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124章(二合一) 啟動進度0.2……(1 / 1)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事情了解到這裡, 就已經清晰明了了,當年的富商看上了呂英蘭,曾秀梅又看上了富商的家財, 於是從娘家拿回了一瓶酒,利用呂大海跟丁小花厭恨呂英蘭的心理, 做了這樣的一個局。

林舒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當初強迫呂英蘭的那個, 應該就是曾家的人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 林舒月給曾小藝的音樂老師王曉婉發了個信息, 讓她讓曾小藝接電話。

王曉婉正好在學校, 拿著手機就去找曾小藝了, 曾小藝已經吃完了午飯,正在教室坐著, 準備午休。

王曉婉把她叫出來, 給林舒月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時,林舒月已經坐在了車裡,她一邊朝汪警官二人擺手道彆, 一邊問曾小藝:“小藝,你在曾家,有沒有誰對你特彆好啊?”

曾小藝被林舒月問得一愣, 想不通為什麼林舒月會這麼問她,不過愣過了以後, 她還是道:“有的。我國慶伯伯對我就很好。我小時候沒飯吃的時候, 隻要到我國慶伯伯家,他就會給我好吃的。逢年過節,他也會給我很大的紅包。”

曾國慶,是整個曾屋村裡, 對曾小藝最好的一個人了。曾小藝想到從小到大他對自己的維護和喜歡,都覺得心理暖暖的。

林舒月聽到曾小藝口中的感激,隻覺得心裡一緊。她都不敢想象,曾小藝若是知道自己可能是曾國慶的親生孩子時,會有多崩潰。

她到底沒有告訴她,隻是在問完話後,就掛了電話。在後續跟王曉婉的聊天中,林舒月讓她觀察一下曾小藝的情緒。

她覺得,以曾小藝的聰明,也許從剛剛跟她聊天的這幾句對話中,就能夠猜出來她的意圖了。

林舒月舒了一口氣,調頭回報社。

報社中依舊熱鬨,李明芳她們依舊八卦,整個樓層裡的八卦多不勝數。下午下班後,林舒月帶著李偉生、黃強,一起前往昨天跟張記者約好的呂家村附近的那個KTV。

這個會所,開在去呂家村的必經之路上,這個KTV的後面,就是林舒月早上去呂屋村時見到的那片菜田。

張記者他們已經提前到了,他們正在馬路邊站著等林舒月他們。

林舒月他們仨是開一輛車來的,下了車,一行人往KTV裡面去。每一個KTV的裝修都是大同小異的,地面光可照人,大廳裝修金碧輝煌,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兒。林舒月去開了個包廂,然後在穿著西裝褲的小姐姐的帶領下,上樓去。

三樓的樓口有一扇大窗戶,從裡面朝外面看,天已經黑下來了,外面的菜地隻剩下一片黑乎乎的輪廓。

李偉生多看了兩三眼,然後嘖了一聲,輕聲跟林舒月說道:“最近我看電視劇看得有點多,總感覺下面的那些菜地是個殺人藏屍的好地方。”

因為林舒月帶動了鵬城都市報的報導新方向,現在的讀者來信,差不多都是愛看這類新聞的讀者,包括李偉生在內的記者,最近都在報道這類型的案子。

最近的這種犯罪電影李偉生看得不少,這一下下來,他日常看到什麼東西都在往這方面設想。

林舒月本來還沒多想的,李偉生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像了,她忍不住指了指菜地靠近河邊的那一塊兒:“我覺得那個地方最好,河邊土質鬆軟濕潤,把人往裡面一埋,蓋上土,夯實,一般情況下,是很難發現的。”

黃強一言難儘的看著兩人,張記者等人也忍不住跟著去看。張記者平時也喜歡看恐怖小說,恐怖電影:“我覺得中間也不錯,到時候菜一種,誰也發現不了。”

“我覺得···”

給林舒月她們帶路的服務生小姑娘,已經嚇得手都軟了。

到了寶箱,打開設備燈光音響,在聽了林舒月他們點了那麼多單子後,她輕飄飄的下樓了,把燒烤單子、酒水單子分彆下好後,小姐姐實在是沒忍住,跟領班把這件事情說了。

領班十分重視這件事情,反手就給110打去了電話。

三十分鐘後,就在張記者激情為大家獻唱十三親的時候,他們的包廂門被敲開了,林舒月跟施記者就在邊上的沙發上坐著喝酒,聽見敲門聲,直接走過去開門,然後,她跟杭嘉白對上了眼。

“你怎麼來了?這是個什麼陣仗?”林舒月勾出頭去看,好家夥,十來個警察,各個全副武裝,江州葉雪玉等好幾個眼熟的人手裡都拿著上了膛的配木倉。

杭嘉白也沒想到,他剛剛接到的萬分緊急的警情,接到的人會是林舒月他們。看清楚了包廂裡的人都有誰後,他暗示身後的人收隊。正要說話,黃強來了。黃強今晚上沒喝酒,正在跟各位同僚聯係感情,他見到這幕,打開燈,關掉音響。

沒了原聲伴奏,張記者唱歌時的公鴨嗓顯露無疑。發現自己暴露後,他閉上了嘴巴。

黃強已經走到門口了:“警官,這是什麼情況?”

黃強的目光,落在杭嘉白身後那兩個舉著盾牌的警察身上。

戰戰兢兢地跟在杭嘉白邊上的服務員這個時候出來解釋:“警察同誌,就是他們,剛剛一直在討論怎麼殺人分屍。”

這話一出,包廂裡的十幾個記者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合著他們剛剛在上樓時的的口嗨內容被服務員小姑娘聽見了,小姑娘報給了經理,經理怕出事兒,直接報了警。

黃強也是哭笑不得:“小姑娘,我們都是報社的記者,最近看多了電視,見到這些東西,就忍不住討論了起來。”

服務員小姑娘瞪著眼睛啊了一聲,眾位記者十分乖巧地把自己的記者證拿出來給杭嘉白他們看。

杭嘉白身後的葉雪玉把木倉彆回腰間,把他們的證件接過去一一檢查。雖然大家都是熟人,但是流程怎麼也要走一下的。

在看完證件後,杭嘉白他們也收隊了,林舒月把他們送到樓下,林舒月又問起了呂英蘭的事情。

杭嘉白道:“我們的人上午在港口,抓到了即將要離開的馮俊鵬跟保姆阮許玲,他們下午已經被押回來了,現在正在進行審問,呂英蘭明天早喪就會被放出來了。”

林舒月這下放心了,今天婁鳳琴發了兩條信息了,都是問呂英蘭什麼時候回去的。

到樓下了,杭嘉白跟林舒月沒有再說什麼,杭嘉白在服務台跟經理等人說明了情況後,帶警察們走了。亮著的警燈從街道裡忽閃而過。

林舒月回到包廂。最先提出“殺人分屍”最好的藏人地點的李偉生正在被人灌酒。他自認理虧,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黃強也沒攔著,林舒月坐回施記者身邊,剛剛坐下,施記者便道:“阿月,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林舒月看她,意外後便朝她道賀:“恭喜恭喜”

“謝謝阿月。”施記者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談了三四年了,感情都已經過了最濃烈的時期了,我們要是再不結婚,就結不了婚了。到時候在他老家羊城花灣區舉行婚禮,你要來啊,到時候我把請柬給你。”

“好,到時候我一定去。”林舒月也舉起杯子,跟她喝了一口。

包廂門又被敲響了,這回門沒有關,KTV的經理直接推開門進來,她的身後跟著四個服務員,一個端著超大的果盤,一個端著一個烤魚鍋,一個是一大份的小菜拚盤,最後一個手裡端著的托盤裡全部是高到冒了起來的燒烤。

KTV經理一進門就道歉:“對不起啊各位,是我們這邊沒有核實清楚就報了警,給大家添麻煩了。這些小菜跟烤魚果盤,就是我們藍旗KTV給大家的賠罪禮。”

今晚能到這裡來的,都是在記者圈裡比較正直的記者,他們被警察這麼突擊檢查了一回也沒生氣,反而覺得特彆好玩。KTV經理送來了這麼多東西,他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七嘴八舌的勸了起來,他們的態度,讓KTV經理的神情都放鬆了很多,臉上的表情越發真誠。

林舒月作為今天的東道主,她直接道:“經理你就把這些拿回去,把我們點的給我們上上來好了。我覺得你們今天這件事情做得特彆棒,尤其是那個小姑娘,警惕心非常高。很棒很棒。”

林舒月豎起大拇指。

黃強邊上的南方日報的記者突發奇想:“小姑娘在哪裡啊?讓我采訪一下唄?”

藍旗KTV剛剛開業沒有多久,生意雖然還可以,但到底比不上老牌的那些KTV,能在報紙上揚名的事兒經理喜出望外,根本不拒絕,他直接板:“行,這事兒我做主同意了。”

他拿出對講機,不一會兒,剛剛給林舒月他們帶路的小姑娘就上來了。包廂內燈火通明,在小姑娘緊張的狀態下,一個彆開生面的采訪開始了,因為這是南方日報的記者最先提出的要采訪小姑娘,所以林舒月他們也沒有搶。

他們站在一邊,認真地看南方日報的記者采訪。企圖從中學到一點知識。

采訪十多分鐘就結束了,在林舒月等人的強烈要求下,經理不情不願地把帶來的賠罪禮物帶回去了,隻不過之後給林舒月他們上的東西也比她們點的東西多。

吃著燒烤喝著酒,再唱唱歌,眨眼間就到了半夜,大家喝醉了散了,林舒月借著上廁所的時候下去買單,才知道單已經被張記者買了。林舒月上樓去。

張記者已經喝得有點多了,聽到林舒月說這頓酒應該她來請的話,直接笑了:“小林啊,咱們往後都在鵬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還怕沒有請客的機會?”

“那倒也是,那下回可說好了是我請的。”張記者都已經結賬了,林舒月就沒有說把錢給他的話,反而讚同張記者說的話,抬頭不不見低頭見,機會多的是。

“行行行。”

已經不早了,大家收拾東西下樓,下樓的路上。張記者跟林舒月道:“這幾天,好幾個圈內的經紀人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問我有沒有曾小藝的聯係方式,他們都想把曾小藝捧紅。”

現在的爆火的歌手,大多都是香江寶島以及一些華僑,大陸這邊的人也有,但是在人數上是遠遠比不上他們的。這其實也很好了解,大陸經曆了當初的那十年,在娛樂方面,確確實實落後香江寶島濠江那邊。現在又韓流日流來襲,大陸這邊的歌手的的生存空間,被擠壓擠壓又擠壓。

歌唱行業是一塊巨大的蛋糕,誰不眼饞得不想上去啃兩口?這麼幾天的功夫,已經足夠圈內經紀人把曾小藝的各種天賦分析得徹徹底底了。

在呂二彩交代出來的那個香江經紀人的事情後,林舒月已經預料到了這些了,娛樂圈一向是這樣,廣撒網,重點培養。

她道:“我會回去跟小藝說,看她的意願。”

張記者點點頭,不在勸說,主要也是因為找到他這裡來的人並沒有那麼好。

林舒月已經提前打了出租車,他們下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在下面等著了,按照居住方向分了出租車後,大家各自回家。

林舒月直接回的西江公寓。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杭嘉白在十分鐘前給她打過電話,呂英蘭也發來了信息。林舒月分彆回了以後,簡單的洗漱好就往公安局去,呂英蘭在門口等她,林舒月打開副駕駛坐的車門讓她上來。

她的精神狀態並不太好,顯然在昨天,她已經見過了她的丈夫。

林舒月開著車子往家裡走,呂英蘭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背影,過了許久,她忽然抹了抹眼淚,道:“我其實對他做的事情,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前面正好遇到紅綠燈,林舒月踩了刹車,側頭看她。

呂英蘭說:“從我跟他結婚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但我們是沒有領證的,他對我很好,無論是錢也好,奢侈品也好,隻要我想要的,他都會給我買。但是,他從來沒有帶我回去過他家。”

現在的交通還算發達,從羊城坐飛機到台北,一兩個小時也就到了,到了寶島,一天的時間就能環島遊玩一圈。但是多年的功夫,馮俊鵬都沒有帶她回去過。呂英蘭不是沒有疑惑過的。

“我問他,他一直都說,他在寶島的親人除了他的兩個孩子外,都已經去世了,他的兩個孩子我都已經見過了,就沒有必要去他老家看了。”呂英蘭知道這樣是有問題的。

但她以前,一直都以為馮俊鵬是有兩個妻子,並沒有把他往犯罪身上想。

“他一年裡,有半年的時間是在外面跑,全國各地的跑,有時候到東南亞一待就會待兩三個月,家裡就我跟玲姐在家。玲姐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隻不過,有時候她總是大大咧咧的,會不經意地弄傷我。現在想來,就是在取我的血樣吧。”

呂英蘭不是什麼傻子,自從知道她身上的那兩起案子是怎麼來的以後,她就已經把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回憶了一遍。當帶著答案去看時,其實好多沒注意的細節都會一一浮現出來。

林舒月打開車座的扶手箱,遞給她一包紙巾,呂英蘭接過去,哭得不能自己。

快到平沙村的時候,林舒月問呂英蘭:“呂姨,你在家,還沒有出嫁的時候,跟你嫂子曾秀梅相處得怎麼樣?”

經過這麼一哭以後,呂英蘭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了,她把自己用過的紙巾放在車內垃圾桶裡:“還可以,她人挺和善的,跟我沒有鬨過什麼矛盾。”

林舒月點點頭,這跟她推測的一樣,曾秀梅如果沒有跟呂英蘭相處得可以的話,出事之後,呂英蘭不會不懷疑她。

林舒月打著方向盤轉彎進平沙村:“昨天早上,我跟兩位警官去呂屋村走訪,我問了當年你的事情。你媽媽說,當年之所以叫你去看田水,是因為你大嫂從她的娘家帶了一瓶好酒回來。”

呂英蘭愣了愣,這她還真不知道。因為雙胞胎弟弟出生就死的原因,她一向都是丁小花的眼中刺,肉中釘。呂大海也把她視為無物,從小,她就是被他們當成賊來防的。

家裡的東西,除非她是看到了從哪裡來的,否則她是沒有資格問的。她隻知道那時候她去看田水,是她爸爸叫去的,理由是他跟呂春剛都喝了酒。

林舒月繼續道:“你爸爸呂大海說那個時候,有一個外地過來開廠子的老板看上了你,要把你娶回去,彩禮是四千。”

“我打聽過,後面嫁給那個富商的,是曾秀菊,我想你應該認識她?”

呂英蘭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圓臉圓眼的嬌俏少女,她曾俏生生地站在她們村裡的水井邊朝她招手,跟她講井水很涼。

“我認識她。”

林舒月嗯了一聲:“我問過小藝,這些年來,在曾屋,有沒有人對她特彆好,她說,曾國慶會在她餓肚子的時候給她吃好吃的,會在過年的時候給她大紅包。”

林舒月點到為止,她相信這麼多巧合串連下來,呂英蘭會知道她在說什麼。

呂英蘭已經震驚住了,在林舒月把車停在家門口時,她才問:“你是說,當年,我被人□□,是有人做的局?”

林舒月看她:“是不是,給小藝跟曾國慶做一個親子鑒定就可以了。”

沒有比這個更科學的東西了。

呂英蘭木木的跟林舒月下車。在跨進林舒月家的門口之前,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十二歲那年,曾秀梅一家被媒婆帶著到她家相親。曾國慶那時候已經是二十二歲了,已經結婚了,但是在那天,他一直朝她看。

那時候她還小,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想來,當初,曾國慶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垂涎。

呂英蘭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院子裡的垃圾桶邊上,扶著牆,吐了個天昏地暗。

婁鳳琴聞聲出來,看見這一幕,哎喲一聲,立馬去給她端了一杯水出來:“這是怎麼了?”

婁鳳琴一邊給呂英蘭拍背,一邊看林舒月,林舒月聳聳肩,沒說什麼。

這件事情是呂英蘭的隱私,呂英蘭可以選擇跟彆人說,但這些事情卻不能出自她的口中。

呂英蘭漱了口,惡狠狠地抹了一把因為嘔吐出來的眼淚水,她道:“查,做鑒定,要是小藝是他的孩子,我就把他告上法庭,反正我本來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我不怕這個。”

婁鳳琴一聽這話,就問:“找到那個畜生是誰了?”

呂英蘭點點頭:“阿月,要是真的是你推測的這樣,我一定要把老曾家一家給宰了。”

呂英蘭惡狠狠地說,配著她因為哭泣而紅了的眼,顯得格外嚇人。

婁鳳琴嚇了一跳:“阿妹阿妹,你還那麼年輕,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做到這個地步啊。你要是真宰了他們,那不是臟了咱們的手嗎?你還年輕呢,有大好的青春年華。”

呂英蘭的拳頭都攥起來了。眼中的憤恨自增不減,婁鳳琴在邊上勸:“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藝想啊,是不是,小藝還小呢,她學習那麼好,你要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怎麼辦呢?”

呂英蘭聽到曾小藝的名字,精神有一絲鬆動,婁鳳琴把她摟著進屋,跟她說起在網癮學校裡,曾小藝遭受到的那些非人虐待。呂英蘭捂著臉,痛哭不已。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阿姐,你不用管我了,我就說了個氣話,我不會胡來的。我打個電話,等一下子,曾國慶那畜生的血液毛發都會送到我手裡來。”

呂英蘭雖然極少回來,但是,她也是有幾個在網上特地找的朋友的,呂英蘭的電話打了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送來了曾國慶的毛發跟血液。林舒月開車帶著她去找曾小藝。

曾小藝看到呂英蘭,再聯想到林舒月昨天打來的電話,她什麼也沒有問,隻是拿了隨身帶著的一把鉛筆刀,在手上劃了一道,將血滴在呂英蘭帶來的透明密封袋裡。

呂英蘭封號密封袋的口子,輕聲對她道謝,曾小藝覺得眼睛酸澀不已,她搖了搖頭,然後同樣輕聲跟呂英蘭說:“你不用顧忌我。”

呂英蘭嗯了一聲:“走了。”她繞到車上,坐了上去,林舒月朝她擺擺手。

曾小藝看著林舒月開著車,帶著她的親生母親消失在街頭,看了看天。

她知道,她跟呂英蘭這對母女,從來不會有親密無間的一天,但以後她讀書出來了,呂英蘭她不會丟下不管。

·····

親子鑒定中心在鵬城就有好幾家,在去之前,白文華就介紹了一家比較靠譜的,林舒月直接開車找過去就行。

在呂英蘭去填寫信息登記時,善惡係統的聲音在林舒月的腦海中響起:

【叮~~限時任務‘已經死去卻還活著的人’已啟動,啟動進度0.2%.......】

林舒月一頭霧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在她要出聲詢問時,她的手機響了,林舒月拿起手機一看,是杭嘉白發來的信息,杭嘉白說,馮俊鵬,招了。他們摸索了數月卻毫無頭緒的“身份信息買賣案”在馮俊鵬的嘴裡,終於打開了口子。

“阿月你知道嗎?在寶島那邊,馮俊鵬、阮許玲在寶島那邊的身份信息,居然是死亡狀態的。而阮許玲真正的身份,則是馮俊鵬的原配妻子。當年牽扯到呂蘭英的那兩起搶劫殺人案,也已經有眉目了,阿月,你猜猜看,是誰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