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番外·穿原著(7)(1 / 1)

琴酒?

手機裡一個,醫院還有一個?

兩個琴酒?!

波本此刻,正宛如琴酒手中握著的野花一樣飄搖,隨風淩亂。

“你是……”諸伏高明認出了波本,但此刻卻假裝不認識。

波本回過神來,與諸伏高明心照不宣,在琴酒的面前演戲:“我是來找我父親的,剛剛聽人說他在這裡,怎麼不見了?”波本說著謊還四處張望了下假裝在找人。

手機另一端的黑澤陣嗤笑一聲。

“我弟弟是你父親嗎?”黑澤陣發出了靈魂質問。

波本臉色一變,走到一旁質問:“琴酒,你什麼意思?那個人是……”

“他叫做黑澤陣,是我的弟弟。”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讓公安打擾到他談戀愛,否則的話我們的合作就此終止,你的身份我也會上報給組織。”黑澤陣在手機另一端威脅。

這是三個人商量好的。

高明,黑澤陣,諸伏高明,三人商議,沒有琴酒的參與。

“你們是孿生兄弟?”波本感覺手機另一端的黑澤陣不像是假的,醫院裡的琴酒倒是有些假,但是他仔細觀察過了,從對方的臉上他看不出易容的痕跡。

“是。”

“我從沒聽說過你有孿生兄弟。”

“那種事情也不需要告訴你吧?”黑澤陣嗤之以鼻,並嘲諷地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公安合作?還不就是因為他談了個警察男朋友。”

波本瞳孔地震,所以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高明哥真的在和“琴酒”談戀愛!

“如果不是因為諸伏高明,我不會找上公安,畢竟CIA,FBI,MI6,哪一個不比你們霓虹的公安要強?”黑澤陣的語氣透著不屑。

波本立刻怒了:“這裡是霓虹,其他人彆想在我們霓虹的地盤撒野!”

“嗬。”回應波本的,是一聲低低的嘲諷。

波本頓時更怒了,卻又無從發泄,手機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總之,不用管原因,我現在合作的對象的確是你們公安,前提是你們不要打擾阿陣。”黑澤陣在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他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我教了他很多東西,但隻是讓他用來自保,組織的事情是從來不讓他參與的,甚至在組織裡,都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現在,波本,你知道他對我的重要性了吧?如果你敢動他,我不介意和你同歸於儘。”

手機被掛斷了,波本卻仍沒有回過神來。

手機另一端的人……真的是琴酒嗎?

他的惡劣的確很像,也壓迫感十足,但是那樣的一個人,竟然會為了孿生兄弟犧牲這麼大?說實話,波本有些不太相信。

更何況,面前的這個是不是易容還說不定。

波本深呼吸,努力壓下紛雜的情緒,重新走回到兩人面前,對著諸

伏高明伸出了手:“這位先生,能交個朋友嗎?”

琴酒的眉頭皺了起來,但因為波本搭訕的人是諸伏高明,他並沒有插手。

“你好,我是諸伏高明。”諸伏高明和波本握手。

“安室透。”波本也報上自己的假名字。

琴酒在一旁冷冷看著,他能夠覺察得出,雖然波本在和諸伏高明握手,實際上卻一直都在觀察他。

“這位是……”

“阿陣,我的男朋友。”

聽諸伏高明親口承認,波本隻感覺兩眼一黑,但他終究還是挺過來了,牽強地笑笑說道:“諸伏先生的男朋友氣勢有些嚇人。”

“阿陣,不要嚇到人了。”諸伏高明提醒琴酒。

琴酒卻獰笑了一聲,故意露出更加凶惡的眼神。

波本當然沒有被逼退,朝諸伏高明說道:“剛剛聽護士說,這位先生失憶了?”

就在波本問出這話的同時,琴酒猛地朝波本出手,波本連忙躲閃,眼神閃過一抹銳利。

“你調查我。”這不是在詢問,而是陳述。

琴酒不知道波本的來曆,更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琴酒很確定,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諸伏高明,而是他。

“剛剛在監視我的,就是你吧?”琴酒質問,眼底的幽綠色威脅感十足。

波本卻一聳肩膀,表情無辜極了:“先生,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就去死吧。”琴酒猛然出手。

波本也毫不畏懼,兩人就在醫院裡打了起來,由於琴酒肋部有傷,疼痛縈繞,雖然是他率先進攻,但他卻也是先撐不下去的。

波本卻毫不留情,狠狠一腳就要踹到琴酒的腹部去,卻被諸伏高明抬腳擋住了。

波本眼底閃過一抹錯愕,立刻停住。

“安室先生,你要對我的戀人做什麼?”諸伏高明面露慍色,擋在了琴酒身前。

琴酒微微一愣。

如果說之前的陌生隻是陌生,現在諸伏高明的行為則讓琴酒感到難以置信,潛意識裡,他才是那個經常要擋在他人面前的人,如今卻有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保護嗎?

陌生感令琴酒感到十分突兀,但是他卻並不討厭被保護的感覺。

波本語氣嚴厲:“諸伏先生,你要明白,是他先對我出手的。”

“那是因為你在監視他。”

“我沒……”

“就在之前,你還在偷看他吧?當時我也察覺了。”諸伏高明冷靜地拆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剛剛並沒有找你的麻煩,但安室先生,如果你非要找麻煩,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

“沒錯,事實上我就是警察。”諸伏高明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警告波本:“雖然我正在休假,但如果你繼續對我和我的男朋友進行騷然,我隻能提前上班了。”

波本:……

說起來,諸伏高明的長假都是波本聯

係公安那邊處理的。

可他給諸伏高明放長假是為了讓他躲著點組織,不是為了讓他和疑似琴酒的家夥談戀愛!

“我懷疑你的男朋友是易容。”波本隻能指了出來,並給諸伏高明使眼色,希望他可以接收到自己的信號。

諸伏高明當即反駁:“那不可能!”

琴酒也摸了摸自己的臉,易容?

諸伏高明轉身,突然雙手捏住了琴酒的臉,捏圓揉扁,拉來扯去,向已經震驚到瞳孔地震的波本證明:“你看,我的男朋友根本就沒有易容,易容的人可以這樣扯嗎?你仔細看看,這是一張真臉。”

波本完全說不出話來,他此刻更震驚於諸伏高明竟然敢這樣拉扯琴酒的臉。

“夠了!”琴酒剛剛被諸伏高明的動作給震住了,回過神來後連忙打開他的手,惱怒道:“彆扯我的臉。”

琴酒臉色微紅,易容的話,是完全做不出這種效果的。

波本已經確信琴酒不是易容了,但他仍對高明哥剛剛的行為高山仰止,天啊,哪怕這真的不是琴酒,而是琴酒的弟弟,也太……太……

高明哥,真男人也!

“現在你放心了?”諸伏高明詢問波本。

波本回過神來,又對琴酒說道:“我認識你,我們以前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

琴酒疑惑地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當即否定:“阿陣以前沒和我提過他。”

“你們認識多久了?”波本眼神犀利地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毫不畏懼,淡定回答:“我們已經認識15年了。”

波本瞳孔地震,15年?!

“我們小時候見過,不過後來他出國留學了,前幾年才回來,我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談戀愛的。”諸伏高明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事實上,雖然我們小時候沒在一起太長時間,但應該也算得上是幼馴染吧。”

幼馴染?!

波本完全不能接受,高明哥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幼馴染!

“我不相信!”波本直接否定。

諸伏高明看著波本的眼神充滿疑惑,問:“我為什麼要讓你相信?”

波本:……

是啊,高明哥的確沒有說服他的必要。

可是……可是……

幼馴染啊!

談戀愛啊!

怎麼可能呢?高明哥竟然找了個琴酒一號談戀愛!

“阿陣從來都沒有在公司裡面上過班,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厲害的孿生哥哥。”諸伏高明若有所思,問:“你們的公司是不是經常加班?以前沒失憶的時候,阿陣經常和我吐槽他哥哥被老板喊去加班,大晚上的有時候都會被突然叫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給足加班費。”

琴酒對諸伏高明口中所說的一切都感到非常陌生,哥哥?他竟然還有個哥哥嗎?

“他的哥哥叫什麼?”波本質問。

“阿陣沒有和我說過。”

“高明,你回答他太多問題了。”琴酒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在一旁抱胸冷冷說道:“這種情況,你根本不需要和他說那麼多,直接報警就好了。”

波本:……

有生之年,他竟然能聽到“琴酒”說“報警”。

“可是我覺得……”諸伏高明仔細打量波本,略作思考後說道:“安室先生,你是警察吧?”

波本板著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是警察?”琴酒難以置信,仔細打量著波本,冷冷說道:“他渾身上下都是法外狂徒的氣息,有哪裡像是警察了?”

“嗬。”波本聞言怒了,不爽地說道:“法外狂徒?你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我和你究竟誰更像是法外狂徒?”

“你的意思是我是罪犯?”

“你當然是罪犯,否則我怎麼可能來找你。”周圍沒有組織的人,波本索性跟對方坦白,是啊,他就是警察,所以才來抓琴酒。

琴酒的嘴角露出一抹譏嘲的笑意,冷冷說道:“已經很久沒有犯罪分子這樣大膽了。”

波本:?

“小子,你知道我是罪犯克星嗎?”

波本:!!!

波本難以置信地看著琴酒,滿臉恍惚,眼睛裡仿佛都在問“我是誰我在哪他在說什麼”,他今天真是見鬼了,不僅僅看到琴酒和高明哥談戀愛,琴酒說報警,甚至還聽到琴酒說他自己是罪犯克星!

就算面前的人不是琴酒,而是琴酒的弟弟,這也太超過了吧!

“你今天撞到我手裡,算你倒黴。”琴酒仍舊冷漠發言。

波本不得已,看向一旁的諸伏高明,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諸伏高明眼觀鼻鼻觀心,反正就是完全不看波本。

高明哥,是你做了什麼吧高明哥!

波本很確定,哪怕對方真的是琴酒的弟弟而不是琴酒本人,他也絕不會去做什麼罪犯克星!

“你能不能彆和我這樣說話?”波本的表情一言難儘。

琴酒卻嗤笑一聲,譏諷:“你怕了?”

怕了怕了,波本真的怕了。

高明哥,你到底對這個失憶的無辜青年做了什麼?你給他下蠱了嗎?

波本最終無功而返,之後,他又帶著黑澤陣一起去看了琴酒一趟,確定了對方“弟弟”的身份。

但不知為何……他們兩兄弟看彼此似乎都十分不爽,兩人視線相對時候,波本都可以感受到其中迸濺出的火花了。

見過“弟弟”之後,黑澤陣和波本返回東京,波本的表情仍帶著種恍惚。

“他的身份證件辦好了嗎?”黑澤陣問。

“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弟弟,為什麼會沒有證件?”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組織知道他?”黑澤陣冷笑一聲,反問:“波本,不管你抱有怎樣的心思,如果他沒事,我們之間的合作便也不會有事。”

“我感覺他殺過人。”

“證據呢?拿出證據來。”

波本攥緊了方向盤,沒有證據,那隻是一種感覺,就好像人能夠感受到殺意一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我遲早會抓到他的把柄。”波本隻能咬牙警告。

黑澤陣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愉悅:“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