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毛利轉學(1 / 1)

第24章

精神力。

這其實不應該是國中網球選手能掌握的技巧。哪怕是最強的那一批選手,通常也是在升學進入高中,被U17訓練營選拔以後,才會在訓練營的訓練下明白什麼是精神力,再去錘煉精神力的運用方式。

不過,每一年也總會有對精神力格外敏銳的選手,在明白這種力量是什麼之前,就已經懵懵懂懂地憑借本能去將這種能力運用在網球比賽中了。

越知曾經就是這種選手,並且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弱點所在。

他的身高和體格既是優勢也是劣勢。他的比賽節奏沒辦法拉太快,他必須穩住比賽節奏。而基於此,在他感受到精神力,明白自己能通過另外的能力去影響比賽時,他就將精神力用於攻擊和震懾——去強行將比賽節奏的掌控權搶過來。

而這場和仁王的比賽,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辦法去撼動比賽的掌控權。

不管是攻擊,還是防守,或者是精神力的其他運用,仿佛都在對方的控製當中。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方的精神力強度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能夠強行讓精神力“可視化”……

理論上精神力的“顯形”隻有在自己控製時才能做到,異次元就是讓精神力特化的一種招數。異次元對異次元就是U17中常見的精神力招數對戰模式。越知還沒有開發出自己的異次元,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顯化會是什麼樣子,他甚至覺得自己用精神力攻擊時,精神力就是無形的。結果居然在對方的意誌下變成了“刺”……太直觀了。

仁王倒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樣比賽是欺負人的。

但實力落差擺在這裡,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也非常明確,那麼想要得到指導,相應地“被欺負”,也算是一種等價交換了。

越知的精神力攻擊真的是“刺”嗎?不,隻是仁王認為這是能最直觀展示越知攻擊性的形態,因此他讓越知的精神力變成了“刺”。

而這種“比賽”方式,也確實讓觀賽的國中生們收獲頗豐。

特彆是已經知道什麼是精神力,並且確實能在比賽中用出精神力的幸村。近距離目睹了教練對精神力的掌控,以及越知對精神力的運用,幸村已經有了許多運用自己精神力的靈感。

在這場比賽之前,他和教練的指導賽,有時候確實是雲裡霧裡的。仁王對精神力的運用已經到了舉重若輕的程度,並且精神力某種程度上和念力結合在一起,與靈魂能力結合在一起,與呼吸達成共鳴……仁王的全部能力已經變成了整體,是很難讓人看懂的。但現在,有了越知作為對比,幸村從前擁有的疑問和困惑,有許多突然迎刃而解了。

這場比賽結束得並不算快。

仁王不斷讓越知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去應用精神力,攻擊或者防守,再一一化解。

越知的臉色越來越白,出汗的量也越來越大。為了防止越知脫水,仁王還讓他多休息了一會兒。不過,在越知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仁王還是喊停了。

“再繼續下去,你明天會爬不起來的。”仁王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這兩天最好花一點時間冥想。什麼方式都行,靜坐或者發呆都行。”

越知點了點頭,沉默一會兒後,問道:“FRAUDSTER教練,將精神力顯形成其他形態,再利用這個形態去開發招式,這種模式在您看來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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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容的是異次元。

他不能確定國外歸來的仁王到底知不知道“異次元招數”是什麼,便乾脆換了形容方式。

仁王給出了這樣的答案:“沒有招數是沒意義的。你剛才也體驗過了吧,將精神力固化成一種形態以後,再去驅使它。這比讓精神力一直處於無形狀態,不斷變形更容易不是嗎?”

“有時候有意義的不是招式本身,而是將所擁有的一切直接轉化為戰鬥力的能力。”仁王說,“就像是你的身高一樣。它存在,它能夠轉化為戰力而不是阻礙,那這就是有意義的。”

越知很長地吐出一口氣,對著仁王鞠了個躬:“我明白了,謝謝教練。”

離開冰帝時,榊教練按照禮節,繼續帶著跡部將立海大眾人送到停車場,路上言簡意賅表示感謝後,說:“FRAUDSTER先生比我想象得要更在意這些孩子們。”

“榊先生是指什麼?”

“指導賽,非常細致的講解,甚至追溯到運動學原理的講述。”榊教練有些直白道,“大部分教練並不會對學生解釋到這個程度,因為他們認為學生隻需要‘聽從’就行了。”

“既然榊先生這麼說,那就說明,您並不是這麼想的。”仁王側過頭,拖長了音,“看上去是個很有威嚴的教練,卻擁有不同的看法嗎?”

榊教練沒有回應這句話。

而仁王則說:“很多孩子很認真對待網球,如果隻需要他們‘聽從’而從不解釋,那就太敷衍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很有難度的事,如果不做,大概會被關注我的媒體指控吧,‘教育歧視’什麼的。”

當然國際媒體並不會太過於關注遠東,自從仁王執意回國以後他的經紀人隻催促他定期出國參加活動,並不太關心他在國內乾些什麼——因為沒有話題度。

仁王上次和他開玩笑,說什麼時候他去挑戰越前南次郎,那全世界的媒體都該飄洋過海來遠東報道這場比賽了。

“你試一試?我當然支持你這麼做。”經紀人說。

仁王:“這隻是我不想出國參加活動的借口。而且越前南次郎並沒有回國。”

回到神奈川以後已經過了平時下午訓練結束的時間了。仁王沒有另外組織正選們訓練,隻是告訴他們,如果覺得今天的練習量不夠,可以自行回家進行基礎練習,但是不要超過訓練單上安排的量。

“那是根據你們的身體數據測算過的訓練單。訓練過度是會對身體造成損傷的。”他說。

和冰帝的練習賽結果,刺激到了目前立海大的正選們。特彆是唯一輸掉比賽的鶴守和宇佐見。當然他們可以給自己找借口,比如他

們的對手很強,是三年生選手,又會同調。但面對教練時就會明白,這些理由確實隻是借口。

教練和他們講解過同調嗎?講解過,甚至當著他們的面和第一次組隊的人進入了同調狀態。

而三年生本來就不應該是“打輸”的理由。他們自己也是三年級,並且正選裡現在的一年生都是打敗了三年生後爬上來的。

實力,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鶴守和宇佐見進入了奮進期。特彆是鶴守。他感受到了仁王刻意表現出來的對他的“期待”,不想讓教練的期望落空,也不想自己在落下正選陣容後後悔。

縣大賽結束後的那一周就會是新一輪的正選選拔賽,仁王提前開始準備比賽的分組。正選們都知道教練這一次不打算隨機分組。被正選們緊張的氣氛感染,網球部的非正選成員們也開始緊張起來。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仁王接到了學校社團部那邊的通知。

“轉學生嗎?”

“是的,是四天寶寺的轉學生,手續是開學的時候就開始辦了,因為一些原因現在才把所有流程走完。”學生會的乾事在和仁王解釋這件事,“他原本就是四天寶寺網球部的成員。現在過了社團招新時間,但轉學生會有特殊窗口。他填寫的運動社團申請是加入網球部的。”

“把他的資料發給我吧。”仁王說,“他已經來上課了嗎?”

“是的。”

“那就通知他下午直接來參加社團活動。”

幾分鐘後仁王收到了郵件,點開一看,轉學生的名字果然是“毛利壽三郎”。

這位後來還是選擇了成為職業選手的前輩,在中學時其實浪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再後來閒聊時,毛利前輩也說過,他知道自己浪費了時間,但在讓他經曆一次他還是會做同樣的事,因為那個年齡的他就是會做那樣的選擇。

家庭的原因,以及天賦所帶來的倦怠……

沒有受過足夠的打擊,過於驕傲也過於自滿了。

由本人做出的自我評價能客觀到這種地步。這代表著毛利後來其實還是後悔了,隻是嘴硬不願意承認罷了。

仁王看完了屬於毛利的轉學生資料。他想,後悔嗎?認為過去的自己過於自滿,所以浪費了時間嗎?缺少足夠的打擊嗎?既然如此,那就從一開始就將毛利身上的驕傲和自滿打掉吧。認清現實不必非得等到兩年後。

前兩天他才剛剛“教訓”過越知呢,再教訓毛利總有一種詼諧和幽默感。

這麼想著的仁王,在這天的社團活動開始時,並沒有等到毛利。

仁王:“……”

社團活動第一天就逃訓嗎?是消息不夠靈通,還以為立海大沒有教練嗎?如果是普通人,仁王不會在意這種“冒犯”。如果是陌生人,仁王就更不會在意了。但這是毛利,“前輩”。

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氣,仁王喊來了幸村:“今天預計會有新成員的,但現在還沒來報道。你先主持一下正選的訓練,我去把人找來。十分鐘。”

“新成員?”幸村有些困惑。

“是啊,轉學生。”仁王說,“來自四天寶寺。你去問狄堂,他大概會有印象。是個紅發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