:“……”
確認是筋骨摔開了不是頭骨摔開了嗎?
FBI從數年前就盯上了黑衣組織,這麼多年也派出過很多臥底,一直都沒什麼成果。
最近黑衣組織的boss換了人,局勢相當動蕩,FBI趁此時機再次派出了探員準備進行潛入行動。
赤井秀一主動爭取了這個任務,他也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之一。
要想快速的加入這個組織,並且獲取更多的信任,一般的方法太慢,所以FBI盯上了組織裡的成員。
燒酒這個人算是組織裡的奇葩,他對自己的個人資料捂的實在是不夠嚴實,進入組織之前沒人知道他是乾什麼的,進入組織之後多多少少都能調查出來,赤井秀一暫時就挑了這個人。
可誰能想到燒酒的瘋是真的,能夠直接被送進精神病院的那種啊?!
剛才他確實是在燒酒身邊觀察他,燒酒和他要聯係方式的時候他詫異過是不是暴露了,但是現在看來暴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燒酒看著諸星大,問道:“你敢參與這種事,我大概也明白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所以怎麼樣?要我對你挺感興趣的,要加入我們嗎?”
【我說……把前因後果聯係一下,燒酒這種說法……真的不是性騷.擾嗎?】
【你把我的感覺說出來了!】
【燒酒真的不愧對他的名號,但是秀一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的吧?】
【所以說秀一現在是以為他得偽裝成男同……嗎?】
赤井秀一的偽裝確實不錯,要是沒有燒酒這一下子,他正常加入組織也根本不會被懷疑,隻不過神骨空霧有劇本,能夠一開始就看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性騷.擾?
神骨空霧心道冤枉啊,燒酒的設定裡沒有這一環!
兩個大男人怎麼啦,彆的劇裡也經常有這種台詞啊!
諸星大沉聲道:“我一開始也對您挺感興趣的,我也確實在尋找這種門路。”
【啊喂!秀一你的說法怎麼把XSR搞成兩情相悅(×)了(尖叫)】
“那很好,合作愉快。”他招了招手,示意赤井秀一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那麼首先第一個任務……”
赤井秀一剛剛還在想這麼快嗎?就聽到燒酒幽幽道:
“你陪我去挖墳。”
諸星大愣了一下:“……是。”
燒酒挑眉:“不錯,挺淡定的。”
諸星大:“您過獎。”
他也隻能這麼說了,到現在都還能應對燒酒這離譜的對話,純粹是他素質過硬。
神骨空霧知道這些,他也在試探赤井秀一的底線在哪。
現在的諸星大表現得反應還有點慢,有些唯命是從的樣子,倒是挺符合他原著裡表現出的會儘量把自己放在普通成員及格線這個位置上的樣子。
至於挖墳,挖的也是自己家的。
馬甲的全部過去都是被係統和彈幕腦補補全的,馬甲衍生出的一切血緣親人也是。
東京的某家醫院裡,護士注意到了走廊中坐著輪椅的青年。
她好心上前詢問:“請問需要幫忙嗎?”
青年笑了笑,有禮貌的點點頭:“我來探視,我的朋友去找房間號了,稍等一下他就會回來。”
這張臉長得過於優異,護士下意識多看了兩眼,也就在這時,諸星大回來了。
諸星大推著燒酒的輪椅,護士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好奇。
長頭發的男生本身就少見,居然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嗎?
燒酒拄著臉,饒有興致道:“那位女士在看你。”
諸星大遲疑了一下:“我覺得應該是在看您。”
“免了,我可是都毀容了,看什麼我?”
諸星大的眼睛掃過燒酒眼睛下方的那塊傷疤,道:“其實感覺沒什麼大影響。”
燒酒聳聳肩,看起來並不相信這句話,他道:“你知道我們去看誰嗎?”
諸星大道:“住院部並沒有記載一個姓狛守的人。”
現在他鞋上還有很多土,都是剛才挖墳的時候留下的。
赤井秀一在決定來臥底之前已經做了很多準備,比起殺人越貨這種事,挖墳竟然還算是簡單一些的。
光這一件事和之前燒酒假裝人格分裂那裡就能看出來,他現在跟隨的上司心理問題有多嚴重,但是自己挑的地獄開局,怎麼也得走完。
燒酒道:“當然不會記載了,公安零的每個成員信息都需要保密,醫院必須得配合他們的工作。”
諸星大沒想到這裡還會牽扯到日本公安。
“這次是來報複上午他們的所作所為嗎?”
“報複?你在說什麼啊?”燒酒笑道,“我是來見我親愛的暉無的。”
【no!燒酒你離暉無遠點!】
【秀一你不是有槍嗎,現在就你們倆你趁機崩他啊!】
【哈哈哈隻有我一個人對這種瘋批適應性良好嗎?真的瘋對味了】
諸星大出生在英國,在美國上的大學,感情方便他的認知著實是比日本人要開放很多。
從一開始燒酒在路邊找人要電話號,到這裡種種對於要去見的人的這種曖昧說辭,他心中確實已經有了個猜測。
赤井秀一:所以我上司是個瘋批且海王的男同吧。
神骨空霧:“?”
不是,你在亂想什麼?都說了設定裡沒有這一點!你在主動補充什麼奇奇怪怪的設定?!
神骨空霧突然慌張起來——感覺這個彈幕裡偶爾閃現的某些話也有些像,不會真這樣補充設定吧?
一天中探視的時間已經過了,醫院住院部已經安靜了下來。
這兩天醫生對這間病房裡的病人也很無奈,他們試了很多方法,可是都收效甚微,這個病人還是被叮囑過要重點關照的,這麼下去頭都要大了,
最大的問題就是病人的心態有很大問題,自己不想好不配合的話,怎麼都沒辦法。
醫生來問了好幾次,換了各種說辭。
“想想你的家裡人!”
“……全死光了。”
“……你的朋友……”
“哦,有個之前的朋友讓我變成這樣的來著。”
“不是,這……”
醫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上次這人來治傷的時候也有些萎靡,可是沒這麼慘啊?
狛守暉無現在整夜整夜的失眠,他告訴來探視的鬆田陣平,雖然他這次沒見到燒酒,可是卻有一種那個人就在身邊的感覺。
狛守暉無當初是硬靠著自己重新把自己扶起來的,那他想要重新躺下去,也隻是一個念頭順便的事情。
村子裡面的重逢是導火索,現在火星燃成了烈焰,十年都殺不死的惡魔重新找上了門。
狛守暉無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根本毫無困意。
諸星大打開病房門,看著狛守暉無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到是他這麼個陌生人時愣了愣。
“你是誰?”
“我路邊隨手撿到的新部下,你覺得怎麼樣?”
看著狛守暉無因為聽到了熟悉聲音瞬間緊繃的樣子,諸星大默默退後。
燒酒站了起來,神色玩味的看著病床上表情驟變的青年,一字一句道:“暉、無。”
宛如惡魔的低語,讓狛守暉無一下子幾乎是彈了起來。
他下意識想喊,卻被燒酒一把抓住下半張臉,整個人又被一把摁了回去。
“為什麼看到我像是見到鬼了一樣啊,暉無?咱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重逢了,你不應該是這個表情啊?”
狛守暉無劇烈掙紮的身體在和燒酒對視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來。
燒酒湊的很近,幾乎是在他耳邊低語著:“你還記得你為什麼害怕我嗎?很奇怪不是嗎?如果隻是因為我殺了你父母姐姐,你不是隻應該恨我嗎?”
“我來猜猜,你有點失憶對吧?失去了那部分記憶,可是根據記憶而來的身體反應還在操控著你,你自己也感覺很奇怪吧?為什麼十年前能殺了我一次,現在卻沒辦法立刻動手殺第一次了?”
狛守暉無一動不動,像是被魔法定住了。
“暉無,人不能太有良心了,你看看,你就是因為身體還記得,記得曾經在你差點被殺的時候救你的是我,要是沒有我,你為家人複仇的這件事也不會存在了,才沒辦法現在給我一拳不是嗎?”
“……不是……”
燒酒的手鬆開了一些,狛守暉無的聲音微弱的傳了出來。
他呆呆的看著燒酒,像是根本沒反應過來該抱以什麼表情。
病房裡靜悄悄的,隻有三個人的呼吸聲。
諸星大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燒酒帶他一個連忠心度都沒測驗,過去都不明朗的新人來這裡。
過去的部下彼此有一定了解,他這種陌生卻還是部下的人在這種事上最合適,一下子就相當於直接把諸星大綁在自己身邊最近的位置上了,想跑都跑不了,除非死。
這位狛守暉無先生的確挺倒黴的,居然和這種瘋子糾纏上了。
燒酒鬆開手,回身拿了個東西:“可惜當年白羽陽司還沒有現在的地位,不然他應該會發現那具屍體不是我,現在的事情,都是當年的報應啊。”
狛守暉無一直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燒酒從諸星大手中拿了個盒子來,舉到狛守暉無面前,笑的詭譎:“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盒子上還帶著新鮮的泥土,一看就是剛從地裡挖出來的東西。
狛守暉無隻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你乾了什麼?”狛守暉無的聲音整個都變調了,“你乾了什麼?”
他無意識的重複了兩次。
“暉無,這盒子裡裝著和你一個姓氏的那個男人啊。”燒酒幽幽道。
【WTF真出生啊我的天你去挖暉無全家的墳?!】
【瘋子,這是已經瘋到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我看到他說要去挖墳然後來了醫院就有種不詳的預感……艸啊之前那些分析裡扒出來的糖和一些倆人可能有誤會的猜測全成笑話了】
【放過暉無啊啊啊到底要乾嘛!】
狛守暉無的眼睛驟然睜大,如遭雷擊。
“當初三個人是埋到一起了吧?你爸爸的盒子在這裡,猜猜另外兩位呢?”
燒酒單手掂了掂盒子,嘲諷道:“狛守博士生前不是很強大嘛,怎麼變得這麼輕了?”
“……還給我。”
“不過我對他的印象趕不上你母親和姐……你說什麼?”
一直說著的燒酒突然聽到了狛守暉無那裡傳來的細微的聲音,他停了下來,盯著暉無,故意道:“我好像沒聽清。”
【沒聽清你大爺!上一個說“還給我”的是你自己!燒酒你就是個大騙子!】
【燒酒真的這個形象就,立的不知道該說成功還是失敗,失敗吧他是真的瘋子精神病,成功把把形象徹底粉碎了給cp粉這麼大的刀子……可惡啊為什麼我不是燒酒單推的樂子人】
彈幕現在吵開了花,基本上……都是在罵燒酒的。
燒酒的人氣值在以另一種方式上漲著,隻不過無法確定這是不是要跌到穀底的預告。
狛守暉無深呼吸了幾下,燒酒頗有信心的在那裡等著。
狛守暉無抬起了頭,兩眼中滿是血絲。
狛守暉無的反應會是什麼?崩潰痛苦?破口大罵?
諸星大看出這段關係裡,燒酒占據著絕對主導的位置,哪怕到了現在,燒酒也在抱著哪怕毀了狛守暉無也沒關係的心情去看他的反應。
燒酒到底想看到什麼?他的執念就是摧毀狛守暉無嗎?
下一秒鐘,狛守暉無猛的抬起一拳狠狠揍到了燒酒臉上,正中鼻梁!
諸星大:“!”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反駁了他的每一個想象。
剛才還處在崩潰邊緣的狛守暉無突然變成了一隻狂暴的獅子,他狠狠的一拳接著一拳,甚至將燒酒摁倒在地,撞擊聲發出重重的聲響,在安靜的病房區域裡格外明顯。
“你死了十年!十年!我親手殺的!我把你推進大火裡!你現在是來複仇了嗎?好啊你來啊!你想乾嘛把我碎屍萬段還是怎麼樣?!是我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你想說你對我怎麼樣過你都隨意!可是人是要看現在的!要看現在啊,上杉瞬!”
狛守暉無最後咆哮出來的那個稱呼,諸星大以為那是燒酒的真名,他並不知道那個名字其實屬於被燒酒頂替了身份的一個人。
諸星大也不可能一直愣下去,他儘職儘責的連忙上前打算拉開狛守暉無。
“諸星大!”
燒酒的咆哮聲讓他站在了原地。
燒酒一把抓住狛守暉無的兩條手臂,終於讓諸星大看到了他的臉,燒酒滿臉都是血,眼睛卻亮的驚人。
燒酒一直都在笑著,笑的堪稱陽光燦爛,隻是配合著滿臉血有些恐怖,他一眨不眨盯著狛守暉無,朝諸星大喊道:“給我看住病房門!”
突然之間兩個人都發狠的下了死手,諸星大猶豫了一下他現在出去關門,會不會回來這裡多出來至少一具屍體。
聽到巨大動靜的護士跑來時,諸星大正好關上門。
護士驚訝道:“裡面怎麼了?”
“剛才不小心把罐子摔碎了,很抱歉,”諸星大編了個謊話後,小聲道,“這裡的狀況請不要傳揚出去,我們需要保密,麻煩了。”
諸星大賭的是日本公安會對醫院交待這裡的保密政策,果然護士領會到了什麼,嚴肅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旁邊雖然有隔壁病房的好奇出來看一眼,但是諸星大那個樣子看著也不是善茬,沒人多管閒事。
不過也奇怪,他關上門之後,裡面的聲音就消失了。
【大哥聲都沒了你趕緊去看一眼啊!彆是打死了我去!】
【我嗑的多熟悉套路我先說,一般這種時候第三個人要是進去這倆人估計是扭打到抱一塊的狀態】
【啊啊?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現在是流行官逼同死。】
【我是看明白了,這彈幕都不是一波人啊】
神骨空霧也看明白了,彈幕的觀眾大概分成幾個不同的派係,在一個情節裡有可能大家討論的不是一個話題,理解也不同,這時候誰發的多了就會占據上風。
其中分為單推人,cp黨,雜食,劇情黨等等等等。
所以剛剛大家還在心疼狛守暉無,這時候變成了官逼同死,不是一波人。
神骨空霧想了一下,覺得得到這個詞絕對是讚美。
唯一問題是病房裡裝了公安的監控,要是被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看到了諸星大出去裡面倆人就停下來躺地上挺屍那就直接完蛋,所以哪怕隻剩下倆人也得演。
隻不過確實不再打了,狛守暉無騎在燒酒身上,舉著拳頭保持著要下手卻又沒下去的姿勢。
病房門重新打開時,燒酒的臉上青了鼻梁那一塊,不過沒有腫起來,他這張臉像是老天爺都要保那樣,被揍了也完全不影響顏值。
他手裡拿著擦了血的手帕,隨手扔給諸星大,心情頗好:“走了。”
諸星大看了眼手帕確認了出血量,這才準備過去幫燒酒推輪椅。
燒酒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記得輪椅。
“以您現在的傷勢再流這麼多血,真的沒事嗎?”
“我?我沒彆的優點,就是命硬,”燒酒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他一直在笑,又沒什麼諷刺感,看起來是真的很高興,“走了走了,再不走有人要發飆了。”
諸星大便沒有多問。
他總感覺能和狛守暉無打成那個樣子的人,應該也不用輪椅了。
兩個人坐的電梯抵達一樓,“叮”的一聲後,電梯門打開。
兩個人和一雙平靜的眼睛對視了。
那雙眼睛的主人看到他們出現在這裡,連眉都沒皺,隻是用平靜的語氣道:“你果然來了這裡。”
白羽陽司拿著一束花,看來是來探視的。
燒酒自己動了下輪椅,剛好卡在電梯門前,他幽幽笑道:“預料到了也沒做出反應,不愧是你啊。”
白羽陽司沒有被激怒,他的眼神中隱約透露著一些,仿佛上位者看到了不懂事的部下的情緒:“一直盯著暉無咬,不愧是你。”
“過獎了,這可真是受寵若驚,畢竟您可是……”
“喂!”
在兩個人陰陽怪氣時,後面排隊的老人生氣的探過頭喊道:“你們搞什麼鬼呢!”
諸星大眼睜睜看著這倆人被老人一訓斥,連開口反駁的選項都沒有保留,白發男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燒酒儘管一邊吐槽著“這麼大數歲還急什麼”一邊神色無奈的讓諸星大把他推到了一邊。
默認的傳統居然是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尊老愛幼嗎?!
白羽陽司看了眼諸星大,道:“收拾好你們的羽毛,告訴烏丸,彆總把他的人泄露到我這來。”
燒酒嗤笑一聲:“居然把我當傳話筒啊,不抓我嗎?”
“現在不是時候,殺你也變成了暉無的事情。”
“居然直接用‘殺’來比喻,真是厲害。”
這世界上沒幾個官方部門會讓債主親自去和欠債人討債,但是白羽陽司會這麼做。
白羽陽司沒有告彆也沒有示意,直接重新走到了電梯前,恰好趕上剛來的電梯,關門上行一路順暢。
【哪怕白羽你有計劃,但是你好歹也抽燒酒一下吧?】
【啊見了面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抓住不會打起來,白羽陽司到底還是公安負責人嘛,他需要考慮的太多了,我在擔心白羽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長相會不會出問題】
電梯門關閉前,他再次看了眼諸星大。
諸星大也恰好和他對視了,就這一瞬間,他突然猛的打了個激靈。
在眨眼間從穿梭在林間布置陷阱的人,突然變成了困在陷阱裡的獵物。
燒酒注意到了這點,道:“彆在意了,我們去停車場。”
諸星大帶著燒酒來到醫院停車場時,看到了在一眾汽車裡十分顯眼的保時捷356A。
保時捷車窗降下,琴酒道:“又一次把自己搞得這麼慘嗎?燒酒。”
“不要叫我的代……算了,”燒酒看起來放棄掙紮了,“隻是找個朋友敘敘舊而已,哪有這麼慘。”
燒酒接下來和琴酒有需要一起去做的任務,因此直接蹭了個車。
琴酒並不是很在乎燒酒的部下,隻隨意看了一眼諸星大。
在兩人上車後,伏特加發動了車子,他從後視鏡看了眼燒酒,略微有些擔憂:“你要不要先去趟醫院啊?”
“不去,”燒酒答的十分乾脆,“我的恢複力會幫助我在抵達醫院前直接原地滿血複活。”
“……”
頓了頓,燒酒看向諸星大,眼神看的諸星大心裡發毛。
燒酒打了個響指:“我差點忘了,琴酒你看我的新部下,身高和你差不多,嗓音特點和你也像,都是綠眼睛,頭發長度也一樣哎,我走大街上就找到了。”
琴酒點燃了一支煙,沒分給他眼神,漠然道:“你想乾嘛?”
“想去和boss了解一下他喜歡的部下到底是不是同時有這些特點的人。”
伏特加瞬間手一抖,差點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去。
諸星大很肯定,琴酒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是想把打火機扔燒酒臉上。
琴酒:“停車!”
車子停下來後,琴酒終於轉過了頭,冷冷道:“滾下去。”
沒一槍崩了燒酒,是琴酒對烏丸諸冥最後的交待了。
燒酒面不改色,對著手機道:“boss,琴酒讓我滾下去,任務看起來沒辦法合作了。”
伏特加:他是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諸星大的眼神瞬間就看向屏幕,卻沒能從自動滅掉的屏幕上看到任何一個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和黑衣組織的那位新boss接觸了。
琴酒也愣了,絕對是沒想到燒酒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首先,”手機裡傳來的男聲充斥著無可奈何,“你先和我說你怎麼惹到琴酒了?”
這聲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溫和有禮的形象,和之前傳聞中上任boss的隱秘冷酷完全不同。
諸星大突然一驚。
這不是之前救下他和那個女孩以及狛守暉無的那個代號成員嗎?他是boss,居然親自出馬了?
新任boss對燒酒已經了如指掌,看他張嘴就知道吐不出象牙。
燒酒竟然面不改色的,笑著複述了一遍他和琴酒說的話。
在琴酒越來越黑的臉色下,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
“哦,我才想起來,你那個新部下好像是長發來著,沒記住……不過那都無所謂,我看重的隻有能力。”
【boss,之前是你親自說的讓燒酒彆浪費這張臉(目移)】
【boss你正面回答啊!彆說琴酒了我都想聽(狗頭)】
【燒酒真的你就繼續作,彆一下子作出生物圈了】
聽到這裡,琴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看來燒酒和諸星大能繼續在這待著了。
“對了boss,我剛剛碰到那個人了,他和我說要您管好自己家的人,彆泄露到他們那邊去。”
“……”
燒酒連具體是誰都還沒說,就讓手機陷入了沉默。
“……哈哈,”boss忽然笑了起來,“說的真有意思。”
諸星大:所以你們都默認知道傳話的會是誰嗎?
說完這句話,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烏丸諸冥再次道:“燒酒,你自己讓你的部下來接你去做任務。”
居然還是被趕下車了。
燒酒像是有自知之明,已經早早喊了人跟著在後面,看來他也知道自己嘴多欠。
“諸星,好好想想日後有機會見boss要說什麼吧,反正你在他那裡已經刷臉了。”
畢竟想要升職,除了績效就是被上司記住。
“是,非常感謝。”
“你是不是想問剛才那個白頭發的是誰?”
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的諸星大問道,“感覺他的眼神很鋒利。”
“那是日本公安的最高直屬長官白羽陽司,”燒酒聳聳肩,“組織的暗殺目標之一。”
“你最好記住那個人,boss那邊你也可以好好鑽研一下,不要管我,趁著我現在還清醒我和你說,我可是個隨時都會死掉的精神病,”燒酒低低笑著,“我隻是靠著一點這個世界可憐的樂趣還活在這裡罷了,除了那點樂趣,其它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他沒說完,赤井秀一卻讀懂了。
就是因為這樣,燒酒也懶得調查諸星大的背後。
神骨空霧讓白羽陽司打開病房門時,他的狛守暉無馬甲正靠在打開的窗戶邊上發呆。
彈幕的視角中,白羽陽司見到這個場景,他慢慢放下花束,輕聲道:“暉無,下來。”
“長官?”狛守暉無回過頭。
他看起來也是鼻青臉腫的,不過還沒有燒酒的嚴重,樣子看起來生龍活虎,像是完全沒問題了。
白羽陽司重複道:“下來。”
狛守暉無一愣,似乎是才意識到他的這個姿勢很像要去跳樓,他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他剛才……是燒酒挖了我家的墳跑來我這裡,還把我爸的骨灰揚了從窗戶扔出去了!”
這一連串密集的轉折直接讓白羽陽司愣住了。
奇怪的是狛守暉無雖然恢複了狀態,可他對自己爹的骨灰被揚了這種事沒看出多少心痛。
白羽陽司沉默著想了一會兒,道:“我去找護士借一下吸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