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比賽持續(1 / 1)

第20章

狄堂是在真田和真峪改變節奏時回來的,臉色有些微妙。鶴守和宇佐見回來得更晚一些,看走路的姿勢和狀態是確實找了個地方做了簡單的熱身。

鶴守回來時還嘀嘀咕咕的,說“原來小鬆伬是這種人”這樣的話,宇佐見在他說多了以後提醒他“少說幾句,其他人還不知道”,鶴守聞言就不再說了。

小鬆伬?

這個陌生的名字讓仁王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在自己的過去,曾經攔住自己和鶴守前輩,說了一番“輸給一年生是不是很不甘心連搭檔都被換掉了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卻被鶴守前輩狠狠反駁了的冰帝的前任部長。

自己記憶裡的鶴守前輩比現在網球隊裡這個鶴守要成熟許多,是因為最初他和幸村他們一起下克上以後,在第一次正選選拔賽,他和宇佐見前輩分在了同一個組裡,打贏了宇佐見前輩拿到了正選位置。

於是鶴守前輩面臨的局面,就是好不容易組隊練習了大半年的搭檔從正選位置“落選”。狄堂和三枝同樣輸給了一年生,灑脫讓出了部長和副部長的位置並在一旁進行交接和指導。鶴守目睹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認為自己不能表現得小氣,不能不成熟。

仁王自己那時候實力還沒有後來那麼強,最合適的位置是雙打,陰差陽錯也和鶴守前輩組隊了一段時間。

當然,在自己記憶裡的,和冰帝的第一次練習賽,他是和柳組隊打贏了宍戶和向日,鶴守前輩則和三枝前輩組隊,卻輸給了冰帝馳名的雙打組合,一文字和石下。

打輸了比賽以後,鶴守前輩有些沮喪,仁王找過去的時候就見到鶴守前輩在和小鬆伬對峙。那之後,鶴守前輩單獨找他說了很讓人動容的話。他們後來在第二次正選選拔賽上對決了,特地請求了幸村做的分組。仁王打贏了鶴守前輩,於是那一次落選的變成了鶴守前輩。

……真是久遠的記憶啊。

確實沒想到還能從記憶裡去挖掘冰帝的出場順序。

以及,確實沒想到,現在這個活潑的,大大咧咧的,有時候不會看眼色的鶴守,也是能“一夜之間”成長的靠譜前輩。

這個鶴守和他記憶力的鶴守前輩差距太大了吧?看來潛力很充分,還能再用力挖掘。

正好,這次的雙打一還是一文字和石下。這是冰帝去年就作為正選出賽的雙打組合,經過一年的鍛煉後實力更加精進。他們目前還不算太認可跡部,但沒有退部,並且會聽從教練和跡部的指令。

自己記憶裡的鶴守輸掉這場比賽後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但搭檔從三枝換成宇佐見,這場比賽也不一定能贏。因為,一文字和石下,就是會同調的雙打組合。

輸給我和柳沒有實感吧?會覺得我已經是職業選手實力強悍,就算輸掉也是情有可原的吧?那麼,輸給同齡人呢?認為自己出戰中學聯賽會一炮打響立海大雙打的名聲,卻在練習賽就輸掉了……這樣的打擊,對你來說夠了嗎?

仁王看著鶴守

,內心裡裝著這樣的念頭。

仁王對兩邊實力的判斷是精準的。他回想起過去以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越來越多的細節就和目前對手的表現印證了。鶴守和宇佐見確實是很有默契的,但沒有經曆“被一年生下克上以後搭檔落選正選”這件事,這個世界的鶴守遠沒有仁王更熟悉的那個鶴守前輩來得成熟,訓練時的拚命程度自然也遠遠不及。

仁王自己執教加上布置訓練單拉近了一些這之間的差距,但宇佐見和三枝本身的個人實力也有差距。鶴守和宇佐見的默契與雙打技巧,也還沒有到能質變的程度。他們還進入不了同調狀態,對上雖然個人實力與他們相差無幾但是能進入同調,默契翻倍,雙打技巧也很嫻熟的對手,就從頭到尾都被壓製住了。

打完比賽走下場時,鶴守和宇佐見都有些沮喪。宇佐見本身沉默寡言,鶴守就看上去很明顯了,像落湯小狗一樣整個人都很消沉。但仁王沒打算安慰他。

“這次,輸給同齡人的話,終於有感觸了吧?”仁王說,“同調並不是什麼很難的技巧。如果想要繼續維持這個雙打組合,就費點心思,想想辦法,咬牙也要練出點什麼來。”

“不過,下一次正選選拔賽,也不一定能留住兩個人吧。”仁王輕飄飄地說,“如果隻有一個人進入正選,甚至兩個人都沒進入,那要怎麼辦呢?”

鶴守猛地抬起頭,一副受到了打擊的樣子:“絕對不會有那種事的!”

打擊完了兩個人,仁王開始點評兩個人剛才的表現。在應對對手時有過於焦躁的地方,節奏出現問題被對方抓住了破綻,還有明明可以去拚一下接的球,判斷的時候猶豫了反而錯失了機會,等等。

他讓兩個人去慢跑調整肌肉狀態。

在兩個人比賽時,他同樣提前讓下一場比賽的人去做熱身了。單打三安排出賽的是柳。柳看上去是沒見到小鬆伬。也是,如果連非本校的陌生一年生也攔下來說些有的沒的,那麼小鬆伬的人設就會從“不甘心的前部長”變成“就是個瘋子”了。

柳的對手是忍足。

冰帝未來的“天才”,現在還是個因為太多人退社而入選正選的一年生。忍足國小在關西讀書,和國小從冰帝直升的其他一年生並不熟悉,有些遊離於社交圈之外。宍戶和慈郎都不了解他,向日則稍微有些看他不順眼,又對他有很多的好奇。

倒是跡部認為忍足的天賦很好,多鞭策一下能夠成為網球部的中堅力量,因此在試圖激勵忍足。隻是忍足關西吐槽役的本能是掩蓋不住的,和跡部相處時總是讓跡部想生氣又生不起氣來,兩個人還在磨合中。

柳和忍足的比賽僵持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仁王讓狄堂去做準備活動。

他知道小鬆伬大概率還會找狄堂說些什麼,於是提前和狄堂說了這樣的話:“冰帝出場的會是古堅。我聽說那是冰帝從前的最強者,比冰帝以前的部長還要更強的人。幸村的對手毫無疑問是跡部,你的對手,我原本預計會是冰帝的前部長,不過……以立海大的規則來看,比起前隊長,還是

前最強更好吧?”

“假如沒有一年生,那麼你和古堅,就是立海大和冰帝在假設條件下的實力天花板。”仁王說得很直白,“我想知道你的實力極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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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知道,狄堂作為二三年生中的最強者,和冰帝的二三年生中的最強者相比,是更強還是更弱。這會影響到仁王對立海大網球部的實力評估,以及對一年生們實力評估。

哪怕已經不是部長,但狄堂還是因仁王話中的含義而屏息。

不想輸。教練都將話說得這麼明白的話,再輸掉是真的連自尊都一並輸掉了。

狄堂看了一眼慢跑回來後情緒還是很低沉的鶴守。他原本想問問鶴守有沒有再見到小鬆伬,但他現在覺得這才不是重要的事。其他學校的變動也是其他學校的“家務事”,和立海大無關。他自己的意誌不會動搖,他並不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他也很認可幸村……這不就可以了嗎?

更重要的分明是自己的實力和自己的比賽。

仁王再次走回教練椅時,隔壁半場的榊教練遙遙看了他一眼。

仁王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對著榊教練笑了笑。

“教練?”跡部見榊教練對著仁王點頭,以為榊教練有什麼指示,便問道。

榊教練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立海大……多了一個教練,並不是簡單地多了一個指導者啊。”他低語道,“很擅長‘心理療法’的教練嗎?齋藤和他會有共同話題的。不過,作為職業選手,本身擁有的專業能力也很強吧,還會知道許多國內教練們接觸不到的信息。”

“當然,能拿到那樣成績的選手,本身的天賦是無可指摘的。那麼,他或許並不擅長應對那些,沒什麼天賦隻有努力的選手。雖然在職業階段這種人不可能存在,但這隻是國中階段,初學階段這樣的人是很多的,甚至正選裡也會有很多屬於這種類型。”榊教練初步做了判斷,“但是,對那些本身就很有天賦的選手……”

能起到的作用,不是簡單用數值或者言語能表達的了。

比如,立海大那幾個一年級正選。他們會在新教練的指導下迅速提升實力的。

榊教練想,不知道我的判斷會不會有錯。既然今年青訓也邀請了FRAUDSTER作為教練,那到時候,他擅長什麼,也就能直接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了。

球場上,柳已經打贏了這場比賽,在前期通過拉鋸戰不斷收集忍足的數據以後,柳謀定而後動,抓住忍足的破綻,不斷擴大優勢,拿下了這場比賽。

和仁王的雙打體驗讓柳的精神力穩固了很多。雖然他目前還沒辦法讓精神力外放,但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在比賽中意誌力和毅力更強了,也能更好地控製比賽節奏,更好地收集數據。

比分變成二比一,如果單打二冰帝再輸掉,就輪不到跡部上場了。

而面對這樣的場面,將要出場的古堅和狄堂隔著球場對視著,相互之間的心情各不相同。

古堅什麼也沒說,隻是一言不發走上了球場。而狄堂苦笑了一下:“這種氛圍是什麼啊。”

“中井前輩總是拿古堅來舉例,用古堅來‘刺激’你,現在真的有對戰的機會了。”三枝在他身後悠悠然道,“這應該是你早就預想過的比賽才對。”

“你就彆說風涼話了。”狄堂瞪了他一眼,走上球場,“但你說得對,這是我早就想過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