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去度蜜月 晉江獨家(1 / 1)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5261 字 6個月前

雲澈的生日過後, 便專門給自己騰出了一段空餘時間,陪紀和玉來一次高考後的“畢業旅行”。

紀和玉本人對這件事並沒有多大興趣,但雲澈倒是非常堅持, 對他振振有詞道:“和玉, 你都沒有體驗正常高中學生的三年學習生活,難道不應該好好體驗一下高中學生都該有的畢業旅行嗎?”

“我跟普通高中學生又不一樣, ”紀和玉哭笑不得地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軟肉, “雖然最近沒有什麼大比賽了, 我還是得趕快回去訓練,最近被你養得太好了,都胖了一圈。”

雲澈眯了眯眼,伸手搭上了紀和玉的腰際, 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掌心之下的腰線柔韌纖細, 根本不像紀和玉所說的“胖了一圈”,而是覆蓋著一層恰到好處的肌肉,雲澈當即就沒能忍住,指尖沿著漂亮的腰線摩挲一圈。

少年人的身體既生澀卻也食髓知味,僅僅是被雲澈這樣隔著衣料掐了一把, 紀和玉的氣息就有些不穩,隻好慌亂地退開半步,同時自以為惡狠狠、其實頗具勾人意味地瞪了雲澈一眼。

“沒胖,這樣剛剛好,”雲澈面不改色道, “我隻是把你之前苦訓的時候掉的體重養回來了一點,依我看,你還是太瘦了, 和玉。”

“昨夜抱你的時候,實在是太輕了,還有,鎖骨也太突出了一點,親的時候有點硌人。”

雖然身體漸漸習慣了雲澈的接近和觸碰,但紀和玉的大腦還是沒有習慣,雲澈一句“口無遮攔”的話,立即就令他紅了耳朵。

“好了,”雲澈上前半步將欲要逃離的紀和玉一把圈在了懷裡,在紀和玉耳邊輕聲道,“就當是陪我一陣,咱們在一起這麼久,還沒有度過蜜月呢。”

“什麼蜜月,又亂說!”紀和玉紅著臉反駁了一句,忍不住在心裡將雲澈那前半句話重複了一遍,想到自己確實沒怎麼和雲澈完整地待在一起過,先前自己備考的時候,雲澈給他留了大量的時間獨處,等自己回去訓練了兩人肯定又是聚少離多,終於點了點頭,應道,“好吧,但也不能出去太久,下個月底我真的該回去訓練了,太久沒好好訓練,骨頭都軟了。”

肯定是太久沒有劇烈運動了,不然,怎麼會不管雲澈怎麼對待自己,隨隨便便一個吻或是一個愛撫就讓自己丟盔棄甲,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

想到這裡,紀和玉半是羞窘半是怨憤地瞪了雲澈一眼。

雲澈並不知道自家愛人曲折的心理活動,隻覺得這樣的紀和玉既可愛又生動,不由低頭親了親紀和玉的耳朵,柔聲哄道:“放心,交給我就好。”

雲澈說了要帶他度過一個難忘的“蜜月”,紀和玉對“蜜月”這個稱謂恨不認同,隻可惜抗爭無果,最終又一次以被雲澈輕而易舉地吻到氣息錯亂、腰身酸軟而結束。見這件事情是如此的走向,紀和玉索性不再管這件事,隻打算“認命”地接受雲澈的安排。

紀和玉沒想到的是,幾天以後,雲澈竟然帶著來到了他倆曾在R國一起滑雪的高山滑雪場所在地。

下了飛機後,紀和玉看到目的地,失笑道:“怎麼想著來這兒。”

“我們在這裡第一次一起滑雪,拍了第一張合照,我也第一次看見,冰場之外的你。”

R國緯度很高,這裡又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山滑雪場之一,雖然此時正是七月,氣候也較為寒冷,風力極大,雲澈伸手將紀和玉一縷被風吹亂的發絲撩到耳後,又替他攏了攏身上的大衣。

“所以,自然是值得紀念的,”雲澈緩緩補充道,而且,我記得當時,你的精神很放鬆。所以,我想著,在緊張的高考過後,這裡很適合再來一次。”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可以把煩惱全部忘掉,把緊繃的情緒宣泄出來的地方。”

紀和玉愣了一下,接著主動給了雲澈一個擁抱:“謝謝哥,你有心了。”

沿著陌生又熟悉的山路一路驅車而上,兩人回到了當初所住的選手村,因為雲澈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兩人的房間都和上回是同一間,一下子就喚起了紀和玉的回憶。

兩年時光匆匆而過,任誰都沒有想到,如今“舊地重遊”,兩人之間的關係竟然完全不同了。

紀和玉正要將行李放回自己房間,卻被雲澈一把抓住了腕子,下一瞬,房門在紀和玉身後關上,後背也立時抵上牆壁。

雲澈一隻手輕輕護住紀和玉的後腦,另一隻手撐在他身側,語氣低沉道:“怎麼,不想和我一起住嗎?”

這段日子裡紀和玉沒少被雲澈哄著“上他的床”,早先紀和玉還懵懵懂懂地應了,誰知雲澈變著法地折騰他,雖然兩人始終不曾進行到最後,這具年輕生澀的身體也根本承受不住,幾乎日日都是以紀和玉被伺弄得幾近昏厥作結,這令紀和玉隻覺自己一身皮肉連帶骨頭都變得分外憊懶,故而極力避免和雲澈同住一屋。

隻是,他耳根子實在太軟,雲澈又有無數種理由,諸如“等回去訓練了就沒時間在一起了”“我白天工作很忙真的很想你”之類,紀和玉根本無法拒絕,每次打定了主意要拒絕跟雲澈回房間,最後總是被雲澈哄得找不著北任人施為。

因此,今天見雲澈訂了上次那兩間房間,紀和玉還以為雲澈這回“洗心革面”,決定這兩天讓他好好享受一下滑雪的樂趣不再折騰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茬!

“不是訂了兩間房嗎?”望著面前不斷逼近的身影,紀和玉下意識向後縮了縮,同時辯解道,“訂了總得住吧……”

“訂那間房是怕我晚上忍不住,”雲澈語氣淡淡,仿佛自己說的話十分稀鬆平常,“可不是為了讓你躲我的。”

強勢的、不容拒絕的吻落在頸側,輕而易舉地掠奪了紀和玉的呼吸,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記住了嗎?”隨著雲澈緩緩退開半步,一道曖.昧銀絲自兩人唇角牽扯而出,無端顯出幾分旖旎。

被男人放開以後,紀和玉撐著牆勉強才喘勻了一口氣,同時還不忘沒什麼威懾力地瞪了雲澈一眼。

雲澈失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換身衣服,我們去雪場上,嗯?”

紀和玉望向鏡子裡的自己,白皙的頸項間,幾枚殷紅吻痕橫呈其上,星星點點,加之紀和玉的肌膚極白,望之格外醒目。

“你這讓我怎麼去雪場上,”紀和玉怨念滿滿地指了指頸項間的吻痕,“他們肯定會看見的。”

“親哪裡不好,偏偏要親露在外面的地方……”紀和玉忿忿道。

“嗯,所以……沒露出來的地方就可以,嗯?”雲澈俯身吻了吻紀和玉的發頂,目光向紀和玉穿得嚴絲合縫的衣服上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避重就輕道,“那,我換個地方親?”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紀和玉不滿地推了雲澈一把,避開他仍想要繼續親吻自己的動作。

“沒事,圍巾一戴,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雲澈笑著搖了搖頭,不知從哪裡取出來兩條圍巾,將其中一條給紀和玉圍上,“還記得嗎,我們的‘定情信物’。”

“……你怎麼把這也帶上了!”

雲澈所取出的,正是當初冬奧會後,自己在小鎮上買到的那一對圍巾。兩條圍巾款式完全相同,隻有顏色不同,在當時的紀和玉看來,好朋友之間用同樣的圍巾好像也沒什麼,但現在兩人的關係完全不同,紀和玉又好不容易“開了竅”,自然明白當時自己送這個禮物的意味有多離譜。

圍巾本來就是非常私密的東西,一般隻有情侶才互相送,而且紀和玉還買了同款不同色,這怎麼能叫人不多想?

眼下,被雲澈又一次拿了出來,紀和玉的臉頓時紅透。

“這、這不行……”紀和玉結結巴巴道,“他們會看出來,我們、我們是……”

後面的詞,實在說不下去了。

雲澈輕笑一聲:“怎麼不行了,好朋友之間用同款不是很正常嗎?”

這句話被雲澈又拿出來送給自己,紀和玉隻覺自己面上發燒,熱度久久不退,硬著頭皮道:“總之就是不行!”

“安啦,沒事的,”雲澈哭笑不得道,“在雪場上大家都全副武裝,滑雪鏡和帽子一戴,沒人認得出來。”

紀和玉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而且,平時在國內,太多人認識我們了,出門都要小心不被人發現,”雲澈循循善誘道,“在這裡隻要穿好裝備不露出臉,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以大大方方地在眾人面前做一對情侶。”

“雖然現在還沒有公開,但是和玉,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到陽光之下嗎?”

雲澈這最後一句話,終於徹底擊垮了紀和玉的心防。

跟雲澈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一對光明正大的情侶……

似乎,挺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