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第一次出現在朗姆視線內時,已經搞定了股權轉移,對那件事情,最不希望發生的當然是烏丸蓮耶和組織的高層——此刻點名朗姆。
朗姆大發雷霆,二番五次地找琴酒麻煩,並且決定在遇到太宰治的時候給他好看。
然後……
朗姆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保姆是怎麼被人收買的。
另外,最令朗姆感到恐懼的是,太宰治可以收買他的保姆,就一定知道他的住處、了解他的一切。
對於一個常年潛藏在黑暗之處的人來說,太宰治所做的一切簡直像是把他扒光了丟到大街上,是那樣令人驚悚。
太宰治命令負責照顧朗姆起居的保姆在他的腰帶上動了手腳,當朗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氣勢洶洶走到太宰治面前的時候,太宰治藏在背後的手啟動了那個小機關,然後……
“說實話,我對男人沒興趣,尤其是老男人。”太宰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畫風宛如一場黑色幽默。
在那一刻,站在太宰治面前褲子掉落在地上的組織一把手顏面儘失。
那一次,所以見識到這一幕的外圍成員都被秘密處決,但是幾個代號成員卻不是他可以輕易解決的,尤其裡面還有貝爾摩德和琴酒。
再之後,朗姆在組織內威嚴掃地,琴酒卻如日中天。
這當然不隻是因為太宰治的布置,這和琴酒自己的硬實力脫不了關係。
“總之就是那樣,他當時恨極了太宰治。”此刻面對諸伏高明,講述著過去的“趣事”,琴酒的嘴角也浮現輕鬆的笑容。
“他的確要恨死太宰治了。”諸伏高明可以理解朗姆的心情,心情極好地說:“朗姆之前對你的態度一定很差。”
“可能有點。”
“不隻是有點吧。”諸伏高明點出事實:“太宰君很護短。”
護短?琴酒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成為這個詞彙中的“短”。
一直以來,他都該是其他人的保護者,沒想到到了太宰治這裡卻完全變了。
“你當時對太宰君一定很好。”諸伏高明回憶著有關那個年輕人的一切:“他看起來不是會為了他人一丁半點施舍就投入真心的人,他很精明,也很冷漠。”
所以,當年琴酒一定做了非常打動太宰治的事情。
“你幫他做了什麼?”
“沒有。”
“真的?”
琴酒“嘖”了一聲,有些不願意提到太宰治的曾經,但看著高明似乎也不願意輕易放過他。
“他以前是個Mafia。”
諸伏高明輕笑,和阿陣還真匹配。
“港口Mafia,橫濱窮凶極惡的組織。”
“窮凶極惡?到什麼程度?”
想象著港口Mafia的強大與殘/暴,琴酒對諸伏高明說:“先代首領的時候,曾經因為一點小事就下令殺死全橫濱的孩子。”
諸伏高明
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現在這位首領上位之後,手段倒是懷柔了許多,但如果說炸/個警察局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琴酒簡單點評。
諸伏高明立刻問:“橫濱的警察……”
“他們的勢力太大了。”
諸伏高明沉默。
事實上,作為長野縣的警察,諸伏高明雖然對其他地方不是非常了解,卻也知道幾個特殊的地方。
比如橫濱、比如東京、比如博多……
在那些地方,警察雖然在管事,但似乎也並不完全能主事。
“總之不提他了,太宰那家夥已經不是Mafia了,現在在一家偵探社上班。”琴酒說的輕描淡寫,也實話實說,隻是省略了一些真相,比如那家偵探社是可以和港口Mafia抗衡的偵探社。
“嗯。”
“太宰做Mafia的時候,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叫做織田作之助,太宰來找我救過他。”琴酒依稀還記得那一次,太宰治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帶著哭腔,那是他第一次聽到太宰治用哀求的語氣和他說話。
【救救他,琴酒,拜托你救救他!】
啊……
明明是求人辦事,太宰治卻還是沒有喊他“哥”,這大概就是那個人的倔強之處吧。
琴酒當時就被太宰治的哭腔給震住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聯係了五條悟一起,過去直接將Mimic的老巢給端了。
當時,織田作之助正在和Mimic的首領紀德進行戰鬥,因為五條悟的暴力插手,兩人的決鬥最終沒能得出結果,五條悟成了最後贏家。
太宰治……則非常瘋狂地撲到織田作之助身上和他廝打、或者說是撕咬了一番,最後兩個人都十分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再之後,兩人和好如初。
……奇怪的友誼。
“因為你救了他的朋友?”諸伏高明說道:“那一定是他非常重要的朋友。”
“大概吧。”琴酒沒否認,畢竟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至今也還是朋友,和那個家夥保持那麼長時間友誼的人一定也並不簡單。
“還有什麼?”諸伏高明用那雙藍色的眼睛注視著琴酒。
琴酒沒有繼續說,而是貼近過去輕輕在諸伏高明的眼角舔了一下。
諸伏高明眼睛一眯,又很快睜開,眼底已經多了幾分愉悅。
他被取悅了。
“我不想和你聊其他人的事情。”琴酒的語氣充滿了占有/欲:“高明,現在我們兩個在一起。”
“那就繼續聊你小時候的事情。”
琴酒沒有說話,而是撲倒了諸伏高明。
兩人一起跌在柔軟的草地上,此刻草葉其實已經臨近枯黃,不再那樣生機盎然,卻帶著一種夢幻般的美。
“天空。”望進諸伏高明的眼中,在那雙澈藍色的雙眸中,他見到了雲的倒影。
美麗的天空。
如果天空長在高明的眼睛裡,琴酒倒
是蠻能靜下心來欣賞的。
“要玩點刺激的嗎?”琴酒俯身注視著自己的戀人。
“比如?”
“比如在這裡……”
“咳。”一向比琴酒玩得開的諸伏高明這次卻拒絕了,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形象,但不能不顧及周圍人的感受:“事實上,這裡雖然空曠,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來。”
琴酒點頭,然後一把撈起了諸伏高明。
“喂!”
“那就走得更深一些。”琴酒抱著諸伏高明朝旁邊的樹林中走去。
諸伏高明又是“咳”了一聲,掙紮著從琴酒身上下來,然後用手臂勾住了琴酒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琴酒的後背撞到了樹乾上,伴隨著粗/重的c/息/聲。
這樣的疼痛無法讓琴酒悶哼,快活卻會。
“你不說到裡面……”
“我也沒扒了你的衣服,不是嗎?”諸伏高明理直氣壯,而且他們其實已經走進林子裡一些距離了,一般很少會有人來這裡。
“再裡面點……”
諸伏高明還未回應,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大叫聲。
“啊——再身一點——再裡面點——”
諸伏高明:……
琴酒:……
聲音還在很遠的位置,但可以聽得出來,對方同樣選中了這個荒僻的小林子,決定甚至已經開始在這裡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我們回去吧。”壓低著聲音,饒是諸伏高明臉色也有些赫紅。
琴酒本來也想要離開,但見諸伏高明這副模樣反倒是不著急了,他用力一把摁住諸伏高明,將高明的身體抵在了旁邊的大樹樹乾上,故意撩/撥著他:“我看這裡就是個風水寶地,不然怎麼會有同道中人?我們就在這裡挺好的。”
“阿陣!”諸伏高明帶著警告,但羞澀與窘迫卻更多一些。
琴酒來了興致,他也不是非要在這裡大乾一場,但能夠將諸伏高明逼到這種程度的時候可不多,於是故意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起來。
“唔——”
“小聲點,彆被人聽到了。”琴酒故意逗他。
諸伏高明磨了磨牙齒,此刻被琴酒占據上風,等他們回去,看他怎麼收拾琴酒。
“啊啊啊——”
遠處的那一對又開始爭搶高光時刻。
諸伏高明:……
琴酒:……
啊,突然什麼興致都沒了。
兩人正準備離開,便聽對方:
“彆——”
“啊——”
一聲慘叫,令諸伏高明渾身一震。
琴酒也皺緊了眉頭,總感覺有些不太對。
“剛剛的聲音不對!”諸伏高明立刻推開琴酒,神情嚴肅,儼然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
琴酒則滿臉不悅:“也許他們隻是玩得太嗨……”
“你知道的,阿陣!”諸伏高明低聲喝斥
。
琴酒抿緊了嘴唇,他的確也聽出聲音不對了,但那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是帶薪休假……”琴酒話沒說完,就看到諸伏高明如一陣風般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琴酒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晦氣⑦[]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卻也隻能緊隨其後,就見一個看著快六十歲的老人倒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而他的身邊,一個看著才一十出頭的年輕人正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發生了什麼事?我是警察。”諸伏高明立刻問,並且亮出自己的身份。
“啊!”年輕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遮掩,緊張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剛剛……剛剛……剛剛廣昌先生突然就大叫了一聲,然後就斷氣了,我不知道。”
年輕人似乎是被嚇得狠了,一張小臉煞白,身體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諸伏高明皺了皺眉,要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對方披上。
琴酒卻摁住了他脫外套的手,問:“詛咒師?”
年輕人臉色一變。
“詛咒師?”諸伏高明顯然並不了解咒術界的事情。
“先生,什麼詛咒?不是我詛咒了廣昌先生,我也不會巫蠱娃娃之類的,他就是突然像是發病一樣沒氣了,嚇死我了。”年輕人慌忙解釋。
琴酒卻不以為然,冷笑了一聲,斷言:“殘穢都沒有清理乾淨。”
諸伏高明還不明所以,就見對面的年輕人一改之前的恐懼,他挺直了身子,也停止了瑟瑟發抖,聲音中帶著幾分愉悅與調侃:“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咒術師。”
琴酒將諸伏高明護在身後。
“我的術式叫做魅惑之瞳,隻要是看到我這雙眼睛,就會對我產生好感,然後乖乖地被我詐取生命力。”年輕人從容不迫,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琴酒。
千人千面,年輕人的眼睛明明隻是普通的棕褐色,但在術式的作用下,琴酒分明看到了一雙漂亮的藍眸。
眼尾上挑,是漂亮的鳳眼。
他在彆人的身上看到了一雙屬於諸伏高明的眼睛。
眼見對方的面容也開始朝著諸伏高明的容貌過度,琴酒突然就明白他的術式是怎樣的了,變成某個人內心深處最渴求的那個人,這樣的魅惑不說百分之百成功,至少也成功了八成。
好歹毒的術式。
琴酒不得不感慨,咒術界的術式千奇百怪,真的是什麼術式都有,這種魅惑,倒是和貝爾摩德屬性相匹。
“阿陣?”諸伏高明沒有術式,但他卻的確見到了另一個“琴酒”。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諸伏高明滿臉錯愕,兩個阿陣?
“那不是……”琴酒才要解釋,就見對面的“諸伏高明”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
那漂亮的眼尾氤氳起紅色,明澈的藍瞳中蓄起淚水,欲落不落。
琴酒:……
與此同時,諸伏高明看到了同樣版本的琴酒。
諸伏高明:……
雖然一眼假,但誰能扛得住這樣的誘惑?就像是某些人喜歡買明星的玩偶娃娃一樣,這個娃娃甚至還能動!
“根本不是我的錯。”
聲音,就連聲音都和阿陣(高明)一樣!
詛咒師嗚咽了一聲,琴酒和諸伏高明同步聽到了“戀人”嗚咽的聲音。
啊……特殊的音色下,竟然還有點帶感。
此刻在詛咒師臉上的表情,是他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在戀人臉上看到的表情。
“嘖~”琴酒來了興趣,說道:“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真的嗎?那你能放過我嗎?”詛咒師一鬆手,本來遮擋他身體的衣物落到了地上。
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竟然也是阿陣(高明)的!
看著對方宛如蛇一樣扭動著身體,搖曳生姿,琴酒和諸伏高明不得不承認對方太辣了,甚至有點不想抓人(辦案),想多看一會兒。
“我是無辜的,兩位先生。”詛咒師的聲音充滿哀意,令人心生憐憫。
啊……
琴酒想,若是高明也能將腰扭成那樣用那樣嬌滴滴的語氣和他說話……不,還是算了,高明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
諸伏高明想,或許回去他可以和阿陣試試對方現在所做的事情。
“是幻術師?”諸伏高明猜測,並點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幻術師,通過心理或是視覺效應來製造幻術,你應該深諳此道吧。”
詛咒師一怔,從諸伏高明的說法中,他發現諸伏高明完全不了解咒術界,否則的話也不會說什麼幻術。
一個咒術師,一個普通人……
詛咒師突然笑了,問琴酒:“你知道咒術師和普通人結合的後果嗎?”
琴酒冷冷看著他,沒有回答。
“你們可能生出一個沒有術式的孩子。”詛咒師給出了在咒術界堪稱惡毒的詛咒。
琴酒:……
謝邀,但他和高明根本不生孩子。
詛咒師也意識到自己蠱惑的對象是兩個男人,立刻補救:“就算沒有孩子,身為咒術師的一方也可能會將普通人拉入一個危險的世界,說不定會死的。”
琴酒看向自己的戀人,高明的眼神中有茫然,卻沒有絲毫畏縮。
“雖然我不知道阿陣的工作內容是什麼,但先生,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來嚇退我,那就大錯特錯了。”諸伏高明輕笑了一聲,對詛咒師坦言:“警察的工作也安全不到哪裡去,但我卻不會因為自己是個警察而不和阿陣交往,從這方面來說,危險是我們雙方帶給彼此的。”
琴酒:……
強詞奪理。
雖然知道諸伏高明向來擅長此道,但琴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高明取悅了。
警察的危險當然抵不過咒術師,甚至就連他普通人世界的另一重身份都抵不過,但是可以聽得出來,高明並不會因為危險而和他分手。
“這位先生,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詛咒師沒有理會諸伏高明,而是對琴酒發出邀請:“大家都是咒術師,我也是你喜歡的樣子,是你喜歡的人,這還不夠嗎?”
“哦?”
“我不會傷害那位先生,甚至隻要你離開他,他會更加安全,而你,我的戀人,將得到我。”詛咒師張開了雙臂,做擁抱藍天的姿勢。
聽著詛咒師的話,琴酒朝對方走了兩步。
詛咒師面露微笑,自信滿滿。
說實話,他這樣運籌帷幄的模樣,倒更像是琴酒所認識的諸伏高明了。
但是,假貨永遠是假貨。
琴酒抓住對方的胳膊,旋身便是一記背摔。
疼痛、眼冒金星。
詛咒師從未遭遇過這樣的事情,獵物明明已經上鉤,卻偏偏對他重拳出擊。
“蠢貨。”琴酒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俯下身子看著他。
“彆……彆殺我……”咒術師痛苦掙紮,眼淚流了出來。
絕望、淒美。
琴酒沒有再動手,卻也沒有將腳從他的身上移開,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諸伏高明”絕望的掙紮。
從正牌男友身上看不到的表情,從這個冒牌貨身上看到,也算值回票價了。
但是很快,琴酒便意識到了什麼。
他回頭,果然見諸伏高明同樣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不斷掙紮的詛咒師,頓時氣得磨了磨牙。
好啊,看樣子他的戀人也很享受“他”絕望掙紮的表情。
琴酒將人打昏,諸伏高明則滿臉惋惜。
“你在遺憾什麼?”琴酒走了過去,不爽地說道:“那個詛咒師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管怎麼說,這場戲足夠精彩。”諸伏高明朝琴酒笑道,然後就要過去給詛咒師戴上手銬。
“不必了。”琴酒打斷了他,拿出手機說道:“這件事情由專人處理。”
“阿陣,我是警察……”
“這是霓虹政府的安排。”琴酒掏出皮夾,在自己的各種證件中翻找了一通,找出了一張由政府和咒術界高層聯合簽發的“監察員”證件遞給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
政府的身份?
他的阿陣?
“你不是Mafia嗎?”諸伏高明驚愕。
“嗯,但誰說Mafia不能兼職做彆的?”琴酒輕笑了一聲,果然還是高明臉上的表情更加生動,也更加真實。
冒牌貨果然就是冒牌貨,一點都不像他的高明,這樣想著,琴酒用皮鞋踢了對方的臉一下,注視著那張已經褪去術式的臉變得青腫。
琴酒聯係了咒術界那邊,諸伏高明也在自己長官那裡得到了確切回複,將事情交給咒術界處理。
很快,詛咒師和屍體都被專人帶走。
“回家了。”琴酒摟住了諸伏高明的肩膀,他沒興趣在一個剛剛發生過命案的小樹林裡辦事。
諸伏高明點頭,一邊跟著琴酒離開一邊說道:“阿陣,你有事情瞞著我。”
琴酒沒有回應。
“在此之前,我從未聽說過有咒術師,更不知道咒術界。”諸伏高明盯著琴酒的眼睛。
琴酒感到無奈,他就知道,一旦高明知道了他是咒術師,肯定會纏著他問個沒完。
“所以,很危險嗎?”
琴酒一怔。
琴酒看向高明,見到了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眸。
諸伏高明擔憂地注視著自己的戀人,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咒術師都是做什麼的,但是從這個詛咒師所展現的能力來看,咒術師應該都擁有某些特殊的能力,一定也十分危險。所以阿陣,你的工作很危險嗎?”
“沒有。”琴酒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我不是咒術師,隻是普通兼職,如果今天不是你在場,我甚至不會管這件事。”
琴酒在說謊。
他會日行一善,所以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過問。
當然,琴酒的過問,要比今天諸伏高明在身邊的時候暴力多了。
但是那些事情,琴酒通通不想和高明解釋。
他企圖岔開話題,故意用一種輕佻的語氣說道:“如果你覺得我的工作辛苦又危險,那就穿女仆裝給我看好了。”
“好啊。”
琴酒瞳孔地震,整個人僵立原地。
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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