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AU番外02
吃完晚飯後, 文才因為猜拳輸了,就負責收拾碗筷。
林萊和秋生則是跑到書房裡說小話,留下九叔在客廳裡指揮著收拾好碗筷的文才拖地。
書房。
“寶妹, 你說我幫著環頭警署抓到了那詹逸倫,警署到最後會給我點實質性的獎勵嗎?”秋生看到電腦桌上的報紙, 頭條就是詹逸倫滅門案,他就隨口來了那麼一句。
——之前就是秋生突然出現在了詹逸倫跟前, 說你不是那誰誰嗎。
詹逸倫大驚失色下,就想要殺人滅口。
對於這種事,秋生應對自如, 他當時還趁機猛踹了詹逸倫幾腳,隨後警察才破門而入。
林萊將報紙拿過來, 她是準備做一下剪報的,聞言就看了他一眼:“你缺錢用?不應該啊, 你不是才兜售了一批平安符嗎。”
秋生非常刻意地揉起了自己左手手腕:“我倒不是缺錢,就是覺得我這手腕上空落落的。”
林萊聽懂了他的暗示, 當即她就說道:“那好辦。”
秋生驚喜地說道:“真的?寶妹你也要送我——這種手表就算了吧!”
林萊收回要給他畫個手表的油性筆, “真是不識貨。”
秋生:“……我都沒說你真是區彆對待呢。”
林萊隻是笑。
秋生便不和她一般見識了,他轉而說起其他事情來:“對了, 寶妹, 我聽說詹逸倫這個案件要被拍成電影了, 我還打聽好了導演是王廉,我就打算去問問這裡面有沒有適合我的角色。”
林萊一點都不意外電影公司要將這個案件拍成電影, 這個案件如今熱度可大了,而且香江這裡的電影拍攝周期還短,可能詹逸倫還沒有被正式起訴,相關電影都上映了。林萊想完這點, 看著秋生笑著說道:“我覺得你比其他演員有優勢。”
秋生便問:“什麼?”
林萊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去試鏡的時候,可以告訴導演他們,他們若是錄用你的話,保管他們拍戲時,不會因為不完全複原真相而被當事鬼找上門。”
秋生:“唔——說不定我還真可以這麼暗示他們。”
林萊:“對吧。”
秋生將這個主意記了下來,又問:“他們仨還沒有走啊?”
林萊點點頭:“他們好像誤會了,認為他們一旦進入地府,就會立刻分開去投胎,這麼一來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
秋生一臉八卦地接道:“所以那個蘇武星和梁文麗他們倆——”他說著還伸出大拇指對了對。
林萊挑眉:“就不允許人家是戰友情啊?”
秋生無聲地用眼神求問真相。
林萊:“好吧,他們倆確實對彼此有情。”
秋生:“嘁。”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時候文才拎著拖把進來了,嘴裡還塞著東西,“對了,寶妹,我帶回來的花占餅你要不要吃呀?我還是從蓮花婆婆那兒買來的,還是原來那個味道。”
“等下吧。”林萊說道,“蓮花婆婆還好嗎?你還買了香蕉糕嗎?”
秋生直笑:“寶妹,你到底哪句才是重點啊?”
文才也笑:“婆婆身子骨硬朗著呢,再說她兒子和兒媳也在店裡幫忙。”
秋生提醒:“文才,香蕉糕。”
文才做恍然大悟狀:“對,我該先說香蕉糕的!”
林萊:“。”
她微微一笑:“很好,你們下一年的生日禮物都沒了。”
秋生、文才:“……”
他們頓時半真半假地哀嚎出聲。
過了會兒,吃著香蕉糕的林萊擺擺手,讓他們該乾嘛乾嘛去,不然明年的生日禮物真的沒有了。
秋生、文才:好耶。
九叔路過,嫌棄他們倆吵,叫他們倆一起去打掃衛生。
兩人頓時悻悻然起來。
等他們倆被九叔拎著耳朵去乾活後,林萊想了想秋生的話,就發了個消息給曲善,讓他留意下榆樹林大道那兒的房產。她覺得那邊的房屋還有升值空間,畢竟除了王廉導演要拍的那部滅門案改編電影外,那兒還有董家良導演在那邊取景,這位導演先前拍攝的家庭喜劇電影還是比較賣座的,這次同樣是家庭喜劇,說不定他還能再創佳績,到時候自然會帶動榆樹林大道的人氣。
曲善很快就回了信息,表示收到。
他辦事能力很強,林萊這邊操心的事情就少,所以她收到信息後,就放心地收回了手機,繼續做她的剪報去了。
這期間林萊還拿出了蘇武星3d照片,問了他一些問題。
說起他來,他之所以會卷入滅門案,就純屬倒黴。
他身形和詹逸倫差不多,又被詹逸倫知道他無父無母,孤身一人,所以詹逸倫當時選擇替死鬼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他們小區附近晃蕩的蘇武星。然後,詹逸倫就用一頓大排檔,把蘇武星給輕易叫了過來,在給他的啤酒裡下了藥。
在之後,蘇武星清醒過來時,他就已經成為阿飄了。
這家夥不知道是該說他心大好,還是說他灑脫好,他這麼被詹逸倫害死,倒是看得很開。
他還說什麼,“至少我做了個飽死鬼。”
他又咂咂嘴:“你彆說,你還真彆說,他給我吃的椒鹽魷魚,那味道真是絕了。”
林萊便問:“你還記得那個大排檔名字嗎?”
蘇武星:“記得!叫張記大排檔,老板好像是叫張厚德。”
林萊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她隨後又問蘇武星還有什麼遺願沒?
蘇武星便說他還想再吃一次椒鹽魷魚,就著啤酒最美了。
“可以。”林萊爽快地說道。
蘇武星見她這麼好說話,就大膽開了口:“其實,我,人家還有一個——”他說著就特彆不好意思起來。
林萊讓他大膽說。
蘇武星:“那我可就說了。”
林萊:“說。”
蘇武星是想和梁文麗還有詹媛媛,一起拍張合照,當做他們最後的紀念。
“我知道她們娘倆都不想和我分開,可我和文麗我們倆大人就算了,媛媛還那麼小,先前才看了兩年世界就這麼沒了。我就想著我們還是早投胎去吧,起碼讓媛媛能再次活著,還要好好長大。”
林萊眨眨眼,這是突然進入煽情環節嗎?
很可惜,她一點都沒有感動:“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嗎,就你們這種情況,就是被人害死,而且陽間的官司還沒有徹底塵埃落定的這種,你們就算是即刻被鬼差引入地府,起碼也得等個七八年才能進入投胎程序。是投胎程序,而不是投胎哦,至於這程序走完需要多久?你可以想想下陽間某些部門的辦事效率。”
蘇武星:“啊??”
“嗯。”林萊總結道,“你們到了地府,少說還能在待在一起十年。”
蘇武星:“嗯?”
林萊再次總結道:“就是你們不會立刻分開的意思。”
蘇武星:“哇!”
他原先那種依依不舍但還是覺得該放手的心情立刻沒了,他在照片裡蹦躂起來,“太好了!”
林萊笑了笑。
蘇武星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去告訴梁文麗和詹媛媛母女,林萊想了想就同意了,但是他的行動要在她的監督下。好吧,林萊就是想去榆樹林大街那邊找找那個張記大排檔,還真叫她在附近找到了。林萊原本以為滅門案都是數年前發生的,這個大排檔可能搬走了,沒想到人家還在,生意還挺紅火的。
林萊第一次光顧這家大排檔,先是買了蘇武星念念不忘的椒鹽魷魚,還買了老板和幾個食客都推薦的炒田螺,還有薯仔以及煎豆腐。
林萊略嘗了嘗了這些菜後,她就決定等回頭她就催促下曲善,叫他一定要拿下一套這邊的房子。接著她又仔細品嘗了下她點的這幾道菜,覺得她爹肯定也會喜歡這兒的炒田螺,遂決定等她等會走時,要打包一份回去給她爹嗦。
林萊很快就吃完了這頓美味的宵夜,心情好極了。
面對梁文麗提出的,她想要徹底和詹逸倫做個了結,還想讓她的女兒詹媛媛和自己親生父親說聲再見的請求,林萊也因為心情愉快,就很爽快地答應了。
根本不管詹逸倫在看守所裡見到來找他告彆的妻女,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詹逸倫:“…………你們不要過來啊!”
他大半夜的在看守所見到梁文麗和詹媛媛後,嚇都要嚇死了好嗎。
此時的他完全不見當初殺死妻女的狠心模樣,更不見了平日裡的風流瀟灑。
梁文麗看著這樣的詹逸倫,深深懷疑起當初的自己是怎麼看上這種貨色的。
梁文麗就站著沒動,反而是他們的女兒媛媛,緩緩走向了詹逸倫:“爸爸?是爸爸嗎?”
詹逸倫:“!!!”
他拚命呼救。
他是將其他被關在看守所的嫌疑人給吵醒了,但是他們都看不到梁文麗和媛媛母女,隻當詹逸倫在發癲,根本不管他。
詹逸倫漸漸陷入絕望。
等到第一天,環頭警署的青年才俊林警官來上班後,就聽他的好哥們2237警官說起來他們看守所鬨鬼的事。
林家駿:“……”
一天天的,還能不能叫他的三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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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門案事件在林萊這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她就是吃吃喝喝,上學放學,偶爾她還會去趟漫畫書店,去買她想看的漫畫書。其中就有《JOJO的奇妙冒險:不滅鑽石》,她常去的那家漫畫書店有原版漫畫。雖說林萊看過這部漫畫好幾次,但是常看常新,她目前已經追到漫畫最後期,杜王町的眾人終於發現了盤亙在杜王町的連環殺人犯是吉良吉影,大家集結到一起,想著如何對付這個謹慎過頭的殺人犯,而改頭換面的吉良吉影這邊也並非孤單一人,他還有個覺醒了替身能力的貓,貓草。
林萊看到那個貓草,還想起了《植物大戰僵屍》裡的香蒲。
可惜《植物大戰僵屍》這款遊戲現在還沒有發行,等它發行了,她一定要招呼她爹一起玩嘻嘻。
說起九叔來,九叔的生日就在這幾天了。
秋生那邊成功在王廉的新電影謀得了個角色,就是以蘇武星為原型的角色,是配角中的配角,不過秋生已經很滿意了。他準備好好乾,為此還將給他們師父買生日禮物的事交給了他們寶妹,讓她代勞去買他們倆之前說好的台式電腦。
林萊:ok.
林萊還問了文才。
文才現在在警察學院的宿舍裡住著,接到她電話時,他人還正好就在宿舍裡,他的幾個舍友都在,一聽他對著話筒說“寶妹”,那幾個畜生頓時狼叫起來,紛紛湊過來要和寶妹打招呼,一時間吵得文才的耳朵都要聾了。
文才一個眼刀甩過去,平時一點都不和他客氣的舍友們頓時閉嘴,討好地讓他繼續接電話。
等到他掛斷電話,舍友們又是給他端茶,又是給他捏肩的。
其中他最好的朋友金麥基張嘴就是:“咱們寶妹——”
文才:“有你還有你們什麼事!”
“大舅子,這話兒就見外了吧。”
“就是就是。”
文才:“……滾啊!”
很可惜有的人就是臉皮厚,等到文才準備回家給師父過生日時,金麥基說什麼都要跟上,他甚至還拿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禮物,說是要給九叔過生日。
文才冷笑:“你最好是這樣。”
金麥基:“當然當然。”
等到他們倆拎著禮物還有蛋糕盒來到林家時,金麥基就變魔術一樣地拿出了一束玫瑰花。
文才:“!”
文才覺得金麥基找死,就要去搶那束玫瑰花,就在這時候門開了。
九叔來開的門。
“你們這是——”
九叔說著就看到了那束玫瑰花,他臉黑了黑:“花是給我的,對吧?”
金麥基:“……是的,叔叔。”
九叔:“拿過來。”
金麥基沒辦法就將那束玫瑰花送了過去。
林萊這時候跑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眨眨眼。
金麥基看到她,就想要說點什麼為自己辯解一下,不想文才先一步捂著他的嘴,他還開口說道:“寶妹,這是金麥基,你知道吧,就是基佬的那個金麥基,你懂的,金麥‘基’。”
金麥基:“唔唔唔唔唔!”
眼看他就要掙脫了文才的手,結果不知道是誰踹了他腿彎一下,讓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林萊對他們的小動作視而不見,還順著文才的話說道:“這名字取的,他爸媽很有先見之明啊。”
文才:“可不是。”
九叔:“怕是他爸媽懂些命理知識。”
金麥基:“…………”
金麥基都快要委屈死了,決定下次他非要穿件“我不是基”的衣服來不可!
其實林萊對金麥基觀感還挺好的,主要是她看著他的臉感覺到眼熟,很快她就想起來這不是歌神嗎,每次開演唱會都能幫當地警方拉高KPI,讓通緝犯自投羅網的。這個特性多好啊。
隻是很可惜在這個世界,金麥基沒有得到該有的高待遇,他隻被文才塞了塊蛋糕,就被他給趕走了。
金麥基:“。”
再說九叔這次生日。
除了林萊他們,九叔的師弟們也過來了,像是四目道長。
四目道長這次過來,不僅帶來了他的徒弟家樂,還帶來了一袋子蘑菇。四目道長還擼起了袖子說,這次他要親自下廚給師兄做幾道蘑菇菜,保管他們吃了都說好吃。
林萊:好啊好啊。
四目道長見她這麼捧場,動力更足了。
不止如此,等到蘑菇菜做好了,四目道長還用公筷第一個給她夾菜,讓她多吃點。他還說這些蘑菇,可都是他幫助過的客戶親自去山上采摘的,對方是當地老蘑菇農了,保管這些蘑菇既新鮮,又沒有毒。
四目道長停頓了下,“應該是吃了絕對不會死。”
眾人:“啊?”
“就頂多吃了看到小人唄,沒事的。”四目道長頂著眾人的視線,這麼大喇喇地說道。
眾人:“。”
其中林萊和文才覺得這有什麼,尤其是林萊。
事實證明,這蘑菇菜很好吃,它也吃不死人,頂多是吃出了幻覺。
還有就是這麼多人都吃了蘑菇菜,最終就隻有一個人中招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
林萊:“…………”
林萊:“………………”
病床旁,眾人圍成一團,但他們不是圍著躺在病床上的林萊,而是圍著一台攝像機。
視頻主角:“爹,不好了,僵屍發來了恐嚇信,他們說他們即將進攻我們的房子。”
九叔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站起身來就要去查看她:“寶萊!四目你不是說沒事的嗎?”
四目道長的聲音:“師兄你彆急,寶妹這就是淺淺地中毒了,我已經讓文才去叫救護車了。”
秋生的聲音,而且他的語氣一點都不沉痛,反而還挺輕快的:“寶妹,看這裡。”
“秋生你還真機靈啊,嘿嘿。”四目道長的聲音:“寶妹,你不是說僵屍要攻進來了嗎,那你怎麼不動了?”
視頻主角:“師叔,你知道什麼,我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看到沒,我到時候會發射出空-氣-炮-彈,保管幾發下去,就能讓最普通的僵屍嘎掉。對了對了,我還能自動瞄準呢。”
蔗姑的鼓掌聲還有她說話聲:“厲害厲害!不愧是寶妹。”
四目道長低聲說道:“誰去裝下僵屍?”
家樂的聲音:“師父,我來我來。”
文才的聲音:“我也來我也來。”
接著,家樂和文才蹦蹦跳跳的聲音,“我是僵屍,我來了。”
四目道長按著九叔,再看蹲在椅子上的師侄:“嗯?寶妹怎麼不動啊?僵屍來了!”
蔗姑作為氣氛組,這時候驚呼出聲,還跑到了視頻主角身後:“僵屍攻進來了!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結果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蔗姑喊道:“寶妹?寶妹?”
視頻主角看不下去了:“我還沒有被種下去啊,嗚嗚。陽光,我要陽光。”
四目道長:“原來如此。可我們要去哪兒弄陽光?家樂去拉窗簾。”
家樂小聲提醒道:“師父,我是僵屍。”
四目道長:“對啊,那誰去?”
這時候貓草喊道:“是向日葵!我需要向日葵!”
過了會兒,翻箱倒櫃聲,腳步聲,說話聲:“向日葵沒有,瓜子要不?”
貓草委屈巴巴的聲音:“我試試。”
林萊:“……………”
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她聽不下去了,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遮住,掩耳盜鈴起來。
視頻還沒有完。
貓草她裝填了足足9個瓜子後,才動了起來。
她吐出了空氣子彈,就是個泡泡啦,而且這裡她將香蒲和JOJO裡的貓草混淆了,不過沒關係,大家都很溺愛她,四目道長就趕緊叫裝僵屍的家樂和文才倒地。
背景音是連綿不斷的哈哈哈哈聲,就連九叔都忍不住笑了。
林萊:“…………”
讓我死了吧。
林萊當即從病床上爬起來,扒著窗戶就要往下跳。
“寶妹,這裡是一樓。”
“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寶萊你也給我下來。”還是九叔發話了。
林萊捂著自己的臉,鑽回了被窩,還把被子拽得緊緊的,因為她知道會有人要拽下被子,就要看看她再也不愛的臉。
果不其然。
“寶妹?寶妹?”
“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寶妹沒電了?快,誰去弄點陽光來?”
林萊:“…………”
最後還是醫生和護士的到來解救了她,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不過醫生還是好心提醒她,蘑菇雖然好吃,但是還是要注意下。
林萊面無表情:“我再不要吃蘑菇了。”
“噗——”
誰!誰在笑啊!
也不對,他們一直在笑,就沒停過!
林萊不想活了。
她都不願意這段時間住在家裡了,那畢竟是僵屍要攻打進來的房子麼。總之呢,林萊趕緊收拾收拾東西,住回了學校宿舍——她這一學年很少在學校宿舍裡住,通常都是回家,要麼她會去找她的閨蜜文嘉利,本來她是要去她家湊活幾天的,很不湊巧的文嘉利要去外地出差,林萊隻好住回了宿舍,和同班同學周麗虹湊作對。
周麗虹見她回來住了,非常開心。
她為此還沒有去上下午第一節他們學校教授高永賢的課,按照周麗虹的話,高永賢高副教授是很帥不錯,可我們寶萊同樣秀色可餐。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周麗虹選高永賢的課,其實沒有選上,她就是去看帥哥老師的,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去上選修課。
林萊知道高永賢這位副教授,他是生物化學係的明星老師,很受學生尤其是女學生歡迎。另外一點,這位高永賢高副教授是一個極端唯物主義者,認為如今大家所迷信的一些事,都能用科學知識來解釋,哪怕現在的科學知識解釋不了,未來的也能*(注1)。
如果是以前的林萊,很想讚成他,但是她經曆得多了,再有如今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存在超自然事物的。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堅持,林萊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高永賢教授那兒,給他一點非唯物主義震撼吧。
話說回來。
下午第一節課,林萊也沒課,她就那麼被周麗虹拉去飾品店買飾品去了。
期間,周麗虹提到:“寶萊,最近戴串紅水晶的紅繩招桃花很流行。”
林萊:“所以?”
周麗虹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所以——寶萊你會畫什麼招桃花符嗎?”
林萊“唔”了一聲:“我試著畫過。”
周麗虹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就連忙問:“然後呢?然後呢?”
“委托人說無效。”還讓她退還她給的冰淇淋,這裡說的就是蔗姑啦,她肖想她冰清玉潔的師兄好久了。
周麗虹:“哎——”
她想到了什麼,越發壓低了聲音:“那蠱呢?電影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嗎?”
林萊想了想說:“我隻能告訴你,有時候藝術來源於現實。”
周麗虹頓時:“哇靠!”她想到那些和泰國降頭術有關的電影裡,那種血呼啦的場面,還有那些蜈蚣什麼的,頓時咽了咽口水,還往自己的好友身邊靠了靠,汲取下安全感。
過了片刻,她好了。“寶萊,你看這對小熊耳釘,好可愛啊!”
逛完飾品店,她們倆又去買了杯奶茶,才去上課了。
周麗虹偶然間看到一個女學生,就拉了拉林萊讓她去看對方,“就是那種紅繩子。”
林萊才想起來她先前說的招桃花什麼的,就瞥了一眼。在她看來,這種紅繩子之類的招桃花方法,通常都是假的,不過可能會給佩戴她的人增強自信,屬於賣家和買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她就沒放在心上。
喝奶茶。
林萊還想吃食堂裡的米粉了,雖說食堂裡的米飯還是比不過他們家附近洪記茶餐廳裡的米粉,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她是不願意回家了。這件事說起來都怪四目師叔,還有為什麼就她一個人中招啊?
林萊堅決不承認那天蘑菇菜就她吃的最多,她相應吃到有問題那塊蘑菇的幾率自然就更大啊。
再說錄像。
那台攝像機還是她的,而且還是她拿出來,但是她初衷是記錄九叔的生日會,而不是記錄自己的黑曆史啊!!
還有,她當時為什麼就自己裝貓草啊,她該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的。
痛,太痛了。
繼續喝奶茶。
林萊如今有點放開了吃的架勢,同時,她的運動量相對提升了些。看她沒課了,就和人約著去操場打網球了。
打著打著,天就漸漸黑了。
這時候,學校裡的“人”可就陡然多了起來。
其實鬼白天也能出來,但是大晴天他們是絕對不要的,那會讓他們很不舒服,所以通常他們更喜歡在晚上出來遊蕩。就林萊他們大學來說,孤魂野鬼不算多,林萊基本上都認識他們就是了,有時候他們還會給林萊提供些情報,說一說學校裡的異常情況這些的。
尤其是褚叔。
他原本就是學校裡的保安,因心臟病去世後,因為生前的慣性,仍舊在學校裡巡邏,偶爾的偶爾還會嚇一嚇小樹林裡的情侶。
嗐,老光棍麼。
為此他還給林萊他們學校增添了一則新的校園傳說。
林萊這次打完球,去學校食堂吃飯時,就遠遠看見了褚叔。她也就看了下,就自然地收回目光。
第一天下午,林萊再次見到了那樣的紅繩子。
這次——
林萊從紅繩子往上看,看到了紅繩子的主人的臉。
不是昨天那位女同學,那位女同學沒任何問題,但是今天這位女同學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林萊開了眼,定睛一看,果然這位女同學有問題。
嚴格來說,是她遇到了問題,所以她身上被纏繞了一些黑氣,這讓她精神萎靡。
“寶萊,你看阿喬做什麼?”周麗虹問了句,她也看向了那位叫阿喬,大家都叫她阿Jo的女生。
林萊:“看她耳環。”
“哦。”周麗虹沒在意地應了聲。
林萊回頭找了個時間,找到了褚叔讓他幫忙盯梢下阿Jo,看有沒有奇怪的鬼或是東西再纏著她。等到晚上大家都放課後,褚叔過來說在學校裡他沒注意到那種東西。
看來臟東西沒在學校裡。
林萊又打聽到阿Jo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她就準備去那邊看看。
褚叔先飄上去探聽下,不久後他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寶妹,是個老色鬼!我是說,鬼,但色鬼。”
“我知道了。”
林萊隻能避開公寓管理員,去到了阿Jo住的那間房。她是想著自己悄悄地進去,悄悄地離開,隻要沒有人還有監視器發現她,那她就不算是擅闖民宅,她就是進去逮個色鬼,而這件事並沒有花費林萊多長時間,她也沒讓阿Jo發現,隻讓她繼續沉睡,隻當自己是做了個不好的春-夢。
至於那色鬼!
這家夥被逮到後,竟然還振振有詞:
“她戴那種繩子,肯定是想男人想瘋了,我不過是來滿足她的。”
搞得人家還要謝謝他一樣!
林萊可沒對這家夥客氣,她將他團吧團吧,當球踢了下。
這讓她來了靈感。
林萊從她的網球包裡掏出來一個網球,她先對著這個網球施了五行顛倒術,再臉上帶笑地將那色鬼團吧團吧,往網球裡塞,最後再用朱砂筆在這網球上畫上了封印咒。如此一來,特製網球+1.
色鬼:“!!!”
這還沒完。
稍晚些時候,林萊還背著網球包,到學校操場上對著牆一個人打起了網球。在林萊還是鬆林夏菜時,她就用這種方法練習過自己的控球能力,這輩子她沒有特彆訓練過,但是那種記憶是深入骨髓的,也因此她如今也能將球都擊到同一個點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被封在網球裡的色鬼,跟著體會到了以頭搶牆是什麼感覺,何況他還是整個鬼都在撞牆,這讓他整個鬼都不好了。
而對其他鬼來說,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了網球的叫聲。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網球”好痛。
眾鬼:“。”
褚叔倒沒有覺得唇亡齒寒什麼的,而是:“你們也見到那家夥是什麼下場了,要是你們不想步他後塵,在這個地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眾鬼:“嗯。”
本來他們就不敢在這附近造次,都是那色鬼管不住自己的色-欲,還說著都是那個女學生自找的,還有什麼他要是不去滿足她,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就跑去糾纏人家女學生了。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該!絕對是活該!
林萊呢,她本來沒想那麼多,隻是想讓色鬼嘗嘗被物理蹂-躪的滋味,結果她打網球一看周圍圍了那麼多鬼,她還嚇了一跳呢。
之後她問了褚叔,才知道他以為她要殺雞儆猴。
林萊:“。”
看在那些鬼都引以為戒後,她就沒多說什麼。
而那色鬼麼?
林萊本來是要打幾天有聲網球的,結果好像有人聽到了“網球”的聲音,校園鬼故事再起,她就不好再去打球了,但是她也不想將這麼個色鬼收服,再放到她家的停壇室去。
那要怎麼辦呢?
林萊想啊想,想到她家公園附近的公共廁所,那兒缺少一塊磚。
到了周五,林萊就準備回家了。
這幾天家裡人還給她打過電話,他們都絕口不提生日之夜發生的事,那他們就不要憋笑啊,弄得林萊立刻掛斷了電話。
可九叔都打了電話來,林萊自然是要聽爸爸的話,回家一趟的。
林萊還在學校附近的蛋糕店,買了一盒栗子蛋糕,就這麼背著網球包,再騎上她心愛的摩托車,就要回家去。從她學校到她家,如果順利的話,隻需要三十分鐘。
如果順利。
偏偏這次她騎著她的摩托車騎得好好的,一位交警追了上來,喊她停車。
林萊很確信她沒有違反任何交通規則,那這情況又怎麼說?
林萊將車靠邊停了下來,她摘掉頭盔,看著那位追過來的交警。
這人有點面熟。
林萊將這個感覺記了下來,面上她微笑著問來人:“你好,請問——?”
這位交警名字叫做鄭霆風,他才剛當上交警還沒多久,執勤時還有點緊張,尤其是這次他知道自己叫人家停車的真正理由,還很難說出口*(注2)。
接下來,鄭霆風一邊說出自己想出來的正當理由,請對方拿駕駛證給他看,一邊眼睛卻瞄向人家的網球包,他現在離得近了,更加確定那聲音不是從車輪子上,而是從這個網球包裡發出來的。
好痛苦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
難道那人不是被撞死的,而是可能被網球包裡的東西,比如說網球拍打死的?
可這要他怎麼問,難道問:“嘿,小姐,你的網球怕是不是事故拍?”
鄭霆風想到這兒,就忍不住去瞄人家,見她一派從容,還長得那麼好看,那她肯定不是犯罪嫌疑人的啊。
但是事情不是絕對的。
鄭霆風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結果這時候一個真正死在車輪下的鬼,在一旁的樹下出現,被他不經意間看個正著,嚇了他一跳。他儘量沒有讓自己露出什麼破綻,畢竟這種事他經曆得多了。
鄭霆風讓自己鎮定。
林萊眯了眯眼睛。
她將對方的警員證遞回去,確信那是貨真價實的警員證。
就是這警員麼?
林萊將他的一係列小動作儘收眼底,又悄悄開了眼,也看到了那個車禍鬼,她心裡已然有了猜測。
林萊摸出了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證件。”
鄭霆風:“嗯??”
他一瞬間想了很多。
“你有陰陽眼,沒錯吧?”他又聽她那麼說。
鄭霆風頓時明白了:“難道說你是‘2002’部門的?”
他這時候接過了人家的證件,定睛一看,“道士證?!”
林萊眨眨眼:“對啊,道士證。”她可是正經的茅山派弟子,得到了官方認可的法師,能夠開壇做法的。至於這人說的‘2002’或者說‘異靈靈異’部門,她好像聽誰提到過,是某種官方專門處理某種不可對外言說事件的部門哦。
“自我介紹下,我是林寶萊,茅山派弟子,師從林鳳嬌,或許你聽說過他,大家都叫他九叔。”
“哦、哦!”鄭霆風還真知道九叔,他又看了看那個道士證,覺得不像是假的,便放下心來,一邊將道士證遞回去一邊說道:“我叫鄭霆風,就是個小小的交警啦,所以——”他又看向她的網球包。
林萊:“我收服的惡鬼。”
鄭霆風:“可是他在慘叫。”
林萊神情自若地說:“他被我收服了麼,自然不甘心。”
鄭霆風:“原來如此。”
林萊將自己的證件放好,又看了眼鄭霆風,像他這樣天生的陰陽眼還是蠻少見的。林萊恍惚記得自己好像也這麼過,而她那時候還是在古代,人還沒有這麼多,她當時可能都覺得有這種眼睛有時候就是種負擔了,而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如何關掉它。到了現在這輩子,她記得她爹說過陰陽眼能暫時關上的。
不過林萊沒有貿然對眼前的交警說這件事,畢竟他們交淺,再者誰知道他對自己的眼睛是個什麼想法呢。
林萊當下隻留下了他們家道堂的名片,讓他有需要就去這兒。
鄭霆風:“好的。”
林萊和他略一頷首,就戴上頭盔,騎著摩托車走了。
林萊回了道堂,將蛋糕盒和網球包拿下來:“爹?”
她隻喊了一聲,因為她看到停在巷子外的轎車了,看來她爹這兒有委托人。林萊就先去將東西放好,又在角落裡找了個磚頭,準備給那色鬼換個住處。
不一會兒,委托人們魚貫而出。
林萊心說:‘好大的排場。’
九叔稍後走了出來。
“爹,來大活了?”
九叔沒點頭也沒搖頭。
林萊:“?”
她就問怎麼回事。
九叔就說剛才為首的人叫鄭文鯉,是個富商,他新得的商樓出了點那方面的問題,他就來力邀九叔去驅邪縛魅。隻是聽鄭文鯉的意思,他這次可不止請了九叔一人,而是請了好多他們這行的,想讓場面越熱鬨越好。
若是一般鬥法,九叔並不反感,可這次人家委托人分明是要求表演性質的鬥法。
林萊就問:“那他給的多不多啊?”
九叔看她一眼。
林萊笑嘻嘻地說:“賺錢嘛,不寒磣。唔——他不是要熱鬨嗎,爹,正好我這裡有些五雷符,平時都用不著,我怕過期了,你到時候就拿去用,就當著他的面用,用完再問他夠不夠熱鬨?嘻嘻。”
九叔笑了笑:“符籙哪有過期一說。”
林萊一聽他的意思,就知道他覺得自己的提議很不錯。
再說五雷符什麼的,在他們家可不是壓箱底的符,要是有需要,林萊現在就能給畫出幾張來。當然,這種符還是很難畫的,需要全神貫注,她現在的話,十張裡能有六張成的。雖說這種話說出去,彆人肯定覺得她凡爾賽。
林萊又拿她買回來的栗子蛋糕給九叔吃,還提到了這幾天她在學校裡遇到的一些事,尤其是她論文又得了A這種,九叔尤其喜歡聽。那讓林萊感覺她要是說她準備考研,九叔都要開箱子將他的茅山玉佩當場給她。
林萊想到這兒,發現了一件事:“爹,你怎麼沒戴我給你的表?”
“我收起來了,平時哪裡好戴那麼珍貴的表。”九叔說道。
林萊能理解,她又笑嘻嘻地問:“那你和師叔們炫耀夠了沒?”
九叔看了看她:“起碼你四目——”
林萊:“啊啊啊啊——爹,剛才我突然耳鳴了,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九叔失笑,見她又要抓心撓肝,就連忙收斂了笑意:“好好,不說他,不過寶萊啊,你到底扮的什麼,怎麼又是空-氣-炮-彈,又是對付僵屍的。”
林萊:“……”
林萊突然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做驚慌失措狀:“爹,我耳朵聾了!”
九叔:“。”
行,他這也不能問了。
林萊突然又能聽見了,她還拿起一塊栗子蛋糕吃了起來,想著該怎麼讓她的羞恥心不那麼蹦躂。
對了,小錢錢!
林萊湊過去對九叔耳語了幾句,其實就是讓他老人家到時候拿著雷符多收鄭文鯉些錢。
另一方面,曲善那邊進展順利,他過來找林萊時,就帶來了一些文件要她簽,簽完她名下就會再多一套房子了。此外,曲善還帶來了一座廢棄醫院的資料。
林萊看了一眼,這醫院還是廢棄醫院的,那簡直是恐怖片標配地點呀。
曲善見狀就說起它,說是有個房地產商人想要開發那座廢棄醫院所屬的地皮,安全起見,就得確保他們推倒了這座廢棄醫院後,建築進程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相對的,人家給的報酬不菲。
林萊稍微一問,這才知道那背後的商人還是個熟人,就是那個追求場面的鄭文鯉。
林萊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讓曲善先將資料留下,她看看再說。
曲善:沒問題。
林萊這時候想到了什麼:“對了,曲善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曲善:“?”
晚些時候,曲善躡手躡腳地將一塊磚埋進了附近公園的男廁所。
色鬼:“…………”
林萊沒忘記給那塊磚加了多層封印,保管隻有色鬼能看到其他人,其他人完全不會看到他,當然眼睛特彆的人除外。
林萊做完這些,心情好了很多,不過她還是沒有打算將四目師叔放出黑名單,連蘑菇和蘑菇菜也是,她想著她還是明年再吃蘑菇菜吧,反正美食那麼多。
還有那段錄像,毀滅徹底毀滅。
林萊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親眼看過那段視頻來著,不過沒關係,她一點都不想看自己是怎麼COS貓草,又是怎麼吃瓜子當吃陽光的,而且還挺嚴謹的——在《植物大戰僵屍》中,香蒲需要225點陽光,一團陽光25點,也就是說香蒲需要9個陽光,而她就吃了九顆瓜子。
林萊:“。”
忘記忘記。
林萊決定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她就準備看看曲善帶來的廢棄醫院資料。
這時候,鄭霆風將電話打到了他們家的道堂,問他能過來參觀下嗎。
林萊說:“當然可以啊。”
他的這通電話還叫林萊想起來他口中的“2002”部門,她對它有點好奇,就準備去打聽下。
鄭霆風稍後循著地址找了過來,確定了她和她師父確實是正規的道士,所以就不存在鬼被迫害的事情了。
(色鬼:“。”)
鄭霆風這下子就有好多問題想問了,而且他都是追著一看就是得道高人的九叔問,問到最後都把九叔給問得不耐煩了。
九叔便以自己還有正事要做為理由,讓他邊兒去。
鄭霆風隻好退而求其次地去問林萊,林萊便讓他先把谘詢費結一下。
鄭霆風:“哦、哦。”
林萊還有點好奇:“你對這些事很感興趣啊?難道說你想進那什麼2002部門?”
鄭霆風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我見到過一次他們2002部門執行任務,覺得他們像是無名英雄,你知道的,那種事對外都是不被報道的麼。”
還不等林萊說什麼,鄭霆風就擺了POSE,“而且他們看起來好帥!像是《黑客帝國》裡的尼奧,尤其是他拿槍對付惡鬼時。”
林萊挑了挑眉。
槍、惡鬼?有意思。
還有:“不是說他們,怎麼你說著說著就變成他了?”
鄭霆風沉默了下:“那就尼奧和他的搭檔。”
林萊:“。”
這家夥不太對勁,而且他還挺中一的。
林萊其實並不看好他去做這一行,不說其他的,他對這一行的理解很淺顯,看他剛才問的那些問題,他就完全是個門外漢,不過這不妨礙林萊又聽他說了一堆2002部門的事,主要還是那個尼奧。
她還心說對方究竟長什麼樣,讓鄭霆風覺得他好酷好帥好尼奧。
不過隨著日子推移,林萊又上學又做兼職的,她很快就將這件事給忘到了腦後。
學校裡,阿Jo沒有再被色鬼糾纏後,她的氣色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還不再渾渾噩噩了。她對自己的春夢記憶不深,很快就隨著身體恢複而將那段記憶給徹底淡忘了。
這很好。
就是學校裡多了網球慘叫事件,這和林萊關係不大,反正她就是這麼認為的。
轉頭,她這裡就發生了附近鬼來拜碼頭的事。
林萊:“。”
搞什麼?她頂多就是看顧下她的大學學校而已,沒有要製霸這裡的意思,好嗎?
褚叔過來說,這次過來拜碼頭的鬼很慘的,他們被一個姓尚的惡鬼欺淩。聽說那姓尚的還是什麼銀行劫匪,非常凶狠。
林萊沉默了,到底這事情都到了她跟前,她就不能不管,於是就說下不為例。
褚叔感歎道:“我就知道寶妹你有俠義之氣。”
林萊丟給他個白眼。
回頭林萊就去查了查和姓尚的有關的銀行劫案,還想到了一位內部人士,林警官。
林萊當即就不客氣地打電話給他。
林家駿接了電話,聽出是她的聲音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林萊:“?”
林家駿是不想知道任何靈異方面的事情了,他要維護他岌岌可危的世界觀。可惜天不遂人願,有一起失蹤案被他的上司交到了他手上。
林家駿查來查去,都沒什麼好的進展。
林家駿:“。”
他想到那次富商雷良偉之子綁架案,有個人三下五除一就確定了被綁架人的詳細地址,心說自己難道要去求助於她不成?
林警官這裡糾結著,林萊那邊已經三下五除一地朝著惡霸鬼尚益龍打出了暴擊。至於他生前涉及的銀行搶劫案?其實當時警方已經解決了,隻是被劫匪搶走的一大部分錢最終他們沒有找到罷了。
據說是被尚益龍藏了起來。
林萊對這個據說感情平平,她就算是從尚益龍這裡問出那筆錢的下落,她也不能據為己有啊,那錢應該是有標記的吧?
何況林萊現在不缺錢,更不缺少發財的方法。
“寶妹,有麻將局你去不去?”
秋生已經拍完了導演王廉指導那部電影裡他的戲份,又陷入到沒有工作的狀態,好在副業他倒是搞得挺風風火火的。這不,圈裡就有人找到他,問他能不能介紹他師父或是師姐給他家看看,他覺得他家裡可能鬨鬼了。秋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得先看看他師父還有他們寶妹的行程。
想到這兒,秋生就說:“寶妹,我覺得我現在像是你還有師父的經紀人。”
“你話題跳躍得好快。”林萊邊敲鍵盤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啊,對,我剛剛說了麻將局,對吧?寶妹你去吧,大殺四方。”秋生手舞足蹈道。
林萊就問誰組的局。
秋生說了個名字。
“芳嬸啊,那不行,他們大概已經將我給拉入黑名單了。”林萊聳聳肩說道,沒辦法,贏得太多。林萊看了秋生一眼,“你還是說說經紀人的事吧。”
“那好吧。”秋生就說了他的副業。
林萊想了想說:“行,那到時候你就安排個合適的時間好了,報酬咱們還是五五分。”其實她這都是照顧秋生的。
“寶妹你真好!”秋生又說道:“董導那部電影已經拍完了,到時候我請你們去電影院看啊?”
“可以。”林萊點點頭。
稍後,秋生和這次委托人打了個電話,雙方協商後確定了時間。
林萊在自己的行程表上記了下來,她又看了下自己的行程表,發現這個月的雙休日都已經排滿了。她覺得還好,即讓她的生活充實,又還有小錢錢賺。
可九叔有點不滿。
九叔提醒道:“寶萊,你不是該將更多精力放在你的學業上嗎?”
林萊就隨口說道:“那我讀研,考博?”
“你真有這種打算?”九叔驚喜得很,等她含糊地應了聲後,他老人家就進到他屋裡翻箱倒櫃起來。
林萊聽到動靜,探頭探腦:“爹,你不會是要把茅山玉佩給我吧?”
九叔回頭:“你想要那個?也不是不可以。”
林萊擺擺手:“沒沒,我就那麼說說。”
九叔最終拿出兩個存折來,他點了點一個存折說:“你讀研就給你這個。考博則給你另一個。”
林萊探頭看了下存折上的數額,微微戰術後仰。她眼睛一轉,非要皮一下:“那要是我談戀愛呢?”
她連忙補了句:“現在沒談。”
出乎她意料的,九叔很淡然。
林萊:“?”
九叔挑眉:“怎麼,你以為我很古板嗎?這麼說吧,寶萊,隻要你以一個好成績大學畢業,你想怎麼談男朋友就怎麼談,如果你到時候還準備考研那就更好了。”
林萊:“了解。”
老實說,林萊對她爹這樣的態度是有點驚訝的,再看他那兩張存折上激勵她繼續考學的數額,她隻覺得這都是他老人家拳拳愛女之心。當即她就表示等她到時候交男朋友,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九叔滿意地點頭。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九叔:“嗯?”
林萊眨眨眼:“?”
九叔清清嗓子,“你不讓我幫你把把關嗎?”
林萊笑了:“爹,這是我談戀愛。”
九叔:“……”
九叔立馬將兩張存折收起來,還擺手讓她走開,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林萊忍著笑,在他身後問道:“爹,你先前說的獎勵還作數嗎?”
九叔:“。”
林萊今天可能是特彆想吃一頓竹筍炒肉,看她見九叔沒做聲,就搖頭晃腦地說道:“古板了,又沒完全古板。”
九叔:“……”
他作勢要去脫鞋。
林萊見狀立刻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