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已經猜到了什麼,妒火在胸腔中燒灼,很令人不適。
‘啪——’
玉泠卻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對!十丨八丨禁,給姐脫!”她醉醺醺地說著,就去扒拉他的衣襟。
玄燁雙手都要穩住她亂動的身子,生怕她東倒西歪的摔到地上。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伴隨著‘呲啦’一聲,玄燁隻覺胸口一涼。
竟真的被她撕壞了衣服?
“……”
玄燁嘴角抽了抽,肅聲喊她,“玉、泠!”
豈料對小醉鬼來說,他的帝王威嚴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她又看不順眼他的大胡子,對著他的臉下手了。
“等……”
玄燁再次阻止不及,被她一下就撕掉了假胡子,疼得嘶了一聲。
結果,卻聽到小醉鬼哭唧唧地惡人先告狀,“你的胡子紮疼我了嗚。”
一雙小手舉到他面前,“看,都紅了。”
那根根如玉的粉白手指,分明一點兒傷痕也沒有,可她卻嬌縱地發號施令,“愣著乾什麼,吹吹呀!”
那是一雙形狀完美到極致的小手,還帶著淡淡的、格外吸引他的幽香。
原本憋著一腔妒火的男人,喉結滾了滾。
那火氣隨著他的吞咽,似也被帶著往下走。
他輕輕地吹了口氣,腦中閃過她璀璨煙火下,對他說,相信他一定能創造康熙盛世的畫面。
“好點兒了嗎?”
他的聲音裡,是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溫柔和寵溺。
“沒有,”玉泠嬌氣道,“要帥哥親親才能好哦~”
玄燁心臟一緊,拉住她的指尖,對著薄嫩的手腕內側,吻了上去。
小醉鬼顫了一下。
這會兒似又看清了他是誰,一雙醉眼濕漉漉地望著他笑,“三哥,還是你最好看。”
長睫扇動,眼神真誠又直白。
玄燁手臂一收,將人徹底勾進懷裡。
他有些忍無可忍般,偏頭碾上玉泠的唇瓣。
少女太甜了,即便喝醉了,交換的氣息裡連酒味都是香甜的。
明明衣服被扯壞了,冷意侵襲。
他卻感覺到自己全身熱意滾滾,灼燒感驚人,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架在火炭之上炙烤。
玉泠一向不排斥親吻,她開始是覺得舒服的。但漸漸地,她的呼吸不由自己掌控,還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掠奪意味。
任性的小作精不乾了,開始推著對方的胸口掙紮起來。
但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一對細白的手腕被對方一掌就扣住了,雪膩的腕子一下就被勒出了指痕。
玄燁終是將人放開了。
他用了很大的自製力,才決定不乘人之危,準備喊人來安頓玉泠去睡覺。
可是剛剛被放過的少女,竟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主動獻上了那已經被親到熟紅的唇,如
待人采擷的櫻桃……
……
翌日午時。
“姑姑,主子真的沒事嗎?”知夏面帶焦慮,在坤寧宮寢殿外小聲詢問。
“應當隻是累著了?”魏紫姑姑說完,臉悄悄紅了。
她雖然在坤寧宮是資曆最老的宮女,但說到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種事……她其實也不懂是否尋常。
但……從前好像沒聽說過哪位娘娘,侍寢是折騰到天亮的?畢竟皇上日日天未亮就上朝了。
被折騰成那樣,等主子醒了,也不知道有多難受?主子估計要不高興地鬨起來了。
看出魏紫姑姑眼中的不確定和擔憂,知夏知秋對視一眼,“要不還是把主子叫醒?”
魏紫姑姑想了想道:“讓娘娘睡吧,她一向得睡足五個時辰的。”
又壓低聲音道:“你們且先下去歇著,早上看到的,不許說出去一個字!”
二人神色一凜,“奴才遵命!”
二人乖覺行了禮告退,回到房中,知夏小心關好門窗,才小聲湊到知秋耳邊問:
“你說,皇上那樣對娘娘,到底是寵愛,還是……”
另一個猜測她不敢說出口。
昨夜剛好是她們當值,寢殿內鬨了整整一夜,她們都以為娘娘盛寵無比,心裡很為娘娘高興。
誰知天亮後,皇上叫她們進去備水沐浴和換寢具時,卻不小心看到,娘娘如同、如同……被風雨摧殘過的花兒一般。
那不小心露出錦被的頸子上,都沒有一處能看的……
“慎言。”知秋穩重些,拍了知夏一下。
又把聲音壓得更低道:“其實我當時偷偷看了皇上的神色,他應當是……高興的。”
不,用‘高興’來形容不恰當,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饜足’,但這兩個字她一個小姑娘說不出口。
知夏聞言狠狠鬆了口氣,“那就好。想不到皇上光風霽月謙謙君子,私底下……哎喲!”
她話未說完,又被知秋拍了一下,這回力道重了。
知秋什麼都沒說,但知夏懂了:不管她此時心裡怎麼想,都得咽回肚子裡去,即使跟小姐妹悄悄說也不行!
直到傍晚,坤寧宮鳳榻上,如雲般堆疊的錦被之中,才緩緩抬起一隻瑩白如玉的手臂。
隻是剛抬起一點,就無力地又摔回被面,那手腕處,仍殘留著好幾處殷紅指痕。
玉泠隻覺得頭昏腦漲,但繼續睡好像更難受?
她費力睜開眼,一時間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兩秒後,她驚坐而起。
但身上立刻傳來難以言喻的酸痛,一種半身不遂的無力感令她又倒了回去。
玉泠:“?!!!”
在看見自己手腕上痕跡的一刻,記憶迅速回籠,這雙手被另一雙大手禁錮著,緩緩十指相扣的畫面在腦中浮現。
玉泠:“……”
在她即將尖叫出聲的前一刻,寢殿門被魏紫
姑姑輕輕推開了。
“娘娘,您醒了?可有哪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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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泠冷靜地把手收回被子裡,冷靜地把被子拉高到下巴,冷靜地開口。
“嗯,本宮無事,還不想起,你退下吧。”
無事個鬼啊啊啊!!!
玉泠冷靜且面無表情,內心卻已經崩潰了,甚至無視多年教養和人設狂飆臟話。
很不幸地,她喝醉不斷片。
此刻還能很清晰地回憶起自己是怎樣胡鬨、怎樣丟臉,又是怎樣喊著要睡帥哥,最後,主動把皇帝給……的。
“可是娘娘,現下已是黃昏時分,您一整日都水米未進,恐會傷及身子。”
“本宮不餓。”玉泠腦子裡亂糟糟地閃過太多限製級畫面,此刻隻想獨處捋一捋。
“這……對了,皇上今日派人來問了五回了,娘娘現下醒了……”
“就說我還沒醒!”玉泠急急道。
魏紫姑姑隻得退下,但心裡還是擔心,退到門口時忍不住又道:“娘娘,您若有不適,不必害羞,儘可差遣奴才。”
玉泠卻隻想快點把人打發出去,“無事,退下。”
魏紫姑姑隻好帶上門出去了。但她也沒閒著,娘娘的衣物、洗漱之物、晚膳、私湯,全都備起來了。
寢殿內,玉泠長長出了口氣。
有了魏紫姑姑打岔,倒讓她崩潰的情緒沒有發酵起來。
此時她是真的冷靜下來了,‘係統,高級避子丹。’
係統的語氣一本正經:【抱歉宿主,查無此商品。】
玉泠冷笑一聲,‘少來,係統商城肯定有,不然宮鬥宿主想要避孕固寵的時候怎麼辦?’
係統:【……】
係統不情不願地,幫玉泠搜索並購買高級避子丹。
雖然它很想宿主順水推舟,接受現狀,就此懷孕生子,坐穩後位,好好宮鬥。
但它和玉泠都還記得,前世鈕鈷祿氏是小產後身體並未調理好,生病去世的。
玉泠是決計吃不了那個苦的。
服下高級避子丹,半年內不會懷孕,且對身體無任何損傷。
係統暗戳戳補充提醒:【這半年內若服用含生子功能的丹藥,則藥效隨之失效。】
玉泠懶得理它,又指揮它給自己選購強效恢複藥劑,然後才慢吞吞跟它算賬。
‘昨晚我醉酒的時候你去哪裡了,怎麼不給我灌一瓶解酒藥?’
係統:【因為你尺丨度太大,所以我被屏蔽了。】
“在我撕衣服之前,哪有什麼十丨八丨禁畫面?!
係統:【那你撕得太突然,我沒來得及嘛。】
‘哼,你猜我信嗎?’
係統顧左右而言他:【恭喜宿主完成了[侍寢]和[君王不早朝]的成就,獲得了5000積分呢。】
玉泠嗤之以鼻,還不夠買藥的。
避子丹和恢複藥劑都很貴,加起來兩萬積分,但效
果是真的好。
她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身上的酸痛也完全緩解了,隻剩下一種身體被掏空的無力感。
玉泠:“……”
不得不承認,除了剛開始有點疼,這個經驗豐富的男人給了她一晚上特彆美好的體驗。
隻是一想到,他這樣細致入微體貼地照顧她的感受,都是從彆的女人身上實踐來的,玉林心裡就膈應。
若是在現代,玉泠也不是感情潔癖到不允許另一半有過前任和經驗的,但問題是,那些女子並不是他的前任,而是他一輩子的責任,是他孩子的母親們……
罷了罷了,玉泠本就想過死前睡到皇帝一回,就當是露水姻緣,這波她也不算虧。
這麼安慰著自己後,玉泠心理上也緩了過來,揚聲喊人進來伺候。
魏紫姑姑早就領著人在寢殿外待命多時了,聞聲,立即帶著眾宮人低著頭悄聲進來。
給玉泠請了安,怕主子害羞,眾宮人也不敢抬頭去看玉泠的神色,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隻是等她們為她更衣時卻發現,主子一身牛乳一般柔滑的肌膚如白玉無瑕,哪有一丁點兒被□□過的痕跡?
為玉泠更衣的知秋和知夏愣了愣,但很快就若無其事的繼續伺候皇後娘娘。隻是她們心底都齊齊鬆了口氣,對視一眼之後才開始跟玉玲說笑起來。
“主子您真是天生麗質呀,這天底下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都不如您的肌膚瑩潤呢。”
“小嘴兒真甜,”玉泠聞言笑著阻止她給自己戴上玉佩,“那這個玉佩就賞你了。”
知夏驚喜,“奴才謝娘娘賞賜!”
魏紫姑姑見玉泠恢複如初,語氣也輕鬆,沒有絲毫惱意,狠狠鬆了口氣。
“娘娘,皇上先前命人來說,今日晚膳與您一道兒用。現下您可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玉泠頓了頓,她確實餓了,等不了皇帝來。
其實她現在不想見皇帝,可宮人們不能抗旨不遵,早就去乾清宮稟報了,她也就由著他去了。
“那就先來一碗白粥和十八樣小菜墊墊肚子吧。”玉泠理所當然道。
宮女們都噗嗤被她逗笑了。
魏紫姑姑也笑道:“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她太了解玉泠了,知道她睡醒後就是喜歡吃些湯湯水水,所以早有準備。
等玉泠洗漱好,一座的美食都已經擺好了。
玉泠是真餓了,填飽了肚子後,皇帝也不見來,她便讓人伺候著她,去她的皇後獨屬私湯泡溫泉了。
“娘娘,可要命人給您讀話本?”
每次玉泠泡私湯,都會找個宮女在一旁給她讀話本的。
可是今日玉泠沒那個興致,隻想一個人靜靜,便拒絕了,隻讓伺候的宮女們在屏風外待命。
玉泠本以為這麼晚了,皇帝應該自己用晚膳了,便慢悠悠地在湯水裡泡著。
誰知泡了一刻鐘後,突然聽到外面眾人給皇帝請安的聲音。
玉泠愣了愣,隨即便聽見皇帝讓人伺候他更衣,準備進來沐浴的吩咐。
玉泠驚得瞪大眼睛,慌亂地四下尋找衣物。
這時才發現,因為怕衣物被蒸汽弄濕,這裡間除了幾條擦身用的棉布,和懸掛著裝飾的薄紗,便沒有任何可遮擋的衣物了。
玉泠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看到皇帝進來,舌頭都打結了,小臉爆紅。
“你你你……你脫衣服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