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吻(氛圍感拉滿)(1 / 1)

駱昭實在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在白寂嚴眼中的第一印竟然是這樣的,他站起身,直接到了白寂嚴的身邊坐下,分外的不理解:

“怎麼會這樣呢?你剛見到我的時候難道不會覺得我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成績和抱負,十分的年輕有為嗎?”

白寂嚴這看著眼前這十分年輕有為的人還是笑著點了下頭:

“是,26歲能將公司做成這樣確實是很年輕有為了,對前景的預測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敢闖敢拚,很好。”

倒不像是尋常情侶之間的評價,至少在工作的問題上,白寂嚴無論是成就還是眼界都更像是他的前輩,真聽到白寂嚴的誇獎駱昭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不用這麼誇我。”

白寂嚴微微挑眉:

“怎麼?駱總不好意思了?”

駱昭轉過頭去:

“沒有,我受之無愧。”

“你倒是不客氣,對了,你最近公司忙嗎?”

駱昭頓了一下,他以為是白寂嚴覺得他最近總是提前下班對工作不認真:

“不太忙,之前合作已經敲定的差不多了,有鄒明盯著,沒問題,怎麼了?”

白寂嚴手肘撐在了桌子上,微微扶了一下額角:

“你若是不太忙,能不能抽出些時間和我到白氏去?”

這個走向確實是駱昭沒有想到的:

“去白氏?怎麼了嗎?”

白寂嚴看向他,可能是因為貧血的關係,他的臉色一直都略顯蒼白:

“再過兩個月這孩子怕是藏不住了,我準備借視察分公司的原因出國,不過國內的事兒也要安排好。

白氏錯綜複雜,事情確實有些多,最近我精神也不太好,身邊的助理工作也比較多,現在再找也很難找到能足夠信任的。”

他的話隻說到了這裡,駱昭立刻看著他的臉色幾乎腦子都沒有過就一下答應了下來:

“我和你去。”

他在白寂嚴說完之後還暗自責怪自己,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白寂嚴本身身體就不太好,前幾個月又被孕反惡心折磨,就是在家裡好好修養都未必好受,彆說還要處理那麼多的工作了?

再說從認識到現在他也算是了解了一些白寂嚴的性子,那人若不是真的覺得勉強,是絕不會和自己開這個口的,所以他現在不能有本分的猶豫。

白寂嚴狀似鬆了一口氣一樣開口:

“不耽誤你工作就好。”

“不耽誤,你放心,時間我會安排好的。”

駱昭知道這樣一來他的工作量一定會加大,但是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再說熬夜什麼的他也習慣了,公司剛成立那兩年他沒有一天不加班。

兩人從火鍋店出來,店的對面就是淮江,雖然已經進了四月,但晚上的江風還是很涼的,駱昭就讓人等在這裡,他去開車過來,白寂嚴卻攏了一下大衣,抬眼看了看

淮江兩岸這燈火輝煌的夜景。

“我們走走吧,這條街真是好久沒來了。”

駱昭看了看這條地標性的商業街,這條長樂街兩岸就是一片很集中的CBD,也是市中心最繁華的一片商業區。

此刻華燈初上,各色的樓體燈,巨大的廣告屏,都昭示這座一線城市獨有的魅力。

這個時間街上的人很多,有很多晚上過來吃飯,逛街的,也有遊客過來打卡拍照。

淮江上的郵輪一艘一艘地來回駛過,駱昭看著這來往的人群,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一身黑色的大衣的身影,單單隻是站在這裡便是一道風景。

“好,我們走走,今晚天氣還挺好。”

兩人的步子不快,商業街的店鋪變動很大,兩個人都是不常逛街的,兩邊的店鋪好多都沒有看見過,駱昭一路看著,聲音就沒有怎麼停過:

“哎,我記著這裡原來是一家開了好多年的表行,現在改賣眼鏡了?”

“還有那家室內卡丁車,原來是一家遊戲廳,我大學畢業的時候還開著呢。”

白寂嚴轉頭看著駱昭對哪哪好像都很熟悉的樣子開口:

“之前經常來?”

“當然,這條街小的時候我經常來,上大學之後我住在宿舍,四個人三個都是外地的,最喜歡往這裡跑,我也就陪他們過來,倒是畢業之後就沒什麼機會逛了,也好久沒來了。”

“哎,你看,那家台球廳還開著,原來他隔壁的那家潮牌店是個網吧,是當年配置最高,裝修最豪華的一家,我初中第一次逃課被同學領著去網吧,就是來這裡。”

白寂嚴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

“你姐去抓你的那次就是在這裡?”

提到那陳年往事,駱昭的腳步都頓了一瞬,然後揉了揉鼻子:

“啊,過去挺久了哈。”

白寂嚴笑笑沒出聲,他看見了駱昭頻頻看向那家台球廳,開口出聲:

“都到這兒了,要不要進去來兩杆?”

駱昭的眼睛下意識亮了一下,他高中的時候確實很喜歡打台球:

“你會玩?走。”

兩人走進了那家頗有些年頭的台球廳,通體紅木和咖啡的色調,古舊的落地鐘,角落處等身高的落地燭台,包金的雕花家具,都彌漫著古老的英倫風格,駱昭四處打量了一下:

“這麼多年,這裡的陳設倒是還沒有變,還有包廂嗎?”

侍者統一著了白襯衣,外面套了一件淺灰色的短襟馬甲:

“有的先生,二樓靠窗可以嗎?”

“好,就二樓吧,幫我們送一壺紅茶和焦糖奶到樓上,謝謝。”

說完他還側頭和身邊的人出聲:

“這家之前的手衝紅茶加奶很正宗,嘗嘗有沒有變味道。”

白寂嚴自然沒有異議,由著使者引著他們上樓,開了在角落中的一台黑膠唱片機,慵懶,浪漫的音樂緩緩流淌而出。

六腳的深棕色台

球桌在中間,碼放整齊的一排杆架在牆上??[]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駱昭笑著微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總先選吧。”

白寂嚴挑了一個杆,微微衝駱昭揚了一下,駱昭這才轉身去選,他喜歡槍頭偏圓融一些的杆子,挑出來一個之後轉身剛要出聲。

便看到白寂嚴脫下了黑色的呢子大衣,身子隨意倚在桌案上,修長的雙腿放鬆地曲起,身姿清瘦修長。

襯衣的衣袖被隨意挽起,露出了一截結實的小臂,價值不菲的腕表都要淪為那人的陪襯,他微微低著頭,手中拿著台球案上的槍粉正在為杆頭塗抹槍粉,碎發遮住了那雙漆黑幽深的雙眸,整個人鬆弛隨意。

唱片轉動,緩緩釋出了那已經有些年代的經典樂曲,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穿越上個世紀而來的優雅紳士,矜持清貴,清雋動人。

白寂嚴抬頭,站直了身子,屋內有些昏暗的燈光將他的側臉勾勒的越發立體,他輕勾唇角:

“選好了?你平常是什麼玩法?”

台球的玩法其實有很多種,甚至不同的地域的規則都會略有不同,駱昭這才回神:

“啊,我就是從前的老式玩法,應該是美式玩法吧,白球母球,最後黑八,第一個進球決定全還是花。”

白寂嚴微微點頭,目光掃過桌案上擺放好的三角形球台:

“嗯,我之前也是這種玩法,你來開。”

駱昭走到了桌前,俯身,胸前和桌案平齊,一杆出手,白球撞向了球壘,球壘霎時間被炸的四散開來,3號進洞,昭示駱昭打全的,白寂嚴打花的。

駱昭很久沒玩,不過手感還在一些,第二杆又進一個,白寂嚴便閒閒站在一旁看著那人,可惜第三杆的球在球洞前繞了一圈出來,駱昭一拍大腿:

“啊呀,差一點。”

白寂嚴笑了一下,掃了一眼白球和九號的位置:

“多謝駱總了。”

白球和九號還有中洞幾乎是一條直線,白寂嚴俯身,乾淨利落的一杆,毫無懸念的得了一球。

他的力道掌握的非常好,這種直線球很容易將白球跟進去,但是他的力道果決,兩球在撞擊的一瞬,九號被推進去的同時,白球回彈回來。

回來的白球落在方才的位置偏前兩個球位的地方,和十三號還有底洞成為近似直線。

駱昭見此上前一步,白寂嚴換了一個位置附身,再一次得一球,而白球停在了底袋前三寸的位置,他站起身,掃了一眼白球和十四號的位置。

“十四號反中。”

白寂嚴再一次彎腰,目測了一下位置,骨節分明的手指壓在桌案上,球杆搭在虎口的位置上。

白球瞬間被擊出,打在了對側的球案邊被反彈回來恰好擊中十四號,十四號就這樣落到了中袋中。

駱昭徹底站直了身子,看向白寂嚴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崇敬,他上去拉了一下那人的衣服:

“白總深藏不露啊,你該不會想直接一杆把我收了吧?”

白寂嚴垂眸看了一眼那個拉在他衣服上的手,抿唇輕笑:

“怕了?”

駱昭再一次看了看球案上的局面,很顯然白寂嚴再一次留了頭,白球和十五號還是一個好位置:

“不怕,就是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之前經常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台球說簡單吧,也挺簡單的,但是真的玩得好可不容易,不光要算計好每一次打的角度,手上的準頭還要跟上。

這些都做到其實已經不容易了,更遑論白寂嚴明顯在這基礎上還精準計算出了每一次白球落的位置,這絕對已經能算得上是高手了。

白寂嚴站直開口:

“我也是上學的時候有一陣子比較喜歡打。”

駱昭一想到當初有彆人陪著白寂嚴這樣打球他就有些酸:

“你那個時候和誰打啊?”

白寂嚴靠在了球案上,目光有些一閃而逝的暗淡:

“自己打。”

“啊?自己打?”

白寂嚴緩緩舒了一口氣:

“那個時候總失眠,晚上沒有什麼事兒做,就會在頂樓的台球室練球。”

駱昭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想到一個人打球的孤寂身影他忽然心中一疼,想都沒有想地,他一把撂下了球杆就上去抱住了那個清瘦的身影,將下巴輕輕搭在了那人的肩頭:

“以後不會了,以後你什麼時候喜歡打球,我都陪你,隻要你不嫌我菜就行。”

青年的身子微熱,抱著他的手臂很是緊實,雖然像是撲過來的大狗狗,不過倒是分外的讓人暖心和有安全感。

白寂嚴也輕輕回抱住了他,一隻手在他的腦後揉了一把那有些柔軟的頭發:

“好。”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一個字忽然讓駱昭的眼睛有些發酸,尤其配上這一首忽然有些傷感的音樂,他不想丟人,索性不鬆手,就這樣圈著人抱著。

白寂嚴感受到他的情緒,有些好笑也有些窩心,卻並不戳破年輕愛人敏感的情緒,隻是任由他抱著,知道駱昭整理好了心情起身:

“你這麼喜歡打台球,怎麼在家裡都沒有看到台球室呢?”

白寂嚴幫駱昭理了理頭發才開口:

“大學的時候比較忙,那個時候經常住在盛景,台球案就放在了公司的活動室,後來工作忙,打的時候也就少了,便沒有在家裡放,你若是喜歡,我們就在家裡擺一個。”

駱昭立刻笑了:

“當然要擺一個,我得苦練技藝,不然怎麼陪你玩?白總要不要收個學生呢?”

白寂嚴的眉眼化開一片溫潤的笑意:

“要不要從現在開始?”

駱昭的眼睛都亮了。

水晶吊燈下,白寂嚴輕輕環著駱昭的身子,手握著他的手,帶著他打了一杆又一杆。

一時之間,靜謐的屋內隻有黑膠唱片的聲音,複古的音樂,將浪漫和細膩融入了到了血液中,浸潤到了每一個細胞裡。

兩人身體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最後一杆,黑八落入了底袋,宣告這一場球的結束。

駱昭轉過身,腰身抵在台球案上,手卻忽然圈住了剛要起身的人,他什麼都沒想,隻想留住此刻的時光。

手再一用力,摟住了那人勁瘦的腰身,兩人之間近在咫尺,似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駱昭微微閉眼,心橫了一下,吻了上去,他的唇覆在了那個微涼的唇上,猶如兩片柔軟的羽毛一樣,輕輕觸碰,帶著未曾言說的珍視和愛戀,小心翼翼,卻又有說不出的繾綣迷醉。

唇上輕輕觸及的旋律,宛如一曲動人又婉約的樂曲,駱昭的手越發摟緊那人身體,白寂嚴一隻手撐在球桌上,一隻手攬著駱昭的腰,兩人都在加深這個吻,像是想將對方融進身體裡一樣。

忽然,浪漫的氣氛被兩聲侍者的敲門聲打斷,駱昭如夢初醒一般地站直,鬆開了手,好像是被抓了的賊一樣。

門口剛進來的侍者好似也感受到了自己進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撂下了手中的托盤垂頭出聲:

“先生,紅茶煮好了,您慢用。”

說完便立刻出了門,還貼心地將門帶上了。

白寂嚴看著身邊這個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的人,忍不住輕輕湊近他的耳邊開口:

“緊張什麼?我們是合法的關係。”

說話聲帶出的溫熱氣息就這樣噴灑在駱昭的耳邊,耳朵上的每一個絨毛好像都要豎起來了,耳朵尖紅了一片。

駱昭有些不好意思,想到剛才的氣氛,他有些不舍還有些敬佩剛才的自己,好勇敢:

“啊,那個紅茶好了,我們喝茶吧,他家的紅茶很好。”

白寂嚴看著驟然害羞的人,隻覺得很是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逗逗,眼睛微微向下看了看:

“嗯,你確定不冷靜一下再喝茶嗎?”

駱昭的目光也順著他的目光底下,在意識到什麼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毛好像都要炸起來了,他,他,升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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