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雙打特訓(1 / 1)

第15章

《網球周刊》是日本國內頗為有名的專注於網球的運動雜誌,有區域和領域的劃分,仁王提到的是《網球周刊(國中版)》,月刊,每個月會發表對於國中網球聯賽的分析,偶爾會邀請風雲人物專訪,等到全國大賽結束還會有每年拿到全國大賽冠軍的特刊。

這種內容專注於國中的刊物印發起來基本是不賺錢的,除去網球部會利用學校經費進行訂閱以外,額外的訂閱人數其實很少。不過每年網協會給《網球周刊》提供讚助費,發行這樣的刊物也有“宣傳”和“鼓勵學習網球”的意思。

《網球周刊》每年都會派出記者對幾所成績不錯的學校進行調查和訪問,在縣大賽第一輪時立海大就自然而然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本身立海大就是神奈川縣的常勝冠軍。關東大賽十三連冠,縣大賽常年製霸,是板上釘釘的關東強校。這樣的學校,在去年全國大賽結束時,周刊就進行了相應分析了,包括正選中三年級畢業後會是誰接任部長,以及新的可能的正選名單,都出現在九到十二月的《網球周刊》中(畢竟國中聯賽不比賽,但雜誌還是要發行的)。

但出現在縣大賽第一輪的隊長,並不是他們預測過的狄堂,而是陌生的面孔,甚至是個一年生。

並且,向來是由指導老師(掛名的)進行報名流程的立海大,這次居然有了正式的教練。

不是說立海大以前沒有教練,而是立海大以前的教練基本不管國中部,不怎麼參與國中的比賽進程……但現在是,新聘請了教練嗎?決心在全國大賽拿到更好的名次?等等,這個教練……

做網球專業刊物的,自然對網壇知識儲備有要求。井上看著仁王的臉,一會兒後倒吸一口涼氣,馬上退到人群外去給主編打電話:“主編,出大事了!”

《網球周刊》的聯絡電話是直接打到仁王這邊來的,同樣是通過網協的渠道。包括對幸村的訪談邀請,和對仁王的訪談邀請。幸村的部分,仁王問過幸村的意見後,替幸村婉拒了。至於他自己,同樣沒有接受訪問的意思。

“雖然算是個有點名氣的職業選手,但現在已經退役了不是嗎?而在教練這一行,我還是新手。”仁王說。

井上猶豫了一會兒:“這句話可以印在海報上嗎?就是,我們不做您的訪談,但是刊登您的照片,將這句話打在照片上,做成飛頁的形式。”

仁王笑了:“你這是虛假宣傳吧。不,不行。”

“我們會付廣告費的。”

“廣告的部分,請聯係我的經紀人。”仁王說,“IG上有聯係方式。”

仁王拒絕得太過堅決,而當月的《網球周刊》沒辦法拖延太久,因此之後《網球周刊》去聯絡了冰帝。這部分仁王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能看到的就是在幾天後發行的《網球周刊》上刊登的跡部的報道。

跡部的采訪很有意思,仁王將雜誌放在了社辦,訓練時提了一句,讓大家有興趣都去看看。

此時他順口問道:“既然

看了《網球周刊》,有什麼感想?”

“跡部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幸村笑著說。

而柳則提出了另外的看法:“冰帝的二三年生退社了80%,那麼前輩們的經驗和根據去年比賽收集到的情報都失效了。”

“80%?”鶴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才知道嗎?”三枝無奈地看著他,“比起其他,這才是重點吧。不僅僅是練習賽,還有之後的關東大賽。冰帝一向是我們的勁敵。”

“如果全都換成陌生的面孔,或者加入很多一年生成為正選,今年冰帝的排名說不定會掉。”鶴守大大咧咧道。

他說完才發現話語裡有歧義,連忙找補:“不是說一年生就一定會更弱的意思!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你少說兩句吧,鶴守。”狄堂扶額。

仁王則說:“根據陌生的對手,即時分析,隨機應變安排比賽名單,這是我的工作。不過這一周我們可以事先進行排列組合,對單打和雙打的適配性都進行一下基本的測試。”

“教練也懂雙打嗎?”鶴守問。

而仁王聞言歪了歪頭,突然笑起來:“我嗎?那麼,要試試看嗎,鶴守君?”

用敬語了,教練認真了。狄堂和三枝交換了眼神。

仁王很久不打雙打了,但是他最開始是從雙打選手起步的。這沒什麼不可說的,雙打和單打是並列的兩種打法,雙打選手不需要“低人一等”。並且仁王給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建議,也是儘快摸清楚自己在網球上的優勢和弱勢,然後想辦法找到一個適配的人當搭檔,練習雙打。

“你的實力如果隻是勉強擠進正選,那麼最終也隻會被安排成替補。”仁王說,“而如果實力還可以,卻沒到能將彆人甩開的程度,那麼安排你雙打的概率比單打高。那時候你的搭檔是誰就不能確定了。”

“但如果我成為正選,而我選中的搭檔沒有,那我還是隻能和某一個落單的前輩搭檔,或者和真田,柳他們搭檔吧?”小仁王自動排除了幸村,和立海大內部較為固定的雙打一,鶴守與宇佐見。

仁王知道小仁王的想法。但他說:“為什麼這麼想呢?你可以將搭檔搶過來。如果你能證明,和你雙打的勝率遠高於他與其他人雙打的勝率,或者遠高於他單打的勝率,那麼他不就會成為你的搭檔了嗎?”

其實隻單打也沒什麼,但仁王認為練習雙打有利於反向提升單打能力。

感知搭檔的想法,協調兩個人之間的配合,以及觀察對手,這些在雙打中體現得更為明顯。而這是他本人,仁王雅治的優勢所在。

這日的正選訓練項目正好是雙打訓練,仁王看了一眼鶴守,問:“第一雙打,也就是說隊內其他人組合也贏不了你們嗎?”

“那是當然啊,就算是狄堂和三枝一起,也打不過我和宇佐見的。”鶴守說。

宇佐見在旁邊眉頭直跳,一副想讓鶴守閉嘴的樣子。

鶴守武和,宇佐見賢人,現年三年生。鶴守就是

仁王來到這個世界當天看到的把仁王按在地上摩擦的網球部成員,宇佐見則是他的雙打搭檔。

他們是立海大以當前正選名單為基準定下的第一雙打,在仁王來之前,升學之前的準備期,就是固定搭檔了。隻是他們都是在上一學年的三年生正選們退部以後才成為正選的,並沒有打過正式的中學聯賽,雙打實力隻在隊內練習賽中出類拔萃。

仁王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那就按照慣例,練習賽。爭取十分鐘結束吧,也不要浪費其他人訓練的時間。有人願意和我一起搭檔嗎?”

“但是和教練你的話,你一個人就可以打我們兩個啊。”鶴守大聲說著實話。

仁王輕哂:“那就失去教學意義了。我會控製的,以展示雙打技巧和雙打打法為主。”

他說完,看了一眼剩下來的正選們:幸村就算了,他學學簡單的雙打技巧就行,以後也沒什麼可能讓他去打雙打,U17如果要打雙打那也是兩年後的事了,那時候幸村要打雙打就是另外的打法了;真田……要打出配合度得耗費不少心力,而且真田也不是適合雙打的人;狄堂和三枝在個人實力上大於鶴守與宇佐見,哪怕雙打贏了能展示的東西也有限;真峪的打法有些向後來的切原,沒有那麼激烈但是同樣是節奏快的打法,很典型的單打選手,看上去也對學習雙打技巧沒有太大興趣……

“柳。”仁王喊了柳的名字。

數據流選手的話,應該會願意收集他,和對手的數據。並且,數據流打法其實很適合作為雙打的操控手。

就是柳以前是國小雙打冠軍,現在應該是最想要擺脫雙打的時候吧?

仁王喊他的名字,也是多少想看看,想要逃脫雙打的想法,和一個收集數據提升能力的好機會,擺在天平兩邊的話,柳會怎麼選呢?

沒有猶豫的,柳點了點頭。

一年級的柳不僅是妹妹頭,個子還不高。他會在這一年全國大賽結束後進入生長期,迅速長高。仁王能俯視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掩飾住自己堪稱“慈祥”的眼神,問柳:“你以前應該打過雙打吧,也很熟悉雙打的基本技巧。那麼,要選擇前場還是後場?”

“教練選擇什麼陣型呢?”柳說,“我更擅長前場,但這次想試試看後場。”

在後面更容易觀察其他三個人,以及,能更清楚地觀摩仁王在前場的打法。

並且,也能擺脫掉自己和博士以前雙打時的回憶。他和博士沒有不可磨合的矛盾,隻是他不想再組隊雙打下去了,為此還選擇了不告而彆。於是現在,多少有些愧疚吧?但為了達成目的,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

仁王聞言點了點頭:“你在後場。至於陣型,最開始隻是基礎陣型,後續會進行陣型切換,但不會用太複雜的陣型,類似澳大利亞陣型這樣在聯賽中也很常見的陣型。”

“更換陣型需要暗號嗎?”柳問,“如果無法配合,會變成失誤……”

“你之後就知道了,不需要暗號這種東西。”仁王比了個噓的手勢,“雙打有另外的打法。就是,柳,儘量放輕鬆,我會運用一些精神力,如果你實在不舒服,我會停的。”

這聽起來像是什麼危險行為……到底什麼精神力的用法,會讓他不舒服啊?

這時候的柳還想不出來。

畢竟,將理論上是兩個人配合才能進入的同調,變成一個人掌控利用精神力強行共振,這種事確實隻有仁王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