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葉齋紀看著後台叮叮當當入賬的來自江戶川柯南的懷疑值,沒有多想。
畢竟他都用寒川深流的身份特意去灰原哀身邊逛了一圈了,服部平次也明顯認出了他,這要是江戶川柯南還不懷疑才叫奇怪。
估計還會持續個幾天才會緩下來,而這幾天他就可以擺爛了!
係統:【你上次說自己想擺爛,然後轉頭就去找貝爾摩德刷了懷疑值……】
薄葉齋紀表示慚愧:【太順手了,一個沒忍住,畢竟機會擺我面前,為什麼不做呢對吧?】
係統沒有惡意地評價:【你真是勞碌命。】
薄葉齋紀:【……我平時還是很摸魚的!】
他狂打遊戲好吧!?上班也沒好好上,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但有人帶著懷疑值上門這種,就像是打遊戲遇到了寶箱,不開才是傻子!
貝爾摩德一開口,薄葉齋紀當時就仿佛看到了金光閃閃的金幣,一個沒忍住就去乾活了……唉。
不過最近他東跑西走的,是有點辛苦了,最近休息一下。
歇業了!
薄葉齋紀雖然知道自己家附近經常會有來谘詢的犯罪預備役徘徊,也知道有極道的人幫忙維持秩序,但因為從他的視角就偶爾來一兩個人,所以他一點都get不到那些排隊等待的人的焦慮,說歇業就歇業。
也就是萩原研一當警察太忙了,沒什麼工夫關注他,不然萩原研一面對鬆田陣平的吐槽,再也說不出“小深流其實也挺忙的”這種話。
薄葉齋紀毫不猶豫地把門窗鎖好,關了一樓的燈,然後去一樓打遊戲去了。
第一天,薄葉齋紀醒的比較早,聽到樓下的聲音後,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決定放棄賴床。
他洗漱後下樓,發現鬆田陣平坐在大馬金刀地坐在他的沙發上
“醒了?”鬆田陣平懶洋洋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桌子,“給你帶了飯。”
薄葉齋紀道了聲謝,過去拆塑料袋,順口問:“休假了?”
“嗯,終於能休息一下了。”鬆田陣平長長地歎了口氣,“前段時間太忙了。”
東京的炸彈案太多了,加上作為發達的大城市,很多地方都人口密集,或者建築所有者拒絕,不方便直接引爆,搞的炸彈專家有時候會突然特彆忙。
薄葉齋紀就問:“放假打算做什麼?”
“沒想好。”鬆田陣平看起來都要進入賢者時間了,“對了,還有個事,本來也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說著,鬆田陣平就從外套裡掏出了一封信,甩到了薄葉齋紀那邊,被薄葉齋紀兩指夾住。
“這是?”薄葉齋紀翻過來看了一眼。
“有你的信,寄到了警視廳,順路給你帶過來了。”鬆田陣平一臉不耐煩地說。
薄葉齋紀沉吟:“你剛才說‘本來也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鬆田陣平:“……”
薄葉齋紀在熟人面
前話其實挺多的:“所以你到底是特意來幫我帶飯,順便送信,還是特意來送信,順便帶飯……”
鬆田陣平:“少囉嗦,趕緊看。”
鬆田陣平早就發現了,寒川深流看著高冷,其實很容易蹬鼻子上臉,hagi太慣著這家夥了……所以他就更不能慣著!
結果還被班長吐槽過是嚴父慈母……他忍。
鬆田陣平覺得自己遲早會成為忍者。
其實不用鬆田陣平說,薄葉齋紀也好奇這個寄到警視廳的信是什麼情況,飯也不吃了,先拆信看看。
“嗯……”薄葉齋紀陷入沉思。
“怎麼,是求助?”鬆田陣平猜測,“居然寄到了警視廳,是聽說過你破案的名聲,但卻不知道你住哪裡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吧?”
“是匿名邀請函。”薄葉齋紀說,“署名是‘神所遺棄,幻影之子’……附上了兩百萬日元的支票。”
鬆田陣平一愣,一掃原本還懶洋洋的姿態,整個人都支棱了起來:“我看看!”
他湊過來研究了一下:“「黃昏之館」……嗯,等等,這個暗號……”
暗號破解專精的薄葉齋紀:“署名在暗示自己是怪盜基德。”
鬆田陣平疑惑:“邀請你的是怪盜基德?我覺得可以調查一下這個支票的來源。”
“應該隻是借了怪盜基德的名頭吧。”薄葉齋紀說,“怪盜基德的預告函不是這個風格。”
“……那這個邀請函就更奇怪了。”鬆田陣平眉頭緊皺,但語氣倒是興致勃勃,“你要去嗎?帶我一個?看時間我正好在休假。”
薄葉齋紀看到「黃昏之館」的時候,就知道這邀請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就沒拒絕:“你負責開車的話。”
鬆田陣平無語了一下,不過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還是同意了:“可以。”
他真的受夠了炸彈案了,好不容易有個這麼有趣的事,居然還有膽子邀請寒川深流,他去湊個熱鬨,終於能換換腦子了!
因為有了盼頭,鬆田陣平回去工作的時候,看起來都沒往常那麼吊兒郎當,反而很精神的樣子。
萩原研一打聽出原因後,又問了問時間,歎了口氣:“啊,我的話得上班,沒辦法一起去了……”
鬆田陣平說:“藏頭露尾,還借用怪盜基德的名義,估計也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角色,我主要是好奇誰有膽子邀請寒川。”
萩原研一:“……出事記得報警。”
一個警察跟一個前警察出去玩,被另一個警察真誠擔憂著,覺得他們大概率要出事報警……鬆田陣平總感覺怪怪的。
上次去遊戲發布會的時候也是這樣……果然是寒川深流的錯!他自己出門就不會讓hagi產生這樣的擔憂!!!
雖然經常腹誹寒川深流,不過到了邀請函的當天,鬆田陣平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把車開到了寒川深流門口,甚至車上還有給寒川深流帶的飯。
黃昏之館坐落於深山,地方比較偏
僻,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還下著雨,望著遠處的古堡式建築,鬆田陣平總有種誤入了什麼恐怖電影的感覺。
薄葉齋紀說:“我們把車往前再開一段,然後走過去吧。”
“嗯?為什麼?”鬆田陣平從後視鏡瞥了眼已經被甩到他後面的停在路邊的車,以為薄葉齋紀是看到那輛車後臨時起意,“因為剛才那輛車?我覺得它應該是拋錨了。”
“不,主要是這個氣氛。”薄葉齋紀沉思,“你不覺得等我們去了,就會發生命案,然後橋就要被炸了,電話線也要被切了,車也要被炸了嗎?”
“……暴雪山莊模式是吧?你看那種不會因為很容易知道誰是犯人而看不下去嗎?”鬆田陣平吐槽。
嘴上雖然在吐槽薄葉齋紀,但這其實是鬆田陣平的條件反射,他心裡還是很把薄葉齋紀說的話當回事的。
尤其是他沉思了一下,覺得寒川深流都主動提議冒雨走路了,那彆管他能不能想明白原因了,寒川深流不想解釋也沒關係,走路,這就下車走!
畢竟鬆田陣平一直覺得寒川深流屬於能使喚人開車,絕不自己開,更彆說走路的人,此刻忽然提出這種建議,他都擔心是不是繼續開車他就會死。
但考慮到下著雨走路不方便,而且確實還有段距離,鬆田陣平很謹慎地把車開到了前往黃昏之館的橋附近,然後才跟薄葉齋紀下了車,打著傘慢慢地走了20分鐘才走到黃昏之館大門。
鬆田陣平走得很不爽,但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就是進「黃昏之館」後,裡面的人都被他給震驚了。
“鬆田先生?!你也來了?但你這褲子被打濕的程度……”毛利蘭下意識地驚呼,“你不會是走路來的吧?!”
鬆田陣平也認出了他們,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毛利先生,毛利小姐,還有柯南君……怎麼可能全程走路來,我們隻走了一小段路。”
毛利小五郎迷惑了:“一小段路?”
“從橋那裡走過來的。”鬆田陣平放好傘,問道,“抱歉,有毛巾嗎?多拿幾條,謝謝。”
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女傭趕緊說:“有、有的!我這就去拿!”
這時,一個高中生疑惑地問:“鬆田先生?剛才那個女傭不是說,最後還剩下的是姓寒川的偵探嗎?”
話音剛落,門就又開了。
穿著黑色長風衣,宛如恐怖電影中的不速之客一般氣質的青年站在門口,暗紅色的眼眸掃視了一圈眾人,帶來了莫名沉重的壓迫感。
一道白色的閃電在他背後驟然炸開,刺痛了眾人的眼睛。
“你……”那個高中生的表情變得慎重了起來,“就是,寒川偵探?”
這位寒川先生,是以前從事什麼不可言說的職業,現在退役來當偵探的嗎?
毛利蘭反應最快:“啊,寒川先生!我剛才聽到說姓寒川的偵探的時候,還在想會不會是你呢……快進來吧。”
鬆田陣平滿頭問號地扭頭問:“什麼時候你也成偵探了?你不是【顧問】嗎?”
深發紅眸的青年脫下了風衣外套,與危險的氣質截然相反,脾氣很好地回答:“接到了邀請函,所以過來看看……主辦方沒說隻邀請偵探吧?”
“隻是目前為止,除了寒川先生以外,邀請來的其實人都是偵探。”毛利蘭解釋。
總算搞懂了,鬆田陣平吐槽:“寒川,你這家夥怎麼走到哪裡都淨搞特殊?”
這時候,一個老太太忽然發問:“你們為什麼要特意走過來?是車拋錨了還是爆胎了?”
“都不是。”鬆田陣平無語地說,“車好好的,是寒川忽然提議剩下的路走過來……”
老太太看向了寒川深流:“哦?原因呢?”
——莫非是看穿了她之後打算炸掉其他人的車?!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