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番外平行世界 沈瑤VS……(1 / 1)

世婚 希昀 5284 字 6個月前

謝欽來到架子床外, 信手撩開紅紗帳,沈瑤羅衫輕解,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背, 骨細豐盈的肩線在暈黃燈光下猶如絕佳的羊脂玉, 流淌一層驚豔又糜麗的光澤。

謝欽並未進去, 隻淡聲問, “你還有哪兒不滿,大可說出來。”

他不慣猜女人心思,平日在朝中縱橫捭闔,已經夠費心耗神, 若家裡還有個女人等著他哄......謝欽不想往下想, 見沈瑤轉過半個身子,他乾脆坐了進去,手搭在膝蓋眉目淺淡看著沈瑤, 那眼神就像看一個無理取鬨的人。

換做旁人, 他怕是一個眼神都不惜得給,但沈瑤是他的妻。

窗外似有雨淅淅瀝瀝撲打進來, 沈瑤飽滿的菱嘴如覆了一層光暈, 傲嬌地看著謝欽,

“六爺是覺得我在使性子?敢問六爺,為何會發生今日的事?”

謝欽神色一頓, 他畢竟久經官場, 很快明白沈瑤的意思,下人與各房的人敢如此輕怠沈瑤,是他沒太把妻子放在心上的緣故。

他露出愧色,“是我疏忽了。”

一個女主人想管好後宅,一要手握財權, 二要手握人事權,謝欽身為當朝吏部尚書再明白不過,他立即道,

“明日一早,我讓人將六房人事簿冊賬本和庫房鑰匙全部交給你。”

沈瑤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可不要當個光杆司令,畢竟要長長久久過日子,該要的一樣不能少,幸在謝欽明事理。

沈瑤當即軟軟地往他身上一靠,將自己塞在他懷裡,

“多謝六爺。”

男人嘛,也得給他點甜頭。

當年她娘將爹爹拿捏得死死的,沈瑤都看在眼裡。

二人從來沒有這樣依偎過,謝欽對於突然砸過來的軟軟的身子有些驚訝,不過也僅僅是一瞬的遲疑,他抬手摟住她,

“我太忙了,以後有什麼事與我說,我都會應你的。”

沈瑤暗暗癟嘴,男人若將女人放在心上,隨叫隨到,想當初她爹爹為了給娘弄一口野生黑魚湯,一個白面書生愣是挽起褲腿爬山涉水入林捕魚,做著自己最不擅長的事。

謝欽心裡沒有她,自然事事等著她主動。

無妨,她不也是逢場作戲?夫妻嘛,過得好情意綿綿,過得不好,相敬如賓,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香軟玉在懷,謝欽也不能免俗,胸膛漸漸發燙,目光瞥一眼她肩頭,將那羅衫給攆了攆,將她整個人給裹緊,沈瑤很不安分,非要將玉臂勾出來纏住他脖頸,將綿厚的胸脯擠在他胸口,謝欽笑,這小妮子慣會使性子。

將布鞋一踢,摟著她壓了下去。

經過這一夜,謝欽發現沈瑤隻是表面端莊。而沈瑤也發現謝欽並非如外頭傳得那般清正不阿不近女色,狠起來也有些花樣呢。

不過這些花樣僅限床上,僅限給他泄//欲。

翌日晨起推窗,鳥語花香,鶯啼嚦嚦。昨夜下過一場雨,草木葳蕤,夏不期而至。

沈瑤懶洋洋在炕床上伸了個腰,連骨頭縫裡都在發酥,昨晚她與謝欽感受前所未有的好,她鬨性子說要吃街頭的荷葉包雞,謝欽也答應給她捎。

這是睡出默契來了。

待用了早膳,平陵帶著一人進了故吟堂,將謝欽吩咐的幾個錦盒全部交給了沈瑤,沈瑤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她發現自庫房與人事簿冊交給她後,下人看她眼光都不一樣了,帶著幾分敬畏。

到了午時,昨夜皇帝賞賜的兩箱東西也都物歸原主。

黎嬤嬤憂心忡忡看著沈瑤,她此舉無異於徹底得罪了其他三房。

沈瑤慵懶地坐在羅漢床上,一件件把玩,她怕得罪人?她的丈夫是當朝首輔,合該他們來巴結她,若她伏低做小才是真正不拿自己當回事。

沈瑤挑了幾樣自己喜歡的,又特意選了幾匹綢緞出來獻給老太太,其餘的全部收起來,她親自去庫房查點,平陵在一旁伺候不知怎麼提了一句,說是謝欽昨夜去過國子監。

沈瑤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正事,忙問,“怎麼樣?談得可順利?”

平陵苦笑,“小舅爺壓根不肯見咱們主子,害主子白等了一刻鐘。”

沈瑤瞠目結舌,那小混賬膽子比她還虎,她尚且還要順毛捋,他竟然趕在太歲頭上動土。

難怪謝欽昨夜回來臉色不好看,原來在她弟弟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即便如此,謝欽隻字不提,可見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也對,宰相肚裡能撐船。

謝欽不會跟弟弟一般見識。

沈瑤心情複雜,決定再做幾樣拿手好菜著人送去衙門給謝欽。

沈瑤這回葷素搭配,既做了些清淡的小菜,也做了兩樣拿手的大菜,謝欽總算吃到了自己心儀的口味,放下碗筷時便吩咐小廝,

“給夫人捎一隻荷葉包雞回去。”

他自個兒沒功夫回去,隻能讓小廝代辦。

好在沈瑤也不介懷,高高興興吃了。

夫妻兩個好不容易親近少許,對彼此也熟悉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淮南夏訊發大水,淹了沿岸的農田,連著運河也堵塞了,謝欽奉命出京主持賑災。

這一去足足有一個月。

沈瑤摸著毫無動靜的小腹,兩眼望天。

謝欽回來的次數太少了,又正是意氣風發大施拳腳之時,對於那事雖然喜歡卻還不至於熱衷,苦了沈瑤常常獨守空房。

老太太也急,見沈瑤整日百無聊賴,乾脆吩咐太孫女謝京陪著沈瑤玩。

這期間,皇宮裡的兩位貴妃與皇後時不時召見沈瑤,京城的官宦夫人也遞來帖子拜訪,沈瑤便靠這些打發時間度日。

好不容易熬到五月初,端午節在即,謝欽總算回來了。

沈瑤就坐在廳堂聽著平陵與她稟報,

“爺從西城門進的京,按腳程算現在該到皇宮了,”

“宮裡傳話,爺不回來用晚膳...”

沈瑤興致缺缺上了床,半夜睡得正熟,一具滾燙的身子覆了過來,什麼都沒說,就抓著她做那事,沈瑤給氣死了,狠狠去推他,他卻偉岸如山撼動不了分毫。

兩次結束,沈瑤累趴下了,沒有功夫與他說話,待睜開眼,天光大亮,哪還有謝欽的身影。

沈瑤這回是真的氣狠了,罵道,“明日就是端午,怎麼著也該去國子監請我弟弟一道用膳,他若再不露個面,我便....”

當著黎嬤嬤的面,“和離”兩字終究是沒出口。

上午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得知兒子立功回來很高興,再見沈瑤眉梢嫵媚,彆有一番風情,便知小夫妻兩個昨夜定是溫存了,她滿意地笑,

“他好不容易回來,這段時日不必來延齡堂請安,讓他得空在家裡陪你。”

沈瑤暗自冷笑,謝欽哪隻眼睛都看不到她,哪有功夫陪她?

拜彆老太太,沈瑤帶著杏兒漫不經心回故吟堂,路過一個偏僻的花園,瞧見一對玉人立在簇簇的紫丁香花下,那男子一身月白長衫生得豐神俊朗,正采了一枝花彆在那少婦發間。

少婦一身粉嫩襦裙,梳著墮馬髻,真真是芙蓉嬌靨,人比花嬌。

沈瑤認出那是府上的五爺與五奶奶崔氏。

她倚在雕窗外不由露出豔羨,

“你說,當初老太爺為何非定謝欽,謝家還有這麼多未娶的兒郎,隨便抓一個也比謝欽溫柔小意。”

風拂過,花枝颯颯作響。

一牆之隔的雕窗外,謝欽一身緋袍卓然而立,他腳踩落英,手執一玉簪,木然看著那堵白牆,昨夜將她弄哭了,謝欽心有愧疚,今日特意早早忙完,著人定了一支玉簪送來,打算給她賠罪。

不料,他的新婚妻子卻惦記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