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挑挑眉,“沐浴。”
難不成他沐浴還要穿著衣服?他體諒玉泠初經人事的羞赧心情,還留了條寢褲走進來的。
見玉泠捂住雙眼不敢看他,他唇角愉悅地勾起,終是穿著褲子下了湯池。
玉泠還是無法接受對方如此坦誠相見,一聽見水聲就急得想逃。
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玄燁一入水,她就能感覺到水波蕩漾,明明很大的湯池都好像變擁擠了。
“我洗好了,皇上您自便!”
玉泠說著,就想喊人進來伺候自己穿衣,卻猝不及防被握住了手腕。
“不急。”
她一隻手被強勢地拉開,放到對方的胸口,掌心能感覺到肌理的張力,甚至感受到強有力的心跳。
玉泠:“……”
又、又玩這麼刺激的嗎?
“皇後昨夜不是一直嚷嚷著沒摸夠嗎,這麼快就膩了?”
玉泠連忙縮回手,“我……臣妾昨晚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皇上可不要信口冤枉人。”
兩人說話期間玉泠一直不敢睜眼,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玄燁沒想到她會全盤否認,愣了下沒說話,就聽她道:
“臣妾隻記得昨夜做了個噩夢,夢裡有個禽獸要吃了我,要吃我也就罷了,竟還對我百般折磨,出言不遜,簡直喪、心、病、狂!”
玄燁好氣又好笑,手一勾,便把水中的美人給報到了懷裡。
那纖細的腰肢,他幾l乎一手就能握住。然而看著柔軟卻極有韌性,昨夜任他如何擺弄都可以做到。
他還記得,那後腰處有淺淺的兩處小窩,在某個時刻,一滴汗水流過,竟然就那樣盈在腰丨窩裡了……
玉泠被玄燁一抱,驚得拚命推拒著後退,動作間碰到了對方穿得好好的寢褲,方才不做那無謂的掙紮了。
誰能料到她才剛放心,就明顯感覺到被對方抵著。
他全身的溫度都在升高……
玉泠:“!!!”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低罵了聲,“禽獸啊。”
她分明什麼都沒做,也沒怎麼碰到他好吧?隨隨便便就這麼大反應,她能說不愧是具有種馬潛質的帝王嗎?
“嗬,”被玉泠罵,玄燁也不生氣,反倒一臉興味地道:“不及皇後昨夜‘禽獸’。”
玉泠怎麼可能承認?
他理直氣壯,甚至敢於直視皇帝的眼睛,“皇上一定是記錯了!”
毫不心虛。
玄燁:“看來皇後是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玉泠斬釘截鐵。
玄燁:“哦,那昨夜是誰,哭著鬨著要朕叫她寶寶的?”
玉泠:“……”
玄燁:“是誰拉著朕死活不讓走,騎在朕腰上要看十丨八丨禁的?”
玉泠:“…………”
玄燁:“又是誰嚷嚷著夜店的鴨子,沒有一夜七
次郎的實力,滾出去不配伺候她呀”
雨泠:“………………”
玄燁:“你說呢寶寶?”
雨泠簡直要無地自容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的,這些都是她發酒瘋做的,而且還有很多更更更過分的,估計連皇帝說出來都要覺得羞恥。
可她還要嘴硬:“皇上定是也同臣妾一樣做噩夢了!”
“哦?”
玉泠不等他再說彆的,笑著道:“那您今晚可就來對了,臣妾這私湯泡了最是助眠,保管皇上今晚做個好夢!”
“真的?”
“真的!那皇上您慢慢泡著,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玉泠捂住身上幾l乎遮不住什麼的棉布巾,趁對方不備站起來就要走。
“嘩啦——”
沒想到逃跑失敗,再次被拉了回去。緊接著後頸也被掌住,朝男人壓了過去。
唇上傳來柔軟灼熱的觸感,玉泠想抗議張了張口,齒縫便被叩開,任對方肆意采擷她口中的每一處甘甜。
玉泠本不願就範的,但這人好像經過昨夜一晚,吻技就突飛猛進,沒多久就用他的技巧和美色,讓她丟盔卸甲。
放任自己沉溺進去的時候,玉泠還不忘吐槽自己一句,美色誤人啊!
……
次日一早,玉泠剛醒來,係統就冒出來。
它美滋滋地問玉泠:【宿主,你睡了皇帝第二次,為什麼?】
不是說露水情緣嗎?
昨夜更羞羞的話都說了,更羞羞的事情也做了,面對係統,玉泠心態平靜。
‘哦,我隻是想驗證一件事。’
【什麼事?】係統好奇極了。
玉泠:‘前夜我喝醉了覺得很爽,爽到停不下來,我想清醒的時候驗證一下,是不是我的幻覺?’
係統:【…………】
係統:【所以驗證結果是……】
玉泠:‘爽是爽的,但是太累了,不可能不想停下。’
係統顯然很失落:【我還以為您終於肯接受皇帝,真正跟他談戀愛了呢。】
結果一開口,怎麼就一股“姐姐好渣”的味道?
玉泠:‘我都是將死之人了,當然快樂一天是一天啊,談戀愛多耽誤人家啊?’
係統欲言又止,但玉泠已經不給它機會了,‘好了,話題打住!’
……
“主子,皇上口詣,讓您用了早膳後,懋勤殿伴駕。”魏紫姑姑伺候玉泠洗漱時稟報道。
玉泠果斷道:“不去,就說本宮今日身子不適。”
魏紫姑姑愣了愣,應下了。
主子連續承寵兩日,便如此恃寵而驕,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勸勸?
總覺得以主子的性子,勸了也白勸,還要惹她不快。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勸。
反正皇上和皇後之間的事情,似乎也總是他人無法介入的。
玄燁聽了玉泠身子不適的消息,信以為
真。自己暫且走不開,就命乾清宮當值的禦醫過去請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過了一會兒又怕是女子才有的毛病,又命人去請太醫院的婦科聖手來。
隻是他的一片好心,卻被玉泠拒絕了,她不願男太醫給她看病。
得了吧,有經驗的老太爺肯定一號脈就知道他們前兩日都做了什麼,沒準還要診出一個腎虛來,她她要臉!
何況太醫都是男的。
玄燁聽到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丟下手頭上的事情,便擺駕坤寧宮。
玉泠整歪在躺椅上,渾身沒有骨頭似的癱著,聽宮女讀報紙。
單看氣色,不像生病的。
玄燁暗暗鬆了口氣,怕是自己給她折騰的。
皇帝駕到,所有人都跪下請安,她卻動都不動,甚至還投過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卻莫名讓玄燁十分受用,嘴角都不自覺勾起。
他抬手揮退眾人,走過去,輕輕鬆鬆將人抱了起來,自己坐下,讓玉泠歪倒在他身上。
“做什麼,青天白日的,為君不尊啊?”玉泠被絕對的力量支配,隻能占點嘴皮子便宜。
玄燁隻是一笑,抬手輕而緩地幫她揉著腰,柔聲問:“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你昨夜又要太多了?”
玉泠一噎,氣圓了一雙眼,“什麼叫我‘又’啊‘要’啊‘太多’啊的?”
玄燁語氣寵溺,“是是是,朕說錯了,是朕不知節製。”
“哼!”
“彆氣了寶寶,哪兒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玉泠毫不客氣指了指腳踝,“這兒。”
玄燁低眸一看,隻見那纖薄玉白的腳腕處,隱隱有一圈泛著青的紅痕,是他不小心留下的。
不,其實不是不小心,而是她太嬌了,無論他如何輕輕圈住,都很容易留下痕跡。
不止腳踝,玉泠衣物下,都是一樣觸目驚心的痕跡。
玄燁心中升起無限憐愛之意,任勞任怨地為她輕輕揉按著。
大抵是他伺候的還挺不錯,玉泠十分嬌縱地一會兒指這裡,一會兒指那裡,全身上下都讓他伺候了個遍,卻不讓他占半點便宜。
堂堂天子之手,但凡有一點兒的不規矩,就是‘啪!’的一聲,一個小巴掌打下來。
玄燁作為帝王,竟也不惱,反倒把這當成他們二人之間的小情趣,樂在其中。
給她舒緩了不適,他又親自剝橘子,親手掰成一瓣一瓣的,喂給嬌縱的小祖宗。
玉泠享受完了帝王的伺候,才後知後覺地發覺對方已經在她這兒消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了。
“你今日無事要忙嗎?”玉泠問。
“哪裡聲無事可忙了?朕就沒有一日得閒的。”玄燁幽幽歎息。
“那你還在這裡,跟我玩這麼久做什麼?”
玄燁氣笑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若不是因你身子不適,朕何至於會如此懈怠?”
玉泠略感心虛,單嘴上還是不說,隻
道:“你快去吧,不要耽誤了正事。”
玄燁抱著她不撒手沒,“你陪朕?”
玉泠言辭拒絕,“我今日的畫本和報紙都還沒有聽宮女讀完呢。”
玄燁與她商議,“你來伴駕,等朕忙完了親自給你讀,成嗎?”
最後居然還加了‘成嗎’兩個字,這簡直不像一個帝王會說出來的話,用出來的語氣。
玉泠見鬼一樣,看著他說:“不了,我就想這樣躺著。去你那裡太累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嫌我不夠累,是不是?”
聽她這樣說,玄燁又憐惜起她來了。
“罷了,那今日朕儘量早些過來,你等朕一同用晚膳。”
玉泠一句驚訝的話脫口而出:“今晚還來?!”
玄燁被他的語氣鬨得有些窘迫,他訕訕地摸摸鼻子,“朕隻是想與你一處安寢,今夜不做彆的。”
說完,他跟玉泠討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等他走後,玉泠不適地摸摸身上起的雞皮疙瘩,總覺得皇帝這個樣子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也不知道他從前是如何對那些為他侍寢的女人的?難道每一個人給他侍寢,讓他滿意的女人他都會如此溫柔體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不好的預感。
……
很快,玉泠覺得她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她發現,皇帝變得很粘人,即使她拒絕親密曖昧,他也是隻要一有空,就抓著玉泠不放。
用膳要抱著她喂,晚上批閱奏折要搬來坤寧宮挨著她坐,她寫字他竟然從後面圈住她,雙手食指交疊地要指導她,有時候望著她就笑起來……
總之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就是要跟她粘糊在一起。
玉泠:“……”
這怎麼還跟十幾l歲剛陷入熱戀的毛頭少年一般了?
玉泠沒有覺得甜蜜,她覺得牙酸,快酸倒了。
這不對勁!
這很不好!
她是真怕對方那個將感情傾注在自己一個將死之人身上,到時候自己死了……
就在玉泠無限煩惱,並開始想對策的時候,玄燁告訴她,木蘭圍場的春獵準備好了,她學了好幾l個月的騎射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玉泠眼神一亮,忙問:“皇上還準備帶誰去?”
玄燁道:“皇額娘不想去,皇瑪嬤反倒想去看看,甚至還想獵幾l隻兔子玩玩。”
“還有呢?”
“大阿哥和太子都是要去的。”
“還有呢?”
“所有在職的八旗子弟和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可攜家眷同去的。”
“你彆給我拐彎抹角,”玉泠冷哼道,“你知道我要問的是哪些人?”
玄燁也不逗她了,笑道,“這回,隻帶你去好不好?”
玉泠心頭咯噔一聲,她糟糕的預感,好像真的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