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阿陣……阿陣……黑澤陣……

那究竟是誰?

大地在顫動,劇烈的動蕩起來。

“砰”

偽神伸出了一隻腳,巨大的腳掌甚至可以輕易踩死一個人。

“砰”

又是一隻腳掌,此刻,偽神便是山,山便是偽神。

“啊啊啊啊啊——”灰原雄震驚地在偽神的身體上搖晃著,似乎要因為偽神的動作而掉下去。

七海建人也震驚地站了起來,他驚呆了,原來不隻是偽神的生得領域,他們竟然站在偽神的身體上嗎?

這……這一定是特級咒靈吧!

“信奉我——”

三個人同時聽到了偽神的聲音。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連忙用咒力抵抗,同時緊張地看向此地唯一的普通人諸伏高明,果然見對方已經被完全迷惑。

“斬斷……”七海建人握緊了鈍刀,艱難地說道:“必須斬斷諸伏高明和詛咒的聯係。”

“可是他已經被迷惑了……”

“所以才要斬斷。”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氣,咒靈卻再次開口。

是模糊的、晦澀難懂的語言。

卻在進入大腦的時候轉化為了人類可以聽懂的語言。

【奉獻給我,將身體與靈魂全部奉獻給我——】

狂吼,聲音巨大。

灰原雄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朦朧,七海建人也有些恍惚。

很快的,兩人便重新回過神來,卻都不敢亂動了,用儘全力抵抗著這股迷惑之力。

他們救不了諸伏高明。

身為咒術師,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有時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救不了所有人,尤其是這種時候,他們能夠顧好自己已經十分困難了。

兩人專心致誌地對抗著,卻沒發現諸伏高明始終徘徊在徹底墮落與非徹底墮落之間。

身體不行……

他白花花的身體是屬於阿陣的。

他要和阿陣在床上打架,阿陣最喜歡撫摸他的胸肌,當然,他也喜歡阿陣的,尤其是那勁瘦的腰腹。

除了阿陣誰都不行,就算是神明也不能奪走他的身體。

靈魂也不行……

他與阿陣是靈魂共鳴的戀人,他們的靈魂隻屬於彼此,並不屬於什麼神明,靈魂出軌也是出軌,諸伏高明絕不可能出軌。

偽神:……

所以那個黑澤陣到底是誰?是比他更加厲害的咒靈嗎?還是強大的咒術師?

那白花花的一片又是什麼?

讀取了諸伏高明記憶的偽神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為什麼人可以在床上扭出那種姿勢?為什麼在睡覺的時候要兩個人抱在一起?

偽神不明白,他不懂人類的歡/愉,更不懂什麼是愛情。

他隻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肯信奉他,根本不肯為他奉獻一切。

於是,在一次又一次的

努力中,偽神終於徹底失去了耐性⑽[]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抬起宛如小山一般的巨大手掌狠狠朝諸伏高明拍了下去。

“砰砰——”

兩聲槍/響,子/彈狠狠擊中了偽神的手掌,疼得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琴酒開車來到諸伏高明身邊,一巴掌用力拍在諸伏高明的背部,濃鬱的咒力灌注入諸伏高明的身體,令他的大腦也恢複了清明。

“阿陣。”諸伏高明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他剛剛好像在拜神,拜神之後竟然就見到了阿陣。

這算是靈驗嗎?

看樣子剛剛的神明真的很靈驗。

但是當諸伏高明再看向神龕的時候,卻發現神龕已經不在了,長野的山依舊是山,隻是神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謂山的拔地而起,剛剛那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一級咒靈用咒力製造出來的。

而諸伏高明,恰恰看不到咒靈。

“過來!”見咒靈朝自己襲來,琴酒一把將諸伏高明拉入懷抱,同時拿著手/槍朝咒靈不停射/擊。

“砰”“砰”“砰”

咒力子彈不停擊中一級咒靈,琴酒摟著諸伏高明也在不停地後退,企圖落到安全的位置。

而在諸伏高明的視角內……就看到黑澤陣用一種極為標準的單手握/槍姿勢,拿著一個黑色的玩具槍在放空槍。

諸伏高明:……

他是昨晚上熬夜處理報告太累,所以現在累出幻覺了嗎?為什麼會看到阿陣如此幼稚的一幕。

下一秒,諸伏高明的後腦被琴酒的手摁住,用力地按進了自己的胸口。

突然埋胸的諸伏高明:……

阿陣的胸真硬,咬一口的話一定非常有嚼勁兒。

這樣想著,諸伏高明壞心眼兒地在琴酒的某處小點點上咬了一口。

輕輕地、帶著曖昧。

琴酒:……

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調/情?

琴酒震驚了,逃命呢好不好!

其實這也怪不到諸伏高明,畢竟他真的看不見咒靈,琴酒剛下車就把他摟住了,然後就是用力地讓他埋/胸,就算是調情,這也絕對是琴酒先動的手。

“諸伏高明!”琴酒咬牙切齒。

諸伏高明哼笑了一聲,問:“阿陣害羞了?”

害羞你個大頭鬼!

摟著諸伏高明再次避開了咒靈的襲擊,琴酒在心裡將伏黑甚爾罵了一遍又一遍,那混蛋怎麼還沒有來?拿了錢不辦事嗎?

“黑澤學長!”不同於諸伏高明的一無所知,灰原雄見到琴酒後整個人激動極了,“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琴酒冷冷瞥了兩人一眼,摟著諸伏高明再次且打且退,完全沒回應。

“黑澤學長還是這麼冷淡。”灰原雄笑著搔了搔腦袋。

七海建人則鬆了口氣,有黑澤學長幫忙,拿下這個咒靈應該是沒問題了。

諸伏高明乾咳了一聲,他似乎才發現旁邊還有人,立

刻也明白了琴酒剛剛為什麼會“害羞”。

“我剛才都沒注意。”諸伏高明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琴酒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諸伏高明的解釋,而是更加迅速地撤離。

諸伏高明則開始掙紮,同時也有些疑惑琴酒為什麼還不放開他,不是不希望讓那兩個學弟看到嗎?

“彆亂動!”琴酒惱極了,諸伏高明能不能不要給他添亂。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對琴酒露出一個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眼神,隨他去了。

就在琴酒忙不迭躲閃的時候,伏黑甚爾到了,他下手乾脆利落,一級咒靈在他的手上不堪一擊,如同砍瓜切菜般直接祓除。

琴酒鬆了口氣,停下移動的腳步,也放開了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卻笑著調侃了句:“現在倒是放開我了?”

琴酒:……

他沒法對諸伏高明解釋,也不想讓諸伏高明知道另一個他所不曾闖入的世界。

“黑澤學長,你來的太及時了!”灰原雄立刻就要跑過去,卻被身邊的七海建人拉住。

七海建人示意正朝琴酒走過去的伏黑甚爾,從伏黑甚爾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琴酒一話不說,當著所有人的面丟給了伏黑甚爾一張卡。

“以後有這種活兒記得多找我。”伏黑甚爾收了錢,十分爽快地離開了。

諸伏高明剛剛被琴酒將腦袋摁地很死,倒是沒注意到伏黑甚爾都做了什麼,但他卻注意到了琴酒丟給他的這張卡。

諸伏高明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看伏黑甚爾的身材……阿陣果然還是去找其他男人了嗎?他在外面包了個頂級牛郎?

“他是司機,那是工資。”琴酒言簡意賅地解釋。

諸伏高明剛剛的確沒看到琴酒是不是自己開車來的,那個時候他被迷惑了,不過聽到這話還是朝琴酒投去懷疑的目光。

琴酒再次解釋:“你以為我來見你會帶亂七八糟的人?”

諸伏高明這才相信,同時也有些感慨,沒想到對方身材那麼好,竟然隻是個司機。

見伏黑甚爾離開,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這才敢過來找琴酒。

“黑澤學長,謝謝你!”在諸伏高明一個普通人面前,灰原雄並沒有說具體的事情,不過感激十分真誠。

“學長,謝謝。”七海建人也道謝。

“嗯,你們走吧。”琴酒示意兩人離開。

“等一下。”諸伏高明卻喊住了兩人,問他們:“你們喊他學長,你們之前是一個學校的嗎?”

“是啊。”灰原雄回答。

“是什麼學校?”

“咒……唔唔!”

七海建人捂住了灰原雄的嘴巴,平靜地回答:“一所宗教學校。”

“是嗎?”諸伏高明看向琴酒。

琴酒面無表情的點頭。

“那我們走了。”七海建人拉著灰原雄匆匆離開了,他看得出來,黑澤學

長不是很想讓對方知道太多。

兩人離開,諸伏高明卻沒有那麼好糊弄,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對琴酒說道:“有人好像在說謊。”

琴酒眼觀鼻鼻觀心,反正他沒有說謊。

“真的是宗教學校?”諸伏高明死死盯著琴酒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想要看清對方的微表情。

琴酒面不改色,“沒錯。”

這的確不算是說謊,在政府的備案上,備案的的確是宗教學校。

當然,內裡如何,就不需要對諸伏高明解釋了。

“我還是覺得你在騙我,不過算了。”諸伏高明仍舊沒有完全相信,但還是放過了他。

“下山吧。”琴酒說著去開車,表情卻突然一頓。

諸伏高明看著他的黑色保時捷也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崎嶇不平的山路,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你是怎麼把車開上來的?”諸伏高明狐疑地看著他。

琴酒關上車門,面不改色地扯謊:“那個司機的價格很高。”

“所以?”

“高自然有高的道理,這麼崎嶇的山路我開不上來。”琴酒撒謊撒的眼都不眨,拉著諸伏高明的手說道:“我們走下山吧,我讓他過來將車開下去。”

諸伏高明看了看根本不算山路的山路,確定?這路不熟的人走著都困難,真的能在這條路上跑車?

但是既然琴酒這樣說了,而且車子的確已經到了山頂,諸伏高明不想相信也隻能相信,點點頭和琴酒下山。

一邊走,琴酒一邊給伏黑甚爾發消息。

【把我的車開下去。】

【你逗我玩呢,我可沒有咒力。】

是的,琴酒的咒力與操縱物體有關,他也是這樣將保時捷一路開上山的。

琴酒很快回複:【報價。】

【一個億。】

【一百萬,車子必須完好無損。】

【……哪有你這樣砍價的。】

琴酒發去了地址,讓對方將車子送過去,然後便收起了手機,最近缺錢的伏黑甚爾肯定不會拒絕,畢竟隻是搬一輛車子的事情。

諸伏高明直接將人領回了家,琴酒也輕車熟路,窩在諸伏高明家客廳的沙發上便打起了哈欠。

“困了?”諸伏高明問:“昨晚上睡得很晚嗎?”

“……嗯。”琴酒無奈地承認。

事實上,這和昨晚多晚睡沒什麼關係,和他特殊的咒力有關。

準確來說,琴酒這也算是一種天與咒縛,越是困倦、疲憊的時候咒力越強,據琴酒自己觀察,他熬夜巔峰的那幾天咒力絕對可達一級咒術師。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使用到的咒力越多就越是困倦,剛剛拉著諸伏高明邊跑邊打消耗的咒力不少,這會兒琴酒困得簡直像是剛熬了一個通宵。

“要不要到床上去睡一會兒?”諸伏高明問。

“好。”琴酒沒有拒絕,打了個哈欠便去了諸伏高明的臥室

,躺下就睡了。

等著和琴酒來一些餘興節目的諸伏高明:……

真有這麼累?

諸伏高明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在這種時候打擾琴酒休息,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雖然沒在一起很久,但的確已經足夠信任,若是以往,被人這樣注視著,琴酒絕不可能睡得著,他是個警惕性十足的人,絕不可能容忍身邊存在可以威脅到他的人。

琴酒做了個噩夢,他仿佛被困火災,火焰無法灼燒他,但黑色的煙霧卻將他籠罩、令他窒息。

夢魘太真實了,真實到哪怕已經被驚醒,他仍舊嗅到了火災中才能嗅到的煙熏火燎味兒,而且還看到了黑色的煙霧……煙霧?

琴酒一驚之下立刻起身,順著煙霧找到了廚房,將在裡面正奮力滅火的諸伏高明揪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燒房子嗎?”琴酒難以置信,諸伏高明又作什麼妖?

諸伏高明咳了兩聲,顯然剛剛被嗆得夠嗆。

“我隻是想給你做點吃的……”

“燒房子的那種做吃的?”琴酒反問,他狠狠一瞪眼,怒道:“你自己什麼水平自己不知道嗎?做吃的,怎麼就不把你給燒死呢?我還以為做飯著火隻是戲劇裡才有的,沒想到今天還真讓我給開了眼了。”

諸伏高明摸了摸鼻子,卻說不出一句反駁。

好吧……

諸伏高明想,他這次的確比較離譜。

琴酒不得不奮力滅火,等滅掉廚房中的火之後,兩個小黑臉站在一處面面相覷。

“蠢貨。”琴酒罵了一聲,將臉洗乾淨,又將積了灰的頭發洗了一遍。

長發很難乾,諸伏高明又是個短發,家中並沒有備吹風機,兩人便一直站在外面利用陽光曬頭發。

琴酒這一覺真的睡得很久,這會兒已經是傍晚了,若不是諸伏高明搞出來的“夢魘”,他恐怕可以一直睡到黑。

“阿陣,不要生我的氣了。”諸伏高明哄著琴酒,和他解釋:“我隻是想幫你做頓飯,你太累了,我希望你醒來之後能第一時間吃到我做的飯。”

“結果是我起床之後還要滅火?”琴酒用手指順著自己的頭發,企圖讓陽光曬透發絲的每個角落,也能夠儘快乾好。

可這會兒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溫度並不灼熱,頭發自然乾得很慢。

“對不起。”

“嗬。”

聽到這一聲冷嗬,諸伏高明頓感頭疼,感覺琴酒大概是哄不好了。

“我不是因為這個生你的氣,我沒那麼幼稚。”琴酒冷冷說道。

諸伏高明立即看向他,想要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諸伏高明,你是蠢貨嗎?”琴酒質問諸伏高明:“你知道山裡都有什麼嗎?既然已經傳出了惡鬼吃人的傳言,你為什麼還要進山?”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諸伏高明輕笑,感覺琴酒擔憂太過了:“對方肯定是利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而

且那些人隻是失蹤,未必死亡,說不定隻是被拐賣了。”

“全家人一起拐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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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沒有這種先例。”

琴酒臉色鐵青,真想將咒靈拍在諸伏高明的臉上,他可是差一點就死在咒靈的手上。

“而且太危險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說道:“霧那麼大,七海君和灰原君卻要進山,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都不是本地人,那樣大的霧天,就算是本地人進山都很可能遭遇危險。”

琴酒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危險?他看最危險的就是諸伏高明。

對於咒術師來說,那點山路算什麼?倒是諸伏高明一個普通人遭遇了咒靈差點被吞得骨頭渣都不剩。

“阿陣,他們是你的學弟,雖然你們不是同期,但還是要稍微多照顧些。”

琴酒頓時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學弟?

抱歉,他隻在咒術高專待了不到一個月,根本不在意什麼名義上的學弟。

至於同期,就不得不提一下五條悟了。

那個家夥看中了他的咒術天賦,竟然強行將他擄到了咒術高專,還說什麼要用十個億買下他。

可以啊,所以琴酒就賣身了,不過十個億隻能夠買下他一個月的時間。

結果是……

就連那一個月琴酒都沒能在咒術高專待住!

像是什麼“幫我帶個飯”“我要吃甜點”“陣醬,去排隊嘛陣醬”……諸如此類,不計其數,這也是導致琴酒中途爽約的最主要原因。

五條悟在花錢上倒是大氣,儘管他爽約了,卻並沒有將錢要回去,很是充盈了琴酒的小金庫。

那樣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琴酒想,所以不管五條悟如何邀請他,琴酒都沒有再答應對方。

“我已經很照顧他們了。”琴酒語氣很冷,他似乎對誰都很冷漠。

諸伏高明露出不讚成的眼神,總這樣疏離於他人是不行的。

“嘭——”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諸伏宅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不,準確來說,是被一腳踹翻了。

看著狠狠拍在地面上的大門,正站在廊下聊天的兩人立刻警惕起來。

琴酒看到來人後額上的青筋跳了跳,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摁住了諸伏高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另一隻手指了指大門說道:“賠償。”

“賠償就賠償。”五條悟大咧咧走了進來。

五條悟的身邊跟著夏油傑,相比起五條悟的無禮,夏油傑要禮貌多了,他朝房子的主人道歉道:“抱歉,悟太魯莽了,門我們會賠償的。”

“沒關係。”諸伏高明明白這兩人是琴酒的朋友,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們兩個來做什麼?”琴酒問的是夏油傑:“你就不能把那條瘋狗給拴起來嗎?”

夏油傑苦笑,攤了攤手表達無奈,他可拴不住五條悟。

五條悟則不滿地朝琴酒喊:“說什麼呢?當

老子不存在嗎?”

“你聽到又能如何?”琴酒再一次指向大門,質問:“難道不是你拆的?”

“那也隻能怪大門太老舊,老子隨便一腳就壞了。”五條悟雙手插兜,端的是一派囂張。

諸伏高明打量著進門的兩個年輕人,看著或許還未成年,一派年輕人的驕傲與意氣風發,尤其是五條悟,若是在喜劇之中,這類人一定是超級大反派。

阿陣的朋友,果然也很與眾不同。

“我們是來道謝的,多謝你救了灰原和七海他們。”夏油傑朝琴酒道謝。

琴酒又看了看拍在地上的大門,意思很明顯,你們就是這樣道謝的?進院先拆門。

夏油傑頓時苦了臉,一把摁住五條悟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我提醒過你的。”

“那又如何,他還敢打老子不成?又不是不賠錢。”五條悟仍舊囂張。

這不可一世的模樣……諸伏高明已經完全確認了,對方絕對就是反派。

五條悟走到琴酒身邊,身體還在生長期,身高卻已經和琴酒的差不多了,可見未來一定可以超越琴酒。

“你,跟老子回高專!”

琴酒嗤之以鼻,表情充滿不屑。

“老子親自來邀請你,你那是什麼表情?”五條悟再次命令:“跟我回去!”

“等一下!”諸伏高明見勢頭不對連忙阻止:“你們高專應該是正經學校吧?”怎麼看起來還要強行控製阿陣?

夏油傑連忙上前打圓場,對諸伏高明解釋:“請放心,諸伏先生,我們高專絕對是正規學校,在政府上也是有備案的,黑澤陣同學作為優秀畢業生,我們校長一直都很想讓他回去在校任職。”

琴酒:……

鬼話連篇。

先不說什麼優不優秀,他隻讀了不到一個月哪裡去畢業?還說什麼在校任職,簡直可笑。

“我和他們聊幾句。”琴酒拍了拍諸伏高明的肩膀,示意五條悟和夏油傑到一旁說話。

三個人走到一旁,夏油傑低聲咒念,施展了一個可以隔絕聲音的帳。

“什麼事?直接說。”琴酒問。

“是星漿體。”夏油傑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星漿體?那是什麼?”琴酒隻在咒術高專待了一個月,還不知道這種密辛。

夏油傑將星漿體的事情簡單對琴酒說了一遍。

五條悟則在一旁說道:“老子和傑過去萬無一失,不過是一群雜魚罷了,傑非要來喊你,我看根本沒必要。”

夏油傑抿唇不說話。

事實上,夏油傑也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令他感到不自信的是他的心。

星漿體……說白了是一個大活人,與天元融合在一起之後,那個人還算是存在嗎?還是消亡?

他們要護送星漿體去融合,究竟是救人還是殺人?

夏油傑有些迷茫,對這次的任務也產生了些許懷疑。

“你們咒術界的高層還真

混蛋啊。”琴酒聽完之後便笑了,笑容滿是嘲諷,並且激將五條悟:“你有沒有想過換一批高層上位?他們這樣壓著你們,怎麼?難道比你還厲害?”

“老子是最強的!”五條悟大聲表示,半點不服輸。

“可是我看,他們壓你壓得很厲害嘛,你們五條家就沒人管管了?”琴酒真的很懷疑,五條家那些老匹夫都是吃素的不成?

五條悟卻不明所以,大聲說:“老子才沒有被人壓著,隻是做個任務罷了,逼逼賴賴的,麻煩死了。”

五條悟已經不想帶琴酒了,竟然還說他被人壓著,這個世界上有誰敢壓著他嗎?

“可是你啊,彆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彆人讓你祓除咒靈你就去祓除咒靈,彆人讓你保護星漿體你就去保護星漿體,不覺得很可笑嗎?他們自己樂得清閒,活兒全讓你們乾了,好處全被他們拿了。”琴酒嗤笑,看著五條悟的眼神滿是嘲弄。

五條悟憤怒地與琴酒對上視線,突然撂挑子不乾了:“老子不去了,他們想讓老子去護送星漿體,老子才不會被他們壓著,傑,我們不去了!”

“可是悟……”

“說不去就不去,你敢去的話我鄙視你!”五條悟惡狠狠地瞪著夏油傑,罵罵咧咧地丟給琴酒一張卡後就拉著夏油傑走了。

琴酒重新走回到諸伏高明身邊。

“你們很投緣。”諸伏高明笑道。

琴酒的表情一言難儘,他才不想和五條悟他們投緣。

“這是賠償,密碼六個零。”琴酒將卡遞給諸伏高明。

五條悟和夏油傑離開諸伏宅後不多久,五條悟猛地停住了腳步,表情陰沉。

“悟,你覺得剛剛黑澤君……”

“他在提醒我們,這次護送絕對有貓膩。”五條悟不是個傻子,能夠將“六眼”與“無下限”相結合的天才,大腦中一刻不停計算處理著各種信息的天才,怎麼可能會是個蠢人?

五條悟差的,隻是人情世故,隻是經驗不足。

而琴酒,卻恰恰經驗老道。

對方稍一提點五條悟就明白了,這次星漿體的任務或許他和夏油傑不該接下來,甚至咒術高專和京都那邊的學生都不該接下來,應該由那些老不死的自己去做。

提點完“小孩”,琴酒和諸伏高明去長野的小飯館吃了頓飯。

“你以前經常給我發美食。”琴酒懷疑地看著諸伏高明,該不會都是假的吧?

諸伏高明則十分理直氣壯:“長野的飯店廚師做菜很好,而且我也是有朋友的,他們的食物我倒是可以經常蹭一蹭。”

是的,諸伏高明在長野的人緣很不錯,而且在一次他帶著焦黑的便當去警署吃飯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個廚藝黑洞,因此諸伏高明在警署的時候受到的投喂一直不少。

他每天拍照、勾/引琴酒,用的自然就是那些東西。

琴酒沉默,很好,諸伏高明竟然給他玩這套,飯店裡做的菜誰沒吃過一樣,他要吃的是諸伏

高明自己做的。

“或許我以後可以學一學,專門做給你吃。”諸伏高明對琴酒拋出巨大的誘惑,“專屬”一詞,是個人都難以拒絕。

可惜偏偏,琴酒就是這樣不解風情。

“不用了。”他拒絕了。

諸伏高明大受打擊。

“專門給我做飯吃?你是想毒死我嗎?”琴酒說話的時候向來直接,也非常毒舌:“吃你的飯我還要自備胃藥,還是算了,不劃算。”

諸伏高明:……

救!

他的男朋友怎麼可以這樣鐵直!

諸伏高明扶額,歎息道:“算了,你不解風情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琴酒聞言反駁:“我認為這和是不是解風情沒什麼關係。”

吃諸伏高明的飯?若是有人能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捧他的場,算琴酒沒說,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那種傻子。

“其實我做的飯……”

“吃塊肉。”琴酒給諸伏高明夾了一塊肉。

諸伏高明露出笑容,看樣子阿陣還是關心他的。

看著諸伏高明吃下那塊肉,琴酒也鬆了口氣,可算是堵住諸伏高明的嘴巴了,否則真不知他還能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我沒有請假,等下就要回去……”琴酒今天沒打算在長野過夜,雖然他並不排斥和諸伏高明做,但兩人在一起的節奏實在還是太緊密了。

琴酒必須要好好沉澱一下,不能沉溺於美色。

諸伏高明卻笑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問:“難道你不想看我戴腕表嗎?”

“你不是已經戴上……”說到一半,琴酒的話語驀然止住。

操!

諸伏高明他竟然……竟然……

為了勾/引他,諸伏高明竟然說得出這樣的話!

……那今天的確是不能走了。

琴酒也是人,是人就有不能抵抗的誘惑,比如……大晚上的窩被窩裡看諸伏高明戴寶石手表。

不,準確來說,是夜光手表。

諸伏高明到底沒舍得將價值不菲的手表戴在下面,而是專門買了一隻夜光的手表來戴,雖然琴酒倒並不覺得寶石手表有多貴重,但……效果果然還是夜光手表最好!

那綠瑩瑩的光,那漂亮的顏色,漂亮的體態,能夠清晰的看到每一根迸起的青筋……

精力十足與疲憊時的狀態完全不同,但各有各的可愛之處。

“你以前是不是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鏖戰過後,琴酒躺在床上問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摟住琴酒的腰,問:“我有沒有你還不清楚嗎?我們之前可一直都在寫信。”

琴酒也明白這一點,如果諸伏高明交了男朋友,是不可能忍住一點都不在信件裡透露的,更彆提琴酒偶爾還來長野偷偷看他一眼。

但他還是很困惑:“你不是第一次吧?”

“當然不是。”

琴酒臉色陰沉,果然不是第一

次。

諸伏高明很快又笑道:“這怎麼能說是第一次呢,我的第一次你不是知道嗎?在賓館和你……”

琴酒捂住了他的嘴。

諸伏高明笑著朝他眨了眨眼睛,月光的照射下,那雙藍色的眸子仿佛蒙著一層霧靄,有種朦朧的美感。

真漂亮啊,琴酒想。

“下次換成藍光的吧。”琴酒下意識說道。

“什麼?”

琴酒笑看著他,在他的耳邊耳語:“夜光手表。”

諸伏高明於是也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下琴酒的額頭,貪心不足,竟然還想有下次。

事實上,諸伏高明也無比貪心,所以他問:“下次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

“嗯?”

“等過幾天吧。”琴酒改口,他承認,他的確被諸伏高明喂饞了。

從諸伏高明那裡離開之後,琴酒聯係了夏油傑,聽說他們最終還是沒能推脫掉任務之後,心中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那群混蛋,讓兩個心智還未能完全成熟的年輕人接受這麼考驗人性的任務是要做什麼?毀掉他們嗎?

保護星漿體的任務可能的確難做,但也絕不是沒有他們就不行的。

於是,琴酒思考片刻,給伏黑甚爾打去了電話。

“有個任務你接不接?”

“不接。”

琴酒一愣,伏黑甚爾缺錢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乾脆的拒絕他。

“你的錢賺夠了?”

“暫時夠了。”

“你……”

“我最近有個相當重要的任務,改天聊。”伏黑甚爾掛斷了電話。

琴酒看著手機頗有幾分無奈,沒辦法,賺夠錢的伏黑甚爾向來不好說話,看來隻能他親自去高專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