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薔薇彆墅規則怪談(7) 而且看起來,……(1 / 1)

三樓書房, 大家逐字閱讀吳江濤的病例,終於從三百多頁的病例中發現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這行字其實和吳江濤本人沒什麼太大關係,是他的家族病史。

病史表明, 他家上數三代有不止一位精神分裂症患者,其中和他關係最近的一位是他的母親。

吳江濤自言自語的狀態也確實和精神分裂症很像。如果他是真發病了的話,他們就可以反向推出那種粉色調料是用來穩定大家的病情的。

之後的大半天, 隊員們隻是機械性地做了一些檢查工作, 沒有再進行任何分析。

當日晚上, 大家都沒有喝冰箱裡的飲品,不過並沒有獲得葉汐前一天的同款睡眠質量。

……因為吳江濤徹底瘋了, 又哭又笑地折騰了一夜。

狹小陰暗的房間外是幽長的過道,他發瘋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中回蕩,每個人都很慎得慌。

但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 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好像思路突然被打通,很多先前被刻意忽視的邏輯點很自然地連接到一起。這種感覺就仿佛一條鏽跡斑斑到堵塞的水管突然被清洗得光潔如新,乾淨清透的淨水流過去, 帶來清爽的觸感。

早飯後,大家再次聚到三樓, 每個人都很振奮。肖冷去給大家沏了咖啡,用以驅散睡眠不足帶來的困頓。

隻是上下樓加衝咖啡的工夫, 留在三樓的隊員們已經將怪談背景理了出來。

在放下一直困住大家“感染變異”的思路之後,綜合地窖、囚.禁、討好、切斷外界聯係等元素,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場怪談對變態犯罪的指向性有多強。

總結一下大概就是身為醫生的“小明”利用職務之便, 將一批患者視作獵物,將他們騙到自己家關起來,用於滿足自己的欲望。

由於這些患者本身就存在精神問題, 因此很容易被“小明”拿捏。“小明”即便不是心理學或者精神科的專家,身為專業醫生也肯定學過這方面的知識,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易如反掌。

同時,他還為他們編織了一個“夢境”。

首先,他應該是給他們編過一個故事,比如外面的世界已經被喪屍攻破了,而他在保護他們。這種故事對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來說毫無說服力,但他作為他們的醫生,應該是擁有天然的信賴值的,況且他還有藥物作為輔助。

也就是他們房間裡的那種“特殊飲品”。

從之前的體驗來看,那種飲品會讓他們產生一些似是而非的夢境,比如葉汐夢到自己一直在逃命、張立平夢到自己被攻擊,雖然感受很單一,但是恰好可以佐證“小明”編造的故事,輔助小明完成對他們的洗腦。

這些離譜的故事,受害者們到底有多少是發自肺腑地相信了,其實很難說,可日複一日的囚禁本身就很容易將人擊垮。

對心理學稍有了解的新隊員阮秋涵推測,“小明”能給大家進行的洗腦始終隻是初級的,但他們發現自己逃不出去之後就開始洗腦自己,說服自己認命。

人本身就有很強的適應能力,也有自我保護機製。在發現出逃無望的時候,從生理到心理都會開始迎合當下的生存環境,儘可能地讓他們活下去。

所以,他們開始“討好”小明,開始努力為他提供“情緒價值”,甚至開始爭風吃醋,隻是為了搶奪賴以生存的資源。

而小明顯然樂在其中。他準備了很多禮物,用於“獎賞”讓他滿意的人。為了生存自己洗腦自己的受害者們因此進一步“入戲”,得到獎賞的會向其他人炫耀,沒有得到的會嫉妒、會不服,也會因此加倍努力地討好小明。

還有一個細節是,他們所有人房間裡出現的化妝品都很劣質。而在小明的主臥梳妝台抽屜裡,各種護膚品、化妝品全是一線大牌,沒有一件廉價貨。

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是給他“陪.睡”的時候才能用的東西。一方面,這會讓他自己獲得更多享受,另一方面,對受害者而言也是另一種“獎賞”。

醫學經驗豐富的他,在利用各種機會圍剿受害者,迫使他們不得不討好他。

地下室組最後的那條規則寫著:待在這裡的你,安全、舒適、快樂,所以,不必探究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在將怪談背景解讀為“變態犯罪”之後,這句話看上去很像受害者的自欺欺人。

他們告訴自己,待在這裡他們“安全、舒適、快樂”,但哪怕隻是看看他們的居住空間,也可以知道這裡的生活和這三個詞毫無關係。

阮秋涵覺得,很有可能還是有人反抗過的,因此小明雖然樂在其中,也依舊對他們心存提防,所以晚上才會用手銬將“陪.睡”的人銬住,以限製行動力。

做完這些總結,身為變態本態的肖冷整個人都不太好,把咖啡放在大家之間,自己就沉默地坐在那裡,努力接受自己的人設。

比他心情更糟糕的是張立平,意識到怪談涉及性.侵,他顫抖著看向隊友們:“這種……這種需求,為什麼還有……有男的……啊……”

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楊歌顯然沒有感受到他的崩潰,聽到這個疑問很輕鬆地告訴他:“雙性戀唄。”

“估計是主要喜歡女孩子,但偶爾也想找個男的……嗯……爽一下。”

“啊啊啊啊彆說了!”張立平捂住臉,“我要有心理創傷了!這得算工傷!”

肖冷面色陰沉:“我才是工傷。”

“你有啥傷!!!”張立平咆哮,“你是既得利益者啊!!!你爽得很吧!!!”

眾人:“……”

肖冷額上青筋直跳:“你不要說得我好像真的睡了你一樣。”

“……”張立平陷入沉默。

肖冷輕聲咳嗽:“現在的邏輯基本成立,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張立平面無表情:“變態請發言。”

肖冷眉頭輕挑,瞥了他一眼,緩緩道:“你們會被困在‘感染變異’的思路上,是因為藥物作用。但我並沒有接觸過那種飲品,可前兩天,我也一直在想變異的事情。”

“甚至,不止前兩天。”肖冷語中一頓,“直到現在,我心底都有一個聲音在嘗試說服我你們的分析不對,感染變異才是真的。”

“擾亂我思路的會是什麼呢?”

隊友們面面相覷。

葉汐思索著問道:“你檢查過自己吃的東西嗎?會不會是食物裡本身添加了什麼?”

肖冷搖頭:“我吃的東西,就是給你們做飯的時候多做一份。隻不過你們的飯裡有‘粉色調料’,我自己的沒有。”

不論粉色調料是不是用來控製他們的病情的,不吃反倒讓他的思路產生問題都沒道理。

葉汐沉了沉,委婉追問:“那你有沒有……吃彆的東西?比如零食、甜品什麼的?”

肖冷眉宇間閃過一縷局促:“我沒有。”

葉汐:“真的?”

他繃著臉看向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細線,葉汐看到他的神情,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她有意識到他是覺得她的提問在新人面前讓他丟人,但她真的隻是因為想把問題分析清楚才會追根問底。

而他的這副樣子,透著一種小孩子不被信任的懊惱。

她擺擺手:“沒吃就沒吃嘛,你瞪我乾什麼!”

肖冷默默收回視線,葉汐輕鬆道:“那大家集思廣益一下?還有什麼會造成這種影響?”

“嗯,我覺得……可能跟那些遊戲有點關係。”黃靜邊說邊看向張立平。

昨天她是和張立平、阮秋涵一起檢查的對面休息室的遊戲,但阮秋涵對遊戲不大懂,基本隻是在看熱鬨。

黃靜道:“那邊一共有兩款遊戲機,一款是PS5,一款是Switch,裡面喪屍題材的遊戲有好幾款……會不會是這種遊戲玩多了,分不清現實和虛擬,把自己騙過去了?”

“我覺得不是?”王心冉搖頭,指了指側後方的醫學書書架,“昨天檢查書籍的時候,我在那個書架上看到一個文件夾,裡面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文件,比如水電費的單子這些。文件夾裡有這兩個月的工資條,‘小明’不僅有基礎工資,還有做手術的獎金。”

“……所以呢?”黃靜沒聽懂。

王心冉歪了歪頭:“手術是很精密的事情呀!如果一個人打遊戲打到連現實和虛擬都分不清,那不僅精神狀態多半不大對勁,自身的身體狀態估計也不會太好,還能進行手術嗎?”

“這倒也是。”黃靜皺著眉,“假如他真的是把自己‘騙過去了’,那彆說做手術,估計連班都不能上了吧!一個相信外面已經被喪屍攻陷的人,不大可能正常出門。”

“我倒覺得這件事可能沒這麼複雜。”阮秋涵在深思熟慮之後再度發言,“首先我們要知道,‘小明’是個變態。你們從警校出來的,大多數人應該都學過點犯罪心理學吧?”

“學過!”楊歌斬釘截鐵。

犯罪心理學是輔助他們破案的一大利器。作為警察,他們何止是學過,還經常學以致用。

“不過……”楊歌話鋒一轉,撓頭,“你指的如果是變態的那一部分,我早還給老師了。”

“……”阮秋涵無語。

這其實不怪楊歌,因為哪怕是對警察來說,“變態”、“反社會人格”之類的犯罪出現的概率也還是太低了。況且她們3隊的大部分人還是從緝毒部門調過來的,毒販們即便三觀不正、窮凶極惡、罪行累累,但並不是變態和反社會人格。

換言之,站在術業有專攻的角度說,這題對楊歌來說超綱了。

阮秋涵整理了一下思路,言簡意賅地對知識點進行概括:“簡單來說就是……那些變態心理其實是不正常的,他們心智不健全,所以我們如果以正常人的心態分析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我們作為正常人,也沒可能把自己代入‘變態’的角度去理解他們。所以我覺得如果硬要挖掘‘小明’被洗腦的原因,不如參考現實案例。”

“現實案例?”楊歌更抓瞎了,一臉頹廢,“我真的沒辦過這種案子……”她邊說邊將目光投向搭檔多年的隊友們,但隊友們也都表示遺憾。

阮秋涵沉吟了一下:“我在美劇裡看過一個案子和這個怪談很雷同……雖然是劇,但是是真實案例改編的,我覺得可以作為參考。”

楊歌點頭:“說說看。”

阮秋涵道:“那裡面的罪犯和這裡的‘小明’差不多,都綁架了女性囚禁在自家地窖裡,作為性.侵對象。而且他也給受害者編了個故事,沒有喪屍變異這麼天馬行空,說的是他們卷入了一起跨過洗.錢案,因此被A國政府盯上了,需要藏起來,由他照顧她們。故事雖然不一樣,但效果差不多,都達到了讓受害者放棄逃跑的目的,也給了受害者自欺欺人的理由。”

“最後警方攻入的時候,罪犯本人和警方發生了激烈打鬥,還試圖讓受害者們從後窗逃跑,這個細節表明,罪犯本人也是相信這個故事的。”

“同時,在外人眼裡,罪犯是個精英律師,富有、體面、心智健全,就連他的父母都無法相信他會做出這種聳人聽聞的事。”

阮秋涵一口氣鋪墊完故事背景,都是必要的鋪墊,但楊歌還是有點著急:“然後呢然後呢?”楊歌追問重點,“他本人到底為什麼會相信自己編的故事?”

阮秋涵道:“這個問題劇裡的警方也很困惑,一度認為他在裝瘋賣傻,假裝精神病,給自己編造脫罪的借口。”

“直到心理醫生出面會診……發現他的心理確實有問題。”

楊歌凝神,順著她的話猜測:“精神分裂?還是多重人格障礙?”

“都不是。”阮秋涵緩緩搖頭,“他隻是單純的騙過了自己而已,簡單來說就是他的心理問題讓他很容易騙過自己。無論在外面他有多優秀,回到家隻要他想讓自己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他就能做得到。”

“所以他輕而易舉地在心裡合理化了自己的犯罪行為,在‘精英律師’和‘變態罪犯’之間達成了無接縫切換。直到進監獄,他都依舊認為自己是無辜的,他隻是在保護那些女孩子。”

“你可以說他雙標、說他偏執、說他選擇性失憶……可他的世界就是那個樣子的。我們不可能理解他的想法,因為我們是正常人,而他不是。”

阮秋涵說到這裡,睇了眼肖冷:“這種情況是不是和‘小明’很像?小明作為擁有彆墅、能上手術台的醫生,在外人眼裡應該也是體面的精英階層。但實際上,他的心智可能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健全。”

“這倒也是一種解釋……”楊歌思索著點頭,“假如找不到其他原因,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了。”

肖冷的神情陰晴不定。

不是因為“小明”的情緒在乾擾他,而是阮秋涵的解釋表明,他的人設比他想象中更變態。

沉默中,肖冷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葉汐。

她對他的印象原本就不算太好,現在可能還會因為這次怪談的人設變得更差。

肖冷的神情變得有些黯,但聲線依舊平穩:“故事背景基本清晰了,繼續完成昨天沒做完的檢查。”他看向周圍的書架,“現在我們缺失的環節是‘通關方式’,接下來的檢查以此為目標尋找線索。”

“好。”隊員們應聲,再度散開,近一步檢查線索。檢查的重點依舊是在三樓,因為三樓存在大量書籍,還有遊戲,這些東西藏線索的可能比二樓的生活用品要高得多。

葉汐走向書架,在理清思路後,她不再繼續翻看那些醫學類書籍,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旁邊架子上的小說。

小說題材眾多,很容易反應一個人的愛好。她站在架子前一邊仔細查看書脊上的名字,一邊思索要不要把昨晚的夢境講給大家聽。

……昨晚,她做了一個很複雜的夢。但夢境很混亂,有打鬥、有掙紮、有尖叫,還有恐懼中拚儘全力的思考。

當時她感覺那場夢是有明確的時間線的,可一覺醒來,時間線被完全打亂,她努力了很久都沒能把它理順,夢裡驚心動魄的畫面也都變得很模糊。

所以現在讓她講這個夢她都不知該怎麼講,腦海裡的片段一片混沌。

思慮再三,葉汐決定先不提這個夢了。一方面是她記憶模糊,硬講可能會誤導隊友;另一方面,如果這個夢真的是怪談線索就不可能一直模糊,如果一直模糊,那可能就隻是一場普通的夢。

幾步外,肖冷看了看書架前的葉汐,無聲地走向門口,在路過楊歌身邊的時候碰了下她的胳膊。

楊歌一愣,轉身跟他一起出去,肖冷一語不發地走到二樓,在樓道儘頭轉過身:“……幫個忙。”

楊歌:“什麼?”

肖冷睇了眼樓上,神情不太自然:“這次怪談……接下來我會少跟葉汐接觸,有事你幫我傳話,獎金分你一半。”

“?”楊歌從他提出的條件感受到了他的真誠和認真,但……

“為啥啊?”她雙目圓睜,“汐汐說你在怪談裡比在外面正常,你在怪談裡還躲著她,你到底想不想脫單了?”

“想。”肖冷篤然地答了一個字,同時臉色變得更不好看,“但這次怪談……”他深吸氣,“我,是個變態。”

“……”楊歌沉默地看著肖冷。

肖冷懇切地望著楊歌。

幾秒後,楊歌乾笑:“也有道理哈。”

說罷她拍了拍肖冷的肩,眼含憐憫地寬慰道:“想開點,你現在和現實中長得不一樣,汐汐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就躲著你。”

肖冷默然:“嗯。”

楊歌又道:“而且現實中的你比這個版本長得好看,相信我,這個在汐汐那兒應該是加分的!”

肖冷低著頭:“好。”

.

休息室那邊,張立平雖然很想從遊戲裡尋找通關線索,但真找起來,還是有點漫無目的。

遊戲太多了,通關怪談的方式也多種多樣。現在隻知道怪談背景是一場“變態犯罪”,並不足以讓他想到如何通關。

他於是例行公事般的打開一個又一個遊戲,每個都簡單玩上三五分鐘,再逐一關掉。

在打開Switch裡的第六個遊戲的時候,張立平猛然頓住手,一把抓住旁邊的黃靜:“快去喊肖隊!”

黃靜:“啊?!”

張立平不由分說地推他:“快去啊!”

“哦……”黃靜帶著困惑向外跑去,跑進對面的書房,把繼續搜尋電腦文件的肖冷喊了出來。

其他人見狀也一起聚到休息室,接著一眼看到屏幕上的遊戲:《集合吧!動物森友會》。

昨天,這款遊戲完全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因為兩台機子裡的遊戲太多,他們檢查起來不得不有所取舍。張立平於是將遊戲大致分成了兩類,一類是現實中有的,一類是怪談虛構的。

他們自然而然地認為線索會藏在怪談虛構的遊戲中,因為這個怪談有完整劇情,根據劇情設計遊戲才好暗藏線索,現實中存在的遊戲未必有這種條件。

然後現實中存在的遊戲又進行了細分,一部分跟感染變異和罪案推理有關,一部分是“其他類”。

《集合吧!動物森友會》作為一款種田治愈類小遊戲,理所當然地被放到了“其他類”裡,優先度很低。在張立平看來,這種變態犯罪的線索不可能藏在這種遊戲中。

所以,他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打開這款遊戲。

然而當主人公走進自己的小房子,張立平身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版《動物森友會》裡玩家所住的也是彆墅,和“小明”這幢彆墅的不同在於遊戲裡的彆墅地上隻有兩層。

但在地下,同樣有一整層的地下室。

張立平操縱遊戲角色歡樂地跑進地下室,整個畫面一下子變得陰暗。

——由於遊戲的自由度極高,玩家完全可以自行設計裝修風格,那個地下室被裝修成了暗黑風格,裡面被隔出了無數的小房間,和這個副本裡用於囚禁大家的隔間很像。隻不過受限於遊戲裡的房屋格局,房間的排列方式有所不同。

在其中一部分房間裡,放有照片。

遊戲裡,玩家住在一個小島上,除了他本人以外,還有其他NPC島民,這些島民都是小動物,性格各異,玩家平常可以和它們交談,也可以送禮物,以此提高好感度。

當好感度提升到一定程度,島民就會把自己的照片送給玩家,作為紀念。

現在這些小房間就放著這些小動物的照片,看上去和參與者們並沒有直接關聯,但在幽暗的環境裡,那些充滿幸福的小動物形象還是讓人瘮得慌。

“這些照片應該有指向性。”肖冷站在電視屏幕前,若有所思,“我玩過這個遊戲,也拿到過照片,但從來沒想過把它們都擺出來。”

葉汐提議:“先檢查一下照片有沒有重複的?”

“好。”張立平立刻操作人物跑向各個小房間,調整視角仔細查看每一張照片。

那些照片有些掛在牆上、有些放在床頭櫃上,經過檢查他們確認每個都不一樣,是14位不同的島民。

在檢查的同時,大家也都注意到:“房間不止14間?”任寧寧看著左側的最後兩間房,啞了啞,“我們已經數出14個照片了,但還有兩個房間沒有去。”

而且看起來,那兩個房間裡也沒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