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1 / 1)

宋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祁猙去食堂吃完飯分開的,那一句.爆.炸.性.的話直接炸入腦海,叫宋潺走到藏書室時還忍不住想起來。

“——看的時候隻有他。”

宋潺摸了下臉。

完了,紅的像是著火了一樣,這會兒溫度還沒有降下去。

燒著爐子的藏書室裡,宋潺坐在窗邊,原本打算在走的前一天把《九州神錄》全部看完的,結果坐在那兒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一低頭就想起今天的雪人。

好不容易搖頭甩出去了,祁猙剛才的話又映入腦海,叫他臉色一會兒一變。好在今天二樓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人看到他的神色變化。

宋潺在自己糾結了一個小時後才用自己複習時的.精.神來強迫自己回過神來。

“不能想了。”

“宋潺清醒點,可能隻是人家隨口一說呢。”

千萬不要被小胖子帶歪啊。

宋潺深呼了口氣,讓冷風吹了吹,目光緊緊盯著剩下的圖錄,一張一張的翻了過去。

不過和他心裡預料的一樣,後面的圖錄即使是翻完也沒有再出現比最中間那張更像的了。心裡歎了口氣,宋潺將《九州圖錄》放回去,這時候放下心來。

前前後後都不像,那應該就是龍了吧?

因為心裡懷著一絲隱秘的期待,宋潺目光也忍不住在書架上尋找古字的書籍,看有沒有能夠解出《九州圖錄》裡的字體的。

隻是古字的範圍實在太大了,整整三排的書籍都在面前,而且裡面還穿插著符籙科儀什麼的,沒有一點基礎的人完全看不懂。

宋潺:……

他就隻配看看圖畫了。

算了,好歹也是有個目標了。

將手機裡的照片隱藏起來,宋潺一低頭剛要設置密碼,冷不丁又看到了自己昨天給祁猙拍的照片。

當時拍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現在看起來怎麼那麼曖昧呢?而且好像還是他主動的。

照片裡青年目光專注地望向鏡頭,宋潺莫名想到好像除了他之外,無論是誰要給祁猙拍照對方都不會乖乖呆在原地的。

苗連烏不行,周晉不行,樓伽不行,隻有他可以。

心臟倏地一燙,一股熱意從心口蔓延下去,叫宋潺迅速收了手,不敢再看照片。

……

龍虎山的人發現祁師叔今天心情很好,往常一直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今天忽然柔和了一些,像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一樣,叫人看著摸不著頭腦。

唯有三師侄一家在看到院子裡的雪人後隱約看出點什麼。

童言無忌的淨遠今天做了一回神助攻,走的時候順便又收獲了一袋糖果。隻不過在被爸媽抱走的時候淨遠還有些茫然。

糖果不是做對事情才有的獎勵嗎?

他今天又沒乾什麼,怎麼又有獎勵了?

三師侄表情古怪,萬萬沒想到他們祁師叔祖還有點戀愛

腦的成分,面對兒子疑惑的目光時隻能含糊過去。

“你以後就知道了。”

淨遠似懂非懂,不過走的時候強行讓他爸對著宋哥哥的雪人拍了一張,想要上學的時候拿去炫耀美人哥哥。

宋潺頭皮發麻的在藏書室呆了一下午,晚上回去的時候,想到院子裡的雪人還有些尷尬。隻是等到剛到了院子之後卻發現雪人有些古怪了。

中午走的時候端端正正的雪人還留在院子裡,隻是這會兒怎麼看怎麼有些奇怪。

宋潺繞著雪人走了兩圈,隱約覺得少了點什麼,等到打開手機燈光的時候才發現——雪人眼睛沒了!

宋潺:……

龍虎山的院子裡隻有他們兩個,雪人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凝固著,不可能隻是眼睛化了,而祁猙也不可能閒著沒事乾,過來把眼睛拽走。

所以眼睛呢?!

宋潺看著缺了眼睛的雪人,隱約想起一個說法,龍形的作品,不論是畫還是雕刻什麼的,好像都無法留下眼睛。所以……他的雪人忽然自己沒了眼睛,會不會是因為他真的是龍?

宋潺DNA狠狠地動了,隻是還不等他手放在雪人身上好好查查,這時候院子門被推開,被叫去商議事情的祁猙回來了。

祁猙一開門就看到了室友站在雪人面前,手還放在眼睛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拉開院子裡的燈,有些疑惑。

“怎麼不開燈?”

宋潺輕咳了聲:“剛剛進來的時候忘了。”

剛剛隻顧著猜想了,等到室友進來他才意識到,等等,他要怎麼和祁猙交代,他今天中午剛剛堆好的雪人沒眼睛了?

他難道要和祁猙說“我懷疑自己是龍,所以你在我雪雕上堆的眼睛不翼而飛了嗎?”

這也太傻了吧,室友一定覺得他瘋了。

然而這時候,祁猙的目光已經看過來了,總共這麼大一個院子,雪人的狀況很容易就看清楚了,在看到雪白的圓球面部沒有了鬆果的時候,祁猙動作頓了一下。

宋潺維持著伸手的姿勢慢慢收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這個鬆果還挺好吃的。”

“原生態的味道好像是比外面賣的好。”

祁猙:……

所以室友回來一時嘴饞,就把雪人眼睛上的鬆果拔下來吃了?未曾想象到的答案出現,叫祁猙神情複雜了些。

“你想吃的話,我明早幫你多打點。”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山上鬆果很多,都是沒打農藥的。”

宋潺:……

救命,他的一世英名全沒了,然而已經開口了,他也隻能咬牙全部認下了。

“謝謝了。”

“那我多帶點回去當特產。”

宋潺簡直說的咬牙切齒,收了手後偷偷瞪了雪人一眼,然而沒有生命的雪人知道什麼呢,隻能傻乎乎地呆在原地了。

倒是祁猙,在進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又

看了眼雪人,他總感覺室友剛才的反應有些奇怪,好像是在刻意遮掩什麼?

祁猙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第二天,宋潺在真的和祁猙去山上打鬆果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然而他還得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在底下拿籃子接著。

祁猙幫他裝滿之後看向宋潺確認。

“這些夠嗎?”

“夠了夠了。”夠吃一年了。

宋潺對堅果類其實一點愛好都沒有,食肉動物露出虛偽的笑容,狠狠地抱著籃子。

祁猙見他確實夠了,這才收了手。

兩人又在山上呆了一天,等到雪徹底化了之後才坐車下去。宋潺回到機場的時候,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主要是山上太原生態了,慢節奏的生活叫人一整個放鬆下來,甚至連詭物侵襲都沒有,叫人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也許是往返過太多次,祁猙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幫宋潺拎著行李箱之後,看到人困的不行,目光往四周看了眼。

也許是下雪積攢的遊客太多,龍虎山下的機場大廳裡全是人,座位上也都坐滿了,兩人進來之後隻勉強找到一點站的地方。

祁猙見室友打著哈欠,將箱子往前推了一下。

“累的話可以坐箱子上。”

宋潺倒是見學校裡不少情侶這樣,男生推著箱子,女生往上一坐,但是他和祁猙兩個都是男的。

他剛有些遲疑,就被困意打敗了,這時候把帽子拉下來遮著臉,坐在了行李箱上,甚至還向後靠了靠。

宋潺:……嗯,應該沒人看見吧?

他們兩個站在角落裡並不引人注目,隻有來往路過的幾l個年輕人看著兩個身形高挑的男生有些好奇地往旁邊看了眼,八卦兩個男生是什麼關係。

等了半個小時,宋潺甚至都趁機眯了一會兒終於到時間了。

登機的聲音響起來,宋潺站起身來。

這一趟航班比起之前預計的時候晚點了一會兒,來來往往都是往上走的。宋潺他們剛找到位置坐下,還不等拿眼罩戴著繼續休息,就看到了進來的人。

宋潺:……

等等,苗連烏怎麼會在這兒?

苗連烏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因為大雪,好多航班都停了,他本來在這兒轉機,沒想到正好遇到宋潺和祁猙兩個。

看兩人坐在一起,他目光有些狐疑。

宋潺這才想起來苗連烏好像還不知道他們一起去龍虎山了,倒是祁猙淡淡道:“飛機快要起航了,苗先生還是坐好。”

苗連烏噎了一下,冷哼了聲走到了自己位置上。

雖然在一趟航班,但是三個人一前一後,苗連烏在前面,宋潺和祁猙他們在後面。

在苗連烏坐回去之後,宋潺抽了抽嘴角。

“居然真這麼巧。”

他低頭和祁猙說話。祁猙對其他人一向冷淡:“反正下飛機也不同路。”

宋潺點了點頭,這時候在起

飛的時候,祁猙忽然道:“苗連烏不喜歡我。”

宋潺端著可樂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驚訝轉過頭去。

祁猙倒是神色平淡:苗疆的人一向對於得不到的東西有些執著,之前隻是勝負.欲.作祟。?_[(”

現在……祁猙眯了眯眼,想到苗連烏口是心非幾l次接近宋潺。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情敵的直覺,他總覺得苗連烏對宋潺有些不一般。

幸好這話他沒有對宋潺說出來,不然宋潺肯定嗆死。他眨眼看向前面的大蠱師,想到原著中苗連烏追不到之後很快乾脆放棄,這時候倒是對室友的話有些認同了。

不過室友自己一直知道嗎?

心裡好奇的想著,這時候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

“介意嗎?”

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微微有些低冽。宋潺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的潛意識就已經點了點頭,一直到祁猙將眼罩戴在他眼睛上……

修長的手指拂過耳邊的時候,宋潺僵.硬.了一下,緊接著,才強製讓自己放鬆下來。

祁猙溫熱的掌心透過眼罩落在宋潺眼皮之上,惹地他長睫微微顫動。

“好了嗎?”宋潺有些不自在的問。

因為眼罩遮住,他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祁猙到底有沒有整理好,雖然如果他想的話變成豎瞳也可以窺探。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宋潺隻能當一個普通人。

感覺到隔著眼罩的溫度,祁猙掌心也熱了一下,這時候卻收回目光。

“睡吧。”

“那會兒不是很困嗎?”

聽說眼睛上如果感受到溫暖會更容易入睡,他並沒有收回手。

宋潺也想到了這個說法,微怔了一下,忽而緩慢地,緩慢地眨了下眼,竟然真的閉上眼睛,安心的試著入睡了。

兩人相距著一個扶手的距離,在宋潺不再說話的時候似乎連彼此的心跳都能聽見。

祁猙是因為什麼他清楚,但是他沒想到宋潺心跳也那麼快。這時候仗著室友看不見他,將目光挪了過去。

座椅上的人假裝放鬆著,實際上手指都蜷縮著,若無其事的入睡。

他看了會兒,忽然覺得有些可愛,輕笑了聲。

宋潺看不見外面,聽見輕笑聲簡直麻了。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人怎麼看著他笑啊?

心裡一個又一個茫然的念頭冒出來,叫宋潺眉頭微皺,然而室友笑了一聲之後又沒了,叫他連問都不知道怎麼問,這時候隻能古怪的死死閉上眼睛。

好幾l個小時的行程,過了會兒後居然還真的睡著了。

前面苗連烏在插上耳機之後忽然有些遲疑。

後面兩人在乾什麼呢?

有些想知道,又拉不下臉,叫他臉色鐵青,一張豔麗的臉上看著就叫人不敢招惹。

在糾結了半天之後,眼看著飛機都起飛近一個小時了。苗連烏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想法,轉過身去。這一看,就看到

了祁猙手擋住宋潺眼罩的一幕。

苗連烏:……

睡覺都這樣?

他目光落下時,一直在看書的祁猙似乎若有所感地抬起頭來。兩人目光相對,一個人冷冷的,一個也不差。苗連烏也沒有之前對祁猙時的退讓了。

他這次回去呆了幾l天也想清楚了——他確實不喜歡祁猙了。

一連半年時間,對著祁猙的冷臉苗連烏都沒再接近,這可不是苗連烏之前安慰自己的不想打擾祁猙。

而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在追了祁猙那麼久後,現在突然不喜歡了。

用他爸媽的話來說就是他終於腦子裡的水倒出來了,苗連烏想到這次回去的數落,連反駁都不能。

隻是對自己變心這件事還是有些複雜,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猶豫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結果現在在和祁猙對上視線後苗連烏心裡還是一片平靜。除了有點之前喜歡對方,面對祁猙時下意識社會性死亡的尷尬之外,居然沒有一點波動,隻餘下腳趾摳地。

等等,不對,還是有波動的,苗連烏微微眯了眯眼,看著祁猙落在宋潺眼睛上的那隻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祁猙完全懶得理前面那人是怎麼想的,見他偷窺皺眉警告了一下。

推著推車的空姐過來,苗連烏隻好收回了目光,隻是在塞上耳機時還臉色難看。

宋潺被溫熱的掌心暖著眼睛,這一睡迷迷糊糊的居然真的睡過了整趟行程。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距離飛機到點已經隻剩下十分鐘了,頭頂上廣播一陣一陣的響著。

宋潺眼皮顫了顫,才感覺到眼罩上的溫度離開。

顯然在他睡著之後……祁猙居然真的幫他遮了兩個小時。

他有些詫異地掀開眼罩:“你手不困嗎?”

祁猙神色平靜:“不困。”

“之前訓練的時候已經習慣了。”

對付詭物的時候什麼艱苦的環境沒有出現過,隻是幫宋潺遮眼睛而已,除了手腕有點酸外並沒有什麼難受的。

祁猙見他還想說什麼,笑了一下。

“收拾吧,馬上到了。”

宋潺隻好咽下嘴裡的話,不再問剛才的事情。

因為“變心”的心虛,苗連烏雖然看祁猙的手很不爽,但是暫時也不想再和對方呆在一起,在下了飛機之後就被司機迅速接走了。

宋潺本來還擔心苗大少爺下飛機之後鬨事,沒想到對方像是有急事一樣,居然離開了,這時候還有些意外。

好在很快他就沒功夫想苗連烏的事情了。

因為樓伽來接他的路上出意外了!

宋潺和祁猙在機場等了半天,坐著特殊管理局專車過來的樓伽都沒有消息,叫他不由有些意外。

他不是把航班信息已經發過去了嗎,難道出錯了?

宋潺點開手機又看了眼,和樓伽的聊天記錄還在幾l個小時登機之前,確認過時間沒有問題。兩人推著行李箱,到機場的

咖啡廳等著了。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是沒有消息,宋潺不由發了條消息過去。

“快到了嗎?”他以為樓伽他們是路上堵車了。

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半天沒有人回複,祁猙將熱咖啡遞給宋潺,本來沒多想,一直到特殊管理局的電話打了過來。

打電話的是特殊管理局的張主任,這時候屏幕閃爍著似乎有什麼急事。

祁猙和宋潺說了聲,見周圍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幾l分鐘之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樓伽和特殊管理局的老王周晉他們一起過來接人,早在他們飛機落地前的一個小時就出發了,按照特殊管理局和機場的距離這會兒應該早就到了,但是這會兒卻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沒有接到他們的電話。”祁猙皺眉道。

張主任苦笑:“我知道,我發過去的消息也沒有人回複。”

“一個人是這樣也就算了,車上三個人都沒有消息。”

周晉那小子年輕人跳脫,但是聖子樓伽和老王可都是穩重的人,在不是危機情況的時候不會出現不接電話這種事情。

而且,張主任神色也有些奇怪:“我在查局裡的車牌號的時候,顯示那輛車在出了市中心之後直接消失了。”

“路上沒有那輛車的行車記錄。”

這種情況下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是幾l個人遇上了詭異事件。

能讓三個異能者們同時失蹤甚至連消息也傳不出來,這次的詭異事件等級應該不低。

祁猙思索了一下:“我先送室友回家。”

“之後再趕過來處理這次案子。”

張主任感激地點了點頭:“好。”

“那就麻煩祁天師了。”

他也知道祁猙剛從龍虎山回來,麻煩他有些不好。隻是特殊管理局這兩天人手不足,這次的案子又涉及到萬佛寺的聖子,如果沒有一個等級夠高的人處理,恐怕會出事。

兩人說著掛了電話,宋潺剛喝完熱乎乎的咖啡,就看到室友眉頭擰了一下走出來,見到他之後又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剛剛樓伽那邊的人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路上出了點問題,車子壞了,不用擔心。”

因為有祁猙身份當幌子,他這話的可靠度很高,宋潺本來是應該相信的,但是看到室友的表情之後卻總覺得有些不對。

隻是車子拋錨了嗎?

他看祁猙的表現怎麼感覺不太像啊。

自從察覺到祁猙疑似喜歡他之後,他看室友的表現總有種無師自通的準確。就連室友自己不知道的,下意識隱藏的表情宋潺都能看出來。

現在祁猙雖然表面正常,一切平靜的樣子,宋潺卻看出來了點不對。

出問題了,心裡這樣想著宋潺還是沒有說出來,這時候隻是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我就說半天沒有消息。”

“既然這樣,還是讓他們先處理車子吧。”

祁猙鬆了口氣,這時候看了眼時間。

“我叫了司機過來,先送你回去吧。”

祁家的司機早在停車場等著了。在送祁先生和宋先生回家時,司機敏銳地發現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卻又有點說不上來。

怎麼說呢。

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之間氛圍居然有點默契?

在宋先生坐上來拉了半天安全帶時,祁先生就十分自然的替他將安全帶伸手扣好了。

上車的時候兩人都坐在了後面,路上還去超市買了些日常的用品和蔬菜。一直到兩人一起下車時,司機都看狐疑了。

怎麼感覺怪怪的?

但……是他多想了吧?祁先生和宋先生可都是男的啊,哈哈哈。

祁猙下午做了頓意面,兩人簡單吃了點後他才看向時間,假裝臨時有工作的樣子。

對了,祁氏那邊剛剛發了消息過來,有個會議臨時需要開。□□[”

“我應該要出門一趟。”

如果是之前祁猙出去就出去,完全不需要向室友交代,隻是現在並不一樣。他在追求室友,他喜歡宋潺。

在糊弄宋潺時祁猙竟然也有點心虛。

宋潺目光定定地看了他一瞬間,隨即毫無破綻的點了點頭。

“好啊。”

“路上小心。”

兩人十分有室友情的交流結束,祁猙放下心來,從房間裡收拾好工具之後,準備去特殊管理局發的定位位置尋找線索。

宋潺一直表現出在看電視的樣子,等到室友離開之後,想到音訊全無的樓伽他們,皺了下眉,也打算去看看。

畢竟出事的是好友他們,他也不能做到無動於衷。

於是祁猙前腳打算剛走,後腳宋潺就聽見聲音關了電視,換好衣服打算出門。為了不引人注目,他還換了一身平時不常穿的衣服,戴上了帽子口罩。

隻是剛走到門口,忽然就聽到“哢嚓”的一聲,之前被關閉的防盜門突然再次打開……

祁猙剛走到樓下才想起來忘了沒拿東西,轉身回來樓上打算重新帶上。隻是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換了身衣服和他面對面的室友。

宋潺:……

頭腦一片發懵,兩人面對面站著大眼瞪小眼。

電光火石間,他一把拿起鞋櫃旁邊的垃圾,急中生智。

“剛才打算下去倒垃圾呢。”

“怎麼了?有什麼東西沒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