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未睜圓了眼,像是一隻炸毛的貓,又像是神女的盛怒,面上不顯,語氣卻越發冷淡下去:“你不要總是通過這種方式解決問題!”
褚漾反問:“什麼方式?”
薑未:“……”
她簡直要被褚漾的厚顏無恥給震驚到。
一時情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奮力掙脫了褚漾的禁錮,和褚漾平視著,矜貴至極的模樣。
如果不是她還坐在褚漾腿上,格外嬌小一隻的話,恐怕威懾力會更高些。
薑未冷哼一聲:“反正你不能跟蹤我!”
褚漾反問:“那你為什麼騙我?”
薑未不甘:“就算我騙你,你也不能跟蹤我!”
“哦,所以我要當那個傻子,心甘情願被你騙是嗎?”褚漾忽然舔了舔唇角,莫名的風情萬種,“也不是不行,未未。”
“我騙你什麼了?”薑未有些煩躁,但又不得不心虛地垂下眼皮,輕聲狡辯,“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褚漾溫聲,卻強勢到不容反抗:“那你為什麼騙我地點?”
“想臨時換家店吃飯,不是很正常?”薑未提高聲音。
“正常,那你發我的照片又是從何而來呢?”褚漾冷靜地問。
薑未終於受不住:“我隻是怕你刨根問底,我們做妻妻的,你為什麼不能多信任我一點,一定要這樣沒完沒了?”
褚漾勾唇:“如果你沒有欺騙我,我又為什麼要懷疑你?”
“你!”薑未失聲,一時間無言以對。
吵架吵到最後,成了怎麼也吵不清的因果循環,兩個人相互瞪著虎視眈眈,最後的選擇出奇地一致。
褚漾的動作快得驚人,仿佛不是在憐愛,而是在拉磨一般。
薑未也不吭聲,咬著牙,哪怕早已承受不住,也還是固執地挺著腰。
兩個人較勁一般的,終於以薑未不得不哭出聲而結束。
褚漾吻上薑未的唇,下一秒就被用力咬了一口,痛到嘶了一聲,卻還是箍著薑未不肯撒手。
薑未不住掉著淚,過分的折磨讓她眼尾泛著紅,越發顯得昳麗起來,我見猶憐。
似乎身體的結合能讓人更加確認一些事情,雖然簡單粗暴,但卻格外有效。
褚漾盯著薑未含淚的盈盈雙目,在兩人唇瓣的縫隙裡吐字,溫熱氣息縈繞:“還不肯說實話嗎,老婆?”
薑未閉目:“那你相信我嗎?”
“你說的是真的,我當然信。”褚漾熱切。
“你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褚漾篤定:“我會知道的。”
薑未睜眼,笑容諷刺:“又是跟蹤,還是彆的什麼?”
“不是。”褚漾搖頭,氣定神閒地將濕漉漉的手指印在她唇上,淡淡道,“做的時候,我什麼都知道。”
薑未:“……”
她扭頭,試圖避開帶著自己味道的手指,儘
管她剛剛還很喜歡,現在卻避之不及。
褚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稍微用了點力道,就輕輕巧巧撬開了薑未的唇瓣,指尖停留在她的緊閉的貝齒之前,再往前一步就是柔軟的舌頭。
驕矜如薑未,也有被她欺負到如此境地的時候。
薑未直皺眉頭,嗚嗚嚶嚶地表達抗拒,卻又不敢動,也不敢開口叱罵,後腦勺深深陷入柔軟枕中,退無可退。
櫻紅的唇瓣無助地張著,長發散亂滿枕,淚眼盈盈,看上去格外脆弱無助,如同一塊誘人品嘗的小點心。
褚漾跪坐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問:“知道錯了沒有?”
薑未無力地眨了眨眼睛,來代替點頭。
褚漾把手指抽了出去,隨後俯身壓住她的唇,不輕不重地噬咬著以示懲罰。
薑未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她對抗,隻能用力仰起臉,承受著褚漾對她過分熾烈的感情。
愛恨交織,在大汗淋漓裡儘數發泄完畢。
到最後隻剩下空落落的軀殼和身體的溫度,毫無縫隙地緊緊相擁著,如同一杯停滯的白開水,一不小心就會沉沉進入夢鄉。
“未未。”褚漾撫摸著她玲瓏的腰線,喃喃地喚。
薑未嬌嬌地嗯了一聲,眼皮耷拉著,已然倦極的模樣。
褚漾失笑搖搖頭,爭吵雖然沒個結果,心裡卻仿佛洞若明鏡。
身體是很誠實的,每一次熱情反應和本能配合,都無一不在細節上闡明,她們天生就該如此契合。
似乎帶著恨意做,也十分的解氣。
“未未。”褚漾又忍不住喚。
薑未隻是在她懷裡蹭了蹭,表達她聽見了,就連哼一聲也不願意了。
“體力真不行。”褚漾嘲笑她,一邊給薑未輕輕揉著腰。
到最後快要睡著的時候,褚漾附上薑未耳畔,深深凝望著她的睡顏,低低道:“下次彆再騙我了好不好?”
否則的話,我會為你擔心,為你癡狂,為你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薑未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有聽見。
褚漾閉上眼,無儘的溫柔在心底漫開,她不願再去想更多。
她隻想停留在此時此刻,時鐘再也不要往前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