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圓圓的醜照 敵人不止一個(1 / 1)

聶元德晚上回到家, 腦子裡卻還在想著下午蔣澈帶去蔣家的那個綠豆糕。

他怎麼記得前段時間廠裡有同事吃過一模一樣的,但蔣澈明明說那是他媳婦親手做的,難道是他看錯了?

不, 不對,今天蔣澈帶來的那個綠豆糕他仔細瞧過, 上面的圖案跟同事帶來的那個幾乎一樣, 而且他記得很清楚,當時還有人打趣同事,說她摳門, 也不多帶點給他們也嘗嘗,結果那個同事咋說的來著?

哦, 她說這個綠豆糕可貴了, 跟一般的不一樣,裡面加了奶粉的。

而今天蔣澈帶回來的這個他嘗了也有一股子奶香味。

想到這, 他對著一旁的大女兒招招手:“雙雙, 你小舅舅今天給你們帶的這個綠豆糕好吃嗎?”

雙雙是有點怕她這個爸爸的,但一聽爸爸提到綠豆糕, 她就放鬆了一點,笑道:“好吃。”

“那你說說這個綠豆糕比爸爸以前給你買的好吃在什麼地方?”

聶雙雙有點不太明白爸爸的意思, 好吃不就是好吃嗎?

倒是一邊小一點的聶蘭蘭跳出來說了一句:“我知道, 我知道,小舅帶的綠豆糕有點像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聶蘭蘭沒喝過奶粉, 不知道什麼叫奶香味, 但她吃過大白兔奶糖啊,她就覺得綠豆糕跟大白兔奶糖味道有點像,見爸爸問姐姐,她就忍不住搶答了。

聶元德笑了:“還是我小閨女聰明。”

在廚房燒水的蔣二姐聽了父女人對話的全過程, 出來的時候就問了一句::“好端端的你問孩子這些乾嘛?”

“看她們喜歡,我問問清楚也好再去買點回來給她們吃。”

聞言蔣二姐笑了:“你沒聽小弟說這是他媳婦自己做的啊,哪裡買得到一樣的,她們孩子懂什麼,有的吃就行了,你隨便買點什麼回來她們都高興。”

“是嗎?我看不一定?我覺得我一定能給她們找著一樣的。”聶元德想,如果他沒弄錯,那要不就是蔣澈說謊了,這個綠豆糕是他在外面買的,並不是他媳婦自己做的。要不就是他沒說謊,這綠豆糕確實是他媳婦做的,但同時他還把這綠豆糕拿到外面賣去了。

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都是他反擊的大好機會,上次被蔣澈哥倆抓到巷子裡警告的這口氣他可還記著呢,好不容易能有個機會抓著他的小辮子,不趕緊抓住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蔣二姐隻覺得丈夫說的話奇奇怪怪的,但她也沒多想,難得的男人對待閨女的態度軟和點了,她也不願意去破壞。

背後的這些陰謀算計,蔣澈和魏萱並沒有察覺,日子照樣平緩的過著,隨著圓圓可以獨自站立並且走兩步的時候,她的周歲也到了。

冬至這天,魏萱和蔣澈早早的就爬起來忙活了。

現在也不興抓周了,但孩子周歲是個大日子,一家口今天都穿上了新衣服。

魏哥住的近,是第一個到的,他一來,蔣澈就抓著他,讓他給自己一家口拍了一張照片。

“圓圓今天可真好看啊。”魏哥一邊拍照一邊說好話逗圓圓笑。

天冷了,圓圓早上一起來就被魏萱裹成了個球,本來手腳就短,現在更是行動不便了,正在跟魏萱賭氣,想讓魏萱把她衣服脫掉呢。

可人家一看舅舅拿著相機對著她,立馬就擺出了一副笑臉。

魏哥不禁跟小妹妹夫吐槽:“你家這孩子都成精了。還知道拍照要看鏡頭笑。”

“那也是我閨女聰明好吧。”蔣澈不樂意彆人這樣說他閨女,跟後面就反駁了一句。

魏哥也點頭:“是聰明聰明好了吧,給,看看我拍的照片咋樣?”

知道內情的魏萱:.......

為什麼圓圓知道拍照要笑呢?事情還得從前幾天說起。

自從蔣澈買了相機以後就很熱衷於給閨女拍照,一開始還隻是他給擺姿勢,或者讓魏萱抱著閨女拍。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發展成了抓拍。

隨時隨地的隻要看見閨女一些表情或者睡姿很可愛蔣澈就會拿相機拍下來。

前段時間閨女學走路,學走路肯定就免不了的會摔跤,大部分時間圓圓摔倒了都不會哭,因為她人矮,摔倒也不會有多疼,再加上大人在旁邊打岔,她就會忘了還有哭這件事了。

但就在前兩天下午,魏萱在廚房做飯,把孩子交給了蔣澈帶。誰知道他這麼不靠譜,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剛學會走路的圓圓帶去了院子裡。院子裡凹凸不平的,不出意外的圓圓摔倒了,這回大概是磕到了石頭上有點疼,這下子可把圓圓委屈壞了,怎麼哄都哄不好了。

最後還是魏萱過來才哄好的。

蔣澈當時脖子上就掛著相機呢,不知怎麼的就把圓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給拍了下來。

照片洗出來之後還故意拿給她看,沒想到這個年紀的孩子竟然還知道美醜了。看見這張照片生氣的很,一把奪過來戳著照片上的自己凶巴巴的跟蔣澈說了半天。

不知道蔣澈怎麼跟她說的,反正自那以後她就知道了,拍照的時候要笑。

拍完照片,蔣家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了,包括葛淮和鐘玉蘭。

來者是客,不管是誰隻要上門,魏萱和蔣澈都好好的招待了。

但葛淮卻最見不得蔣澈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了,非要給他添點堵才行。

眼睛一轉他想到了什麼笑著對蔣澈道:“表哥,我聽玉蘭說,你和她姐夫之前就認識是不是?”

果然,蔣澈一聽這話眉頭挑了挑,片刻才笑道:“是啊,也是你結婚那天我見到表弟妹才知道原來這麼巧。”

葛淮見蔣澈被自己抓到把柄了竟然還氣定神閒笑的出來,一時有些生氣,剛想再多說兩句卻被鐘玉蘭拽了拽衣角。

撇了鐘玉蘭一眼,葛淮自知現在還不是把這件事爆出來的好時候,咽下心裡的不甘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是啊,真是太巧了。”

這件事蔣家其他人也是才知道,當下就跟蔣澈打聽了起來。

蔣姑姑也問兒媳婦:“這事你咋也沒跟我提過呢?”

鐘玉蘭乾笑道:“大概是我一時沒想起來。”

心裡卻把葛淮拉出來罵了一千遍。她就說葛淮怎麼跟她打聽了那麼多蔣澈跟他姐夫做生意的事呢,原來兩人之間這是不對付啊!他這是準備拿這事打擊蔣澈呢。

要早知道是這樣,她根本不會跟他說這麼多。

她當初也是被逼急了,才把這事沒一點隱瞞的告訴葛淮的,就是想著葛淮跟蔣澈是親戚,知道這事也沒什麼。

可看今天葛淮的態度,再回想以前葛淮跟她說的讓她沒事多去姐夫那裡轉轉,如果蔣澈再去一定要告訴他,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葛淮這就是要抓蔣澈的要害呢,搞不好還會去舉報他。

先不說她現在對蔣澈還有點不可告人的心思,就說蔣澈要是被舉報了,她姐夫也肯定要被連累的。

雖然她也不是很在乎她大姐和姐夫會不會出事,但至少現在她還想從她姐姐那裡騙點錢花呢,還不想這麼快看見姐夫倒黴。

她自己沒工作,葛淮現在也沒工作,說的好聽是京市人,但其實日子過的真沒有她在姐姐那裡過的好。

一個月吃不上幾回肉就不說了,每天還有乾不完的家務活。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中午吃過飯,拍完全家福送走客人,魏萱就問蔣澈:“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呢,是不是鐘玉蘭又乾了什麼事惹到你了?”

蔣澈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媳婦:“今天葛淮跟我提到吳哥了?”

“他跟你提吳大哥乾嘛?”忽地魏萱反應過來:“該不會是鐘玉蘭把吳大哥和你做買賣的事告訴他了吧?”

蔣澈點頭:“我覺得有可能。”依照他對葛淮的了解,他今天那個語氣很有點陰陽怪氣的意思,如果隻是單純知道他跟吳運認識,他不會專門跑到他跟前提這個事的。

“鐘玉蘭不會這麼糊塗吧!”魏萱其實也想過她會不會把自家做生意的事情捅出去,但一想這件事還牽連吳運,哪怕為了她姐姐和姐夫她也不應該隨便告訴人啊。

沒想到她還真就說了,魏萱看著蔣澈:“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蔣澈道:“還能怎麼辦,既然已經被人知道了,就收手吧,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也是就葛淮現在還沒抓到實錘,不然他對付我可不會手軟。”

魏萱其實一直沒明白葛淮為什麼這麼討厭蔣澈。

“還能為什麼?他心眼小唄!我跟他雖然差不多大,但從小就玩不到一塊,他自認為自己是好學生,不屑跟我這個壞學生打交道。我也不愛跟他這種虛偽的人處。可誰叫他有一次說我壞話被我知道了,那我肯定不能放過他啊,就打了他一頓。你說小男孩打架不是正常嗎?誰小時候沒打過架,打完了不還一起稱兄道弟的嗎,他倒好,一直記到現在,你說他是不是小肚雞腸。”

魏萱:.......

“行了,那你說這事要不要跟吳哥說一下?”

畢竟鐘玉蘭還是他小姨子呢。

蔣澈想了想道:“我提醒他一下吧,不過我覺得葛淮的目標是我,如果我不去了,吳哥應該沒什麼危險。”

也對,魏萱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蔣澈心裡是很有數的,奈何他不知道,他的敵人還不止葛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