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勢如破竹(1 / 1)

跡部和大和的比賽,最終由跡部獲勝。

甚至和手塚打贏古堅時的比分都是一樣的,大比分6-2。隻是相較而言,跡部和大和的這場比賽,場面看上去要熱鬨許多,包括冰帝突然開始喊起來的口號,和歡呼時儘管涇渭分明,但總體而言氛圍還算不錯的冰帝正選觀賽席。

榊教練八風不動,對背後的群魔亂舞視而不見。

反而龍崎頻頻看向冰帝的正選區,感歎大家真是有活力。

“你們也該給大和加油才對。”她說。

青學的正選們臉色並不太好看。平時不怎麼服氣大和的人有些敷衍地喊了兩聲,也有很尊重大和的正選和跟來看比賽的非正選,大聲喊了加油。

這場比賽,跡部用出了“破滅的圓舞曲”。

扣殺落下來,大和捂住自己的手腕。

他受傷的位置是肩膀,連帶著手肘有些受損,腰背發力也會痛,手腕倒是沒有傷。不過這一球砸下來,力量從虎口傳遞到了肩膀的傷處,他半邊身體都隱隱作痛起來。

大和有將龍崎教練“你不要錯過青選”的說法放在心上,但他不是對比賽敷衍的人。無論如何也要竭儘全力才行。但跡部顯然也看出了他行動不太協調,直接找準他的破綻。

大和同樣不太習慣跡部從英國帶回來的網球賽節奏。本來跡部擅長持久戰和旋轉球,以及利用自己的洞察力找準對手的破綻一擊必殺。大和的傷勢影響太大,跡部找到破綻以後比分一路勢如破竹,跡部便索性拉高比賽節奏,將自己在草地場練出來的耐力和腿部力量的優勢發揮了出來。

英國最出名的比賽是溫布爾登公開賽,而溫布爾登是四大滿貫中的草地場。英國網球選手大多從小開始練習草地場,跡部自然也一樣。

和國內截然不同的打法,敏銳的對球的觸覺和對局勢的把控,洞察力,網球技巧……

果然,青學的希望應該是手塚。大和在比賽結束後,有些失落地想。

他是將古堅的話記在心裡的那個。他甚至有些愧疚,認為自己應該像立海大的狄堂一樣讓出自己的部長位置。但他又從自己比賽時正選席的表現意識到,他現在還不能這麼做。他壓不住青學的其他正選,青學也沒有一個會出手乾涉網球部變動的教練。

冰帝的榊教練直接站在了跡部這邊,立海大的教練……大和看了一眼仁王,有些想知道立海大內部是怎麼處理一年生部長的事的。很明顯的是立海大隊內氛圍比冰帝氛圍還要好,並且立海大也沒有發生高年生集體退部事件,這裡面應該不隻有狄堂比小鬆伬氣量高的原因吧?

總比分3:2,冰帝晉級下一輪,而青學止步關東大賽第一輪。這並不是青學這幾年來的最差成績。

賽後,跡部帶著自己的隊員來找幸村“敘舊”。

“在決賽等著本大爺吧。”他說,“這一次,冰帝可不會再輸了!”

幸村莞爾:“是嗎?你先打贏六角再說吧。彆因為輕敵

,連決賽都進不了。”

“沒有這種可能!”

隊員們友好交流,仁王則和榊教練聊起了青年選拔的事。

算算時間,青年選拔是在七月份,距離現在也就一個月多一些的時間。籌備一個完整的集訓,一個多月的時間並不算充裕。仁王之前已經接到過幾次網協工作人員的電話了。他和網協談得差不多了,其餘教練才會收到一些風聲。龍崎教練以為仁王總教練的身份還沒定,是網協還在考察,但實際上是仁王還沒完全答應,隻要他應下他就會是總教練,網協沒打算考核他。

榊教練就說:“網協其實在山吹的伴田教練和青學的龍崎教練之間考慮,現在青學在第一輪淘汰,龍崎教練的分數會降低。”

“一定是三個教練?四個教練也可以吧。”仁王說,“工作人員當然是越多越好。預計要教導二十幾個選手,那麼分下來四個教練也不會很多。如果龍崎教練不入選,手塚君還會參加集訓嗎?”

“果然。您也看好手塚君。”榊教練往青學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手塚君無法參加集訓,會很可惜。”

“一年級已經有這樣的實力,沒辦法更進一步,自然很可惜。”仁王笑道,“但我不能隨意評價龍崎教練,這或許是她的執教理念呢?”

對西方國家生存理論和正確社交方式同樣很了解的榊教練理解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聽懂了仁王這番話是在委婉地表達不解和不滿,以及對龍崎教練的質疑。

“我沒想到您真的會答應成為青年集訓的總教練。”榊教練避開“敏感話題”,繼續談青訓的事。

“不需要對我用敬語,您應該比我年長才對。直接喊我‘MASA’就好了。”仁王偏過頭,露出一個稍微帶著苦惱的表情,“最初拒絕,是因為我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教練。不過這段時間下來,我的感覺是,我應該做得不錯。”

榊教練理解地點了點頭。

“愛德華。”他說,“這是我的英文名字。”

立海大和冰帝是一起離場的。跡部邀請立海大的人一起上車,並且建議他們可以去進行一次自由的練習賽,不設定規則,想要比賽的人自行比賽,不想比賽的人也可以做一些額外的訓練。

“附近跡部冠名的俱樂部都可以去。”跡部說,“今天的比賽,應該不至於消耗你們太多體力吧?”

理論上,不久以後的比賽對手是不適合作為練習賽的對手的。立海大以前在關東大賽之後就不會和冰帝打練習賽了,直到全國大賽結束。但是,立海大以往會每兩周安排一次的隊外練習賽的對手都被仁王否決了,訓練單也經過了大幅度更新和修整,那麼這種不和冰帝打練習賽的規矩……

仁王感覺自己被幾雙眼睛注視著,幻視了一群小貓小狗睜大眼睛盯著自己。他有些好笑:“看我做什麼?你們自己願意就去吧,我不乾涉。但我得確保下午六點之前你們得回到神奈川。”

“放心吧,本大爺會負責把你們都送回去的。

”跡部沉穩道。

這種比賽當然對冰帝也有好處,比如今天沒來得及上場的慈郎,最好來一場比賽刺激一下,讓他活動開,免得太久不比賽無法在之後的比賽中進入狀態。還比如,冰帝的一年生正選太多了,其實是需要大量比賽去喂經驗的,而立海大是最合適也最強大的對手。

跡部對這些看得很清楚,他也很坦然地主動發起邀請。

等他安排好一切,正打算自己邀請幸村比賽時,真田站在了他面前。

“啊恩?你打算挑戰本大爺嗎?”跡部問。

真田皺起眉:“你今天的對手是我!”

幸村今天打過一次比賽了。那場比賽對他來說大概就是準備活動的運動量。他落了單,仁王就單獨找到他。

仁王和幸村在旁邊進行一對一指導時,正在對決的跡部看了一眼旁邊的場地,又看了一眼對面“苦大仇深”(在跡部眼裡)的真田:“喂,你們的教練,很看好幸村嘛。”

“禮儀!”真田皺眉道。

他對跡部的不滿大概從練習賽開始,又因跡部今天在球場上的高調行為而加深。他抬起頭,看著跡部時雙眼燃著怒火:“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這場比賽對真田來說大概也有一點發泄的意思。

他感覺到了手塚在青學的困境,有些不理解。但此時的手塚還沒有受傷,也是青學的正選,現任的青學部長也很看好他,因此真田也隻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手塚不像幸村和跡部這樣,在一年級就成為部長,而沒有去深思青學網球部面臨的問題。

直到關東大賽結束後,知道自己教練會成為青選總教練,而手塚也會被邀請,為此充滿期待的真田,聽到了手塚傷退的消息,他才意識到,青學的問題並不隻有他看見的那些,還有更多隱藏在水下的,不親身經曆不會明白的問題。

和冰帝的自由練習賽,教練們沒有乾涉,也沒有按照正式比賽的方式去計分。

鶴守和宇佐見主動找到一文字和石下,請教了雙打問題。其他人也各自去找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對手。

跡部和真田打得難分難解,這讓跡部正視了真田這個人。上一次練習賽上,真田打的是雙打,沒能發揮出他全部的實力,直到現在跡部才發現,真田原來這麼強。不過……

“你為什麼對本大爺這麼大的怨氣。”他非常不解,“啊恩?是不理解本大爺的華麗嗎?”

真田:“……太鬆懈了!”

這場正式比賽之外的練習賽,強度比關東大賽第一輪大得多,也讓立海大和冰帝保持了一個高強度的競技狀態。於是第二輪,又遇上立海大的綠川中學(他們在縣大賽決賽也是對手),悚然發覺,立海大又更強了。與縣大賽決賽時僅僅相隔兩周,居然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進步。

“這也太誇張了吧……”綠川中學的人發覺,他們不知不覺對立海大有了恐懼之心。

“今年的立海大也太勢不可當了吧?他們能拿到全國大賽冠軍嗎?”其中一個人問。

“反正他們肯定能拿到關東大賽的冠軍。”另一個人說。

“廢話,立海大不是一直是關東大賽的冠軍嗎!”

維持著這股常勝的氣勢,立海大淘汰掉綠川,來到了關東大賽第三輪。這一輪,他們的對手是山吹中學。

“山吹以雙打著稱。”仁王在拿到山吹成員名單後,在正選會議上,盯著鶴守,意味深長道,“每一屆的部長和副部長,都並不是選擇實力最強的選手,而是選擇雙打最強的一隊搭檔。”

“我們不會輸的!”鶴守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