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淡定了。
蘇格蘭謹慎地打量著織田作之助,這個人實在是太淡定了,這樣淡定地說出“正當防衛”,就好像一切都是有預謀似的,可是又不能否認,剛剛對方的確差一點便被人給丟下去,甚至還是他親手拉上來的。
“謝謝。”織田作之助朝蘇格蘭道謝,然後拿鑰匙停下了已經啟動倒計時的炸/彈。
蘇格蘭:?
鑰匙是哪來的?
等等,為什麼織田作之助會知道炸/彈怎麼停止?
“怎麼樣?”太宰治走上樓來。
“已經解決了。”織田作之助淡定地說道,又問:“你那邊呢?”
“有人多管閒事。”太宰治“嘁”了一聲,仿佛剛剛波本有多礙事一樣。
波本同樣押著犯人上樓,聽到這話也是冷笑一聲,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那麼好心。”太宰治陰陽怪氣。
犯人和炸/彈都已經解決,一行人出去的時候,遠處卻突然有人放冷槍,子彈擊中了波本的肩膀,他一直抓著的犯人也逃了,滿臉燦爛的逃向接應為他準備的車子。
“哈哈哈,你們這群蠢貨,給我等著吧,我一定會報複的!”犯人一邊逃一邊回頭嘲諷著。
蘇格蘭就要衝出去,卻被織田作之助一把拉住,太宰治也及時抓住了中島敦。
“放開我!”蘇格蘭用力掙紮,卻發現對方的手紋絲不動,自己的力道竟然絲毫都撼動不了對方。
“彆過去,很危險。”織田作之助言簡意賅。
下一秒,“轟——”地一聲,車輛起火,粉色的火焰瞬間吞沒了犯人。
不斷掙紮的蘇格蘭愣住了,一旁的中島敦也表情呆滯。
“怎麼回事?”肩膀中/槍的波本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揪住太宰治的衣領,大聲質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對不對?”
織田作之助皺眉,卻被太宰治用眼神製止。
“不是我。”太宰治否認。
“在裡面的時候也一樣,現在也一樣,你分明……”
“砰——”太宰治狠狠揮拳錘在了波本的臉上。
他活動著手指,沒有看波本,眼神冷漠地凝視地面。
“現在有冷靜點了嗎?”太宰治的語氣也冷得嚇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剛剛是在教訓我?給我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彆逼我弄死你。”
“太、太宰先生。”中島敦被突然變臉的太宰治給嚇壞了。
“織田作,走吧。”太宰治沒有理會愣住的幾l人,帶著織田作之助便離開了。
陽光灑落大地,也映照在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身上。
“太暴力了。”
“啊。”
“還很衝動。”
“知道了知道了。”
“他們是你的弟弟吧?”
“蛤?”剛剛還一直敷衍
應和織田作之助的太宰治此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問:“你在說什麼啊?織田作,那兩個蠢貨……”
“你對待他們,和對待敦君的態度是差不多的。”織田作之助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耿直地說出事實:“所以至少能看得出來,太宰你並不討厭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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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表情一瞬間作嘔極了。
無仇無怨,無仇無怨啊,織田作為什麼要這樣惡心他?
“如果我是琴酒,早把那兩個家夥丟海裡喂魚了!”太宰治為自己的兄長聲討兩人:“當警察也就罷了還去臥底,臥底的水平還那麼差,你都不知道我調查的時候都調查到了什麼?那兩個家夥竟然打算色/誘琴酒!”
織田作之助瞪大了雙眼。
“你也很難以置信對吧?”太宰治仿佛找到了知己,大聲控訴:“他們簡直就是蠢貨、變態、腦子有病!他們不該去組織,他們應該找家精神醫院長住,必須長住才行!”
看得出來,太宰治對波本和蘇格蘭真的相當不爽。
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琴酒對兩人沒有反感,太宰治也隻能忍著兩人了。
一隻大手,靜靜地落在了太宰治的頭頂。
剛剛還滿臉氣憤的太宰治瞬間偃旗息鼓,但嘴巴依舊鼓鼓囊囊的,像是在生氣,也像是想要撒嬌。
“沒事的,太宰。”織田作之助安慰他,“琴酒不會被他們色/誘成功的。”
太宰治:……
整段垮掉!
織田作你搞錯重點了啊!
另一邊,已經回到武裝偵探社的蘇格蘭正在給波本包紮傷口,順便也幫他腫起來的臉擦藥。
“可惡,等下見了太宰治我一定要狠狠還他一拳。”波本惡狠狠地說道。
蘇格蘭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建議不要哦!”宮澤賢治友善又直接:“得罪太宰先生的人一向沒有好下場。”
“你們偵探社是正規偵探社吧?”波本質問:“為什麼會有太宰治那種家夥?”
“唔……是社長收留他的。”
波本:……
重點不是誰收留他!
那樣的家夥,到底為什麼會在偵探社?這個偵探社真的正經嗎?
“沒關係啦,雖然太宰先生以前是Mafia,但非常能乾的,每次都把犯人收拾得恨不得去自首。”宮澤賢治自信燦爛地說道。
波本:……
蘇格蘭:……
等等,你那句話的槽點根本就很大吧!
正在此時,電視中突然插播緊急新聞,橫濱多處發生爆/炸,粉色的火焰之下已經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目前警方已經鎖定了犯罪目標,應該是來自國外的炸/彈天才普拉米亞的襲擊。
“看樣子剛剛你冤枉太宰君了。”蘇格蘭看著新聞說道。
波本也自知理虧,沒有再說什麼,但心裡卻仍是有些不能釋然,就算炸/彈不是太宰治放的,但對方也肯定知道,畢竟當
時他的反應就很不對勁兒。
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是想抓住罪犯,從一開始就是希望罪犯去死!
“普拉米亞!”波本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電視新聞說道:“綠川,我們一定要先太宰治一步抓到普拉米亞!”
否則的話,對方也死定了。
普拉米亞的襲擊來勢洶洶,一連炸了很多個店鋪,傷害了很多個無辜的路人,這下子彆說是武裝偵探社了,就連港口Mafia都得罪了個徹底,畢竟很多地方都是港口Mafia在罩著的,普拉米亞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港口Mafia為無辜受災的受保護者們花錢重新裝修好了店鋪,然後又派出了芥川龍之介去抓捕普拉米亞,勢必要讓對方遭受最慘無人道的折磨才能消他們心頭之火。
波本和蘇格蘭也更加加緊調查,明明各方都在努力,但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卻仿佛消失了一般,完全見不到蹤影。
“太宰先生今天也沒有回來呢。”兩天後,宮澤賢治趴在桌子上長長歎了口氣,說道:“社長也沒有回來,不知道找到亂步先生了沒有。”
“請不用擔心,太宰先生那麼厲害,說不定已經鎖定目標了。”佐佐城信子遞給宮澤賢治一杯牛奶。
“謝謝佐佐城小姐!”有了美食,宮澤賢治又恢複了往日的陽光燦爛。
波本和蘇格蘭卻身心皆疲,這兩天他們和公安幾l乎是加班加點在調查,可惜普拉米亞藏得實在是太好了,他們竟然查不到對方的任何信息。
某廉租屋內,芥川龍之介的外套化為黑獸,狠狠破開了廉租屋的房門,露出裡面受驚的普拉米亞。
“你果然在這裡。”芥川龍之介臉色蒼白,更襯得他宛如惡鬼。
“又是你!”普拉米亞的頭上纏了繃帶,左腿有傷,右臂已經完全廢掉了,這會兒勉力支撐著站了起來,用左手“砰砰”朝芥川龍之介開了幾l槍。
“嗡——”
暗紅色的異能力封住了子/彈的去路,將幾l發子/彈完全擋在外面。
普拉米亞既驚且怒,但更多的則是恐慌,這兩天面前的怪物已經襲擊了她五次,儘管每一次都被她逃掉了,但她能感覺得出,對方仿佛貓抓耗子一般的戲耍,讓她逃走隻是不想那麼快結束遊戲罷了。
而每一次,普拉米亞隻要找到新的落腳點,對方總能十分順利地找過來。
“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普拉米亞始終想不通這一點。
芥川龍之介自豪又推崇:“一切都是太宰先生的英明領導。”
普拉米亞更是憤怒,每一次都是這句台詞,就不能說點彆的嗎?比如那個該死的太宰治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明明她已經這樣隱蔽了!
“你應該感到榮幸,太宰先生已經很少這樣親自指揮在下了。”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背後站著太宰治,芥川龍之介便興奮得全身血液都仿佛要沸騰了,他會惡狠狠地撕咬普拉米亞,卻也會按照太宰先生的意誌放她離開,他希望這場貓抓老鼠般的遊戲可以永遠地進行下去。
黑獸咬住了對方的右肩,將普拉米亞本就碎掉的肩膀狠狠咬下來一塊,骨肉分離。
一股劇痛瞬間籠罩了普拉米亞,但她不愧是能夠在各國流竄作案多年都不會被抓到的“女超人”,竟然強忍著劇痛朝後退去,再一次朝芥川龍之介開/槍,撞碎了玻璃逃了出去。
芥川沒有追,他靜靜地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那個女人狼狽逃竄,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