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二周目(重開)53 禪院中的父與子……(1 / 1)

她會利用自己身邊所能利用的一切東西, 包括她的食物,愛著她的人,還有她愛的人。

謝天謝地, 紀子對她的好感度比櫻枝想象中要高得多,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她就讓一個女人倒向自己的陣營。

禪院紀子一臉心疼地望著她,就像是十幾年前那樣子, 她在自己地心中昂默默地許下了保護對方地承諾——至少這一次,她不想要在重蹈十幾年前的覆轍。

她緊緊地握住櫻枝的雙手,前往家住會客的客廳,在一路上,她接觸倒了無數神色各異的雙眼, 就像是一對對的探照燈一樣, 照得人心慌。

這份緊張的感覺一隻傳遞到禪院紀子敏感的心臟當中,就像是她正在遭受這所有人的矚目一樣。

禪院紀子悄悄地望了一樣櫻枝之後,然後緩緩將自己的手掌伸了出來 , 像之前她做的那樣,轉而緊緊地握住了櫻枝那冰涼的手指。

這也許能讓她感覺到些許的安慰。

去往會客廳的距離明明是那麼的短暫,但是紀子卻覺得像是走了很久,她們剛剛走到門口, 兩人被從裡面衝出的孩子撞了個踉蹌。櫻枝趕緊扶住了其中一個女孩。

撞到她們的是一對雙胞胎,禪院紀子扶住另外一個孩子之後, 看見了她們,驚訝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櫻枝看看紀子半蹲下來給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櫻枝微微有些驚訝:“這難道是你的……”

“是我的孩子。”紀子垂下眸子,“她們是在你離開之後出生的,真希, 真依。”

她招了招手,抱住雙胞胎,向她們介紹齊木櫻枝:“她是媽媽很重要的人。”

看見外貌相似的兩姐妹,櫻枝一下子就想起了菜菜子和美美子,忍不住在兩人的發頂上分彆揉了揉。

真希真依姐妹兩人抬眼看見櫻枝的樣子,默默地紅了臉蛋,原本大膽的視線,變得羞澀了起來。

禪院紀子將櫻枝送到屏風之後,她將自己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為她祈福道:“希望這隻是一次十分普通的會面”。

祝她好運。

這已經不是櫻枝第一次到會客廳,華貴又古樸的巨大大廳,帶著歲月的味道。上一回她扶著醉醺醺的家主大人進入大廳的時候,並沒有在意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因為那個時候絲竹奏響,舞池裡歌姬的舞姿曼妙,將巨大的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不僅僅是如此,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其實是在這裡第一次在這裡遇見了禪院甚爾。

像是有所預感,在走進去地一霎那,櫻枝愣住。

但當她再一次來到這裡時,她發現這裡隻剩下了端坐在兩旁的男人們,還有面前桌案上的美酒。

略顯空蕩和寂寥。

隨後,一個毫不加掩飾的視線向著她投射過來,櫻枝的雙眼和一個英俊的男人對上,那雙深色的綠色雙眸看著櫻枝的時候,你會覺得就像是被一匹饑餓的狼盯上一樣……隨後那帶著淺淺疤痕的嘴角開始悄悄彎起。

居然是伏黑甚爾。

櫻枝驚訝的神情落在了伏黑甚爾的眼中,頓時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他還朝著櫻枝擺了擺手。

過於張揚的動作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古板的禪院家族長老見狀,臉上的表情,霎時間變得格外好看。但都是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與此同時,櫻枝也也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坐在最高位置上面的男人。

他已經醉了,最明顯的特征,便是他的身子正在搖晃,鋒利的眼神已經迷離,微微顯得有些歲月的面龐染上一絲緋紅的顏色。那雙同樣是墨綠色的雙眸,在看見齊木櫻枝的那一瞬間,竟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光亮。

高位上面的男人呼喚著她的名字——“櫻枝”。

好久不見了。

禪院直毘人一直等到自己看見齊木櫻枝的一瞬間,才知道自己的手下並沒有說錯。

因為她們長的實在是太過於相似了,無論是她的長相,身高,亦或者微笑時候嘴角形成的弧度,都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樣子。特彆是那雙眼睛,不禁讓禪院直毘人的心頭湧上了一股懷念的情緒。

櫻枝看向高位的男人,絲毫沒有躲避他那打量的視線,要是其他人估計現在已經兩股戰戰,立都立不穩了。

但她現在一舉一動都顯示出出她此時此刻的平靜。

對於她的外表,坐在高位上面的男人就像是看著一個精致陶瓷娃娃一樣看著齊木櫻枝的臉。肆無忌憚的打量,逐漸變多。

旁邊禪院家族的男人們也在偷偷看著她,對於他們來說,女人好看的而皮囊也不過就是屬於一種資源罷了。所以在短暫的眼神交流過後,他們得到了一個共識——

她長得簡直和那個死去了十幾年的女人一模一樣,也難怪族長會把她帶到這裡。

是秘術?還是禪院櫻枝根本就沒有死?是陰謀嗎?還隻是巧合?逐漸膨脹的疑惑出現在那群男人的心中,使得某些人的眼中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不明。

一時間四周變得安靜極了,氣氛變得極其凝重,但是很快,這股凝重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打斷了。齊木櫻枝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小孩朝著自己飛奔而來,還沒到跟前,眼中開始蓄起了淚花,然後睜著那雙亮晶晶的雙眸向著她撲了過來。

她在伸出雙手的一霎那,接到了那個柔軟的還帶著好好聞的沐浴露香味的小身子。

“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嗚嗚嗚……”伏黑惠將自己的小臉埋入櫻枝的懷中,眷戀地輕蹭了幾下,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正當櫻枝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兩聲咳嗽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一個高個子的少年將伏黑惠從自己的懷中給“拽”了出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那小醋精不是彆人,正是禪院直哉,他看著伏黑惠一下子撲進櫻枝,臉色一下字就陰沉了下來,恨不得直接將人打包丟出去……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發作,是因為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他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孩子。再加上母親似乎對這個孩子十分上心,他不能在明面上給這個孩子難看。

但是在櫻枝看不見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為了在母親的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涵養以及大度,於是禪院直哉隻是咬牙切齒的將伏黑惠從母親地身上扒拉下來之後,他強硬地將孩子抱進自己地懷裡,同時,臉上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

伏黑惠猝不及防地被人拉開之後,並且還被自己最討厭地男人抱進懷中,頓時心生不滿的他開始掙紮了起來;“放開我!”

“直哉,放開他。”櫻枝用不急不緩的聲音說道。

聞言,禪院直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種類似於委屈的神色,不過,他還是乖乖的放開了伏黑惠的後領,已被放開的伏黑惠,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跳進了齊木櫻枝的懷抱中,然後將她緊緊抱住,直留出一雙驚恐萬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外面。

櫻枝搜中抱著伏黑惠,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坐在兩旁的家族長老們看見了這個的全過程,他們紛紛都是一副瞪大了雙眸,十分震驚的表情——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那個囂張跋扈、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的族長兒子,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就乖乖鬆手了?

不可思議!

他們的視線當中,都很明確的表現出了這種想法。

不過有些聰明的人,忽然回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位小少爺和族長關係惡化的那一年,似乎就是櫻枝夫人死去後的一年。

禪院直哉變得越來越不服長輩的管教,再加上他的天賦確實也十分出眾,進步幾乎是用“飛”一樣形容不為過,在強者為尊的禪院家族,禪院直哉理所應當收到了許多的特權。

就連禪院直毘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他們這群人又能說什麼呢?

那麼現在看來,禪院直哉和父親關係惡化的原因,竟然都是因為一個恃妾……而現在禪院直哉接回來的這個女人,又是和禪院櫻枝十分的相似……

他們是不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禪院直哉想邀請櫻枝坐在自己的身邊,整個會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但是被一位族老給喝住。

“哪有家主還沒有發話,女人就能夠坐下的規矩?直哉少爺,你逾矩了。”

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霎那,禪院直哉的視線鋒利的就像是刀子一樣,紮向那個剛剛說話的長老,看得他和連他周圍在內的人都感覺臉上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額頭上面的汗珠“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此子以後成長起來可不得了……壓迫感太強了。

這個時候,禪院直毘人終於有了動作,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說:“沒有那麼多地規矩,櫻枝,你坐在直哉地身邊吧,那個孩子也可以和你坐在一起。”

伏黑惠緊緊地攥住櫻枝身邊的衣角,沉默不語。而不遠處,伏黑甚爾隻是往這邊再看了一樣之後,繼續沉默不語地喝著手中的酒。

櫻枝坐下之後,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更加的肆無忌憚,那是打量著一件東西。

禪院直毘人換了一個姿勢,換做是盤腿的坐在高位上面,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齊木櫻枝——但是從他的眼中,櫻枝卻發現了不平靜。

就像是風雨欲來時的平靜的湖面,禪院直毘人用強忍著激動,維持表面的平靜,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身份。”

雖然是質問,但是櫻枝始終都維持著一個古井無波的狀態:“我的名字是齊木櫻枝,咒術高專學生。”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禪院直毘人嘗試問道:“你……是否還記得禪院櫻枝這個名字?”

“不。我不記得。”櫻枝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回答斬釘截鐵,幾個族老的神情頓時變得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一邊的禪院直哉則就是像是一尊石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無所謂反正他知道真相是什麼。

母親不願意被過去的身份束縛住,他反倒覺得更好,畢竟還有他父親的恃妾這種身份在,直哉可不希望自己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會被自己可惡的老爹給占據。

但就在櫻枝脫口而出這一句的答案同時,忽然一個巨大的聲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聲清脆的額瓷杯碎裂的聲音,之間伏黑甚爾征用一種十分隨意的姿態雜碎了手中的酒杯,等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聳肩:“原諒我,隻是你們說的這些快讓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