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伏黑甚爾的三觀大受震撼。
這一個晚上,琴酒對貓咪公主的仇恨又上了一個台階。
以前琴酒每次出差,回來後高明總會拉著他玩一些比較刺激的py,原來都是貓咪選出來的嗎?!
原來高明會拉這隻貓咪做選擇,甚至還會讓它抬左爪或者右爪來選!
原來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有公主的一份功勞!
很好,琴酒猙獰的想,以後小魚乾取消,貓條減半!
他看那隻貓是吃得太好了,這才有心思做那種可惡的決定!
琴酒在心中罵著貓咪公主,一晚沒睡,一直罵到了第一天早上。
一大早,當伏黑甚爾表情微妙地看著他的時候,琴酒立刻就明白,這孫子肯定是將高明的話聽了個十成十。
琴酒揚起了爪子,露出濃濃殺意威脅。
伏黑甚爾則豎起一根手指頭,想了想又豎起了一根。
“兩個億。”伏黑甚爾要價。
死要錢!
你這是急著給自己買棺材嗎?竟然敢開這麼大的口。
但琴酒最終還是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答應了這筆交易,畢竟對他來說,形象比金錢更加重要。
伏黑甚爾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甚至吹起了口哨。
諸伏高明看看伏黑甚爾又看看地上的“公主”,若有所思,總感覺一人一貓之間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彆介意,我能聽得懂他說話,畢竟他是被詛咒了,而我是專業的。”伏黑甚爾這會兒L也不否認自己咒術師的身份了,誰說沒咒力就不是咒術師了?隻要有錢賺,他可以是。
諸伏高明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那它說了是被誰詛咒的了嗎?”
“如果他知道,我也就用不著檢查了。”伏黑甚爾聳了聳肩膀,對諸伏高明說道:“總之,我要和他單獨聊聊。”
伏黑甚爾說著,彎腰一把將貓給拎去了書房。
諸伏高明皺眉看著這一幕,卻沒有過去打擾,畢竟咒術界的事情他一個普通人很難插得上手。
進入書房之後,伏黑甚爾將琴酒朝書桌上一拋,說道:“不是詛咒。”
琴酒皺眉,問:“你確定?”
“彆貓叫了,我聽不懂。”伏黑甚爾撇了撇嘴,又說道:“我已經徹底檢查過了,當然,也不排除他詛咒你之後就將咒力殘穢全部清除,不過以你的警覺,他要停下來清除殘穢,你應該不會毫無察覺吧?”
琴酒也在深思,他的確沒有任何察覺。
“會不會是異能者?這方面太宰治比較對口。”伏黑甚爾提議,又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辦了,不是咒術界的事情屬於你的判斷失誤,我不是過錯方,所以定金不退,五千萬等你恢複後打我卡上。不對,是兩個億八千萬。”
聽著這數額及大的數字,琴酒額上青筋直跳。
見伏黑甚爾要走,他立刻撲到了他的身上。
“做什麼?”伏黑甚爾連忙又將貓從自己身上薅了下來,問:“你該不會還想雇傭我吧?”
琴酒點頭。
“乾嘛不去找太宰治?他比我專業對口。”
琴酒的表情頓時一言難儘。
但他現在是一隻貓,不管露出怎樣的表情,在外人看來還是萌萌噠。
當然,從他的眼神中,伏黑甚爾還是可以窺見一一的。
於是,伏黑甚爾哈哈大笑起來,朝琴酒說道:“不敢對不對?哈哈哈,你也有發怵的事情啊!”
琴酒面無表情。
不,這不能說是他發怵,關鍵太宰治那個家夥辦事效率高雖高,但肯定會趁機狠狠嘲笑他,甚至還會整蠱他。
不劃算,找太宰治一點都不劃算。
伏黑甚爾雖然為人也很惡劣,還死要錢,但在錢給足的情況下,這方面的專業素養絕對比太宰治要高。
“要加錢。”
琴酒點頭。
“兩個億?”伏黑甚爾試探,並且解釋:“畢竟這是跨行操作,我對異能界的事情可並不了解。”
琴酒再一次點頭,完全沒有心疼錢。
伏黑甚爾頓時“嘶”地一聲,琴酒現在有錢到令人嫉妒。
價碼談好,兩人繼續合作,不過伏黑甚爾還是很好奇一件事。
“你們……以後要玩父/子……”
話沒說完,琴酒的爪子已經狠狠抓在了伏黑甚爾的臉上,並且將他的臉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伏黑甚爾:!
琴酒:!
他的爪子!
琴酒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爪子,就在昨天早上,他撞了諸伏高明一下甚至都會撞疼自己,而現在他竟然可以抓傷伏黑甚爾了?
對方可是天與暴君,因為天生的咒縛令他的□□無比強硬,無論如何也不該是一隻貓貓能破防的。
“你的力量有點不太對勁兒L。”伏黑甚爾立刻仔細觀察,問:“你用了術式?”
琴酒搖頭,他沒有,他的咒力都被封印了。
“不對,你用了術式,而且為自己施加了破防的屬性。”伏黑甚爾敏銳地說道:“你的力量在逐漸恢複,你試試看能不能動用術式。”
琴酒立刻也嚴肅起來,開始運轉自己的咒力,施加屬性,但是失敗了。
琴酒搖頭,蓬鬆的大尾巴不爽地晃來晃去。
到底是哪裡搞錯了?為什麼剛剛抓伏黑甚爾的時候就成功了?
“或許和情緒有關。”琴酒抬頭對伏黑甚爾說道,他想要抓伏黑甚爾的時候既憤怒又羞恥,說不定就是因為那種極端的情緒才調動了他的咒力。
伏黑甚爾卻皺了皺眉,再次說道:“我聽不懂貓叫。”
琴酒:……
忘了,他現在隻是一隻什麼都做不了的小貓咪。
一下子就沒了興致,琴酒的表情不爽極了。
有關咒力的事情兩人還沒
有研究出結果(),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_[((),諸伏高明在門外問:“兩位,聊完了嗎?”
“聊完了。”伏黑甚爾終止了談話。
琴酒對此也沒有表達異議,畢竟他們待的時間太長,高明或許會有所察覺。
伏黑甚爾打開門,琴酒便施施然跳到了地上,並且用蓬鬆的大尾巴纏住了諸伏高明的腳腕。
“甚爾君,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嗎?”諸伏高明問。
“沒有,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看好他。”
“我也要去。”琴酒抬起頭,對伏黑甚爾說:“我找去找我的身體。”
伏黑甚爾淡定地無視了他所聽不懂的貓叫,並且對諸伏高明說道:“你最好請假盯著他,被詛咒之後他身上已經有了咒力的殘穢,很容易吸引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再跑出去被吃了我可不管。”
琴酒震驚地瞪大了一雙貓眼。
諸伏高明則認真地點頭,答應:“放心,這次我會看好他。”
“好了,等我回來,乖巧的公主~”伏黑甚爾衝貓咪促狹地笑笑,推門離開了。
為了防止貓咪跑出去,諸伏高明連忙關好了門,就看到貓咪正在憤怒地用爪子撓沙發,並且將皮革沙發抓出一道道痕跡。
“公主!”諸伏高明驚呼了一聲,連忙過去攔住他。
“伏黑甚爾,你個混蛋!”琴酒朝門外怒吼。
他雇傭了伏黑甚爾,結果伏黑甚爾竟然背刺他!
不讓他出去也就罷了,竟然還讓高明留在家裡盯著他!
扣錢,必須要扣錢!
有種你就彆回來了,否則琴酒一定要在他身上再多開幾道口子。
“不準隨便抓東西。”等貓咪冷靜一些,諸伏高明這才找來膠帶將沙發的皮革暫時粘好,眼神肉疼極了。
“我有錢!”琴酒不爽:“我們可以換新的!”
他現在非常有錢,尤其是在公司和各國合作之後,這個沙發根本不值得心疼。
“不準!”諸伏高明喝斥。
琴酒朝著諸伏高明哈氣。
“你還想撓我不成?”諸伏高明的眼神難以置信,仿佛看著自己進入叛逆期的兒L子。
弓著的身體一下子塌了下來,耳朵耷拉著,琴酒鬱悶地圍著原地轉了個圈,最後乖乖趴在了地上。
他才不會,他才不會再傷到高明。
見貓咪冷靜下來,諸伏高明鬆了口氣,對貓咪說道:“我知道你很不爽,你想要出去?”
想。
“但是你也聽伏黑甚爾說了,你出去的話會被咒靈吃掉的。”
“他騙人的,這根本就不是詛咒!”琴酒氣得又站了起來,朝諸伏高明大聲解釋。
諸伏高明卻沒有如晚上一般聽懂他說話,入耳的是一陣激動的貓叫聲。
聽不懂,但不妨礙諸伏高明看出他的情緒。
“好了,彆氣了。”諸伏高明將貓抱了起來。
琴酒連忙不敢亂動
() ,生怕一動便又將高明給劃傷,整個身子都因為緊張變得硬邦邦的。
“看得出你的確是很生他的氣了。”諸伏高明輕笑,但還是解釋:“不管怎麼說,甚爾君都是好心。”
“他不是,他是故意的!”琴酒反駁。
“撒嬌也不行哦,你不能出去。”
誰撒嬌了!
琴酒有些羞恥,他才沒有對高明撒嬌,都怪這隻貓的聲音太嗲了。
“你以前可沒這麼喜歡往外跑,怎麼今天倒學起阿陣來了?”諸伏高明調侃著他。
琴酒微怔,學他?他有很喜歡往外跑嗎?
“阿陣以前就天天不著家,是個壞榜樣,你不要學他。”諸伏高明揉了揉貓咪的頭,教導著。
琴酒沉默,以前他不是不著家,那個時候,組織還不是他在管,而且他也根本沒有同意和高明談戀愛好不好,怎麼能說是不著家呢?
“現在雖然好些了,但也還是總出去,明明交給他的下屬管理就好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
琴酒也歎了口氣,哪有什麼事情都交給下屬處理的?高明也真不擔心他們篡位。
不過說起來,現在敢篡他的位的人,組織裡根本不存在,就連貝爾摩德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根本沒打算改變。
“說起來有些對不起他。”諸伏高明又歎了口氣。
琴酒立刻豎起耳朵。
但諸伏高明卻不繼續往下說了,他目光怔怔地望著桌上的花瓶,花瓶中插著幾支紅玫瑰,嬌豔欲滴。
他失神了,在發呆。
到底是什麼?
琴酒難以置信,高明竟然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不,那不可能,高明喜歡的花樣雖然多了些,但為人卻很有原則,更非常專一,琴酒不相信他會出軌。
可是高明偏偏自己說對不起他……
琴酒心裡抓耳撓腮的好奇,到底是什麼對不起他?講話不要講一半,你倒是說清楚啊!
終於,諸伏高明再度開口了:“明明組織已經覆滅了,我卻還有些不太相信他。”
琴酒鬆了口氣,哦,原來是這件事啊。
慢著,等等!
不相信他?
琴酒更加懵了,高明不相信他解散了組織嗎?
“據說現在醉生夢死裡的員工都是以前組織裡的人,雖然是正規企業,但人員構成卻沒有什麼不同,阿陣是不是還想著卷土再來?”諸伏高明邊說邊撫摸著貓咪秀長的毛發。
琴酒難以置信,高明竟然會有這種擔憂嗎?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
琴酒的確留著以前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他也沒辦法否認。
但這一切,都不是為了卷土再來,而是公安那邊的決定。
當初,公安主張琴酒交出證據,然後抓捕那些人,琴酒當然不會同意。
雖然琴酒要讓組織洗白上岸,但也沒有犧牲掉前同事的意思,所以他當即提出反駁,並決
定放那些人離開,以後公安和他們的事情他不再過問。
可問題是……
組織的人不乏一些窮凶極惡之徒,之前雖然為非作歹,但好歹算是有一個組織約束,但組織解散之後,若是他們人再分散,彆說公安好不好抓,估計這些失去了約束的法外狂徒立刻就會開始為非作歹。
就這件事情,琴酒和公安談了三次,次次不歡而散。
最後琴酒索性不談了,直接要放人離開,公安就是在那個時候提出這個解決意見的。
公安的意思是,琴酒已經是組織的boss了,這件事情他不能不負責,公安也能夠體諒琴酒在其中的為難,所以請求他維持原樣,在新公司裡面為他們留一席之地,這樣做總好過逼得一群張三為了生計四處去燒殺搶掠好。
琴酒當時也沒有第一時間同意,畢竟留下那些人公安以後肯定盯他盯得緊,再說了,他剛剛上位,那些人的事情與他何乾?
在那個時候,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來找了他……
琴酒回過神來,心裡邊更不爽了,他果然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下來,現在不隻是公安那邊盯得緊,就連高明都生出危機感了。
也怪他,之前應該和高明說清楚的。
“阿陣如果真的想卷土重來……”
“彆想了,不會的!”琴酒用爪子拍了拍諸伏高明的手背,這次他倒是控製住了沒伸指甲。
“彆鬨,公主,我在思考一些複雜的事情。”諸伏高明摁住了他的爪子。
“都說了不用思考!”琴酒再一次摁住了諸伏高明的手。
“那可是事關你另一個鏟屎官的大事。”諸伏高明摁住了貓爪。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貓爪摁住了人手。
人手在上。
貓爪在上。
人手又在上。
貓爪又又在上……
諸伏高明和琴酒玩了一會兒L,停下動作,任由琴酒摁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道:“這就是貓爪在上原則嗎?”
噫——
琴酒立刻縮回爪子,不肯承認自己剛剛犯得蠢,不是,才不是!
那是貓咪的原則,又不是他的原則,他才不是貓!
琴酒有些惱火,高明儘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等下吃什麼!
吐槽完,琴酒整個人都驚了,就連身上的毛發都要炸起來。
是啊,高明今天大概是不會上班了,因為伏黑甚爾說的那句話,或許連出去買東西都不會出去,那麼他們等下要吃什麼呢?
難道是——
時間快到中午了,諸伏高明也伸了個懶腰,在貓貓絕望的眼神中走進廚房。
伏黑甚爾——
琴酒在心底大聲咆哮,你害人不淺啊!
琴酒連忙跑了過去,咬住諸伏高明的褲腳就朝外面拽。
“公主,彆拽我!”諸伏高明連忙說道:“彆鬨,我等下煮貓飯給你吃好不好?你要不要吃炸小魚
乾?”
炸小魚乾?
琴酒的腦子都快要炸了,你怎麼不把自己炸了呢?
真讓諸伏高明炸小魚乾的話,等下炸的還真不一定是誰呢。
於是,琴酒的力氣更大了,因為用力,一隻貓面目都猙獰了起來。
“公主,不要鬨,你怎麼總是這樣!”諸伏高明又好笑又好氣,無奈地跟著貓咪走出廚房,蹲下來撫摸他的毛,說道:“從以前就是這樣,一旦我進入廚房你就會把我拽出來,今天你很不對勁兒L,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拽我了。”
結果很顯然,公主完全不想要放過他。
以前竟然也這樣嗎?琴酒若有所思,然後終於給了貓咪公主一個好評:乾得漂亮!
貓貓隊立大功!
真讓高明進入廚房,八個家都不夠它燒的,看樣子那隻懶貓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
“你不讓我做飯,那等下要吃什麼?”諸伏高明無奈地問。
琴酒搖晃著蓬鬆地大尾巴,不說話,他隻是一隻無知的小貓咪罷了,不要什麼事情都來問他。
“你啊,有時候還真磨人。”諸伏高明歎了口氣,拿電話開始點外賣。
琴酒頓時鬆了口氣,吃什麼都好,反正不要吃“炸/彈”就行。
反正暫時也變不回來,吃完飯後,琴酒就一直觀察著諸伏高明,想知道他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都會做些什麼。
諸伏高明去書房讀了一會兒L書,又去鍛煉身體,最後侍弄花草。
諸伏高明的生活規律而有節奏,就像是琴酒想象中的一樣,也讓琴酒放下心來。
還好,看樣子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諸伏高明也並不會委屈了自己。
“阿陣……”
望著夕陽,諸伏高明低聲呢喃。
他的手上握著手機,他當然又給琴酒打去了電話,可惜還是沒有人接聽,他也嘗試過發短信,至今都沒有消息傳來。
阿陣到底去哪了?
這一次和平常很不一樣,平日裡阿陣不會不告而彆,更不會音訊全無。
他的電話始終是暢聽的,就算不怎麼喜歡回消息,他也不會一整天一條消息都不回,這一次真的非常不一樣。
諸伏高明望著夕陽好一會兒L,夕陽都快要消失在山的那一頭,他這才扭頭看向琴酒,語氣沉重而篤定:“公主,阿陣出事了。”
有這麼一瞬間,琴酒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這是怎麼知道的?
他以前也經常出差,高明隻需要將這次當做是一次普通的出差就好,為什麼突然get到了真相?
“我打不通他的電話,短信他也沒有回。”
琴酒試圖掙紮,雖然這看起來是不怎麼正常,但他就不能是暫時沒空嗎?諸伏高明就不能再等他一段時間?
“已經一天了。”諸伏高明又說道。
琴酒:……
好吧,一整天都沒有消息看起來的確有點不太正常。
伏黑甚爾,你特麼跑哪裡去了?趕緊回來救場啊!
說曹操,曹操到,伏黑甚爾回來了。
他和出去的時候沒太大差彆,好像不是出去了一天,而隻是出去了幾分鐘而已。
“一人一貓乾什麼呢?”伏黑甚爾問:“有飯吃嗎?”
“我買了便當,你可以熱一下。”
伏黑甚爾點頭,進入廚房自己去熱飯。
諸伏高明則也很快走到廚房門口,問他:“有消息了嗎?”
“有了,等下我和貓聊。”伏黑甚爾隨口說道。
“我是公主的主人,不能和我說嗎?”
“那隻蠢貓不想讓你擔心,所以不讓我告訴你。”伏黑甚爾說著掃了琴酒一眼。
琴酒身上的毛發豎了起來,弓著身子,一副要撲上去咬死對方的架勢。
“公主,不要凶。”諸伏高明連忙安撫公主,卻還是對伏黑甚爾的話很好奇:“你的意思是,你寧願聽貓的,也不願意聽人的?”
伏黑甚爾則很會轉移話題:“貓在你家中一點地位都沒有啊,什麼都做不了主?”
諸伏高明:……
這話合適嗎?
貓當然有地位,但是不是能做主和地位沒關係吧,畢竟公主隻是一隻貓罷了。
“反正不能告訴你。”伏黑甚爾拒絕交代。
諸伏高明無法說服伏黑甚爾,武力上更沒有半分勝算,於是歎了口氣,換了個問題:“阿陣是去追查詛咒師了嗎?”
琴酒立刻警告地瞪著伏黑甚爾,否認,立刻否認!
可惜伏黑甚爾完全接收不到琴酒的信號,竟然點頭回答:“是啊,他追著詛咒師跑出去了。”
“那他在哪?”
“在追詛咒師。”
“我打不通他的電話,短信他也沒回,阿陣是不是出事了?”諸伏高明的眼神銳利起來。
伏黑甚爾有些意外,沒想到諸伏高明竟然這麼敏銳。
他很快說道:“不回消息大概是在忙吧,你男人在外面忙得要命,你能不能體諒他一下?”
不對勁兒L,還是很不對勁兒L。
諸伏高明可以體諒,他當然也願意相信伏黑甚爾的話,但是今天的事情就是非常不對勁兒L。
於是,諸伏高明深吸一口氣,問伏黑甚爾:“阿陣是不是受傷了?他傷的嚴重嗎?”
伏黑甚爾:?
這又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他一定傷得很嚴重,如果他可以爬起來,甚至哪怕隻有手指能動一下,也肯定不會一整天都不回我的消息。”諸伏高明自問自答:“他說不定陷入了昏迷,也可能已經全身都動彈不了了。”
伏黑甚爾的眼神有些呆,諸伏高明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可以一個人腦補那麼多東西。
眼看著琴酒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伏黑甚爾乾咳了一聲,說道:“或許他隻是手機丟了。”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
可能,但他知道我經常聯係他,肯定會找機會用彆的手機通知我一聲。”諸伏高明否認了伏黑甚爾的說法。
“也可能暫時借不到手機。”
“你的意思是,阿陣被人困在了某個地方?”
伏黑甚爾有些頭疼,再一次假設:“或許隻是那個地方沒有信號,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深山老林嗎?”諸伏高明發散思維:“那個詛咒師一路朝荒僻的地方跑,最後將阿陣引入了一個深山老林之中?也或許那根本就是詛咒師的陰謀,對方可能在那個地方設有埋伏,阿陣很可能遇到了危險。”
伏黑甚爾:……
看著貓咪,伏黑甚爾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他儘力了,真的,但是架不住諸伏高明實在是太能腦補了!
腦補是不是聰明人的通病啊?明明隻是一件小事,竟然可以想那麼多,還查缺補漏的,硬生生將他的解釋都駁回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在哪裡?”諸伏高明問。
伏黑甚爾沉默,他的確不知道,而且已經不想再編造謊言來蒙混過關了,混不過去,根本混不過去。
“叮”地一聲,微波爐中的便當熱好了。
伏黑甚爾拿著自己的便當,用另一隻手拎起琴酒走向書房,頭也不回地對諸伏高明喊:“我要先和他聊聊,等下再說!”
等伏黑甚爾和貓咪關門之後,諸伏高明才呢喃出一個字:“他?”
這個“他”,真的隻是在稱呼公主嗎?真的隻是因為能聽懂公主說話,所以才用到這個“他”嗎?
書房中,雖然已經關好了門,但以伏黑甚爾的聽力自然沒有漏掉諸伏高明的呢喃,整個人瞬間更沉默了。
不是吧?他明明什麼都沒說,諸伏高明總不能直接就猜到琴酒是貓咪了吧?
見伏黑甚爾不說話,琴酒不爽地用爪子撓了他的手臂兩下,倒是沒撓出血痕。
“彆亂動,我在思考很嚴肅的事情。”伏黑甚爾不知道該怎麼和琴酒說,但看起來他的身份怕是瞞不了多久了。
琴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掉馬危機,大聲問:“說說你的調查結果!”
雖然聽不懂貓語,但伏黑甚爾還是多少猜到他在急什麼,於是說道:“我沒有找到那隻貓。”
同樣的,也沒有找到琴酒的身體。
琴酒頓時更煩了,那隻貓隻是一隻貓罷了,平日裡也就在長野轉悠,到底是穿著他的身體跑哪裡去了?
“另外,我沒有在你臥室裡找到你身體出去的痕跡。”伏黑甚爾又給出更糟心的假設:“兩種可能,一種是你的身體根本沒有離開你的臥室,隻是被銷毀或者被隱藏了,另一種可能就是你的身體已經被襲擊者帶走了。”
琴酒陷入沉思,最壞的可能就是他的身體被銷毀了。
啊,如果他的身體被銷毀……
琴酒抬起爪子看了看,難道他以後都要用這隻貓的身體來生活?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的身體一定是被襲擊者帶走了,那隻貓那麼蠢,根本就不知道反抗,估計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就沒有帶回來點好消息嗎?”琴酒有些不滿,他雇傭伏黑甚爾,可不是為了讓他給自己傳達噩耗的。
“我知道有一個異能者,可以還原當時發生了什麼。”伏黑甚爾還是有乾實事的。
琴酒眼睛一亮,如果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知道那個對他下手的人是誰,就一定可以讓他恢複。
伏黑甚爾見貓咪的眼睛亮晶晶的,表情反倒有些同情。
琴酒:?
“想請他過來,恐怕會遇到一點小問題,他是異能特務科的人。”
琴酒撇嘴,這算是什麼問題?異能特務科的人雖然是政府人員,但這又不是要讓對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錢給到位,對方沒理由會拒絕。
但是緊接著,琴酒就沉默了,因為伏黑甚爾下一句話便說:“他叫阪口安吾,是太宰治的朋友。”
琴酒:……
強調一點,太宰治那種人,真的很少有能長期存續的朋友關係。
唯一一個是織田作之助。
是的,他是唯一一個。
像是中原中也,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冤家更準確些。
而阪口安吾,則是太宰治的半個朋友。
所謂半個朋友,就是有機會的時候太宰治一定會坑他,但是阪口安吾遇到麻煩太宰治也一定會幫忙,看起來和中原中也差不了多少,兩者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表面上的態度了吧。
至少對待阪口安吾的時候,太宰治不是冷漠就是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對待中原中也那是直接要開吵的。
可無論如何,若是這件事情要請阪口安吾出手,太宰治是無論如何都是避不開的。
“你選吧,找不找他?”伏黑甚爾詢問。
琴酒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的兩個億。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從一開始就應該找太宰治幫忙,沒想到怎麼都繞不開他了。
“彆考慮太久了,事情拖得太久,對你沒有好處。”伏黑甚爾提醒。
琴酒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但他真的挺難抉擇的。
過了許久,琴酒這才痛心疾首地點了點頭,他必須儘快找回自己的身體,一旦身體出了問題就麻煩了,此刻也容不得想太多了。
伏黑甚爾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太宰治的介入,他的工作應該會輕鬆不少。
“報酬不降。”似乎是擔心琴酒反悔,伏黑甚爾連忙補充了一句。
琴酒瞪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伏黑甚爾高興了,重新拎著貓出去,結果才出去一人一貓便都驚呆了。
此刻,客廳中多了兩位客人。
兩人身材高挑,身穿咒術高□□服,一個白毛一個黑毛,正是已經徹底稱霸、改革整個咒術界的“最強一人組”。
“啪嗒”一聲,伏黑甚爾下意識鬆了手,琴酒掉在
了地上。
顧不得被摔的疼痛(),琴酒立刻想溜?[((),卻被一股吸力牢牢扯住,被直接吸入了五條悟的手中。
“咦?”五條悟看著貓咪,驚訝地將墨鏡往上移了移想要看得更清楚,露出那雙動人心魄的蒼空之瞳。
完蛋了!
琴酒滿臉絕望。
果然,下一秒琴酒就聽見五條悟激動的大叫聲:“黑澤陣,你怎麼變成一隻貓了!”
聽得出來,五條悟完全沒有在擔憂,反而興奮極了。
“這是黑澤陣?”夏油傑沒有“六眼”,此刻震驚地看著那隻貓。
諸伏高明同樣心中一動,難以置信地看向貓咪。
琴酒就連尾巴都不甩了,軟趴趴耷拉在下面,整隻貓都鬱悶極了。
“阿陣?”諸伏高明驚訝地問。
琴酒抬頭看了他一眼,鬱悶地點了點頭。
逃不過,真的逃不過。
逃不過太宰治,更加逃不過“六眼”,但是五條悟和夏油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喂,你看著很不爽啊。”五條悟故意逗他:“怎麼?被我看出來這麼不爽?”
琴酒朝五條悟伸了爪子,可惜被擋在了“無下限”之外。
“乾嘛啊,還想撓我?你這副撓人的模樣還真像是一隻貓,可惜我們之間隔著一個無限。”五條悟挑釁著。
琴酒瞪了他一眼,煩透了。
諸伏高明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打圓場,將琴酒抱了過來對五條悟說道:“五條君,我喊你過來不是為了讓你欺負阿陣的。”
琴酒頓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們兩個是你喊來的啊!
時間回到一十分鐘前。
伏黑甚爾拎著貓進門之後,諸伏高明怎麼想怎麼感覺不對,而且既然是咒術界的事情,他記得琴酒以前和他說過,特級是最強的等級。
於是,手機中存有兩個特級咒術師號碼的諸伏高明沒有猶豫太久,直接便給五條悟發了短信說明了情況。
再之後,兩人便都過來了。
兩人過來之後還悄悄地布置了隔音結界,想要等下給伏黑甚爾一個驚喜,或者說是一個驚嚇。
他們成功了,伏黑甚爾被嚇到了,當然,受驚嚇最大的還是琴酒。
琴酒的心中無比鬱悶,他看一眼五條悟又看一眼諸伏高明,你發短信也就罷了,單單給夏油傑發不行嗎?非要把五條悟也弄過來?但是想了想五條悟天天和夏油傑黏在一起,夏油傑過來,五條悟不過來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整隻貓心情頓時更壓抑了。
“我之前還以為阿陣遇到了危險,現在看來並沒有。”諸伏高明明顯鬆了口氣。
“但他顯然遇到了更大的麻煩。”夏油傑顯然也對貓咪十分感興趣,甚至伸手逗弄他。
“滾開!”
“聲音真好聽,沒想到黑澤君變成貓聲音這麼嬌。”夏油傑完全沒有被吼走,反而因為貓咪的音色調侃了幾句。
() 琴酒:……
啊啊啊啊啊——
這一切都要怪公主,全怪公主!
“不是的,這是諸伏高明家養的貓的身體,叫公主。()”伏黑甚爾在一旁解釋:至於琴酒的身體,大概已經被那隻貓穿走了,他們應該是靈魂交換。()”
“原來是這樣。”夏油傑若有所思。
五條悟卻一語道破:“不是啊,這就是他的身體。”
這句話瞬間吸引了琴酒和伏黑甚爾的注意力。
五條悟繼續說道:“我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雖然看著不是詛咒造成的,但身體應該還是琴酒的身體,隻是被變形成了這隻貓的樣子。”
“六眼”可以看透一切真相,五條悟的眼睛非常厲害,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出錯。
伏黑甚爾頓時嘖嘖稱奇,“竟然是直接變成貓了,我還以為他是和貓靈魂交換,所以琴酒的叫聲本來就是這麼……”
“閉嘴!”琴酒暴怒。
但發出的聲音,無非是大一點的嬌嬌貓叫罷了。
“嘖~”伏黑甚爾沒說完後面的話,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好嗲。
琴酒都快被氣死了,才不是,哪怕他沒有魂穿到貓的身上,哪怕他是自己的身體變成貓,叫聲也絕對不會這樣嗲!
是那隻貓,一切都是那隻貓的錯,他的叫聲和那隻貓的叫聲一模一樣,肯定是幕後主使照著那隻貓的模樣把他變成了這樣。
“阿陣,彆這樣。”諸伏高明溫柔地抱著貓咪,還在琴酒的下巴上輕輕撓了撓,語氣輕緩柔和:“阿陣的叫聲很好聽,我很喜歡。”
高明……
琴酒立刻將頭朝諸伏高明的懷裡一埋,彆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他都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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