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除妖路(1 / 1)

宇智波花魁屋的花魁在悄無聲息中完成了人選的暗中替換。

被稱為“螢太夫”的成人版宇智波螢是幼年體螢通過自己的想象、外加一點點老父親的形象模擬捏出來的模樣。

基本就是臉部輪廓比小孩形態成熟一點,眉眼從圓潤變得狹長,眼睛在臉部的占比變小,但線條在乾淨之餘多了一絲嫵媚流轉之意。下巴尖翹長發柔順,發型並不是花魁常常束起的盤發,而是更溫婉高貴的姬發。

就是額前會留出兩綹劉海的公主切。

這張臉再配上那身華貴奢侈的十二單和服,連宇智波泉奈也不得不承認小姑娘審美的優越——這種形象會被當做輝夜姬也不足為奇。

雖然暫時看不到,但隻通過觸感也差不多能模擬出這張臉是什麼樣子,再通過變形術根據螢的說法一點一點調整,基本就能完美模仿了。

在宇智波螢外出期間,宇智波泉奈會代替她作為宇智波花魁屋的招牌,負責站在閣樓賞月。不是,負責當招牌花魁,繼續宇智波門店的斂財之旅。

宇智波螢的經營理念跟宇智波泉奈以前了解過的茶屋都不一樣。

比起買下一無所知的小女孩從小培養她們,比起挑出花魁的苗子按照那條路線培養她們,宇智波螢更專注於打造出一個招牌。

一個舉世聞名、不見一面就會落伍虧本的招牌。

有這樣的招牌在,茶屋裡的其他姑娘就算都平平無奇也沒有關係,更何況宇智波螢也沒有放鬆其他女孩的訓練。賺得越多,投入在其他女孩身上的錢也越多。

請人來教她們詩集俳句陶冶情操,請有才藝的前代花魁遊女來教導她們樂技,精心為每一個姑娘安排適合她們的路線……豔麗的高雅的溫柔的張揚的,不同路線應有儘有。

這樣就算慕名前來的很多人隻能遙遙看一眼“螢太夫”,根本沒資格與對方共處一室,也不會覺得失望或者尊嚴受挫,依舊會在茶屋消費,點自己喜歡的遊女,為茶屋的業績做出貢獻。

宇智波泉奈延續了小侄女的經營理念,也延續了小侄女的花魁扮演路徑。

宇智波螢會的其實也就那麼兩招,要不就是眉染清愁地望著月亮,要不就是低下頭,秋水盈盈地鎖眉斂目。

不必討好客人,不必展現才藝,隻是高貴又憂愁地坐在上首,時不時咳嗽兩聲,便會有人為了解下她眉間的愁緒、為了討她的歡心,奉上自己的金銀珠寶、詩歌畫作。

要扮演這個形象比從從前那些任務可要簡單得多。

宇智波泉奈自認哪怕瞎了眼都不可能在這種任務上出差錯。所以他放心地讓小侄女離開,自己則完全把茶屋的生意接手過來。

“螢太夫,有客人來了。”

服侍花魁的“禿”們恭敬地打開門,垂頭恭順地提醒道。

宇智波泉奈換上沉重的和服裝束,在兩位侍女的攙扶下穩穩地走在回廊。姿態柔弱柳扶風,雙眉不展,任誰都看不出這張憂鬱臉孔之下已

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甚至是個連路都看不清的人。

小樓茶屋內燈火煌煌,接待客人的屋內更是裝飾華麗,連障子門上都錯彩鏤金、精雕細琢地繪製了雲情雨意、風花雪月之景。風月場所繪製的畫作通常都是耳鬢廝磨、男歡女愛的纏綿情愛,不求寫意但求寫實,一應畫作都精美絕倫、栩栩如生。

高高立在角落的燈柱做工精致,燃了三寸粗的燈蠟,偶爾在“劈啵”聲後搖曳跳動一下,在紙籠上倒出躍動的燈影。

榻榻米上的主座之位是留給花魁的,今晚的客人靜坐在側座等待花魁大駕。

“螢太夫來了!”開門的侍女唱到。

宇智波泉奈一進門就感受到客人灼熱而小心的目光向自己的方向襲來。

——螢這個花魁的待遇倒是比他強得多。

在騙男人方面略輸一籌的泉奈小叔端起“螢太夫”的架子,緩緩坐在主位。

·

當晚宇智波螢輕車簡行地上路,身邊除了一隻烏鴉什麼都沒帶。

她換上家族的忍者裝束,深藍色高領半袖,高腰黑色長褲,褲腿用繃帶綁緊,腰上和大腿都係了忍具包,外面罩一件宇智波特色小鬥篷,就將所有不合時宜的東西都蓋住。

雖然是這片大陸的外來客,但宇智波螢在當花魁的時候跟那些貴族大名之類的人交流過很多,基本已經將這片大陸的國度分布搞清楚了。

戰國時代的國家通常按照領主的姓氏稱呼,而且因為戰事頻發,這個年代的國家隨時都可能被吞並,今天換這個姓明天換那個姓,總是很難固定在一個名字上。因此這些國家往往還會一些來自民間的眾所周知的稱呼。

大多數都是什麼“河邊田”、“井邊田”、“後山前”、“前山野”之類的代稱。

宇智波螢從武藏國離開,沿著小路一路走下去。

這個世界真的什麼妖怪都有,而且出現的頻率極高。路過一座山就可能遇到山裡的熊妖、狼妖、蛇妖之流,隨便經過一個村莊也會有蜈蚣精、黃鼠狼精、蜥蜴精之類的小妖怪作亂。

宇智波螢對這些被妖怪騷擾的村莊沒辦法置之不理,因此少不了幫助那些窮苦的百姓們驅趕妖怪,以免他們本就一無所有的生活雪上加霜。

這樣行程就變得無限緩慢。

這天遇到的騷擾村莊的妖怪是一隻會飛的鳥,鳥身人頭,長相奇詭,嗜血狠毒,會專門叼小孩吃的那種。而且看起來已經騷擾這個周圍的村落很長時間,不知道究竟吃了幾個小孩了。

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擁有靈力和法力,能使用出奇妙的法術,還有式神、陣法、結界等除妖手段,但比起上天遁地噴火噴水的忍者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因此宇智波螢在退治這些妖怪的時候便刻意沒有使用太出格的招式,最常用苦無和手裡劍穿起鐵索,用能把人鎖緊絞死的陣法將妖怪死死封鎖在苦無和手裡劍構成的鐵索陣中。

如果這樣妖怪還死不掉再加一個火遁順著鐵索燒過去將對方燒

死,一般會來騷擾村莊的妖怪都不那麼強,這樣的連招就足夠把妖怪解決乾淨。

今天的鳥人妖雖然會飛,但宇智波螢成功用三枚苦無將對方刺穿,鐵索一拉就讓鳥人行動受損,再一拉就把鳥人跟一棵樹纏繞在一起無法分開,硬是用把鳥人的身體大卸八塊。

確認對方死透了再吹一個火遁把屍體處理乾淨,這隻鳥妖就算徹底料理乾淨。

宇智波螢拍拍身上的塵土血跡,退到安全的領域內。

村莊的村長親眼見到鳥妖被乾淨利落地乾掉,越發對宇智波螢感恩戴德起來,湊上前搓著手笑道:“太感謝您了,沒想到小姐小小年紀就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救我們村莊的人於水火之中……請您今晚一定要賞臉在我們這裡落腳歇息,吃一頓晚宴休息休息再走。”

“關於酬勞的事也早已為您準備好了。”

村長並不覺得自己對一個八九歲的小孩點頭哈腰有什麼不對,強大的巫女無論多大都值得普通人的尊敬,哪怕這位小姑娘看起來神神秘秘,一件披風將臉和身材都遮得嚴嚴實實,比起巫女更像是忍者或者武家……那也是擁有可以退治妖怪的實力,幫他們趕走了妖怪,值得全村人的尊敬。

宇智波螢也趕了一整天路,晚上能安安穩穩地休息自然沒什麼不樂意的,因此點頭同意了對方的邀請:“好啊,麻煩你們準備晚飯了。至於酬勞,不必麻煩,我來這裡退治妖怪也是為了修行,不好收你們的錢。”

——其實是從這種窮苦村莊手裡掏那三瓜倆棗的拿了也燙手。

她可是親自下過地的小孩,對農民兄弟是極友善的!

當晚,在退治妖怪上為村落做出巨大貢獻的宇智波螢享受了這個村莊能拿出的最高級的待遇,坐在篝火邊吃著烤肉唱著歌,載歌載舞,歡聲笑語。

宇智波螢解下披風的兜帽,並不避諱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樣,一邊觀看演出一邊笑逐顏開,時不時推拒一番已經喝醉的村長的敬酒。

她還是個小孩子呢,喝酒要長不高的!宇智波螢拒絕得很堅決。

·

這天,宇智波螢路過一座相對繁華的城池。

城下町的百姓生活在城主的天守閣腳下,來往都是其他城池來做生意的人,旅途中路過的旅人,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兩個子兒,百姓們做些小買賣、種種地,無論做什麼都能養活全家。

因此城中百姓生活算得上衣食無憂,安居樂業,悠閒自在。

比她之前路過的那些村落強得多,但……

宇智波螢抬頭望著不遠處建在高處的天守閣,若有所思。

這些天她也發現了,普通狀態下她的眼睛和常人無異,什麼靈力法力都看不清,更偏向一個普通人類。但在打開寫輪眼之後,視野內的景色便驟然一變,空氣中那些來自妖怪的邪氣和瘴氣,散發著不詳氣息的深色幽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靈力與法力往往是純粹的白色、粉紫色等光輝,能力越強顏色越亮,大多數生來就具備這樣強大的力

量,普通人很難修煉成功。

這次宇智波螢也是感受到屬於妖怪的邪氣才會踏入這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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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在城主的天守閣裡啊……她不那麼感興趣地想著。

如果是襲擊村落騷擾百姓的妖怪她還有興趣幫村民們退治一番,但城主閣裡的妖怪十有八九是被什麼貪欲和邪念引來的,她才不想和那些貪婪的貴族城主打交道。

——當花魁的時候是為了賺他們的錢才耐下心和他們虛與委蛇,但那些窮奢極欲又貪得無厭的貴族宇智波螢真是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身經百戰的小姑娘在離開和留下之間猶豫片刻,終於還是被空氣中傳來的拉面味勾住了魂魄,打算久違地吃一頓拉面再離開這裡。

半夜,在旅館休息睡覺的宇智波螢感受到直衝靈台的不詳氣息,艱難地從香甜的睡夢中睜開眼皮。

好困……但是氣味好衝鼻子好辣眼睛……但是好困,還是好困,眼皮要粘在一起了……所以小孩子的睡眠有多重要這些妖怪完全不懂是嗎?!

宇智波螢自從一個人踏上旅程後,晚上睡覺都要多睜一隻眼。雖然有小叔的烏鴉守在一邊,但烏鴉也不是隨時都能發出警戒,她還是習慣小心警戒地入眠,這才輕易被那股邪惡的瘴氣從睡眠中騷擾起來。

……這群該死的不需要睡覺的妖怪!忙著睡覺長身體的小孩怒氣衝衝地提起忍具包翻窗而出。

在血紅轉著勾玉的寫輪眼視角中,城主天守閣外的瘴氣幾乎把整片天空都照亮。

這麼強的瘴氣?宇智波螢認真起來,同時不免有些嫌棄地皺著眉想,這城主是有多強的邪氣才能引來這麼多妖怪啊?

身手靈巧的小孩敏捷地從一座座磚瓦房的屋頂颯颯踏過,在快到天守閣的城下時利落地一躍而起,順著城牆和城內的樹木矯健翻騰,隱秘地藏身於樹梢之間,觀望著那股瘴氣的起源。

窗戶最大最精致也最敞亮的房間裡隱約有一躍一躍的火光在跳動,寫輪眼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絲絲縷縷的瘴氣無孔不入,從門窗的縫隙中流入流出。按理說常人在這樣強烈的瘴氣影響下要不了多久就會昏迷不醒,甚至直接被瘴氣迷死也不是不可能。

但住在這個房間中的人卻好像並不受到瘴氣的影響。

這麼大的房間,裡面住的恐怕是城主吧?

普通人怎麼承受得住這麼強的瘴氣的,不會已經被瘴氣淹死了吧?宇智波螢踩著樹梢翻到城主寢殿的屋頂,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可惜裡面並沒有傳出什麼奇怪的聲響,甚至過了一會還響起悠然悲愴的笛聲。

笛聲悠揚,像平靜的大雪落在湖面,像微風掀起夜晚的波瀾,像久遠的思念從古延續至今。一首哀而不傷的曲子響起,整座城池都像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抬起頭,凝神去聽,感受曲中的思念。

宇智波螢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或多或少接受過一些音樂的熏陶——大部分來自她的小叔泉奈。忍者忙於磨煉自己的殺技,忙於思考如何才能殺更多敵人,如何才能

活下來,如何活過所有敵人,在生死關頭徘徊的人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欣賞風花雪月、詩詞歌賦。

宇智波泉奈倒是接受過一些這方面的教導,也將這些許不足為道的經驗傳給自己的小侄女,宇智波螢因此知道了三味線,知道了許多弦樂器、管樂器……

敏銳的感知讓她能輕鬆模仿他人的手法將歌曲完美還原,但樂器是一種神奇的載體,能承載起人類的感情,也能傳達出複雜的思緒,這是僵硬模仿的手法不能達到的效果。

在宇智波螢眼中,能用樂器傳遞感情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大師中的大師,更何況眼下吹奏的這首曲子,情緒豐沛到不需要特地感知便能勾起人心中淡淡的悵惘。

明明聽起來是清淺的,淡薄的,但輕易就讓人產生共鳴之意。

宇智波螢伸手抹掉眼角滲出的一滴水汽,血紅的寫輪眼看向天空的月亮。

無論世界怎麼滄海桑田,無論世界怎麼世事變幻,不同世界裡總會有同樣的人在抬頭望著這片月亮,望著同一輪明月。倘若她能和爸爸在同一時間看著月亮,那麼心中的思念也許便有了寄托吧……

好想,好想爸爸啊……她從來沒離開爸爸那麼久,那麼遠,遠到跨越了世界,遙不可及……

……

在從閣樓上栽下來墜地而亡之前,宇智波螢及時睜開寫輪眼,出手如電,敏捷地用鐵鉤鎖卡住閣樓上的木柱,晃晃悠悠地懸掛在半空中。

好險。宇智波螢望著閣樓下深深的護城河,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她這個擅長幻術的宇智波居然有一天也會被他人迷惑。

不是幻覺,不是妖術,隻是單純靠樂曲中傳達的感情就把人迷惑得失去神誌,險些在恬淡安謐的情緒中走向極樂……

那個城主果然被妖怪吃了吧?都開始引誘人類走向死亡了。宇智波螢幾不可查地遺憾一瞬——能吹奏出這樣美麗樂曲的人,被妖怪吃掉實在不是一種風雅的死法。

在戰國時代呆久了,宇智波螢對時下人對風雅的追求也從匪夷所思逐漸變得理解一切。

不就是風雅嗎?不求活得長久,但求死得漂亮。死得越漂亮越會被人傳頌悼念、遺憾留念,甚至寫進俳句詩歌之中,成為某種典故故事。

像櫻花一樣短暫但美麗的死亡,這就是閒得發慌的貴族們追求的東西。

甚至現在宇智波螢也開始覺得,漂亮的人,有驚人才藝的人,還是飄飄欲仙的死法更適合他們,會給人留下一種他並非死了,而是跟隨仙人成仙而去的感覺。

小孩抱著這樣些許的遺憾打開閣樓的窗戶,打算給那位不知何時停下笛聲的城主留下一具乾淨的屍骨……

誰知一開窗卻正對上一雙溫柔和煦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室內除了對方再沒有其他人。

年輕尊貴的男人舉手投足都透露出貴族的優雅。身著一身淺色的寢衣,皮膚泛著不常見陽光的蒼白,烏黑卷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手執長笛,看樣子才從嘴邊拿下來。

“呀,是被我的笛聲吸引來的小小姐嗎?”

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闖入而感到不悅,反而在一瞬間的驚訝後眉眼溫和地笑著說。

宇智波螢兜帽下的血紅眼睛能清晰地看到屋內雖然布滿瘴氣,但微妙地圍繞在城主周身一米的範圍外,明明蠢蠢欲動想要接近,但又像顧忌著什麼不敢接近。

她歪頭看一眼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最多比普通人弱質許多、俊秀許多、也風雅許多的城主。

“笛聲停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瘴氣淹沒,這才進來看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宇智波螢把“收斂屍骨”的想法委婉地說成“進來看看”。

“瘴氣?”臉色蒼白但氣質溫良的城主茫然地抬頭看看,看起來果然看不到室內充斥著的黑色瘴氣。

宇智波螢一手撐在窗沿上,從腳踩窗棱的姿勢變成倚靠在窗沿的模樣,兩腳蕩在半空,煞有介事地點頭:“這個房間裡的瘴氣幾乎要把房間撐爆了。”

她的手指從室內指向室外:“不止房間裡,連外面、整片天守閣外的天空都充斥著被吸引來的瘴氣。”

城主臉色微頓,若有所思:“瘴氣嗎……原來如此。”

長期生活在瘴氣中的人會逐漸變得不健康,如果這種規模的瘴氣每天都會存在的話,城中人多少會表現些許不健康,被看出端倪也不奇怪。

能吹奏出那樣美麗曲子的人怎麼想都不是會吸引來這麼多瘴氣的惡人,再加上瘴氣始終圍繞在他周身一米卻不敢接近,看起來更像是他身上的東西吸引來的。

對方看起來並不笨,多少應該能猜得到其中真相,於是宇智波螢沒有多嘴。

“您是巫女嗎?能夠看得到瘴氣?”

年輕城主放下手中的長笛,換了個端坐的姿勢,是十分尊重談話者的姿態。

宇智波螢一手托腮,瀟灑坐在窗台,一本正經地掀起兜帽,陰森森地說:“不,我是妖怪。”

通過寫輪眼能看到妖氣瘴氣邪氣,血紅的寫輪眼還會轉勾玉,體內擁有超出一般人的力量……這種情況下宇智波螢覺得自己自稱一下妖怪也沒有問題。

年輕的城主像是被她逗笑了,微微側頭用手擋住唇邊,本就溫和的眉眼微彎,笑起來比起之前浮於表面的溫和要平易近人得多。

“你不相信?”宇智波螢挑眉。

“不,隻是想問,那麼閣下是什麼妖怪?”城主看起來像在逗小孩一樣。

宇智波螢因為他的態度悄悄鼓鼓兩頰,“你猜。”

城主做出冥思苦想的姿態:“是妖狐嗎?我聽聞妖狐一族皮相出色,喜愛男色,是很強大的妖怪呢。”

……?難道他以為她半夜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他的男色?

真是肮臟的大人才會有的齷齪思想!宇智波螢辯解:“我還是個孩子呢,才不會貪圖男色。”

城主輕輕一撩他那頭烏黑茂密的卷發:“失言了,我說的喜愛是欣賞目光的喜愛……”

思想齷齪的是誰一目了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