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周目28(1 / 1)

【禪院甚爾好感度+10, 現好感度:40】

【禪院甚爾好感度+10,現好感度:50】

【禪院甚爾好感度+10,現好感度:60】

……

在那一瞬間, 仿佛就像是洪水決堤一般,甚爾的好感度劇烈波動起來, 好感度不斷上漲最終停留在百分之六十。

這麼劇烈的增幅,就算是係統也驚呆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櫻枝的身軀在甚爾懷中微微顫抖, 就像是觸了電一樣,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櫻枝並不是害怕,而是更接近於極致興奮的心情。就算她活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被如此大量的、強烈的愛意澆灌,她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一絲緋色。

察覺到自己的手掌下,少女纖瘦的身軀似乎在瑟瑟發抖。甚爾的舌頭煩躁地抵了抵上顎略有些意猶未儘的意思。

艸……明明是她先來招惹他的,為什麼搞得好像是他欺負她一樣?

本想著親都親了, 整些他知道的情話說給她聽, 但一句“我喜歡你”怎麼也誰不出口。甚爾的嘴巴張了張,許久,還是緊緊地閉上了。

——不可能的,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說這種酸詞兒。

被櫻枝控製的傀儡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房間裡面就剩下兩人。櫻枝兩眼放光, 緊緊地盯著甚爾的眼睛。

甚爾給了她一個白眼:“怎麼, 老子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還是說你還想來一次?”

“再來一次。”她用溫柔的嗓音說道。如果巨量好感度的增長真的和親吻有關的話, 她不介意再和甚爾多來幾下。

甚爾被驚得嗆到自己的口水,咳了好久,才慢慢緩過神:“你好歹是個女的,一點矜持都不要的嗎!”

櫻枝不能理解他的話, “矜持”同樣是她在人類的語言中,無法理解的詞彙之一。

吐槽完,他才想起來她從小就沒接受過什麼正經的教育,從小分家那些人就光教她怎麼獲得男人的喜愛,和未來怎樣相夫教子……

甚爾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就連嘴角的傷疤都繃緊起來。

他低下頭,墨綠色的雙眸變得更加幽深了一些,這一回,他隻是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不像剛才那樣的魯莽衝撞,這個吻帶了一絲絲的小心翼翼和青澀的感覺。與其說是親吻,更像是他在緩緩地摩挲著櫻枝的嘴唇,從外到裡,一點一點深入,一點一點探索。

少女的唇瓣柔軟到不可思議,情竇初開的少年按耐著體內火熱的溫度,最終還是選擇克製住了自己。他退開一點,少女纖長的睫毛掃過他的鼻梁,視線微微下移就能觀察著少女波光粼粼的雙眸和面若桃花般的臉龐,美得驚心動魄。

甚爾輕輕歎氣。

“算了,就當我這輩子都被你給騙了吧,”他撇撇嘴角,嘴裡罵罵咧咧,“上賊船,然後被你蒙了一輩子,我就當個傻子好了。”

甚爾能夠這麼配合自己還真是出乎櫻枝的預料。激化他的黑化值,已經是她有些自暴自棄的表現,但再回看現在激增的好感度,櫻枝感覺自己應該是賭對了。

人類果然很難理解,禪院家族的人更是一種奇葩中的奇葩。

對此,係統也嘖嘖稱奇。

正在便利店付款的禪院直哉,看見街道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直哉雖然認識對方,卻沒有多說過幾句話。

綁著紅色長馬尾的繼國嚴勝走在馬路邊上,身上穿著不符合時代特征的深色和服務。明明很古老的搭配,但穿戴在他的身上就顯得格外合適。

禪院直哉頓時低下頭,裝作他看不見對方的樣子——以前他可沒少聽這位繼國先生和母親之間流傳的緋聞。一傳十,十傳百,謠言早就變了味兒,有些故事甚至極其香豔……令直哉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謠言雖假,但這繼國嚴勝對櫻枝是真的上心。聽說不僅僅直接向禪院家家主提出想要櫻枝作為獎勵,還想要正式迎娶她,成為繼國家的主母。

對於“主母”的本質,沒有人比得上櫻枝更加了解。好在最後直毘人拒絕了繼國嚴勝的要求,沒有答應這個條件。

直哉本人對此非常不爽,畢竟被陌生男人追求的另一邊是自己的母親的話,任誰都會滿腔怨恨以及憤懣和不滿。

現在遇到這個他絲毫沒有好感的家夥,直哉恨不得轉頭就走,但就怕繼國真找到什麼關於櫻枝的情報,但後陰魂不散地跟過來……他深深地埋下自己的腦袋,裝作認真地在采購東西,就是不敢抬起頭。

仿佛是怕什麼來什麼一樣,繼國嚴勝在路的對面遙遙地望見禪院直哉的身影,那雙深紅色的雙眸微微一動,接著他邁開長長的雙腿,微風吹起他的袖口上下翻飛,帶著古樸的韻味,紅色馬尾的男人朝著他走來。

直哉見狀大事不妙,在櫃台上扔下錢就衝了出來,想要逃走……結果還是晚一步,剛剛走到便利商店門口、就面對面撞上繼國嚴勝。

直哉在心裡暗罵一聲,表面上露出十分乖巧可愛的微笑,和繼國嚴勝打了個招呼,並且問了一下他這裡的目的。

“我正在找禪院櫻枝,順著咒力出現的周圍,她應該就在附近,你有沒有見過她?”繼國嚴勝直言不諱自己的目標,言語也十分直白,沒有彎彎繞繞。

頓時,直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他攤了攤雙手,說“不知道”。

“我也在找母……櫻枝夫人,但始終都沒有什麼結果。”說罷,直哉率先開始提出,“如果繼國先生你有什麼線索,也希望您能及時聯係我們,畢竟她現在還是姓禪院。”

最後那半句話就說得相當直白了,這言下之意是,櫻枝的失蹤終究還是禪院家的事情,他一個姓氏叫繼國的,有什麼資格摻和進來?

就算他對櫻珠有意思,在她真正改姓之前,繼國嚴勝沒有資格靠近她

直哉差一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語氣。但繼國嚴勝看起開並不生氣,反而盯著直哉,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哉感覺不自在手,小小後腿也軟了一下。猶豫片刻,他決定自己收場。

強壯鎮定,他說:“您還有什麼事情?”

繼國嚴勝認真地嗅了嗅,確認:“你之前見過她,而且就在剛剛不久。”

這鼻子難不成是狗鼻子?禪院直哉深深的震驚,但事到如今,他也隻好裝傻,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繼國嚴勝暗紅色的雙眸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良久,才漸漸移開視線:“哦,是嘛。”

淡漠的暗紅色眸子中浮現漩渦。他幾乎確認,櫻枝就在附近。

知道大概的位置,對繼國嚴勝來說足夠了。

他會把她搶回來,無論用什麼辦法。

望著繼國嚴勝遠去的備用,直哉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快速收拾好手中的包裝袋,確認自己沒有被跟蹤之後,偷摸地回到公寓。剛到門口,心臟高高揚起,心情不由得變得雀躍起來。。

“我回來了!”直哉衝著屋內喊,卻沒有人回答他,剛剛高揚的心臟,一下子凝固在半空當中。

他來不及換上拖鞋,急匆匆地往房間裡面走,發現主臥裡面,除了床鋪有些淩亂,其他幾乎什麼都沒有動過……空蕩蕩的房間裡透著股寂寥的氣息,直哉愣在原地,原先眼底的光,一點一點地熄滅了。

他緩緩走到廚房,發現了一張櫻枝留給他的便條,上面隻有短短的幾行字,大致意義是,兩人都不想要給他添麻煩,於是又找了一處房子,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離開。

雖然感謝直哉的幫助,但他買回來的東西,恐怕也隻能自己獨自享用了。

直哉將紙條揉皺成一團,隨手丟棄在地上。他的目光沉沉,嘴型比出一個詞語——騙子。

母親大人還是丟下他走了……明明說過,會永遠待在她的身邊的。

被背叛的憤怒感,化為熊熊烈焰,灼燒著直哉的心臟,他能感覺到從心臟那裡傳來的隱隱的疼痛。

直哉輕輕歎氣,看來隻是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仍然行不通。為了真正占有母親,他必須在下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折斷她的雙臂、綁住她的雙腿,或者切斷她所有的希望,讓她沒有絲毫退路才對。

想到這裡,直哉垂在身側的雙拳緩緩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他深色雙眸中的顏色變得更深,黑洞洞的,幽深到見不著底。

另一邊,櫻枝他們也遇上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他們從直哉的公寓出來後,還是準備繼續回到爛尾樓,在那裡養精蓄銳,沒想到快要走到爛尾樓樓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深紅發暗的顏色幾乎要融入夜色之中。

高大的身影身材頎長,火紅的馬尾似乎在隨風搖擺,深色的羽織披在寬闊的肩頭上,男人的身側還綁著一柄看上去非常古老的刀。

那男人轉過頭,火紅色的紋章在暗處也顯得格外紮眼。過於優秀和端正的五官,讓他看上去帥氣逼人,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甚爾的雙眸開始危險地眯起,身體本能地開始“響”起警報,他就像是遇到危險的孤狼一般,盯著對面的同時,喉嚨裡面也發出了威脅意圖十足的低吼。

繼國嚴勝顯得冷淡的視線向著櫻枝投射過來,眼底藏著暗暗的火熱,要把她,也是把自己灼燒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