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月之眼(1 / 1)

因為這個聲音,本來要反抗的宇智波螢動作一頓,本來要救人的止水也有一瞬間驚疑不定,以至於下一秒面具男的身影連帶宇智波螢一起慢慢消失,這期間無論什麼攻擊都無法起效,宇智波螢就這樣跟著那個驟然出現的男人徹底消失了。

宇智波止水一邊研究那究竟是什麼時空間忍術,又將宇智波螢轉移到了哪裡,一邊在心中快速思索。

宇智波斑,那個人會是宇智波斑嗎?不太可能吧,如果斑大人還活著的話都得七八十歲了,怎麼可能還看起來那麼年輕。但如果是斑大人,也許是用了什麼神奇的忍術也說不定,也許那個時空間忍術就是他新的萬花筒能力?

但這種說法似乎有些牽強。

不過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斑大人,現在最重要的都是找到宇智波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他賭不起那個萬一。

另一邊,被突然擄走又突然被轉移走的宇智波螢跟著這個男人來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地方。

她私下轉頭看看,這地方似乎距離木葉不遠,而且越看越眼熟,宇智波螢於再度古怪而懷疑地看著面前已經將自己放下來的男人,疑惑不已。

面前這個男人聲音是她老父親的,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像自己的老父親,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基地儼然就是老父親帶自己回木葉時暫時用過的基地……

可要說這個人就是宇智波斑,先不說年紀的問題,不說老父親如果活到這個時候究竟多大年紀,單論感覺宇智波螢就感覺這個人的查克拉不像老父親。

而且對方這個與時空間忍術類似的萬花筒能力顯然不屬於宇智波斑。

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用爸爸的聲音和地方?他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宇智波螢實在迷惑到不行。

“我才想問,你究竟是誰?”

面具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伸手將宇智波螢的臉抬起來,從面具內露出的眼睛細細描摹她的五官長相。

“村子裡的宇智波沒見過那家夥所以一時有些難以聯想,但我對這張臉卻熟得不能再熟了。相似的五官,相似的氣質,相似的行為舉止,沒有跟在那老家夥身邊幾年都很難學出這份神韻。”

戴面具的男人忽然換了聲音,用完全不同於老父親的聲音問:“你跟宇智波斑是什麼關係,又是怎麼來的,嗯?”

“難道斑那家夥在我之外還留了後手嗎?”

他忽然陰鬱地笑出來,聲音裡滿滿都是不懷好意,掐著宇智波螢下巴的手愈發用力,用力到在那雪白肌膚上捏出紅印的程度。

那股痛感讓宇智波螢忍不住皺起眉,隨即又因為他的話忍不住驚訝地睜大眼。

這個動作被面前的男人捕捉到,他強迫她抬起頭,像是恨不得直直看進宇智波螢的眼睛深處:“嗯?說說看,小姑娘。”

這個人跟爸爸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計劃,有必要問出這個計劃究竟是什麼。宇智波螢想到這,不屑地瞥開眼,故意用嬌縱

的語氣冷哼一聲:“你不配用爸爸的聲音說話。”

“……爸爸?!”男人的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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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宇智波螢趁他驚訝手下力氣放輕的同時拍開男人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佯作不滿,“你也說了,我的臉,我的行為舉止都和爸爸很像,除了父女關係難道還能是祖孫嗎!”

雖然從年紀來說祖孫其實更合理,但宇智波斑這個人本身就和祖孫這個詞很不搭——他就不是一個能兒孫滿堂的人。

因此說父女竟比祖孫來得更可信。宇智波帶土一時是有些相信的。

作為宇智波斑這個搞事大佬臨死前拐回來的小孩,宇智波帶土見證了宇智波斑的死亡,也接受了宇智波斑的許多回憶,接受了宇智波斑的身份,以宇智波斑的名號在世間行走。但說到底他對斑的事也隻知道對方說給他聽的那些事,如果斑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他還真是一瞞一個準。

就比如有一個女兒這件事……

雖然不可思議,但眼前這張臉、這副模樣的說服力實在太強,強到宇智波帶土覺得這二人勢必是有關係的程度。

於是這事搞得如今賢值已經升高、人也聰明很多的宇智波帶土迷糊起來。

但有一點疑點他還需要搞清楚。

“你是斑的孩子,為什麼能使用木遁?難不成你也是用木遁細胞試驗出來的成功試驗品?”

這個猜測倒比宇智波斑真正生了個親生女兒更可信,起碼沾上實驗兩個字就增加了些許理性。

而且這樣也能解釋宇智波螢的木遁。

宇智波螢歪頭一想,覺得這說法跟自己實際出生流程好像差不多,於是大膽又淡定地點了點頭。

二人成功達成一致。

此刻宇智波帶土基本對自己推理出來的宇智波螢的來曆深信不疑,也相信了這姑娘是宇智波斑留著防備自己的後手。問題是現在她出現的時機有些問題:“既然你也是斑計劃的知情者,那你為什麼要現在出來阻止我,還帶著止水一起?”

止水還活著,被這姑娘救下倒是值得驚訝一番。而且看樣子止水的眼睛還好好的,不知道是彆天神尚在還是另安了眼睛。不過止水實力強大能派的上用場,救了也就救了,這件事其實還算是好事。

可……“宇智波家族就此湮滅對我們的計劃更加有利,我要進行接下來的活動家族裡那些眼睛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因此我才會出現在這裡,打算協助宇智波鼬滅族……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說到這他有些不屑地嗤笑一聲:“難不成斑的後代還會對族人保留著什麼感情不成?”

感情是沒有幾分的,哪怕被滅族也都是各自的選擇。因此宇智波螢還是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沒有要阻止你行動的意思,隻是恰巧來周圍觀察,落地出現問題才直接降落在宇智波族地……我這樣說你會信嗎?”

這個答案隻能說大差不差,完美維持了宇智波螢一貫實話不全說,全靠截搭誤導彆人的作風。

但在宇智波帶土

這個不知道事情的人聽來其實也挺合理。

畢竟他自己就是靠著這一手行走大陸的。

——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神威就是一種能跨越空間的能力,他靠著這能力行走在忍者大陸的各個國家之間,並且一手成立了用來此行月之眼計劃的曉組織。

·

這個讓世界和平的月之眼計劃正是宇智波帶土重傷瀕死被宇智波斑救回來後傳給他的。

宇智波斑設計讓帶土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轉而投向月之眼計劃的懷抱,宇智波帶土也在宇智波斑死後正式成為斑的代行者,為月之眼計劃兢兢業業有做打算,招攬叛忍成立曉組織,擴張組織和自身的實力……

是他在漩渦辛久奈產子之是犯下九尾之亂,試圖擾亂木葉,是他在滅族之夜來到木葉打算幫助宇智波鼬,計劃收割宇智波的寫輪眼。

隻可惜,計劃本來進行得好好的,被宇智波螢一個意外攪亂了。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木葉不會再留宇智波了,宇智波的滅族隻是推遲了一步,並沒有從危機中徹底解放。

想到這,宇智波帶土也顧不上和宇智波斑留下來的後手計較了。

他會執行月之眼計劃完全是因為自己也同意了月之眼所說的那一套,同意了宇智波斑的計劃,所以這個世界他是必須要毀掉的,這個計劃他是說什麼都要繼續進行的,無論誰來阻止都不行。

而且他也相信,宇智波斑留下的後手絕對跟他是一條心的,不可能不同意能夠對木葉造成打擊的計劃。

所以他沒怎麼糾結就打算回到木葉,至於宇智波螢……說實話他現在其實懶得管她怎樣。

隻不過他想送宇智波螢回去,後者卻不怎麼樂意。

她還想打聽更多老父親所說的計劃是什麼,又想知道老父親究竟怎麼一個人活到七老八十的。

是的,根據這人言語中的意思,宇智波斑起碼在差不多十年前的時候還是活著的,並且一直孜孜不倦在搞事情,還把宇智波帶土發展成了下線替自己執行計劃。

但這個一個人的老父親究竟是靠什麼支撐自己一個人活下來,還活那麼長時間的呢?

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一直支持他的世界和平的夢想了。

為了這個夢想他和千手柱間握手言和成立木葉,為了這個夢想他又舍棄木葉出走,為了這個夢想他踽踽獨行在這片大陸上,為了這個夢想他堅持活到七老八十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宇智波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信不過所有人,偏偏眼神又太犀利,目光看得過於遙遠,以至於他隻信得過自己。他是那樣自信,自信隻有自己能實現這個夢想,自信隻有自己能抗下整個世界。

但世界的和平從來不是隻靠一個人的。

擁有宇智波螢的那個宇智波斑有了更多牽掛,有一個跟自己思路完全不同的小孩給予啟發,有宇智波螢神奇的能力能讓他看到更多,所以他對和平的希冀有了更多方向。

但那個獨自一人的宇

智波斑呢?

他能依靠、能陪伴他的人還有誰呢?一個人的話走到錯路上誰會提醒他?

宇智波螢無法想象,這個宇智波斑甚至直到自己一把年紀才想到去找一個合適的代行者去執行自己未完成的計劃。

為什麼?除了當時的宇智波斑料想到自己壽命將至外宇智波螢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

一想到老父親一頭烏發雪白,將自己最後的希望寄托給一個臨時找到的宇智波小孩,她就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唰唰往下流。

這個世界的爸爸怎麼會一個人呢?

宇智波螢突然開始抽抽噎噎,頂著宇智波帶土面具都掩不住的詫異眼神淚眼朦朧地問:“爸爸、爸爸他去世之前是一個人嗎?”

“……”一個人?她居然在擔心斑嗎?那個宇智波斑?

宇智波帶土的眼神驟然變得深沉,猩紅的眼睛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出幾分濃稠,仿佛無數情緒都淹沒在那深沉中。

他嗤笑一聲:“怎麼,實驗體也會有人類的感情麼?”

“……老頭子在我面前拔了管子就死了,所以也算得上一個人吧。”

放著一個牽掛自己生命的女兒在外面,卻留著自己這個認識不過多久的小子在面前,宇智波斑果然是老糊塗了。

宇智波止水忍不住在心中想。

他說的簡單,但宇智波螢一旦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淌眼淚,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話卻說不了一句。

“有什麼可哭的呢?等月之眼計劃實現的時候,你就可以在幻境的世界和自己的父親一輩子待在一起了,難道不值得高興麼?”

宇智波帶土依舊戴著面具,依舊眼神沉沉,動作卻詭異地輕柔,輕輕拭去宇智波螢沾滿臉頰的眼淚。

結果所謂月之眼計劃竟然是一場幻境嗎,宇智波螢哭得更大聲了。

這怎麼看都不是能實現的計劃啊!爸爸是不是被人騙了,為什麼尋找幾十年的和平路最後會走上幻境的方向啊……宇智波螢簡直絕望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