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命定劫數—紅白撞煞! “堪娃子!”賀……(1 / 1)

“堪娃子!”賀四鬼與錢三命連忙跑了過來, 他們聽見賀堪的聲音之後第一時間就選擇了聽從,村外的村民們已經全部趕了回來,小賀村護衛隊隊員們分成了兩股, 一股繼續巡邏,一股去盤點村中人家看看有沒有少人。

賀四鬼與錢三命就過來找賀堪了。

“娘娘給的消息,起碼血怨級詭物。”賀堪知道他們兩個人想問什麼, 在賀四鬼與錢三命眼巴巴的目光中言簡意賅的開口道。

“血怨級!”錢三命驚聲尖叫,他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一時間還驚住了不遠處過來的賀三叔公。

賀三叔公煙管都來不及抽了,他聽見賀堪的話就有些預感不詳了, 堪娃子從來沒這麼失態過,這才不得不跑過來, 然後他就聽見了錢三命的驚慌失措的聲音。

“堪娃子,什麼血怨級?”賀三叔公眼看著錢三命還在驚慌失措,估計反應不過來, 連忙頭轉向賀堪開口詢問。

“血怨級詭物來了,娘娘讓我們注意。”賀堪回答的簡短,他一邊試圖跟內心中感應溝通, 想要得到更多的訊息,隻可惜鬼娘娘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多, 斷斷續續的,賀堪皺起眉頭。

“那咱們快逃罷!”錢三命終於反應過來了, 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賀堪還沒有開口賀三叔公就已經反駁了他的話:“怎麼逃,往哪裡逃?全部一起逃,血怨級詭物也能追著咱們殺,分成一股的話,路上的詭物也能將咱們挨個吞了。”小賀村的人實在太少了。

“來不及了!”賀堪沒有像賀三叔公說那麼多話, 他頓了頓,苦笑了一聲,開口道,目光投向了遠處。

遠處已經暈染成了一大片不詳的白色。

從昏暗的天空到陰森的地面再到那些肆意張揚的植物,爬行在地面上的陰影,還有一些來不及逃脫的野物,他們在那一瞬間仿佛褪去了所有的顏色,轉變成了一種讓人脊骨發涼的慘白。

紛紛揚揚的紙錢從天空中落下。

風往四周肆意的吹,每一片紙錢落下的時候就會有一大片的地方被染成了慘白。

在這一大片慘白正中央是一個十分細瘦嶙峋的身影,袖子遮住下半張臉,隻有細眯眯的眼睛露過來,幽幽的哭喪聲也在空中響起。

明明距離的如此之遠,這隻詭物卻給人一種近在咫尺的感覺。

“哭喪鬼!”賀堪一眼就認出了來者詭物的真實身份,幾乎以一種歎息的聲音說道,賀堪神情十分凝重。

哭喪鬼在血怨級詭物中也是屈指可數的。

小賀村眾人聽見賀堪的話,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甚至他們也看見了那隻哭喪鬼還聽見了幽幽的哭喪聲,這讓他們來不及驚訝就先陷入恐慌當中。

哭喪鬼看著遠處的小村落,那一小堆的血食數量實在太少了,隻是他之前受過了傷,這些血食正好也能勉強補充下他喪失的體力,哭喪鬼袖子下的下半張臉,細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巴四周。

苦喪鬼看著這些血食就要再往前一步,準備享受鮮嫩的血食與美味的恐懼。

不祥的白色已經氤氳了整個小賀村的周圍。

然而,快要沾染上小賀村的時候,那無所不利的白色卻戛然而止,一股幽青色中帶著深深地紅色的力量擋在這一股慘白力量面前。

下一秒。

整個看起來如此孱弱的小賀村的上空出現了一位巨大的穿著新嫁衣的鬼新娘,她穿著美麗到金絲繡成的嫁衣,同樣是金絲繡成的紅蓋頭遮住了她的面容,隻有袖口中露出的青白色手臂證明她不是個活人,裙擺下的繡鞋都十分精致。

鬼新娘的裙擺暈染成一種淡紅色的力量,綿延的纏繞在小賀村的周圍,牢牢護住了整個小賀村。

空氣中同樣彌漫著一種幽幽的哭聲,哭聲中還夾雜著十分喜氣的吹吹打打的聲音,鑼鼓喧天,更是還有一種不仔細聽就聽不明白的幼小哭聲,幼小哭聲斷斷續續卻一直都圍繞在正中央的鬼新娘四周。

鬼新娘沒有說任何話,她隻是幽幽的面對著哭喪鬼。

然而,看到這一場面的所有人都知道。

鬼新娘在告訴哭喪鬼,這是她的地盤,不要進來,進者就是與她為敵。

小賀村的眾人抬頭看著上空,他們感受到了熟悉的幽青色夾雜著淡紅色的力量,特彆是看見那抹淡紅色的時候。

“是鬼娘娘!!鬼娘娘出來救咱們了!”

“鬼娘娘,鬼娘娘出現了,咱們不用死了!”

“請鬼娘娘安!”老一輩的村民已經喜極而泣,又驚又喜的情況下,滿臉的淚水流下對著上空鬼娘娘的方向深深拜下。

其他躲在家中的村民們也看見了,他們對著鬼娘娘的方向也一樣拜下,心中是深深地感謝。

謝鬼娘娘。

小賀村眾人從未如此感謝過他們真的將鬼娘娘請下來了。

賀堪則沒有跟其他小賀村眾人一樣拜下,他抬頭看向小賀村不遠處上空淡紅色中夾雜著幽青色的力量與慘白的力量相互對持,互不相讓,明白鬼新娘與哭喪鬼已經陷入了僵局。

唯一讓賀堪有些驚訝的是鬼新娘竟然絲毫不畏懼哭喪鬼。

這個就很古怪了。

青幽級的詭物竟然不害怕血怨級詭物,鬼娘娘又不是一個隻知道逞能的莽夫,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鬼娘娘要比賀堪想象中的強上很多。

至於鬼娘娘會護著小賀村這件事情那就是在賀堪的預料當中了,賀堪看了看鬼新娘的衣服還有那個繡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嫁衣與繡鞋雖然都是紅色也是成親的樣式,可卻與鬼新娘之前穿得不一樣,繡鞋甚至更加精致了,這些都是小賀村村民們的供奉。

鬼娘娘很滿意小賀村的供奉,她甚至讓這些供品上了身,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天空中的僵持沒有任何進展。

相反的在遠處的大啟城則多來了幾位詭士,這些詭士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了異相,或是眼睛漆黑,或是長有鳥羽,或是臉若獸面,三位詭士夾雜著強大的氣勢,懸浮在半空中,恐怖的氣勢讓守城的將士心生畏懼。

“大啟城監天司戚統領何在?”這三位詭士中一看就是最有發言權的詭士率先踏了一步,他垂目對著守城的將士沉聲詢問。

這些詭士一看就是不好惹,修為也起碼在青幽級以上,那守城的將領連忙派人去尋了一直待在監天司分鄒平司。

鄒平司聽說有人找自己還有些納悶,卻還是跟著那將士匆匆趕到了城門,看見了那三位詭士,一看是熟人,連忙鬆口氣,示意守城的將領放開結界讓他們進來。

那三位詭士被符籙掃過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怨咒之後,這才在城池上落下。

“少主呢?”為首的那人眼睛漆黑,沒有絲毫眼白,一看見鄒平司就忍不住開口詢問,身後的兩人卻沒有詢問的意思。

鄒平司卻知道為首的同樣是戚家的人。

“城外有血怨級詭物出現,統領已經過去了。”鄒平司老老實實的開口,一邊帶領著這幾人往監天司的府衙去,不去不行啊,這幾位詭士差不多都是青幽級,身上又有異相,他們一站在這裡,守城的將士都不舒服。

為了不妨礙將士們守城,鄒平司隻能將他們通通帶回監天司府衙。

“少主又去追殺詭物了?”戚通廖臉色無奈,語氣還有一種他早已經習慣的寂寥。

鄒平司沒有說話,他已經知道戚家人有多麼慘了,他現在不適合繼續在這他們心裡底線上蹦噠。

“幸好,我中途請了邪老前去尋找少主了。”戚通廖很快又適應過來,像是突然就放心下來之後說道:“即使那血怨級詭物再怎麼狡詐,兩位血怨級詭士聯手也能抵抗了。”

鄒平司卻有些驚訝戚家的敏銳竟然早就發覺哭喪鬼了嗎?後來,鄒平司又看了眼戚通廖的神色,發現對方表情並沒有理所當然隻有鬆口氣,再一聯想話語,估計是過來尋找統領的途中,感知到血怨級詭物的氣息,預想到自家少主的性格,這才請邪老過去協助。

即使遇不到戚昭明,邪老過去也能幫忙抵抗一會兒,能逃多少人就逃多少人。

“謝了。”鄒平司明白過來,對著戚通廖簡短的道了聲謝。

“謝什麼,我家少主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啊,也在討好他呢。”戚通廖擺手,表示這不算什麼,隨後苦笑了一聲說道。

說到這裡,鄒平司不說話了,戚通廖身後的兩位其他世家的人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無他,在都城中,長公主之孫戚昭明的事情已經是出了名的,有人羨慕戚家,有人嘲笑戚家,羨慕戚家的是戚家出了個天才,年幼時就出了名,短短二十多年就已經成就了血怨級,放在哪裡都是首屈一指,至於嘲笑戚家的,莫過於戚家的麒麟子對於自家的少主位置不屑一顧,轉身跑進了監天司,做了八大巡遊。

天天往外面跑,戚家追著的人心都累了。

更讓都城世家們驚奇的是那戚家的年輕一輩,有一個算一個都很服戚昭明,在外面再怎麼桀驁不馴,戚昭明一說話,各個都乖順的跟羔羊一樣,要是換少主人選,他們這群世家子就第一個鬨。

雖然戚家上下也沒一個願意換戚昭明就是了。

各個都眼巴巴的看著戚昭明,希望他能回了戚家。

鄒平司不說話也是怕自己被戚家扯進去勸說自家統領回家,他勸什麼,要勸他肯定也是勸自家老大開心最重要。

“我記得監天司不是有個詭器可以看見城池範圍中的一舉一動嗎?”戚通廖轉過頭對著鄒平司說著他們一開始的來意。

鄒平司明白了,這戚通廖就是想看看他家少主,瞬間,他就面無表情了,他開口道:“這詭器開啟所需詭力不菲。”說出的語氣十分委婉。

戚通廖擺手,財大氣粗的開口道:“沒事,我這有!”

鄒平司看戚通廖財大氣粗根本不怕詭力消耗,想著他們幾個都是青幽級,的確不怕這些詭力,主要是戚通廖還帶了一些東西過來,這些大啟城監天司都用得上隻是思考片刻,鄒平司就同意了。

看就看吧,他已經習慣了戚家人的不走尋常路了。

詭器一打開,眾人面前就出現了一片水幕一樣的半透明東西,一分一毫每一寸場景都十分清晰。

鄒平司低頭將這詭器轉向小賀村,剛準備抬頭的時候,鄒平司就聽見了身後戚通廖有些驚訝的聲音。

“兩個血怨級詭物!!!!?”

兩個?鄒平司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這裡,猛得抬頭看向水幕,怎麼兩個血怨級詭物了,何時又多了一個,果不其然,鄒平司在水幕中看見了除哭喪鬼以外的第二個血怨級詭物。

乃是一穿著新嫁衣的鬼新娘,紅色蓋頭遮住面容,漂浮在半空,氣勢上與哭喪鬼分庭抗禮,絲毫不落下風。

“不,不對,這鬼新娘不是血怨級。”戚通廖身後有一身披白色鳥羽,氣質高雅,說話不緊不慢的詭士開口說道,他的眼睛是十分罕見的金黃色,光芒一閃,他語氣十分肯定道:“雖然力量已經轉為淡紅色,可還夾雜著或多或少的幽青,這是一隻快要突破血怨級的青幽級詭物。”

“青幽級詭物對上血怨級詭物還不落下風?這詭物什麼來曆?”戚通廖納悶道,看了看水幕,水幕下方因為鬼新娘詭力的緣故,他們看不清楚下面的小賀村,詭器也不是萬能的,一些過強的詭物這詭器就看不了。

“不知道,不過很凶!”那秦家的金目鳥羽的詭士言簡意賅的回答。

“這不是詭物,是祖宗鬼!”正當這兩個人都十分納悶的時候,在最左側一直都沉默的面若獸臉的詭士開口道,他語氣十分肯定的說出了鬼新娘來曆。

“祖宗鬼!!”在場的三人都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是那個小村子的祖宗鬼?”戚通廖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這鬼新娘光是看這氣勢實力就絕對差不了,放在都城也夠一個小世家挺直了腰杆說話,可放在這鄉下地方,對不起,他戚通廖還真沒見過,這大啟城除了他家少主都找不出一個血怨級的詭士啊,更不用提能受供奉得血怨級祖宗鬼了。

“等等,你不是這大啟城的人嗎?怎麼跟我們一樣震驚?”戚通廖剛準備開口詢問就看見同樣是一臉震驚的鄒平司,戚通廖忍不住開口詢問。

鄒平司,鄒平司也是真的不清楚啊,小賀村的的確確是個大啟城偏到不能再偏的村子了,整個大啟城的商隊都少有願意去的,否則賀堪要回小賀村的時候,他也不會第一反應就是阻攔。

如果早知道小賀村有個快到血怨級的祖宗鬼,說什麼鄒平司也不敢攔啊,這種等級的祖宗鬼祂是真的說來就來的,攔著人家子孫回去儘孝,人家這祖宗鬼宰了你都有理。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鄒平司說的時候真心實感的絕對自己冤枉,他開口道:“小賀村出來的子孫也從來不說自家有個祖宗鬼的。”

“快到血怨級的祖宗鬼,嘖嘖!”戚通廖一看鄒平司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頓時就有些幸災樂禍,他們戚家對於任何搶了他們家少主的監天司都一視同仁的討厭,雖然不至於下黑手可這不妨礙他們喜歡看監天司倒黴。

堂堂一個城池的監天司詭士都沒有下屬的一個小村子的祖宗鬼厲害,估計之後治理人家都沒臉了。

“可惜,雖然快到血怨級可到底還是沒到血怨級,這鬼新娘再如何凶,也要落敗了。”姓秦的詭士看了一會兒,語氣露出些許的遺憾,他的眼睛乃是一特殊的詭技,能夠看清楚詭力的運行,所以他對於水幕中兩隻詭物的對抗是看得最清楚的。

這姓秦詭士話說的十分沒錯。

水幕中,鬼新娘的氣勢正在漸漸的落入下風。

賀堪當然不知道自家祖靈的詭力外面還有一個偷偷看著的力量,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鬼新娘身上,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鬼新娘的不甘。

鬼新娘已經困在青幽級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對於這個等級都有了一絲厭煩,現在,她看見自己能夠踏入更上一層的希望,眼睜睜看著希望落空,這種不甘太過於強烈了,強烈到賀堪都忍不住了,人都是護短的,賀堪說著讓小賀村將鬼新娘當成自家祖宗對待,那麼一向對於儀式十分看重的他隻會比小賀村村民們做的更好,他是真的將鬼新娘看成祖宗鬼了。

鬼新娘的不甘也成了他的不甘。

賀堪下意識的摸索了下自己懷中的黑色牌位,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辦法,賀堪抬起頭看著上空一直堅守在小賀村上空的鬼新娘。

“四鬼叔,如果我說讓你們暫時拖住這哭喪鬼一刻,我就能跟娘娘一起宰了這隻哭喪鬼,你們能行嗎?”沉默了一會兒,賀堪到底還是跟旁邊的賀四鬼低聲說道,同樣都是以哭聲作為攻擊手段的詭物,哭喪鬼是白煞,鬼新娘是紅煞,又是母子怨更是煞上加煞,紅白撞煞,即是狹路相逢,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數。

鬼新娘快要突破血怨級,作為劫數哭喪鬼自然到來,破了劫數,鬼新娘自然是血怨級,沒破那就成了哭喪鬼。

賀堪不止是說了自己的打算,他還將自己感應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自家祖宗鬼已經在青幽級等了很久了,現在突破血怨級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們怎麼也不能讓這縷希望落空。

鬼娘娘突破血怨級的希望,此話一出,聽見的小賀村眾人紛紛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那幽幽哭聲的哭喪鬼,這一刻,大家的目光已經變得不同。

“這個我也不清楚—”如何?賀四鬼剛剛開口準備說話,努力思索著怎麼達成拖住哭喪鬼的時候,他身下就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那我來吧。”

賀四鬼與賀堪齊齊的低頭看過去,正好就對上了鱗甲團子一樣的柳九,柳九被大人們目光看得有些緊張,整個人下意識的縮了縮,更像是個鱗甲團子了,小爪子還在地上抓了抓,柳九習性真的很像觀想圖了。

柳九即便如此緊張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我突破白遊級之後多了一道詭技。”

“應該就是三命叔之前說的重負千鈞。”

詭技,又是詭技,還是白遊級就出現的詭技,這就是黑詭級觀想圖的恐怖之處,無視之前所有觀想圖在白遊級是無用詭技的潛規則,直接給的就是戰鬥詭技。

賀四鬼與賀堪聽到後都在心中忍不住驚歎。

賀堪皺眉,看向柳九:“可你的實力太弱了,萬一遇到危險,而且你的神識不穩,用的太過,整個人都會朝著觀想圖中的詭物扭曲。”

“我不怕,我試過了,我用儘詭力也隻會沉睡,到時候隻要四鬼叔將我抓回來就行了。”柳九語氣堅定的開口道。

時間緊急,賀堪與賀四鬼已經顧不得詢問柳九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詭力用完隻會沉睡這件事情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皆是有些猶豫,很快,賀堪就下定了決心。

賭一把!

“行!”賀堪轉過頭看向賀四鬼,這個他最放心也是最依靠的長輩,語氣認真的道:“一切交給你了,四鬼叔!”

賀四鬼短短沉默片刻,用儘了力氣語氣認真的開口應道:“好!”

此時。

外面的哭喪鬼已經不耐煩了,相比於下面的那些鮮嫩的血食,他的目光已經被那半空中血紅的身影占據了,祂從未覺得這個詭物如此的讓他厭惡。

本能在瘋狂尖叫的通知祂,撕碎她,殺了她,一口一口的活活吞吃這隻不知死活的詭物。

哭喪鬼袖子後面的下半張嘴笑容更加猙獰,他那慘白的氣勢更勝以往,重重的砸向了不遠處的鬼新娘。

鬼新娘十分沉默,然而她的氣勢卻是絲毫沒有畏懼的迎接了那些慘白的紙錢。

空氣中吹吹打打的喜氣迎親聲更大了。

賀堪在心中與鬼娘娘發送了感應,確認鬼娘娘知曉,再得知鬼娘娘有些許高興的情緒之後,賀堪就收回了感應。

賀堪一身黑色的寬袖長袍,他氣質風流高雅,手中的黑色牌位早已經懸浮在半空,正好對上哭喪鬼的位置。

賀堪神情端肅莊重,深深地對著黑色牌位拜下。

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