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女仆裝是現買的,臉是早就不要的。

自從和琴酒談戀愛開始,諸伏高明便已經全不在意自己的臉面問題了。

女仆裝?可以。

但與此同時,琴酒要穿兔女郎的衣服!

諸伏高明在網上下單,下午就可以送到,琴酒則開始坐立不安。

不不不,他不會穿的!

琴酒滿心拒絕,還不夠丟臉嗎?如果真的穿上那種衣服,嘶——

絕不能,他可以看高明穿女仆裝,也可以看高明穿兔女郎裝,但是他絕對不會穿,絕不會!

對於琴酒的抗拒,諸伏高明全不理會,他下單了衣服,然後便開始準備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

衣服下午二點左右會送到,到時候他一定已經做好了布置,隻等夜幕降臨,燭光晚餐,他們就可以玩一場特殊的cospy。

對於這一場cospy,諸伏高明滿心期待。

但就在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琴酒卻接到一個緊急任務,順勢溜了。

諸伏高明:……

算他狠!

“阿陣,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注定逃不掉的。”站在門口,望著琴酒的車子遠去,諸伏高明自言自語,又像是傾注了某種決心。

正在開車的琴酒狠狠打了個冷顫。

“怎麼回事?應該已經躲過去了才對。”琴酒仍有些心悸,但還是先給伏特加打了個電話過去:“皮斯克那裡怎麼了?”

“大哥,皮斯克遭到了其他組織的襲擊,他的身份被曝光了,目前警察和其他組織的人都在抓他,先生已經對他下達了處決命令!”伏特加焦急地說道,又問:“我們怎麼辦?”

琴酒臉色陰沉,是朗姆。

朗姆一定聯係了皮斯克,想要從皮斯克下手來掌控汽車公司,估計是被皮斯克拒絕了。

而現在,朗姆這樣做,分明是對皮斯克的報複。

這其中,會有先生的手筆嗎?

琴酒不確定。

自從太宰治去找過先生,為他獲取了那麼大的利益之後,他在組織的重要性與日俱增,但與此同時,其實也和先生離了心。

那樣一個多疑的老人,大概是終於要容不下他了。

“伏特加,如果我和先生對立……”

“我當然是要跟著大哥!”伏特加連忙表忠心:“是大哥把我撿回來的,我肯定要跟著大哥!”

琴酒很欣慰,伏特加人雖然並不聰明,但論忠心程度,其他人拍馬不及。

“最近時間自己小心。”琴酒叮囑完伏特加,又給貝爾摩德打去了電話。

貝爾摩德顯然早已經聽到了風聲,聰明如她,立刻就明白了琴酒這個電話的意思:“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總不是要單純敘舊吧?”

“你站誰?”琴酒問。

貝爾摩德在那邊愣了一下,然後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貝爾摩德笑了許久

,這才對琴酒說道:“真不愧是你?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得這樣直白了。”

“不是朗姆的事情。”

“這也沒有委婉到哪裡去,所以你是不打算當二把手了?”貝爾摩德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還是開玩笑道:“之前他就說了你要造反,讓我盯緊你,我當時還打算用美貌來俘獲你呢,結果誰知道你竟然喜歡男人。你前些年一直都很安分,他這兩年剛對你放鬆警惕,你卻要篡位了。”

“不是我主動的。”

逼他篡位的是朗姆,也是烏丸蓮耶。

當然,琴酒並不怨恨他們,因為這其實很正常。

手握重寶,那麼多的錢財,堪比組織的勢力,任由誰都不會放心他。

一山不容二虎,就是這個道理。

”你要找太宰治來幫你?還是港口Mafia?我想五條悟也肯定不會拒絕,他向來喜歡摻和這種胡鬨的事情。”貝爾摩德點出幾個人,基本都是絕殺。

他們出手,組織最後花落誰手幾乎不做第二人選。

但琴酒卻全都拒絕了:“五條悟最近沒空,和港口Mafia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那太宰治……”

“你覺得我會找他幫忙?”琴酒反問。

貝爾摩德沉默,她似乎已經明白了琴酒的意思,卻還是難以置信:“你決定自己來?”

“嗯。”琴酒承認了。

“那麼多幫手,你一個都不喊?”貝爾摩德感到不可思議。

“你覺得我能力不夠?”

“我隻是覺得……不,算了,算我什麼都沒說好了。”貝爾摩德顯然明白琴酒的性格,他向來說一不二,看起來琴酒是真沒打算喊上那些人。

真荒謬,貝爾摩德想,這個人偶爾也會做這樣荒謬的事情。

貝爾摩德不像是伏特加會無條件支持琴酒,她更偏向於牆頭草,如果琴酒喊上那些人一起,貝爾摩德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加入琴酒這一方,但琴酒決定自己處理,貝爾摩德就不得不多做考慮了。

“給我一點時間。”

“可以。”

掛斷電話,琴酒長舒出一口氣。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和烏丸蓮耶雖然還沒有撕破臉,但暗地裡其實是對立狀態了。

至於皮斯克那邊……

琴酒沒有聯係皮斯克,而是聯係了自己所認識的一個情報販子,直接找到了對方的位置。

拒絕朗姆,身份暴露,叛逃,被組織追殺……一係列事情來的是那樣凶猛。

皮斯克年紀也不小了,此刻心力交瘁,如果不是太宰治遠程指揮他撤退的路線,他恐怕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而就在一個小時前,太宰治突然發來消息:【之後的事情我不做指導,彆和人提我。】

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皮斯克試著給對方發短信,試著給對方打電話,但回應他的永遠都是渺無音訊以及關機的提示音。

真糟糕

,皮斯克想,他或許是被舍棄了。

皮斯克越想越害怕,這些年,他除了打理汽車公司之外,幾乎沒有自己的勢力,隻有一個愛爾蘭,但組織決定對他出手的時候,愛爾蘭已經被提前調去了國外出任務,這會兒或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遭遇。

如果他被太宰治舍棄,如果他被琴酒舍棄,那他將必死無疑。

可若是讓他選擇投向朗姆一方,此刻又已經太遲了,更何況他也不敢那樣做,琴酒是不會放過他的。

難道就隻有一死了嗎?

皮斯克呆坐在安全屋中,心如死灰。

“扣扣”,有人敲門。

皮斯克宛如驚弓之鳥,立刻掏槍對準了房門。

“誰?”走到門邊,皮斯克低聲詢問。

“是我。”門外傳來琴酒的聲音。

皮斯克大喜過望,幾乎是立刻將門打開。

對於皮斯克的做法,琴酒明顯有些意外,走進去關好門,問:“你不擔心我是來殺你的?”

“可是我沒有背叛你。”皮斯克的眼睛亮極了,滿臉激動。

琴酒很凶殘,也很冷漠。

但是,隻要不是叛徒,琴酒就不會下狠手,這一點在組織裡也是公認的。

如果是蘇格蘭或者波本,琴酒一定會用槍指著對方開幾句地獄玩笑,但對方是皮斯克,就讓琴酒毫無興趣。

“我知道你沒有背叛,但現在你必須假死。”

皮斯克沒感到意外,點頭,問:“怎麼操作?”

琴酒在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好了計劃,此刻對皮斯克說明,皮斯克聽了連連點頭,又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你……打算什麼時候單乾?”皮斯克問。

“單乾?我為什麼要單乾?”琴酒冷笑。

皮斯克立刻說道:“組織針對的根本就不是我,哪怕你讓我假死,就算可以粉飾太平,但組織遲早要將汽車公司拿回去。不隻是汽車公司,你之前拿到的那些企業,先生正在打算一步步收回。”

這一點,琴酒自然也清楚。

但他卻仍舊不打算單乾,反而露出嘲弄的眼神。

皮斯克心中一驚,問:“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和先生對著乾?”

“組織的一半已經是我的了,如今我不過是要拿回屬於我的另一半罷了。”琴酒露出屬於他的桀驁與野心。

皮斯克震驚地看著琴酒。

和琴酒不同,皮斯克其實並沒有太大野心,當然,沒有野心並不意味著就想要將自己手上的利益拱手相讓,所以他之前有考慮過琴酒是要脫離組織單乾,但是卻絕想不到琴酒會選擇反過來侵吞組織。

真是……瘋狂!

如果早知道琴酒是這樣的人,皮斯克會選擇站他嗎?

但事實上,皮斯克從來就沒有選擇。

他不敢反抗烏丸蓮耶,不敢反抗太宰治,難道就敢反抗此刻的琴酒嗎?

如果說烏丸蓮耶與琴酒將掀起洪流,

皮斯克就是洪流中隨波逐流的小船,隻要能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知道的,皮斯克,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琴酒拍著皮斯克的肩膀,給他他一顆定心丸:“如果我敗了,你已經假死脫身,不需要為我報仇;如果我勝了,你回來繼續管你的枡山財團。”

皮斯克怔怔地看著琴酒,在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伏特加為什麼會那樣忠心耿耿的追隨琴酒。

琴酒的確對得起追隨他的人。

有琴酒的慎密安排,皮斯克的假死非常順利,當然,表面上看毫無可疑之處和內地裡是否有人懷疑完全是兩碼事。

比如朗姆,就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放過琴酒。

“先生,琴酒一定是自導自演,皮斯克肯定還活著!”

“但是你沒有證據,朗姆。”

“就算皮斯克死了,這也不能說明不是琴酒自導自演,他分明是壁虎斷尾求生,棄車保帥!”

烏丸蓮耶沉默了。

兩人仍舊是通過電話聯係,烏丸蓮耶此刻會沉默,說明朗姆的確說到了他的心裡。

“先生,不能再縱容琴酒了。”朗姆慫恿著烏丸蓮耶:“自從太宰治插手組織的事情,我們組織因為他虧損了多少,目前來看,隻有琴酒那邊的產業是有盈利的。”

烏丸蓮耶仍舊沉默。

自從太宰治插手之後,組織明面上的產業蒸蒸日上,其他產業卻都遭受到了巨大打擊,這也是烏丸蓮耶越來越上火的原因。

空有一座寶山卻完全不能動,無論對誰來說,這種誘惑也還是太大了。

或許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烏丸蓮耶要逼反琴酒,事實上,隻有烏丸蓮耶明白,這是太宰治在逼他做出選擇。

要麼將組織交給琴酒,要麼就對琴酒出手拿回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

那麼大的組織——

傾注、耗費了他全部心血的組織——

太宰治其實根本沒有給過他選擇,從一開始他就不可能將組織拱手讓人!

那麼,如今的局面,太宰治肯定早已經有所預料,說不定還躲在暗處暗中嘲笑他。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烏丸蓮耶的心中便無比憤怒,但同時他自己也明白,憤怒隻能讓他分寸亂掉,除此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朗姆,琴酒那邊還有什麼動作?”烏丸蓮耶問。

“沒有。”

“太宰治那邊呢?”

朗姆遲疑半晌才回道:“盯著他的人說,他目前一直都在偵探社,沒有離開過。但是太宰治那個人不能不防,哪怕他的確是一直在偵探社,也不能說明他沒有插手這次的事情。”

“朗姆,你將他想得太妖孽了。”

“可那是太宰治,他……”

“我知道,你一直都對太宰治懷恨在心,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太宰治說到底隻是一個人罷了。”烏丸蓮耶雖然對太宰治感到棘手甚至畏懼,但此刻卻還是覺得朗姆小心太過:“

讓你的人盯住他,一旦他有什麼動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立刻格殺勿論。”

朗姆心中一涼,殺?

朗姆絕不是舍不得殺太宰治,但隻要一想到要殺了他,自己頭頂的那把達摩克裡斯之劍便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便會墜落。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就好像晚上睡在床上,有人摸到他的身邊用刀子抵住他的喉嚨一般驚悚。

先生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真的不是要趁機除掉他嗎?

朗姆開始在腦海內陰謀論,他是組織的二把手,一旦他死了,先生自然可以拉攏琴酒,到時候就算是將組織拱手相讓,組織內部也不會有什麼動亂。到那個時候,琴酒難道還會對先生下手?

先生該不會要用他的命向琴酒示好吧?

朗姆的眼神銳利起來,語氣卻低沉:“是,先生,太宰治不得不殺。”

他必須要找好退路了。

琴酒辦完了皮斯克的事情,又在外面做了一個任務安撫烏丸蓮耶,之後便回了安全屋。

門外的地毯被移動了。

有人澆過花,甚至是剛剛才澆過,門外花壇中的花草枝葉上甚至還頂著晶瑩的水珠。

來人毫不避諱,甚至可以稱得上坦然,明明白白告訴他安全屋被入侵了。

像是這樣的人——

是波本吧?

琴酒歎了口氣,那家夥最近好像很喜歡來找他,和他打聽組織的情報,也和他打聽景光的事情。

有時候琴酒真搞不懂,明明波本和景光是幼馴染,為什麼要跑到他這個“敵人”面前來打聽。

琴酒推開門,冷哼了一聲,才要喝斥闖進門的“小偷”,就看到穿了一身寬鬆衛衣的諸伏高明正提著花灑澆著桌上的那盆洋桔梗。

琴酒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誰?高明?他為什麼來了?他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很快,琴酒便在腦海內找到了有關這方面的信息,是收信地址和諸伏景光,不管從這兩個哪方面入手,諸伏高明都可以找到他的安全屋!

可是他們兩人明明心照不宣,以前諸伏高明就從來都沒有這樣冒昧打擾過!

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琴酒想發火、想暴怒、甚至想尖叫。

但是最終,其強大的意誌力還是將全部情緒內斂,隻定定看著澆花的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轉過身,琴酒這才注意到,對方淺棕色的衛衣上印著一隻漂亮的白色小狗,小狗是乖巧的卷毛,兩隻藍眼睛仿佛含著水般澄澈,令人很想上手擼一把。

瞳色有點像是高明,但眼型明顯和高明的眼型大為迥異。

“阿陣回來了。”諸伏高明姿態從容,一點都沒有作為“小偷”的窘迫,甚至朝琴酒笑著打了個招呼。

琴酒抿緊嘴唇,脫掉大衣掛到了衣架上。

“阿陣家裡應該多添些擺件,這樣才能有家的氛圍,雖然養了花,但房子還是太冷清了。”諸伏高明點評著。

“你為什麼會來?”

我坐了8路公車,然後打出租……”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是問你怎麼來的。”琴酒強調。

諸伏高明凝視著自己的戀人,坦言:“因為想你。”

出乎意料的直球,打得琴酒猝不及防。

“你突然就從家裡離開了,我很擔心你,也很想你。”諸伏高明一步步走向琴酒,摘下他的圍巾,又幫他整理內搭的襯衫衣領,口中說著家長裡短:“而且家裡太冷了,已經快入冬了,我本來打算買床被子的,又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想著過來找找你,如果你這裡有的話順便搬一床回去就好,還不用花錢了。”

騙子。

琴酒明知道諸伏高明是在騙自己,卻還是開口:“二樓的客臥衣櫃裡有新的。”

“好,等我走的時候帶上。”諸伏高明又問:“有雙人被嗎?”

琴酒一頓,微偏開頭不看他,說道:“沒有。”

諸伏高明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笑道:“以後可以添一床。”

“以後你彆來我這裡,我去找你!”琴酒立刻拒絕,不管怎麼想來他這裡風險都太大了。

“可你向來隻是說說。”諸伏高明數落著琴酒:“我在信裡喊你過來,你從來不當回事。”

那是因為你每天都喊我過去!

“我給你發短信,發十條你都回不了一條。”

你最近一天就可以發十條!

“如今我過來了,你卻又要趕我走。”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對琴酒說:“這不行,阿陣。”

琴酒滿臉無語,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有沒有道理好吧!

他是組織的topkiller,哪來那麼多時間談戀愛,偶爾過去一趟都是他壓榨自己的時間抽出來的,諸伏高明竟然還不滿足。

“等阿陣以後成了boss,雇幾個專業的執行官來盯著公司,你就可以解放了吧?”諸伏高明暢想著和琴酒的未來:“到時候搬去長野住吧,我那邊的工作也不好辭掉,你知道的,但是我可以不那麼儘職,比如在工作期間和你散個步、拉個手之類的。”

嗬,警察。

琴酒看著諸伏高明的眼神充滿嘲諷,霓虹的警界完了,他說的。

畢竟就連諸伏高明這樣的警察都開始不儘職……等等!

琴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變得銳利,質問:“你在試探我?”

“什麼?”

“你在試探我接手組織之後會做什麼。”琴酒質疑地看著諸伏高明,問:“誰讓你問的?公安嗎?剛剛的話術倒是不錯,我差一點就著了道。”

諸伏高明又歎了口氣。

琴酒皺眉盯著他。

“公安是想不出那種話術的,是不是真心話阿陣都聽不出來嗎?”諸伏高明反問,他拉著琴酒的手,感受到了手心中的冰涼,頓時皺眉不滿道:“你看看你現在都過得什麼日子。”

琴酒:?

“你拿著萬貫家財,卻做著朝五晚九的工作,甚至經常通宵,你的手都是冷的你知道嗎?”諸伏高明的語氣帶了幾分譴責。

琴酒卻生不出怨氣,反而有些倉促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諸伏高明緊緊+握住了琴酒的手,沒有允許他的回縮,用掌心的溫度溫暖著他冰冷的手指。

“你為什麼沒有曠工?”諸伏高明問。

琴酒錯愕:“什麼?”

“那些公司應該都有人在打理吧?”

琴酒點頭,如果沒人打理的話,他每天豈不是要累死了?而且他其實並不擅長管理公司。

諸伏高明就更加不理解了:“那你在組織這麼拚命的意義是什麼?”

“我當然是……”

“我以前有教過你,明明已經可以過擺爛的鹹魚生活,卻還要這樣拚命往上爬嗎?”諸伏高明反問:“你為什麼不脫離組織單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