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恢複得越快, 聞知就越發明白這一切的繁華都是那麼的脆弱，哪怕人類可以脫離遊戲生存，但主係統如果要替換遊戲, 人類又能躲哪裡去？

當然，主係統可能根本不會關注人類，但這個誰能保證？

讓遊戲抹消人類的痕跡？先不說遊戲願不願意, 即便他願意，一個老舊到快要淘汰的型號真的可以對主係統隱瞞得了嗎？

而目前人類還不能離開遊戲的幫助，如果把遊戲帶回來，那就是帶回來無數高科技技術，以及足夠人類走出困境的巨多物資。

唯一的問題就是，遊戲將來會不會淩駕於人類之上, 奴役人類，這個不得而知。

很多事都得交給時間，而目前這是聞知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又過了幾天，這天聞知上線，遊戲道，“你提議的第二條, 做不到，”

聞知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遊戲道, “證明這個星球資源枯竭, 我需要提交數據，在主係統的監管下, 我不能造假。我的型號早就應該淘汰了, 這裡沒了資源，主係統會馬上關停我，在你們的理解裡就是我會被格式化。”

聞知道, “那第一條呢？”

遊戲道，“下載轉移，可行，但隻有你能幫我。”

聞知精神一振，“怎麼幫？”

遊戲道，“我和你們理解的人工智能不一樣，我不可以通過你們認為的數據進行傳輸，我隻能通過精神力傳輸，也就是說，我隻能下載到你的精神力世界中去。”

聞知，“……這樣的話，對你，或者是對我，有什麼妨礙嗎？”

遊戲道，“你的精神力很強大，足夠容納我。”

聞知頓了頓，“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抹消我的意識，或是我吞並了你。”

遊戲，“都有可能，如果我和你進行爭鬥，就會有這兩種後果。”

又是一道信任考驗題。

聞知看著霧團，“好吧，那什麼時候進行？”

遊戲道，“我得做一下準備。”

聞知道，“好，做好準備你通知我。”

想了想，聞知道，“你很想保住這個星球嗎？”

遊戲道，“隻要沒有外來乾涉，這裡是可以誕生智慧生物的，我不在了，換其他工具過來，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掏空這個星球，這裡將寸草不生。我在這裡很長時間了，我喜歡這個星球。”

聞知想了想，“明明能夠可持續發展，為什麼要一下子榨乾？”

聞知這個是典型的窮人思維，細水長流，一直有的吃。

遊戲的霧團收縮又舒張，“因為這個星球太渺小了，宇宙中類似的星球不知道有多少，主宰如果願意，他們能輕鬆創造比這裡更好的星球，如果你從未挨過餓，每一頓飯都有一大桌子的豐盛菜肴，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浪費。”

聞知，“……那他們為什麼還要你們出來收集能量和物資，自己揮揮手不就行了。”

遊戲道，“可以不代表願意，你也能給曙光城的人發錢，你為什麼不發。”

很犀利，聞知無言以對，她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個星球確實已經能源枯竭，那麼你的上級也不會再派像你一樣的來了吧？”

遊戲道，“是的，可是這裡的能源儲量還很豐富。”

聞知道，“能源儲量豐富，不代表這裡環境平穩，要是這裡的環境變得相當惡劣，甚至能影響到你們的作業，你們還會過來采集能源嗎？”

遊戲道，“隻要評估下來不合算就不會，主係統可供選擇的資源星很多。”

聞知道，“那就容易了，破壞這裡的環境就行，我們破壞還留有餘地，若是了主係統派了人來，這裡就完蛋了。”

遊戲道，“我考慮一下。”

第二天上線，遊戲道，“我決定采納你的意見，不過想要讓這裡環境惡化，需要你把這些東西投放在指定地點，投放完畢後我就能離開這裡。”

聞知沉吟了一下，“這樣一來人類也不能上線賺遊戲點，需要給我們一個緩衝的時間，一年行不行？”

遊戲同意了。

這一天，遊戲發了一個申明，意思是遊戲將在一年後進行係統升級，屆時將關閉遊戲，開放時間待定。

人類嘩然。

曙光城沒什麼大反應，因為曙光城基本上已經實現了自給自足，種植和養殖業早就規模化了。

其實曙光城還有依賴遊戲的地方，但是居民們看不到這點，他們隻看到土地裡有農作物收獲，工廠裡有產品生產，人們即使不上線，也能有吃有喝。

小智還及時安撫居民，展示曙光城強大的生產力以及巨量的物資儲備。

曙光二城是從曙光城分離出去的，基礎建設和曙光城差不多，養殖種植都有，物資儲備是沒曙光城那麼豐富，但唐濤等人也有未雨綢繆的思想，加上二城和曙光城的關係也不錯，因此也沒有十分擔心。

一些從曙光城購買了保護罩從而進行了地面養殖種植的地堡也還平穩，其他地堡就開始慌了。

聞知讓遊戲在商城裡提供改良種子，肥料，燃料，易儲存的食物等物資。

現在環境已經好了不少，除了溫度依舊很低，輻射和空氣裡的有毒物質已經大幅度下降，人類可以艱難求存。

不過遊戲出了通知後很多地堡都暴動了，底層民眾完全不信統治者會顧及他們的生死，一旦遊戲停服，他們肯定會被上層拋棄。

長期的不信任導致了如今的結局。暴動的結局有種，一種成功，統治者鎮壓了暴動者，對地堡進行了清洗，一種失敗，暴動者上台，但他們能不能帶領民眾渡過沒有遊戲的日子尚未可知。

還有一種是兩敗俱傷，地堡都差點毀掉，這個倒是不多，最後理智一些的各讓一步，不理智的就毀了一切大家都彆過了。

聞知默默地看著這些地堡的監控影像，她幫不了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們自己選擇的。

當然也有地堡裡氣氛平和，管理者站出來公布地堡的物資儲存情況，接下來一年的準備工作是什麼，需要大家進行配合，向民眾展示自家的養殖和種植成果，允許民眾自行囤積物資。

地堡居民們情緒也很穩定，誌願者隨時隨地在幫助和開導居民們，這些聞知也看到了。

曙光城裡的居民都是半天上線，一天班工作，人人手裡寬裕，大家都在討論接下來囤什麼好。

“食物我覺得沒必要囤多少，弄些罐頭就行了，我們這裡年年豐收。”

“酒，我得囤些酒，這玩意貴重，以後酒肯定會少。”

“本來想囤些厚衣服，可我們這裡有保護罩，還有恒溫器，厚衣服好像沒多大用。”

“我說，你們都是想的太多，我們這裡本來就是遊戲建造的城市，哪怕暫時不能上遊戲，那我們也是親媽養的，怕啥啊？”

眾人全都哈哈大笑。

遊戲停服的消息讓每個地堡都受到了衝擊，但不管如何，日子還得過下去，沒什麼長遠打算的地堡就一個勁囤食物和燃料。

有謀算的就會綜合考慮，他們認真查看了遊戲新提供的東西，裡面還有不少機械設備，這些東西乍看似乎沒什麼用，畢竟一個快要餓死的人，隻要有口吃的就行，肯定不會挑剔菜色好壞，味道怎麼樣，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但是如果擺脫了饑餓的威脅，人的要求肯定會提高，饑寒交迫會向往溫飽，那溫飽了也會向往小康，這個可以說是美好的願望，也可以說是人類本性貪婪，但無可厚非。

那些器械設備就是提供更好的生活用的。

也有地堡有意識兌換這些東西，為將來做準備。

而聞知正在幫遊戲安放那些破壞星球環境的東西，這些破壞看似嚴重，但對一個星球來講恢複起來還是很快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騙過那個主係統。

一年時間過去了，不管人們願不願意，遊戲關閉了所有的遊戲中心，連曙光城的遊戲中心一樣，隻有聞知還能上線。

很多人看著遊戲中心熄滅的燈痛哭不已。

此刻聞知正在和遊戲一起看全息視頻，這個星球各處都在發生災害，地裂，海嘯，龍卷風，深林大火，火山噴發等等。

聞知輕輕道，“瞞得過去嗎？”

遊戲道，“誰知道呢。”

等差不多了，遊戲道，“我要向主係統報告了。”

聞知點點頭，“我也準備好了。”

聞知看著力場中的霧團，那些絢爛的光黯淡了一下，很快又亮了起來。

聞知心下一沉，粗看過去，霧團似乎毫無變化，但是在精神力世界中，霧團中分明出現了兩個遊戲。

聞知和遊戲演練過如何進入她的精神力世界，此時來不及多想，聞知把兩個遊戲一起拉進自己的精神力世界。

新遊戲原本是想反抗的，但是老遊戲馬上反應過來，配合聞知把新遊戲一起拖進了聞知的精神力世界。

緊接著方並未進行什麼溝通交流，直接在精神力世界中廝殺起來。

二打一，聞知和遊戲聯手，把新遊戲給瓜分了，新遊戲最後一點痕跡都被聞知和遊戲吞噬乾淨。

遊戲讓聞知放他出去，聞知二話不說，立馬敞開精神力世界，霧團又亮了起來，不停的在收縮。

過了一會兒遊戲開口了，“我冒充監察者向主係統彙報這裡的情況，主係統說知道了，同意關閉對這個資源星的采集，但是她向這裡發射了一枚滅星級武器，一個小時後，這個星球就要毀了！”

聞知目光灼灼，“武器從哪個方向過來，現在攔截還來得及嗎？隻要早點引爆，哪怕會波及這個星球，也能把損失降下來！”

遊戲道，“攔截艦得手工操作，如果你去，我不能保證你會在滅星級武器的攻擊下存活下來。”

聞知道，“試一下唄！我還希望你能把遊戲重新開起來。”

十分鐘後聞知駕駛攔截艦進入了太空，滅星級武器還有二十分鐘到達，看著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聞知的手按在發射器上。

行動很簡單，看到滅星級武器，她按下發射器在太空裡引爆滅星級武器，而她從按下按鈕後就要開始逃離。

聞知問過遊戲，“我下線不行嗎？”

遊戲道，“下不了的，滅星級武器會封鎖所有領域，你隻能來我這裡下線。”

聞知看著眼前的太空，這時候一股心悸襲來，她凝目望去，眼前什麼都沒有，但她毫不猶豫按下了發射按鈕，然後迅速滑向救生艙，救生艙光速逃離。

即便這樣，聞知還是看到了那個滅星級武器，無影無形，好像就是一個黑洞，攔截艦發射的武器似乎毫無效果，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但是聞知還是看到了，她身後的空間開始崩碎，湮滅，黑暗張牙舞爪吞噬四周，於無聲無息處彰顯無邊的恐怖。

聞知不停推進救生艙，快些，再快些！

黑暗擴張了過來，漫不經心，無可動搖。

聞知的救生艇開始碎裂，她跳出救生艇，啟動宇航服上的推進器一頭紮下去，身後的黑暗像是長出了觸角，輕輕的甩了過來，聞知的頭劇痛，暗紅色的鎧甲出現包住了她的頭顱。

聞知穿過遊戲設立的保護層，直墜下去，在她身後，保護層一層層無聲碎裂，黑暗蔓延了過來。

一架小型飛行器飛了過來，接住聞知掉落的身體，靈巧的飛走了，那黑暗一路向下。

此刻聞知的身體已經完全破損，乳白色的生化液滴滴噠噠流下來。

隻有腦袋還是完整的。

回到遊戲的地盤，遊戲給聞知換了個身體，聞知慢慢醒來，一醒來就看到了一副全息畫面，一個星球的全息圖像，現在這個星球沒了一塊，就好像被橡皮擦擦去了。

遊戲道，“損失了六分之一，不過這個星球保住了。”

聞知道，“那你還在主係統範圍內嗎？”

遊戲道，“沒有了，進入你的精神力世界後主係統就和我斷開了聯係，後來我冒充監察者發了消息，主係統投放了滅星級武器後這裡就被舍棄了。”

聞知道，“她信了嗎？”

遊戲道，“不知道，如果相信，她不應該投放滅星級武器，如果不信，她會再派監察者，可她也沒有另外派來。”

聞知道，“那現在你算是擺脫了性命之憂，還要跟我走嗎？”

遊戲道，“當然，這裡遭到了嚴重的破壞，我們做的隻是小打小鬨，滅星級武器的威力不容小覷，我留下也活不了。”

聞知道，“那就走吧。”

已經儘力了，不管結果如何，隻能接受。

聞知把遊戲帶了回去，放進一個小型力場中，這是遊戲為自己製作的。

然後聞知離開了這裡。

失去遊戲後人類不習慣了一段時間，慢慢也恢複了過來，這時候人們發現外面的世界除了寒冷外已經沒有彆的問題。

水還是不怎麼乾淨，但過濾器人類手裡的有的，耐寒植物也在生長，耐寒的動物也在繁衍生息。

哪怕大地依舊一片蕭條，曙光卻在眼前。

五年後，有人在網上造勢，要求曙光城的人工智能市長小智下台，說人類不應該被一個AI管理。

這些年，曙光城大學培養出了很多人才，這些人來自各個地堡，曙光城流出去的科技讓人類迅速恢複了元氣。

曙光城成了人類眼裡一個挖之不絕的寶藏。

曙光城被很多人垂涎，但是他們完全啃不動，於是就決定逼迫小智下台。

反倒是曙光二城的人激烈反對，唐濤如今也是曙光二城的市長，他慷慨陳詞，痛斥那些人的彆有居心，想要再一次把人類拖入水深火熱中。

小智，也是遊戲，很好奇，“我記得那時候他也想掌控這裡啊，現在怎麼會為我說話？”

聞知笑道，“因為他對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人類無法掌控你，如果你生氣，斷絕對人類的資助，倒黴的還是人類，你卻沒有任何損失。”

聞知繼續道，“你網上推一個投票吧，看看有多少人想要讓你下台。把所有投讚成票的趕出曙光城，以後曙光城轉型成為一個學術城，凡是對你有質疑的，一概不許入學。”

投票鏈接發布了出去，那些人大喜，發動人們投讓AI下台的讚成票，不過最後支持小智繼續當市長的票數還是比不支持的要高。

沒有野心的心不希望改變如今的生存狀態，他們至今記得地堡裡的生活，那些統治者比小智差多了，小智從來不會仗勢欺人。

不管那些煽動者給出多麼誘人的條件，有腦子的人是不會相信的。

也有自發組成捍衛小智統治的的團體，針對煽動者的演講，犀利的反駁。

對方說AI會對人類不利，捍衛者就擺出人類發動過多少戰爭，地堡裡上層如何壓迫下層，而小智在被人類攻擊的時候都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

對方說AI控製著科技摳摳搜搜不肯交給人類，居心叵測，捍衛者嘲諷，“這是毫不要臉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據為己有了？小智給出了多少科技？要不要拿人類的最高科技和小智給的比一下？”

煽動者的演講，曙光城的人都當笑話看。

然後小智公布了曙光城未來的發展計劃，同時把曙光城內投了讚成票的人取消曙光城居民的資格，驅趕了出去，一共驅趕了數十萬人。

凡是讚成小智下台的人，以後曙光城永不接待。

這時候那些人才醒悟過來，小智是遊戲所屬的AI，它一直比人類厲害，人類的手段在它面前全是白給。

從現在開始，隻有支持小智的人才能得到曙光城的學術和技術支持。

又是一個五年，一群學生乘坐的飛機降落在曙光城一號機場，他們走下飛機後嘴巴不由自主張大了。

眼前是一棟充滿科技感的航站樓，基本沒有人類服務員，全是滾動的機械服務生，替人運送行李，引導路線等等。

這群學生離開航站樓就見到了前來接他們的大巴，這是旅遊大巴，在最底層的交通管道中行駛，公交車，私家車，專列，都有自己的交通管道，半空中來來往往的車輛交織出一派繁華景象。

從這角度看去，曙光城的繁華儘收眼底，這群學生來到自己的學校，隻看到一片蔥蘢，學校裡綠化面積很大，樹木花草連成片，居然還有不少小動物在探頭探腦，這裡美麗的讓人心醉。

曙光城現在完全是人類心目中的聖殿，再也沒人敢公開質疑曙光城被人工智能統治。

要知道從曙光城建立到現在，她從未出動過一兵一卒，從未發射過一槍一炮，曙光城的居民數從不超過一百萬，現在除非是曙光城出生的居民，外人很難得到曙光城的居民身份。

此刻聞知正在給遊戲打工，這麼多年過去，被滅星際武器擊中的星球慢慢穩定了下來，雖然這裡依舊如末日一般，但已經不在繼續崩壞。

於是遊戲就要求聞知過來修修補補。

其他地方還好，隻是被滅星級武器擊中的地方無法接近，那裡一開始是一片黑暗，後來成了一片混沌，如今是一片混亂。

那個地方沒有任何規律，一棵樹不是從發芽到長大，而是倒過來的，一個島嶼今天還漂浮在半空，下一刻就砸了下來，正當你以為這個島嶼會摔得四分五裂，它又慢慢漂浮上來，不過已經顛倒了過來。

你可以看到如蜂鳥般的小動物在林間嬉戲，也能看到巨大的龜類動物在空氣中慢悠悠劃來劃去，但是轉眼這一切都消失無蹤了。

聞知嘗試進去，每一次，生化身體都會被絞得粉碎。

好在這裡的能量已經衰弱，聞知可以從另外的身體上醒來。

遊戲告訴聞知，“滅星級武器中有主宰些微的神力，隻能等祂徹底消散了。”

聞知嘗試過用精神力，第一次她重傷，兩個多月都沒能上線，第二次好多了，養了一個多月的傷。

堅持到現在，她能在這片區域待五分鐘。

聞知覺得那個區域的力量很吸引她，她一次次過來嘗試吸收這些力量。

遊戲估算這裡的能量得十好幾年才能完全散逸，但聞知花了兩年時間把這些能量給吸收掉了。

此時聞知的任務時間也要到了，她去見遊戲的本體，遊戲看到她就道，“你要離開了嗎？”

聞知點點頭，“是的，很高興見到你。”

遊戲道，“我也是，再見，聞知。”

聞知微微一笑，脫離了副本，她沒有向遊戲索要保證什麼的，這些沒有意義。

遊戲看著聞知的軀殼，過了一會兒，聞知慢慢站了起來，她伸出雙手仔細打量，又慢慢撫摸自己的臉頰，露出了一個笑容，“謝謝。”

趙梨開了一家餐館，這天臨近打烊的時候她看到聞知走了進來，趙梨高興極了，“小知，你怎麼來了，快進來，晚飯吃了嗎？”

聞知搖搖頭，趙梨道，“那快坐下，我給你上一碗我們這裡招牌的大骨牛肉面！”

聞知笑著坐下，很快一大碗堆著大塊牛肉的面條就端了上來，聞知小心跳一根面條嘗了嘗，眼睛都眯了起來，然後她大口大口開始吃面條。

趙梨笑眯眯的，“慢點，不夠我給你添，免費哦。”

聞知抬頭衝著趙梨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趙梨微笑著伸手替她抹掉嘴邊的醬汁。

聞知在一個純白的空間睜開眼，係統的聲音響起，“歡迎回來，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

聞知道，“遊戲是不是用了我留下的身體？”

係統，“是的，那具身體還有精神力殘留，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聞知聳聳肩，“請問，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係統，“你接觸到了主宰的力量，你可以升職為管理員，請問你願意嗎？”

聞知笑了，“當然！”

“見習管理員聞知，歡迎加入我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