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第125章(一更) 謎底(1 / 1)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這麼一說, 我還真是猜不出來。 ”

林舒月將係統界面叉掉,決定等晚上回家了,再仔細研究研究。

杭嘉白也不賣關子:“是曾秀菊, 買了呂英蘭的身份去用的人,是曾秀菊。”

這下林舒月是真的驚訝了:“她不是嫁給富商做富太太了嗎?怎麼還要去做這種違法的事情?”

呂英蘭已經填好信息,把兩份樣本給了醫生了, 回來時正好聽到林舒月耳朵這句話,她面露疑問,林舒月跟杭嘉白說了一聲她就在我身邊, 然後帶著呂英蘭走到角落,將手機免提打開, 然後仔細聽杭嘉白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

“為了把呂英蘭踩在腳底下。”杭嘉白已經將整件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曾秀菊跟那個叫袁高亮,他跟曾秀菊的婚姻,是曾家強行碰瓷碰來的, 在跟袁高亮結婚後, 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哪怕她已經給袁高亮生了兩個兒子, 袁高亮對她也不熱絡。”

“她雖然有錢, 但日子過得並不舒心。於是在知道呂家把呂英蘭的身份信息賣掉以後, 她就開始查起了這件事情,然後她拿著錢, 跟呂英蘭現在的丈夫購買了呂英蘭的身份。”

“拿到身份的當天,她就做下了第一起案子, 跟她一起搶劫的, 是她在那些年裡,勾搭來的情夫,王炳昌。”

呂英蘭聽到王炳昌三個字, 立馬說了一聲我認識。

杭嘉白沒聽到這句話,在那頭繼續說道:“1998年,馮俊鵬生意出現了巨大危機,資金鏈斷鏈,於是他夥同王炳昌、曾秀菊再加上阮許玲二人,在美華麗大酒店,搶劫了從東北來的兩名富商,得來的三十萬贓款,被四人平均分配。這筆錢緩解了馮俊鵬的生意危機,並且靠著這筆錢,他的生意增增日上。”

林舒月去看呂英蘭,發現呂英蘭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杭嘉白繼續說道:“馮俊鵬跟阮許玲在寶島也是因為殺人搶劫一事逃出來的,當時,他們夫妻倆搶劫了一艘漁船,得了六十多萬的台幣。有了這筆錢以後,馮俊鵬夫妻二人潛逃到了東南亞地區,並且也是在這裡,馮俊鵬跟買賣身份信息的組織搭上了話。”

“他憑借著台商的身份,在全國各地物色了許多的身份信息,因為這些信息,他成功的將職位坐到了組織的中層......”

林舒月聽到這裡,打斷了杭嘉白的敘述:“他都已經是這個組織的中層了,怎麼還會夥同曾秀菊犯下這個案件?”

“黨派之爭。”杭嘉白隻說這四個字,林舒月就明白了,杭嘉白接著這件事情往下說:“1997年,馮俊鵬之前搭上的上司意外身亡,他手底下的組織被水洗,許多高層被拉下馬,馮俊鵬這個中層管理也收到了殃及,他所拿到的身份抽成已經許久沒有拿到。”

“1998年,全國各地都爆發了大規模的洪澇災害,馮俊鵬的貿易生意也受到了影響,囤積的貨物賣不出去,國外的資金收不回來,買賣身份信息的組織內亂還沒結束,所以他就犯下了這一樁罪責。”

“那現在呢?”林舒月比較關心的是這件事情。

“馮俊鵬在生意緩過來以後,貢獻出了三人之一的身家,攀上了現在的關係,加上各國科技的發達,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好,他的級彆也越來越高。”說起這話,杭嘉白就興奮。

馮俊鵬的級彆高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能夠通過他,窺見這個組織內的全貌,他們能夠通過這件事情,將這個組織一網打儘!此時此刻,邊境線附近的公安局們已經行動了起來,根據馮俊鵬的交代,已經抓了一批人。

且馮俊鵬負責的是廣粵省內部的身份信息買賣身份,他賣出去的身份信息,都是有登記的,這會兒,全省的公安都已經行動起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拿著彆人的身份信息在外面逍遙法外的罪犯,就會結束他們的逍遙生活了!

這於鵬城而言,又是大功一件!

杭嘉白被人叫走了,他匆匆掛了電話,林舒月跟呂英蘭也從親子鑒定中心走了出來。

“我做了加急,親子鑒定三天出結果。”上車前,呂英蘭跟林舒月這麼說道。

“那還挺快的。”

上車後,林舒月搖下車窗,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太陽仿佛也終於認識到了廣粵省需要冬天,於是連熱意也降下去了許,就想現在,明明是最熱的兩點多,但卻並不那麼熱。

她問呂英蘭:“你說你認識王炳昌?”

“嗯,認識,她是阮許玲的男人。”

林舒月一臉震驚,她忍不住轉頭去看呂英蘭,林舒月這才想起,之前杭嘉白說的,馮俊鵬跟阮許玲是原配夫妻的話,她沒有聽到。

呂英蘭不明所以,她忍不住摸了摸臉:“怎麼了嗎?”

林舒月搖了搖頭:“在你去填資料的時候,杭警官跟我講,馮俊鵬跟阮許玲是原配夫妻。”

呂英蘭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怎麼馮俊鵬的兒子女兒過來的時候,跟阮許玲這麼親近呢。說起來,他們還管阮許玲叫阿母,我之前問過,他們說這個阿母也是乾媽的意思。”

呂英蘭說著說著,笑了笑,笑得眼淚水都出來了。她覺得她的這麼多年啊,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子。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彆人。是馮俊鵬給她的港灣太過於舒坦,於是她遮住了眼睛,什麼都不去多想,不去多看。其實馮俊鵬跟阮許玲之前的相處是有問題的,隻不過她一直當做不在意罷了。

林舒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呂英蘭道:“警察說,會儘快幫我恢複我身份上的問題,我想,我應該會開一個花店吧。我之前也不是什麼都不乾的,我在花店上了很多年的班,我還學了畫畫。”

呂英蘭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都不乾的。她給呂二彩打的那些錢,大多數都是她自己賺的,馮俊鵬每個月都會給她不少錢,呂英蘭都把這些錢找了地方藏了起來。

因為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曆,導致她現在不得不慶幸自己的警惕。否則馮俊鵬的資產一被查收,那麼她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呂英蘭既然對未來有計劃,那麼林舒月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她轉而又問起了王炳昌跟阮許玲的關係。

這呂英蘭敢用項上人頭保證,王炳昌跟阮許玲絕對是有關係的:“王炳昌經常到家裡來,每次都是跟阮許玲住在一起的,有時候我白天出去上班回來,或者晚上去廚房倒水喝,總能聽到他們做床上那點事兒發出來的聲音。”

呂英蘭想起這事兒都覺得一言難儘,尤其是有一回她從外面回來,看到還看到過他倆在彆墅的樹底下搞過呢。她還跟馮俊鵬說過這件事情,現在想來也覺得好笑得很。馮俊鵬當時的臉色很差,她當時以為馮俊鵬是生氣阮許玲跟王炳昌不看場合的淫/亂,現在想來,是生氣阮許玲本來是他的妻子,卻跟情夫在家裡那麼亂搞吧。

呂英蘭靠在靠椅上,她說:“這人生啊,真的挺有意思的。”

呂英蘭在上午崩潰的哭了一回以後,到現在再聽到馮俊鵬的事情,她已經能心如止水了。林舒月看了好幾眼呂英蘭,覺得她的內心其實很強大。

呂英蘭感受到她的目光,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如果她知道林舒月的內心想法,那麼她肯定會告訴林舒月,她唯一的優點,就是心大,但凡她的心小一點,她在當初被人糟蹋的時候就該自殺了,哪裡會苟活到現在。

林舒月帶著她回到家,婁鳳琴煮了一鍋番薯糖水,已經放在冰箱冰鎮了很久了,冰冰涼涼的,特彆清甜。對於婁鳳琴的詢問,呂英蘭都說了,婁鳳琴聽完後,看呂英蘭的眼神都格外的心疼。

知道她要開店,婁鳳琴給她出謀劃策:“要開花店啊,還得到阿月她們公司附近,那邊人多,都是什麼精英白領,經常買花送人呢。”

“這倒是真的,我們樓底下那條街的花店正好要轉讓。”林舒月還是聽李明芳說的呢,之所以李明芳會知道,是因為她媽媽的生日那天,她去買花,店主說的。

呂英蘭來了興趣:“那等一下,我去看看去。”

“我跟你去吧,正好得去那邊給阿月收拾屋子。”婁鳳琴道。

林舒月有心想說不用婁鳳琴去收拾,但不敢反駁婁鳳琴,不過她的房子也不臟,她閒下來都會打掃的,婁鳳琴過去了,最多也就給她澆澆陽台上的花了。

於是吃完糖水,林舒月又認命的把她們送到鼎生大廈附近的花店去,呂英蘭跟店主閒聊,婁鳳琴就在邊上等著,林舒月回了報社。

一進報社,林舒月就被一個叫做鄧宇達的記者叫住了,他二十多歲的年紀,是前些天剛剛招進來的記者,還沒出什麼報導。林舒月來報社的時間門少,跟他的接觸不多,連話也沒說幾句。

林舒月看過他的善惡值,在10%左右。

林舒月坐在辦公椅上看他:“鄧記,你叫我有事兒?”

鄧宇達搬著凳子坐到林舒月的邊上:“林記者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安局那邊在做什麼事情啊?”

林舒月搖頭:“我不知道啊,怎麼了?”

“我一個朋友下午的時候被帶走了,他的妻子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這不就想到你跟公安局的關係好嗎?就問問你。”

“這樣啊,不好意思啊鄧記,我是真不清楚。”林舒月朝鄧宇達露出抱歉的神色。

“沒事沒事。”鄧宇達擺擺手,又搬著凳子回去了,林舒月又打開善惡雷達,這次一看,她就看出不對來了,這個鄧宇達,他的善惡值比上次掃描,要增加了百分之5,現在已經是百分之15了。

半個小時後,林舒月聽到鄧宇達跟他師傅說,要去跑新聞。兩分鐘後,鄧宇達拿著東西出了門。

林舒月也跟了出去,樓道裡的兩部電梯都停留在最高層,林舒月走進邊上的消防樓梯口,剛走下兩個台階,林舒月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劉哥,我剛剛問了,那個林記者不知道公安局那邊在做什麼......”

“你個蠢貨,你去問當然什麼也問不出來。我讓你跟著她,監視她。尤其是她跟公安的每一次見面,你都得一次不落的跟我們講。老子給你錢是給你這麼用的?”

“徐方達,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在逃嫌疑犯,要不是我給你一個身份,你還在橋洞底下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