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控製對決(1 / 1)

榊教練原本是沒打算讓忍足和幸村對戰的。他們兩個實力差距很大,打球風格也大相徑庭,雖然都是一年生但不管怎麼想仿佛都不太適合成為對手。然而兩天前,跡部找到了他,說教練,忍足的態度有些散漫了。

“你想怎麼做呢?”榊教練問,雖然語氣冰冷,但暗帶調侃。

跡部的洞察力能讓他聽出教練的揶揄,但他不為所動,而是認真道:“本大爺去和他比賽,大概已經失去了提醒和警示的效果。既然如此,那麼就麻煩教練您找機會安排他和幸村打一場比賽吧。”

“站在幸村對面,感受巨大的壓力。”跡部說著停頓了一下,半是抱怨道,“他晚上居然還和千石聊天到半夜,也不是討論球技而是談文藝電影。我當然不是乾涉他的興趣愛好,可如果晚上睡得太晚影響到了第二天的訓練,不是對這次集訓這麼好的訓練條件的浪費嗎?”

“聊天也算是加深對彼此的了解。他和千石被安排進行雙打訓練,通過這種方式加深默契也沒問題。”跡部說著,有些不滿地蹙眉,“可他們在比賽時的態度難道不是過於散漫了嗎?一開始獲得了優勢,就應該鞏固優勢,而不是在比賽進入持久戰之後仿佛默認自己會輸一樣,我感覺不到他們在球場上拚命的狀態。”

“千石是山吹的選手,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但忍足的態度確實需要調整。”跡部說著,對著榊教練淺淺鞠躬,“麻煩教練。”

跡部離開後,榊教練才側頭問道:“他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仁王說:“挺好的。總不能一直讓幸村和跡部比賽。忍足也是個不錯的對手。”

是的,仁王剛才也在場。跡部找榊教練是在白天午休的時候,教練組會在午休時間調整訓練計劃和做數據分析,室內運動場的樓上就有一間會議室,學生們參加比賽複盤也是在這裡。跡部找到這裡來時間會議室隻有榊教練在,就直接在會議室裡對榊教練說出了他的請求。

但實際上會議室裡有小的控製室和茶水間,仁王剛才去控製室調試後台程序去了。他常中狀態時整個人和環境融為一體,呼吸聲也隨著自然的聲音而波動,走路也沒有聲音,跡部根本沒發現他也在。

如果跡部知道仁王在場,大概會說得更委婉些。畢竟他剛才的說法,像是在利用幸村。

仁王其實認為幸村和忍足比賽也很難刺激到忍足。忍足並不是沒有衝勁,也不是意誌不足。隻是他從前的經曆,讓他天然對一切都更有戒備心。他將自己的內心封鎖。後來這也成了他獨特打法的一部分。

而幸村的實力確實很強。可問題在於,對忍足這樣的人來說,他會自我調整心態,被強大的人打敗絕不會崩潰,會情緒穩定,卻也不會被刺激。他隻會在這種情況下情緒失控:被自以為比自己弱的人逆推。

於是仁王搖了搖頭:“跡部的想法大概會落空。”

他沒有說自己的分析過程,但榊教練卻理解他這麼說的理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後,榊

教練說:“通過這件事讓跡部和忍足加深相互之間的了解也不錯。”

“打算把今天跡部的請求告知給忍足嗎?”仁王笑起來,“真是個惡劣的人啊,愛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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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剛才的提議比,我還遠遠不及。”榊教練說。

仁王剛才提議讓雙打組直接對決,意思是鶴守和宇佐見,月見和唐澤,這兩對固定組合直接作為對手。這兩對雙打組合的打法都是互補的,算是傳統的一前場一後場配置,而榊教練設置的規則則是半場限定,那麼就會變成,限定前半場快節奏比賽時,前場型選手會占優,切換後場後優勢方會置換。

真要說起來這種對決和正式對決不同,雙方都有利用規則的餘地。就隻是,直接讓固定雙打直接對決,這種行為,有些殘忍。

但仁王可不想背上“惡劣”的名頭。

他怎麼記得當年自己做選手,榊教練是青訓總隊長的時候,這位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教練也做過這種安排呢?

“我隻是提議。”仁王挑了挑眉,“並且,你應該也有類似的想法吧。”

至於其他的對戰安排,不存在深刻淵源的話,怎麼安排都說得過去。但榊教練之前和伴田教練說了要讓排位有大的變動,因此設計的對戰就跨越了更多排位。

比如,跡部的對手是真田(現在的真田排位14),毛利對戰亞久津(算是身體天賦對決),狄堂的對手是千石(榊教練挺看好千石的,他認為昨天比賽的最後千石是想拚的,隻是被忍足影響了),三枝的對手是大和(這也是仁王的提議),古堅的對手是大石(榊教練和仁王都對大石有一定的期待)。

鶴守,宇佐見相互對決,月見,唐澤相互對決,小鬆和北鄉相互對決,那麼剩下的柳和大木就自然成為對手。

其實中途伴田教練試圖打亂對戰,希望讓柳和月見對決,一是讓月見感受一下更有天賦卻沒有強到讓人絕望的新生的實力是什麼樣的,二也是希望能喚起柳對雙打的熱愛。

但仁王表示,需要的話柳會被直接安排打雙打的,所以沒有這個必要。

“他其實並不排斥雙打。”仁王說,“隻是還有些不甘心,以及……不好意思吧。”

仁王沒有用“愧疚”這個詞,是因為他真的不覺得柳有什麼好愧疚的。他和乾隻是沒有告彆,但兩人沒有其他糾紛。乾願意對念念不忘,那隻說明柳是個有人格魅力的人,以及,是乾主觀上不想和柳拆夥。

明明是主動邀請了柳生加入網球部,卻在需要的時候毫無心理負擔跑去打單打,或者和彆人搭檔的仁王,理直氣壯道:“在恰當的時機選擇自我提升,再在獲得一定成績的同時試圖獲得新的突破,這種事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伴田教練:“……你聽起來很希望鶴守和宇佐見相互分開去嘗試新的可能。”

“我確實是這個意思。”仁王真誠地看著伴田教練。

伴田教練沉默幾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教練組的考量,學生們自然不知道。

但榊教練直接叫出幸村和忍足名字時,忍足的臉色還是變了變。

為什麼是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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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倒是泰然自若:他的對手是誰對他來說差彆都不大。他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信心和實力了。

幸村和忍足對決時,伴田教練對仁王說:“真是教出了不得了的人呢。”

仁王想了想,坦誠道:“幸村不是我教出來的。在我成為教練的時候,他已經很強了。他的實力原本就比其他人高一截。”

所以他會直接教導幸村精神力的用法,讓幸村有新的招數開發方向。

他成為教練以後,一部分管理工作自然是屬於他的。幸村也多了和前輩相處,和網球部其他人之間的緩衝區。仁王思考過這樣的緩衝對幸村來說是好是壞。但他確實記得幸村生病時也流露出脆弱和精神崩潰的一面,那麼在非網球部分減輕幸村的負擔,讓幸村能花費更多精力在網球本身上,大概並不是壞事(這種情況對真田和柳來說也是一樣的)。

隻是他必須把握度才行。幸村,真田,和柳,他們能做到的,仁王不想剝奪他們原本就擁有的成長機會。

而他也希望他們變得更強,走更少的彎路,獲得更多的成長。

他自己去打指導賽,在最開始衝擊力很強,但逐漸也會失去效果。他現在的水平已經返璞歸真,有些技巧和理念融入他的骨血,他無法向學生們輕易表明。

那麼就給學生們找更多合適的對手吧。

德國隊是這樣,平等院也是這樣。

對現在的幸村來說……平等院說不定算是很合適的對手。半年前平等院還是“日本國中網球第一人”,然而在進入U17之後直接被鬼打敗,正在觀念重塑和技巧調整期。他的打法也還不是後來那種拚命的,透支型的,爆裂的打法。甚至他還沒有受傷,也還是技巧型而不是後來為了保護受傷的脊背去可以鍛煉力量而成為的力量型。

要是神奈川的那個白毛家夥進步得更快一些就好了。仁王有些遺憾地想。

他準備的對手,那家夥還不太用得上。

至少平等院對現在的仁王來說並不是合適的對手。倒是德國隊,應該能找到幾個不錯的對手。

幸村很快打贏了忍足。大概跡部也私下裡拜托過他,幸村在這場比賽裡表現得更傲慢一些,氣勢很強,也說了幾句垃圾話。類似“真是渺小呢,站在我對面的你”這種類型。立海大的其他人都有些詫異。

幸村很少說垃圾話,他什麼話都不說隻是披著披風站在場上微笑就有不少對手因此而崩潰。他說了垃圾話,對一些人來說衝擊性變強了,對另一些人來說……其實衝擊性遠沒有他什麼都不說來得強。至少忍足就從幸村的反應中推測出了一些東西,在走下場後瞥了一眼跡部。

忍足的反應和跡部預想得不同。這種不夠理想的結果讓跡部皺起了眉。於是下一場他和真田的比賽,他的揮拍就更加淩厲。他和真田的網前截擊對決簡直是兩團火焰的碰撞,讓旁觀的其他球員都忍不住屏息。

而到了後場,兩個人的拉鋸也非常精彩。兩個人體能都不錯,也都擅長持久戰。真田切換成“其徐如林”和“不動如山”,跡部也不再攻擊而是和真田拉鋸。他們倆的比賽表現出了精準的控製力,因勢均力敵反而讓他們都發揮出了超過百分百的實力。

榊教練很滿意他們的表現。

最終這場對決是真田勝利,如果和上次練習賽的結果對比,那麼他和跡部就變成了一比一的平局局面。真田這兩天晨練都得到了仁王的“劍道特彆輔導”,反哺之下網球技巧也有了微妙的改變。

這樣的結局對跡部也是一種衝擊。驕傲的跡部認可比賽結果,並很自然表示他之後會自行加訓,下次對決絕不會再輸給真田了。

真田:“我也不會鬆懈!”

比賽的結果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真田現在的排位。他昨天輸了雙打比賽,和大石互換排位。這意味著,今天比賽輸給真田的跡部,要和真田對換排位。

意識到這一點的跡部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