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聽蘇二河說自己掙養家糊……(1 / 1)

聽蘇二河說自己掙養家糊口的錢沒有時間, 蘇老太太冷哼一聲:“你們一家,賣餡餅不是挺掙錢的嗎,掙來的錢, 怎麼不想著買些吃食什麼的孝敬我們二老?”

還沒有等蘇二河開口,蘇然便道:“祖母,你這樣指責我爹可就不對了,我們沒有買些吃食過來孝敬你們二老, 完全是顧慮大伯和大伯母一家的面子啊。”

蘇老爺子也眉毛一橫道:“你們不孝敬就不孝敬,攀扯你大伯一家乾什麼。”

蘇然娓娓道來:“您二老如此疼愛大伯一家,但是大伯一家也從來沒有給您二老買些吃的穿的,若是大伯一家都沒有這樣做,我們倒是買了, 到時候人人都誇我父親孝順,倒是顯得大伯不孝順了, 文安哥和文樓哥都是讀書人,若是大伯背了這樣不孝的名聲, 對文安哥和文樓哥也是沒有什麼好處。”

蘇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是這話又莫名的自有她的道理,反倒是教人挑不出錯來。

跟前圍著的村民也議論起來。

“雖說是蘇老二沒有回來看兩個老的不對,但是話說回來, 蘇老大一家也似乎沒有給這兩個老人買過什麼啊。”

“就是,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一直都偏疼蘇老大一家, 蘇老二之所以分家就是因為這個。”

“蘇家所有的錢都花給蘇老大的兒子蘇文安和蘇文樓了,可不就是偏老大嗎, 這今天把老二叫回來,就是想要再把老二一家這段時間掙來的錢壓榨出來給老二呢。”

鄉親們都竊竊私語起來。

蘇老爺子怒目看向蘇然:“彆在這裡胡說八道,不孝就是不孝,攀扯你大伯一家乾什麼。”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 你從小到大,所有的本事都是你依依姐教給你的,現在也到了你報答幾依依姐的時候了,你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得說給你依依姐。”

裡正和族長並不多說話,今日蘇老爺子過來請他們二人的時候,說的是讓過來幫他主持公道,好好罵罵蘇老二一家。

裡正了族長大體聽了事情,也認為既然蘇然的所有本事都是蘇依依教的,那麼按情來說,蘇然的確該報答,但是至於是不是用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報答,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二人來這裡,就是要先聽聽兩邊都怎麼說,最後再幫著評理。

蘇然看向蘇老爺子:“哦?祖父說我的所有本事都是依依姐教的嗎?”

蘇老爺子點頭:“那是自然,我自小看著你們兩個長大,自然知道你的所有本事都是依依給你教的。”

蘇然又看向蘇依依:“你也認為,我的所有本事,都是你教給我的嗎。”

蘇依依也抬眼冷冷的瞧著蘇然:“那是自然,從小到大,什麼都是我先學會,然後我再教給你,你的事情做得好,完全就是我教你的緣故,你忘了我教導你的那些話了嗎,你娘天天在地裡乾活,要不是我教你乾活,你隻能是一個笨手笨腳什麼都不會乾的傻丫頭。”

蘇然笑了,她能看的出來,蘇依依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認為,蘇然的所有本事都是她教的。

蘇依依把她偷懶把所有活計都推在自己身上當做是在教自己做事,把她對自己乾的活指指點點吹毛求疵認為是她在教自己做事。

饒是分家了這麼久,蘇依依有很多事情乾不好,她還是發自內心的認為,她要比自己強,她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強。

蘇然看向蘇依依:“你既然說我會的所有東西都是你教給我的,那你說一說,有什麼是你教我的。”

蘇依依愣了一下。

蘇秦氏雙手叉腰站了出來:“這還用說嗎,洗衣做飯,縫縫補補,收拾打掃,什麼不是依依教你做的。”

蘇然還是看向蘇依依:“你也認為這些都是你教我做的嗎?”

蘇依依伸了伸脖子:“那是當然。”

蘇秦氏開口道:“你的所有本事都是依依教給你的,你就該報答依依,現在你就該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告訴依依。”

蘇然開口道:“你們不是說我的所有本事都是蘇依依教給我的嗎,那自然做韭菜餡餅也是她教我的了,既然是她教我的她自然知道方法,又何必讓我教給她。”

圍觀的村民也都開口議論了起來。

“就是嘛,我還正納悶呢,蘇秦氏之前不是一直都說蘇然做韭菜餡餅的本事是蘇依依教的,如果蘇依依去賣韭菜餡餅一定沒有人去蘇然哪裡買了。”

“既然這本事就是蘇依依教的,何必還讓蘇然說給她方法。”

“之前蘇秦氏不是說自家生意很好嗎,既然生意很好,又何必問要蘇然的方子。”

這個時候有幾個青年在旁邊小聲搭起話來。

“嬸子你不知道,蘇家大嬸子和蘇依依的生意根本不好,是蘇二叔和蘇然的生意很好。”

“就是,我們幾個都親眼看見的,蘇二叔和蘇然的攤位前排了一大堆人,而蘇依依的攤位跟前隻偶爾有一兩個人買餡餅。”

蘇秦氏自然也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周圍村民的議論,蘇秦氏立馬對著蘇然道:“這餡餅最開始還是你依依姐教你的,後來你自己改了,你依依姐教你,你就也得把你想出的做餡餅的方法告訴你依依姐。”

蘇秦氏換了一口氣,又道:“且不說這餡餅,就說你依依姐之前教過你那麼多本事,你就該報答你依依姐。”

族裡的一個叔公發話了:“蘇然,雖然後面你自己研究了做餡餅的方法,但是畢竟你依依堂姐教過你很多,你把做餡餅的方法教給她做報答,並不為過。”

蘇然知道這個叔公,因為年紀大輩分大,族裡誰家有事,除了叫上族長,也會把他叫上,他卻並不像族長那麼正直,哪一方能給他一些好處,他便向著那一方。

蘇然笑笑,今日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這麼大陣仗,為的就是要把做韭菜餡餅的法子要過去。

她們也實在是聲勢太過於浩大了。

難為他們,為了一個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張羅過來了這麼多人。

這個韭菜餡餅的方子,比起蘇然的其他掙錢的好法子,反倒是最普通的一個。

不過賣韭菜餡餅的法子,貴在成本低,就算是沒有多少本錢,也可以開始去做,不過終究還是要一個餡餅一個餡餅的去做,且風裡來雨裡去的,的確辛苦。

且這世上不乏能人,肯定很快就有更多做韭菜餡餅好的人出來賣韭菜餡餅,到時候就算是自己能夠賣出去不少,也掙不了多少錢了。

現在之所以生意好,就是因為碼頭上和書院附近還沒有人去賣韭菜餡餅。

不過饒是這做韭菜餡餅的方法以後會變得算不得多麼珍貴,蘇然也並不想被蘇依依用這麼無賴的方式搶過去。

蘇然看向蘇依依:“你口口聲聲說我的本事都是你教的,現在要求我用韭菜餡餅的方子回報你,但是前些年事實上是個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蘇然不疾不徐的環顧四周,然後開口:“你說你教我做事,不過是把本該你乾的事情推給我罷了,你說對我嚴格要求使得我做活精細,不過是你為了顯示出你是個有要求的人才對我吹毛求疵,事實上,這些活你自己根本就不會乾或者是乾不好,不過是支使我和蘇顏去乾終究比你自己去乾容易的多了。”

蘇文樓打斷了蘇然的話:“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依依怎麼就不會乾或者是乾不好了,依依都會乾且乾的比你強多了。”

蘇然笑笑:“是嗎,那我想問問,今日老宅這院子是誰掃的,你的衣服又是誰洗誰晾的。”

大家都環視院子且看向了蘇文樓身上的衣裳。

院子雖然是被打掃過了,但是還是能從牆角等一些細微地方看出來院子掃的並不乾淨。

蘇文樓的衣服也有些皺皺巴巴,有些地方還有一些肉眼可見的汙漬。不單是蘇文樓,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還有蘇大河一家,穿的都不像是沒有分家的時候那麼光鮮亮麗。

倒是蘇二河一家穿的平整乾淨,看著比蘇大河一家穿的精神多了。

蘇然繼續對著蘇依依開口:

“這些年我和蘇顏包攬了這個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蘇家明明是一個普通的還供著兩個讀書人的農家,你卻十指不沾陽春水,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你已經占了我和蘇顏多年的好處過上了清閒日子,現在你不感謝我和蘇顏的付出不說,還厚顏無恥的說我們的所有本事都是你教的現在得報答你。”

蘇然直接說出了事情的本質,原本就是蘇秦氏還有蘇依依在顛倒黑白,還覺得她們對自己有恩,道理不辨不明。

今日蘇老爺子蘇老太太張羅了這麼多人過來,且正有這麼多村民在圍觀,正是說道理的好時候。

不然的話,蘇依依蘇秦氏總是拿著她們教了自己和蘇顏做事說理,對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好處。

人說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蘇然沒有時間和功夫一個一個和所有人解釋自己並不欠蘇依依的。

正好今日這裡有這麼多人,倒是當著大家夥的面說清楚,倒是免去了好些麻煩。

村民們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蘇秦氏一直都說蘇然的本事都是蘇依依給教的,我一直都覺得明明是蘇依依在支使蘇然蘇顏做事情。”

“聽的人好氣,明明是蘇依依把活計都推給蘇然蘇顏做,完了倒是成了這兩個人的師父。”

“真是所有的便宜都被蘇依依占了。”

“之前說她什麼都會,什麼都比蘇然強,要我看,實際上還是蘇然厲害,蘇然就是這方圓幾十裡最出挑的姑娘。”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是在說蘇依依不對。

蘇秦氏聽到了一部分大家的竊竊私語,立馬著了慌,蘇然這番話,可太過分了。

蘇秦氏叉著腰罵蘇然:“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依依哪一點不比你強,依依讓你乾活,是在教你做事情,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一向沉默寡言的蘇然的母親蘇段氏開了口:“蘇然並不比依依差,依依給蘇然推活就是給蘇然推活,她的本意並非要教蘇然做事情而是想讓她自己清閒一些,且若是說蘇然的本事都是蘇依依教的,那蘇依依她自己先得會做那些事情才能教蘇然,她自己尚且不會尚且做的一塌糊塗,又何談教蘇然,大嫂你就不要強行給蘇依依加著功勞給蘇然加著虧欠,我家蘇然,不欠你家依依任何。”

蘇段氏十分生氣,原本遇到了事情她都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的,但是此刻蘇秦氏如此咄咄逼人,又是說蘇然欠蘇依依的又是想要做韭菜餡餅的方法,真是想要把便宜占儘。

兔子急了還咬人,蘇段氏第一次如此大動乾戈。

蘇秦氏氣的噎了噎,隨即強詞奪理:“我家依依就是比你家蘇然強,你家蘇然就是欠我家依依的,現在就是到了她報答的時候了,她不報答,就是忘恩負義。”

蘇段氏往前一步:“你說說,你家依依哪些方面比我家蘇然強了。”

蘇秦氏翻了一個白眼:“我家依依所有方面都比你家蘇然強。”

現在事態已經完全變成了蘇秦氏和蘇段氏妯娌兩個人維護自己女兒的戰爭了。

圍觀的村民也都議論紛紛。

有的還是說一直以來都是蘇依依最出色,她們也覺得蘇依依才出色,人長的漂亮,又是秀才的妹妹,且心靈手巧。

還有人道其實蘇依依就是一個繡花枕頭,蘇家分家以後才顯露出她其實什麼都不會,一直都是蘇秦是在拚命的標榜罷了。

有更多道以前一直覺得蘇依依漂亮,現在發現實際上蘇然比蘇依依更加漂亮,隻不過是以前蘇依依穿的好看蘇然穿的破爛且面黃肌瘦才顯得不如蘇依依好看罷了。自從分家之後,蘇然保養了過來,蘇然要比本就漂亮的蘇依依還漂亮一大截。

這個時候蘇老太太也開了口:“依依自然是所有地方都要比蘇然強,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情嘛。”

蘇文安也道:“依依自小便俊俏聰慧,而蘇然卻有些木訥,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蘇文樓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口:“二嬸兒,這十裡八村誰不知道依依是最出挑的姑娘,蘇然怎能比的上依依半點兒。”

蘇文樓的這話一出,坐在旁邊看熱鬨的有女兒的周圍婦人都有些不悅,這旁人以前的確是議論誇讚蘇依依,但是蘇家人自己誇讚蘇依依是十裡八村最優秀的姑娘就有點兒太目中無人了,這意思不就是蘇依依要比自家姑娘出挑嗎。

婦人們自是有小聲議論起來。

蘇秦氏兀自不覺,順著蘇文樓的話繼續強調:“就是,依依一直都是十裡八村最優秀的姑娘,蘇然居然想要和我們依依比,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現在,蘇老太太和蘇家大房除了蘇大河之外的人都開始維護起了蘇依依,極力在說蘇依依就是要比蘇然強。

蘇段是自然也要維護自己的女兒,蘇段氏開口:“既然你說蘇依依比蘇然……”

然而蘇段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老爺子打斷了:“你個婦道人家在這裡多什麼嘴,蘇二河,你現在就告訴你這沒有規矩的媳婦,依依就是比蘇然強十倍百倍,蘇然的所有本事就是依依給教的,你讓蘇然進去屋裡,把做韭菜餡餅的法子告訴依依。”

蘇二河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原本以為,自己和父親大哥之間是有默契的,女人們吵鬨貴吵鬨,男人們最好還是不摻和的好。

他沒有想到,父親也這個時候極力想要證明蘇依依比蘇然優秀,且讓蘇然交出做韭菜餡餅的方法。

蘇二河低了頭:“爹,蘇然這丫頭做事情一向耐心仔細手腳麻利,我從不覺得她比任何人差。”

蘇老爺子冷哼一聲:“好了彆說那麼多廢話了,我聽說你也會做那個韭菜餡餅,你趕緊把做韭菜餡餅的法子告訴依依,就一個破餡餅你們一家怎麼這麼小氣。”

蘇二河開口道:“父親,做韭菜餡餅的法子是蘇然辛苦試出來的,我若是把做韭菜餡餅的法子說出去,也得征得蘇然的同意。”

蘇然卻開口看向蘇老爺子:“祖父,你說我們一家小氣,分家之時,按照律法,家裡的起碼有三成房地該分給我家,我父親為了孝敬二老,沒有要一間房一塊地,這些東西折下來,也得有一百多兩,我們一家怎麼還落了個小氣的罪名呢。”

周圍的村民裡有人喊道:“我說蘇老爺子,你二兒子一家,實在是不小氣了。”

眾人紛紛附和說蘇二河一家不小氣了。

裡正也看向了蘇老爺子:“我說老蘇,你家老二一家,的確也不小氣了,你可切莫彆在這樣說話傷老二的心了。”

族長也道:“我說老蘇,分家的時候老二一家沒要房子沒要地更沒要錢,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為了孝敬你們二老啊,這不但是不小氣反而是大氣著呢。”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二人臉色鐵青。

蘇大河一家也說不上什麼話了。

終究還是蘇老爺子對著蘇然開了口:“蘇然,你就說你依依教你本事的恩情你是報還是不報,若是報的話,就現在進屋把做韭菜餡餅的法子教給依依,若是不報,那等你說婆家的時候,我也得告訴你的婆家,你是個如何知恩不報的人,你自己做事情不地道,就不要怪自己家人拆台。”

蘇然毫不畏懼的看向了蘇老爺子。

蘇老大一家之所以一直都如此無所顧忌的占蘇老二一家的便宜,主要的原因,就是蘇老爺子一直都偏疼蘇老大一家。

蘇然笑了,轉而又看向了蘇依依:“大家都說我的所有本事都是你教的,那我想問問,我的哪些本事是你教的。”

蘇依依噎了噎。

蘇秦氏趕忙道:“剛才不就說過了嗎,洗衣做飯,收拾打掃,縫縫補補,都是依依教給你的。”

蘇然看向蘇依依:“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蘇依依抬高了下巴:“難道不是這樣嗎?”

蘇然開口道:“你說這些是你教我的就是你教我的了嗎,那你證明證明我會的本事都是你教我的,隻要你能證明我會的都是你教我的,那麼不管事實是什麼樣的,我也會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告訴你。”

蘇然並不想在大家的映像中自己一直都欠著蘇依依的情,但是蘇然並沒有打算自己去證明,而是得讓蘇依依去自證。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請過來的族裡的人、裡正還有在門口圍觀的村民都看向了蘇依依。

蘇依依有些懵:“證明,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給你的就是事實,這要怎麼證明。”

這個時候坐在中間的裡正開了口:“蘇然這個提議挺公正,我覺得挺好。”

族長看向了裡正,開口道:“老哥哥,你說依依該怎麼證明。”

裡正開口道:“我看,不如讓她們同時做上三件事情,若是依依做的更好,那便能證明依依教過蘇然,的確是蘇然的師父,若是蘇然做的更好,那便說明,依依教不了蘇然,畢竟若是師傅做的一般,徒弟根本不會做的更好。”

圍觀的村民紛紛道這是個好方法。

蘇然也覺得這是個好方法,這若是一比試,自己就能徹底擺脫“蘇依依是自己的師傅”的這個惡心的說法,把蘇依依這個狗皮膏藥揭下去。

蘇然問族長和裡正:“那麼族長,我和蘇依依要比試什麼呢?”

族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我看做飯可以作為一項。”

裡正補充道:“我覺得縫補衣物可以作為一項。”

又有一個婦人道:“我覺得打掃院子也可以作為一項。”

還有一個婦人道:“我看洗碗刷鍋可以作為一項。”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最後,族長和裡正一起定了音,蘇然和蘇依依一共比試三項,一項是做飯,一項是縫補衣物鋪蓋,還有一項是洗鍋洗碗。

比試分三天進行,第一天是比做飯,每個人都要做八菜一湯,食材自備。

這些都是女孩子們在家裡會乾的活計,如果蘇依依教了蘇然什麼本事,無非也就是這些。

蘇然和蘇依依都同意了比試。

蘇依依、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還有蘇老大一家都同意比試,這多少讓蘇然有些意外,蘇依依這些事情明顯就做的一般,他們心裡難道沒數嗎。

不過轉而蘇然就想明白了,蘇依依很少做這些事情,即使是做的時候也並不用心,她從來也不認為這些事情有什麼難的,她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如果她自己去做,一定會做的很好。

蘇依依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

而蘇家人,她們一向認為蘇依依優秀,而蘇依依也幾乎不會把這些事情做砸,因為,蘇依依很少做這些事情。

不做怎麼會做錯呢。

蘇依依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所以在她們心裡,蘇依依就是最優秀的。

並且一點,蘇依依這個人,慣會搶功,以前蘇依依把很多蘇然和蘇顏做的很好的事情都說成是她自己做的,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還有蘇家大房的所有人,都覺得這些事情就是蘇依依做的,所以他們認為蘇依依優秀也是真心的認為蘇依依的確優秀。

而蘇依依,則是在眾人一聲聲的誇讚中迷失了自我,她自己也是真真實實的認為自己優秀。

裡正道,這比試三場兩勝,若是蘇然勝利了,便判定蘇然的本事並非蘇依依教的,蘇依依需要向蘇然賠禮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拿教了蘇然做事為由讓蘇然做任何時期。

如果是蘇依依贏了,便判定蘇然的本事就是蘇依依教的,蘇然就得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說給蘇依依。

裡正說完族長又開了口,說是今日天色以晚,大家明日還要早起乾活,這三場比試還是在接下來三天舉辦,每天大家吃完晚飯以後舉辦一場。

村民們都覺得這樣的安排不錯。村長和裡正又說了關於比試的一些細節,然後眾人才分彆散去。

儘管心裡清楚自己的水平遠遠地高於蘇依依,但是蘇然還是對這場比賽很是看重,原主一直背負著所有本事都是蘇依依教的這本不存在的恩情被反複壓榨,若是稍有不稱蘇依依心意,便要被罵做忘恩複義,這樣的恩情太沉重,何況這還是虛假的恩情。

蘇然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比蘇依依更強,而是要卸下這沉重的背負。

蘇家老宅。

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還有蘇大河一家聚在堂屋說話。

蘇老太太義憤填膺:“就比試比試,等我依依贏了她,她就沒話說了。”

蘇秦氏也開口道:“明明她的本事就都是依依教給她的,老老實實的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告訴依依就得了,何必好要辦個比試,這不是瞎折騰嘛。”

蘇文安坐在椅子上,他單手扶額,眉頭緊皺。

蘇秦氏還在繼續說:“等蘇然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說給我們以後,我們也在碼頭擺上一個攤子,在書院附近擺一個攤子,等掙了錢,咱們就給家裡人都做上兩身新衣服,還有,老二一家最終還是得回來,他們把掙來的錢交回來以後,咱家再把房子翻新一回,這也花不了多少錢。”

“依依真的能三局兩勝嗎?”一直皺著眉頭沉默的蘇文安突然開口。

一屋子的人突然沉默。

蘇老太太率先打破沉默:“依依當然能勝利了,依依從小就比蘇然強。”

蘇文安道:“我們都疼依依,在我們心裡,依依當然是最好的,可是若是比試起這些來,依依真的是最好的嗎?若是……”

“你這是說的什麼喪氣話。”蘇文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老爺子打斷了,“依依一直都是這跟前最出色的姑娘,誰能和依依比呢。”

蘇文升也搶著道:“就是就是,我姐姐做什麼都是做的最好的。”

蘇文安不可置信的瞧著這一家人,他們的確都很愛依依,但是愛也不能讓人忽略事實。

這些天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已經讓蘇文安認識到,儘管在所有人心裡一直都毫無置疑的認為依依是比蘇然強的,可是事實上,蘇然所有事情,做的都比依依好,是的,所有事情。

隻不過是依依一向會說甜言蜜語讓大家心裡舒服,一向會做表面文章顯得她自己什麼都會,實際上,她做的並不如蘇然。

蘇文安看向了蘇依依:“依依,你確定要比試嗎?”

蘇文安眼裡的質疑深深的刺痛了蘇依依,蘇依依開口道:“當然要比,我還能不如她嗎,不比的話,豈不是證明我自認為不如她且她的本事不是我教的,再說,怎麼能輕易的放棄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呢。”

這段時間賣韭菜餡餅的不順利已經讓蘇依依如鯁在喉,蘇然身上穿的戴的也深深的刺傷著蘇依依。

自己的生意怎麼能比蘇然的差,自己的穿戴怎麼可以不如蘇然。

自己一個姑娘家,要想掙錢,也隻有賣韭菜餡餅這一個法子。

若是自己掙了錢,就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絕對會比蘇然更漂亮。

且自己長的漂亮,穿戴又華麗,還會賣餡餅這個掙錢的法子,更有考上了秀才的哥哥,自己必然是能夠嫁一個如意郎君的,如果自己嫁的是考取了功名的讀書人,自己有一技傍身,婆家人必然也能把自己如珠如寶地捧著供著,蘇依依已經給自己想好了以後,所以對韭菜餡餅的方法她勢在必得。

蘇文安又道:“做飯、縫補、洗鍋碗,你都能做到最好嗎?”蘇文安對此是懷疑的。

蘇老爺子和蘇家大房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

自從分家之後,家裡的飯菜一般,依依也隻給她自己縫補衣服,吃完飯的臟碗也經常堆在鍋裡。

蘇文安繼續開口道:“依依,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有必要,我們得取消掉這場比試。”

蘇依依卻道:“若我用心去做,一定會比她做的更好,我能找出蘇然做的事情的那麼多紕漏,她犯的那些問題我自然是不會犯的,做飯我能想到新鮮的吃食,縫補我能縫上去好看的花樣,洗碗我也洗的更加精細,我隻是平日裡陪伴祖父祖母顧不得做這些事情或者是沒有太多功夫隻能匆匆做,若是用心去做,我定然比蘇然做的好的多。”

蘇依依已然是成竹在胸。

的確,關於做飯和縫補,蘇依依心裡已經有了很多新奇的想法,蘇依依認為自己到時候一定可以豔驚四座,至於洗碗,這個活計自己並不喜歡做,但是洗個碗而已,也沒有什麼難的。

同村人回家之後也都很激動,大家對接下來的比試都很期待,平日裡日子過得辛苦枯燥,這馬上有這麼有趣的事情,大家都懷著要過年的心態等著接下來幾日的比試,同時大家也都很好奇到底誰會贏,每一家幾乎都在討論這個話題,有的認為蘇依依一向出挑,定然是蘇依依會贏,還有的認為雖然蘇然一直不聲不響,其實蘇然才是什麼都會做。

比試的方式和相關細節由裡正的妻子和族長的妻子負責,二人已經在裡正家裡商量起了該怎麼比,要用到哪些東西。

第二日,蘇然和蘇二河一家一大早就去出攤了。

蘇依依則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蘇依依已經告訴過家人,因為晚上要比賽,所以今日自己一定得歇息好,不然到了晚上太累,倒是沒有多少力氣做飯了。

睡起來以後,蘇依依準備起了食材,家裡有菜園子,裡面什麼蔬菜都有,倒是不用操心。

就是需要去附近的集市上買些肉和魚。蘇依依收拾著去了集市,可是到了以後,蘇依依就傻了眼。

集市上的肉和魚已經賣的隻剩下成色不好的了,就算是蘇依依極少出來買魚買肉,蘇依依都能夠看的出來,這些魚和肉都不新鮮。

蘇依依表示了對這魚和肉的嫌棄。

魚攤的老板道:“你要是想買新鮮的那得一大早就過來,你現在才過來,可不是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蘇依依直後悔自己睡到那麼晚才起來,早知道就起的早一些了。

蘇然今日也沒有出去賣餡餅,但是她還是坐著父母雇來的驢車去了縣城。

因為是夏天分的家,蘇然後面種的菜還沒有長成呢,家裡的雞也還是個小雞仔,除了蔥蒜,所有的食材都要購置。

蘇然知道縣城裡面的食材更加齊全,所以去直接去了縣城買食材。

無論是不是因為要比賽,既然做食物,那就懷著認真的心去做食物。

下午的時候,裡正夫婦和族長夫婦已經安排了人在村裡的一處空地上讓人搭起了四個個鍋灶,另外準備了柴火,和鍋碗瓢盆。

村裡有人家就是做紅白喜事的宴席的,做飯那一套要用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且最近幾日裡沒有紅白喜事生意且是裡正和族長出面借東西,這家人家便痛痛快快的借了且都幫著放置好。另外還準備了好幾大桶做飯時候和清潔的時候要用的水。

蘇然準備好了所有的食材,就去比賽做飯的地方瞧了瞧,蘇然心裡大概也有了數,自己還需要準備些什麼,不需要準備什麼。

看完了比賽的地方,蘇然發現除了食材和調料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了,便在自家院子裡的樹蔭下擺了一張桌子,熱了一壺茶,就著買來的一些糕點和弟弟妹妹吃了一會兒。

蘇顏和蘇文重都很開心。

蘇然這邊悠然自得,蘇依依那裡卻是手忙腳亂,蘇依依不得不在集市上買了不怎麼新鮮的魚和肉,回到家裡的菜園子裡發現,菜園子裡的菜並不齊全,很多還長的並不好,而還有一些要麼是還沒有成熟要麼就是熟過了。

而沒有這些蔬菜,自己就沒有辦法把菜做成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漂亮樣子。

來到廚房蘇依依發現自己的調料也不齊全。

蘇依依急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現在去縣城裡買,肯定來不及了,沒有辦法,蘇依依隻好打發蘇文升去各家借菜借調料。

而蘇依依則是留在家裡殺雞處理魚。

家裡有雞,蘇依依並不舍得另外在集市上買雞。

手忙腳亂的把魚處理好,蘇依依打算殺雞,可是蘇依依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殺雞,本以為這不過就是一刀下去的事情,畢竟以前見過蘇然殺雞,腳踩住雞的腳,手固定住雞的脖子,一刀下去就可以。做起來蘇依依才發現這個事情難著呢,沒有想到一直雞的力氣這麼大。自己根本就按不住這隻雞。

此時此刻父母都不在家,兩個哥哥都去了書院,而弟弟蘇文升又去借菜借調料了,家裡隻剩下祖父和祖母了,可是蘇依依又不好意思向祖父祖母求助。

祖父祖母已經很多年沒有殺過雞了,沒分家的時候印象中雞一直都是蘇然殺的。

既然蘇殺雞沒有找過祖父祖母幫忙,自己若是找了,豈不是顯得自己不如蘇然。

蘇依依又折騰了半個時辰,卻還是按不住這隻雞,可是蘇依依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蘇依依沒有辦法,隻得向爺爺求助,蘇老爺子一出來抓住雞,就把雞控製住了。

蘇老爺子讓蘇依依下刀子砍雞脖子。

蘇依依的手抖啊抖啊,終於還是用力下刀。

雞脖子斷了。

蘇老爺子把雞往地上一丟,讓蘇依依給雞放血。

蘇依依奇怪問:“雞死了拔毛便行了,放血乾什麼。”

蘇老爺子有些震驚,殺了雞當然要放血的,如果沒有放血,雞肉根本就沒法兒吃,自己的寶貝孫女居然一臉奇怪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同時蘇老爺子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依依,真的比蘇然強嗎。

蘇老爺子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殺雞不過是粗活,依依這麼嬌弱的姑娘,不懂殺雞不知放血很正常,這又不影響她做的飯的味道。

依依以前可是做出來過很好吃的飯的。

想到以前依依做的飯菜的味道,蘇老爺子放心了下來。回屋去了。

但是蘇老爺子不知道的是,以前蘇依依做的那些味道驚豔的飯菜,根本就不是蘇依依做的。

蘇依依拿了隻碗彎腰就要去放血,可是就在蘇依依碰到那隻雞的那一刹那,本來死了的雞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撲騰了一下,甚至它還撲騰到了蘇依依的臉上,雞爪給蘇依依的臉上劃了一道印子。

蘇依依當即被嚇的驚叫起來。

這隻雞明明已經死了,連脖子都斷了,可是此刻它卻拖著耷拉下來的頭滿院子瘋跑。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從屋裡跑了出來看是怎麼一回事。

雞血沾在了蘇依依的身上臉上,此時此刻,蘇依依就像是經曆了什麼血案。

而雞在院子裡瘋狂的跑著,把蘇文升給蘇依依借過來的那部分蔬菜撞翻滿院子亂飛。

雞撞在了院子裡的盆子筐子上,血也滴了滿院子,院子裡一片狼藉。

就在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鄰居家的老人和在周圍或是撿柴火或是玩耍的孩童聽到蘇依依的驚叫都出現在了蘇依依家的大門口。

所有人看著眼前這驚悚的一幕,都要驚的掉了下巴了。

還有一些膽小的孩子已經哭著跑開了。

還是鄰居的老太太有經驗,說不必害怕,這是雞的氣管沒有斷的緣故,雞的氣管沒有顏色,沒有殺過雞的人很容易忽略這一點,隻要把雞抓住氣管切斷就好了。

可是蘇依依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就不敢上前抓這隻雞,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還有鄰居老太太都腿腳不便,都不敢上前抓雞。

孩子們也不敢。

大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死透的雞到處亂跑,把院子弄得愈發狼藉且滴了滿院子的血。

有個孩子突然指著蘇依依的方向道:“快看快看,蘇文升的姐姐現在像是個叫花子,哈哈哈。”

所有的孩子都朝著蘇依依看了過去,隨即發出一陣笑聲。

還有一個孩子道:“原來蘇依依這麼笨啊,我比她小四歲呢,我還會殺雞呢。”

更有孩子道:“以前蘇依依的娘不是說蘇依依什麼事情都做的好嗎,還讓我學蘇依依呢。”

蘇依依簡直要被這些死孩子們氣死了,蘇依依羞憤難到當,她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嘲諷。

蘇依依捂著臉跑回屋子裡去了。

接著大家就瞧見這隻雞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接著便倒在了地上。

雞的血流的差不多了,雞也就倒下了。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趕忙驅逐站在門口看熱鬨的孩子們,孩子們也各自散去。

鄰居家的老太太則是留下來和蘇老爺子蘇老太太收拾這狼藉。

蘇依依根本就不想出來了,她趴在床上哭了一陣,想到下午還有比賽,隻能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蘇依依往窗外看了一眼,隻見祖父祖母還有鄰居家的老太太正在幫著收拾院子。

院子實在是太亂了,又臟又亂,蘇依依想了想,打算還是等他們把院子收拾好再出去準備食材。

蘇依依強打起精神,梳洗了一番。

鄰居家的老太太幫著蘇老爺子蘇老太太收拾完了之後,便開口對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道:“老哥哥老姐姐,你們不要嫌我多嘴,你們啊,未免對依依有些太嬌慣了,嬌慣些不要緊,可是嬌慣到孩子不知道疼人,便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心內其實對蘇依依也有不滿,但是此刻還是強撐著替蘇依依說話,說蘇依依平日裡很會疼人的。

鄰居家老太太卻搖了搖頭:“會說好聽的話和會疼人,還是不一樣的,罷了罷了,是我這個老婆子多嘴了。”

鄰居家老太太說著,就離開了蘇家的院子。

蘇依依梳洗了一番,想要換身衣服,但是卻怎麼都找不到滿意的,之前身上穿的就會自己最喜歡的衣服,但是被那隻該死的雞弄成了那個樣子,而另外一件自己喜歡的好看衣服此時卻還臟著。

剩下的衣服要麼是不好看要麼是有些舊了,蘇依依又挑了好一會兒衣服。

最後無奈選出一套,蘇依依才換上,套上圍裙才出了屋子。

可是一出屋子蘇依依的火氣又上來了。

太過分了,自己的祖父祖母,口口聲聲的說著疼自己,可是卻沒有給那隻雞拔毛開膛破肚去內臟呢。

那隻死雞正被擱在院牆那裡曬菜乾的架子上面。

蘇依依無奈,隻能自己去給雞拔毛去內臟,給雞去內臟實在是太惡心了,雞腸子裡面還有雞屎呢。

蘇依依一邊惡心著一邊在心裡咒罵祖父祖母好吃懶做什麼都不做。

折騰了一個白天,到了黃昏的時候,村裡的人大半都來了蘇然好蘇依依比試的地方。

蘇然和蘇依依也帶著準備好的食材和調料過來了。

蘇然對待這場比賽很是看重,這是要幫原主正名的比賽。

蘇然穿著合身且方便乾活的衣裳,圍著白色的圍裙,頭發梳成了利落的辮子,發尾處用一截紅繩紮住,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乾練。

而蘇依依穿著一身粉色的襖裙,頭上梳了好看的發髻,戴著搖曳的釵環,後面的頭發披散著,這是縣城裡面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最喜歡打發式。

蘇依依在打扮上也費了一番心思,今日所有的村民都會過來,自己的打扮自然不能被蘇然比下去了。

蘇依依沒有想到蘇然打扮的這麼簡單。

村民們已經搬了小凳子都坐好了,蘇文安和蘇文樓從書院回來,也搬了小凳子坐在第一排。

蘇文安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慌。

周圍村民裡有人嘀咕起來。

“說也奇怪,以前覺得蘇依依那丫頭好看,自從分家之後就瞧著蘇然那丫頭更好看了。”

“就是,我也是這個感覺,還有,今日明明是蘇依依打扮的更隆重些,我卻瞧著蘇然更好看。”

“蘇依依平日這樣打扮也就算了,可是今日來這裡是做飯啊,她這樣大打扮,我覺得不大方便啊。”

眾人小聲議論起了蘇然和蘇依依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