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063章(二合一) 被焚燒的屍體2……(1 / 1)

第六十二章

林舒月驅車前往西郊王三村, 這個村子在歲三村的下面,跟歲山村相比,這個村子要更加偏僻一些, 工廠在這邊幾乎沒有,四周除了高大的密林和就是莊稼地。

林舒月到地方的時候, 這裡已經停了好多輛車了,大多數都是各個報社的, 邊上還有很多人來看熱鬨,大多數都是附近村裡的村民。

林舒月找到黃強,黃強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的頭發被打濕貼在頭皮上。手裡的相機被他的帆布馬甲嚴嚴實實的護著, 沒有沾到半點雨水。

黃強帶著林舒月擠到前面的警戒線去朝裡面看, 案發現場離邊上的公路並不遠,走路都用不到五分鐘就到。

高大的樹木之下, 有一個並不太規則的防火帶, 防火帶的中央, 是一堆灰燼。回敬的中央是一張被燒得隻剩下灰燼的輪椅, 輪椅的四周散落著許多已經被燒成碳的骨頭。

“這是今天早上出來看水稻的阿叔發現的, 昨天他也來田裡了,那時候還沒有這個輪椅,跟這個火堆,他在看到那些白骨以後,就報警了。”黃強跟林舒月道:“後面路邊行駛過很多車子, 有的人看到這件事情,就給報社打電話了。”

報社的關係網基本共享,於是一個知道這起刑事案件,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

黃強來了以後又接到家裡的電話,他女兒的學校要開家長會,他這個當爹的,不去參加實在是說不過去,他這才打電話叫來了林舒月。

“昨晚上的雨那麼大,這些東西被燒得這麼徹底,這個案子估計不好查。”林舒月道。

黃強點點頭:“確實是如此。”

黃強忍不住道:“你說說得是多大仇啊,把個人燒成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沒剩下了。”

林舒月沒說話,黃強的手機又響了,是他妻子打來的電話,接了電話說了兩句後,黃強掛斷電話,跟林舒月道:“阿月,我先走了,今天早上阿夢的學校要開家長會。”

“師父慢走。”

黃強朝林舒月擺擺手,走了。

林舒月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沒去打擾他們,而是選擇去問邊上來圍觀的村民,村民們從來沒有被記者采訪過,哪怕剛剛已經被采訪過好幾輪了,依舊十分熱情。

她打開善惡雷達,來圍觀的這一群人裡,不僅沒有凶手,善惡值最高的也就百分之十,也就是說,凶手不在這些來圍觀的人裡。

並且善惡分辨係統到了現在,也沒有彈出任何關於這起案件的提示出來。

林舒月采訪到最開始發現事情的那位阿叔後,警察們也勘測完了現場。現場殘留的有用的東西已經被儘數帶走,隻留下一堆灰燼。

吳冬豔早早的就看到林舒月了,她朝林舒月點了點頭,上了警車,揚長而去。

沒過兩分鐘,林舒月的手機響了,林舒月一邊看一邊走向邊上的車子。

剛剛坐上車,雨又下了起來。

吳冬豔在短信裡給林舒月透露了一些細節,但就跟林舒月說的那樣,現場被燒得太徹底,僅存下來的輪椅並不能作為破案關鍵,想要破案,很難。

林舒月給吳冬豔回了短信,驅車回市區。

在路上,她實在是餓得慌,便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坐在車上邊吃,邊從係統背包裡取出那張來自未來的報紙。

這張報紙出現在林舒月的手裡,又印證了林舒月的一個想法。

這來自未來的報紙,如果她不看,那麼這個報紙就不會消失。

林舒月打開報紙,頭版頭條的文章跟林舒月寫的那篇文章的報道一樣,都是《奪命送水工》。

隻是文章的發布時間,要比林舒月這一篇報道晚了很多很多,現在是2004年,但這一篇文章發表時,已經是2011年了。

林舒月往下看去,李天功事敗,也是因為一起醫療事故,生病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也患了癌,那時候的李天功依舊在從事著送水工的事業,但他隻開了一個門面。

他的作案流程跟對待馬燕敏時一樣,都是先接著送水靠近受害者,在取得受害者的親近後,在水中加重藥量,就在馬上要成功時,中年男人家裡來了兩個探望他的親戚,發現了重水的秘密,立馬報了警,警察順藤摸瓜,摸到了李天功的頭上。

那時候的李天功為了彆人家的房產,已經瘋魔了,從03年開始就瘋狂作案,到了11年,已經入手的房子、商鋪就有20多套,死的受害者從他開始送水那年算,加上他爸爸媽媽的命,手中總共有二十條人命,因為喝了他的水得殘疾的人更是高達三十五人之多。

李天功被抓後,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嘲諷了警察一撥,最後還說出了自己喪心病狂的計劃。他已經厭倦了這種房子那麼多,錢那麼多的生活了,這些年裡,他往他當初水庫邊的實驗室裡投入了很多錢,已經提煉出了相當多的重水,他已經打算在全市範圍內隨機投放重水。

因為他提前被抓,這個計劃被迫流產,後來,警方在水庫中,發現了多達十噸的重水。

最後,李天功因為非法謀奪他人財產,被判死刑。

林舒月看完報紙後,報紙便消散了。

林舒月深吸一口氣。

李天功這樣的人,他已經是完全瘋魔了。他到後面,就跟他說的一樣,他已經厭倦了那麼有錢的生活,謀奪彆人房子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久而久之,他覺得沒有挑戰性了,無聊了,就想擴大範圍投毒的範圍,來給自己平靜的生活找個刺激。

殺人殺到最後,他已經變態了。

林舒月剛到報社,李明芳就給她發消息,她今天要去相親了,自己害怕,請林舒月跟著她一起去。

林舒月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雙手合十,朝林舒月做了個拜托的手勢,林舒月想著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便朝她比了一個OK,李明芳立馬回了她一個飛吻。

相親飯局在下午下班以後,林舒月這一個下午都沒有出去,她加上了王明政給她的婦聯那邊的企鵝,在企鵝上跟婦聯那邊的乾事何雪芬聊了起來,期間何雪芬給林舒月發了好幾個資料包過來給林舒月。

林舒月打開來看,這些資料裡寫的都是在鵬城監獄服刑的女重刑犯的資料。

女性犯罪,除了個彆喪心病狂的,剩下的大多都是各有各的不幸。

林舒月看的這幾個便最具代表性。

有被丈夫家暴到生活不能自理,最後惡向膽邊生,把丈夫殺了的。

有被婆家欺負了一輩子,最後不想再忍了,衝動行事的。

也有為了保護兒女不受傷害,最後因為防衛過當,坐牢的。

林舒月看完資料後,久久緩不過氣來。

看多了這些案件,再想想那些殺妻案,她真的越發覺得女人啊,就是不婚不育不戀愛保平安。

下午下班,林舒月跟李明芳一起去停車場開車。看得出來她今天是特地打扮過的,還化了一個比較淡的妝。

上車後,李明芳跟林舒月說起了她的相親對象。

“他跟我三姨一樣,都是高中老師,前年大學畢業的。我三姨說已經看了他一年了,感覺他這個人很有責任心,對學生們好,教學本領也不錯。就介紹給我了。”李明芳21了,她上的是大專,學的是美術專業。

畢業後就進了鵬城都市報上班,現在的工資一個月加上各種福利,有一千五百塊一個月,在家裡,可以說是傲視一片同齡親戚小孩。

她之前一直不願意相親,這個相親對象是她三姨在她家遊說了三個月,她才在父母的壓力下同意的。

第一次相親,李明芳還是有點緊張的,並且她對於相親對象,多少也有點期待。

“提前看過照片嗎?”林舒月一邊倒車,一邊問李明芳。

“看過,是證件照,長得還可以。”

作為一個在網絡上衝浪多年的選手,林舒月聽到這句話就覺得不對勁兒。正常男人,哪有給相親對象看自己的證件照的。要知道自古以來的證件照,都是以醜著稱的。

這個老師拿證件照出來相親,莫不是隻有證件照拿得出手?

林舒月有好些話想要吐槽,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儘數咽下。

她上一世的奶奶從小就教導她,在看彆人的感情方面的事情時,不要多管閒事,因為怎麼管都不對。

林舒月隻順著她的話往下聊。

在兩人的聊天中,她們到了今天吃飯的飯館。

這飯館是蜀菜館,裝修得很不錯,古色古香的,裡面的牆上掛了幾串紅彤彤的辣椒跟黃燦燦的玉米。

李明芳跟他相親對象約定好的是兩人一人帶一本書,李明芳帶的是泰戈爾的詩集,找了一圈,兩人在角落的地方,看到一個青年男人的桌子上擺了一本鋼鐵是怎麼煉成的。

林舒月跟李明芳默默對視一眼,兩人雙雙沉默。

因為這個青年男人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兩三盤菜,他正拿著一雙筷子吃得起勁兒。

李明芳的那點緊張一下子就消散了,就在兩人決定要撤時,正在吃飯的青年一抬頭,看到了李明芳手裡的那本書。

他放下筷子,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巴:“你就是跟我相親的李明芳嗎?”

不等李明芳說話,他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上午學校出了點事情,一天沒吃飯了,到了飯館,聞著這個香味,就忍不住了。快坐快坐。”

名字都被人叫出來了,大庭廣眾之下,李明芳也不好走,隻好拉著林舒月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青年看了林舒月一眼,自我介紹道:“孫老師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我叫周翔,是莞城人,在蜀省上的大學。現在是高中的數學老師。”

孫老師就是李明芳的三姨,李明芳看著對面男人那張跟證件照比起來絲毫不差的男人,心如止水。撇開她三姨嘴上那些誇讚的話,第一回見面,李明芳就對這人的印象不好。

從小她的家庭就教育她,無論多餓,都得等著客人到了才能一起吃飯,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就先吃點彆的東西墊一下,在客人沒來之前,就先把飯吃一半,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周翔是高中老師,忙點可以理解,一天都沒吃上飯確實也辛苦。李明芳是跟周翔加了企鵝號的,兩人從加上好友開始就陸陸續續有聊,今天也沒有斷過聯係。

周翔要是真的餓,直接跟她說一聲,她都不會這麼介意。

現在忽然來這麼一下,她是真的蠻不舒服的。

這也不是自己的相親對象,林舒月是沒有人什麼想法的。

李明芳朝周翔笑了笑以後,周翔十分主動的給李明芳和林舒月拆餐具,還用熱水燙了一下:“明芳是吧?咱們都在企鵝上聊了三天了,也是熟人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菜我已經點了,還有好幾個,等一下就陸陸續續的上了。我跟你講,我在蜀省上了四年的學,蜀省館子我下了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了,什麼菜好吃,什麼菜不好吃我都知道。明芳,你沒出過省,肯定不知道。”

周翔那嘴叭叭叭的說,不等李明芳回答他說的話,他就把話頭轉向林舒月:“這位美女,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有服務員送菜上來,林舒月看了一眼,加上桌子上的那兩個菜,已經是第四個辣菜了,她沒理周翔,周翔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又開始叭叭叭的說。

滿桌子都是紅彤彤的菜,不可否認,水煮肉片、辣子雞、酸菜魚、麻婆豆腐都是好菜,這家蜀菜館的菜看起來聞起來味道都相當不錯,但那是相較於喜歡吃辣的人來說。對於不吃辣的,那一盆盆紅彤彤的菜真的就特彆可怕了。

而更加不巧的是,李明芳是個地地道道的廣粵人,她是吃不了辣的,林舒月平時跟她出去吃東西,點辣椒的時候都是微微辣,辣味稍微多一些,李明芳就受不了了。不僅嘴巴會被辣腫,腸胃也受不了。

換而言之,就是這一桌子菜,沒有一個是李明芳能吃的。李明芳臉上的笑容都已經很勉強了。

服務員陸續上菜,最後一個菜是宮保雞丁,這讓林舒月跟李明芳都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周翔是個十分自來熟的人,就算林舒月跟李明芳從坐下來到現在就沒說過兩句話,他也絲毫不覺得尷尬。

他指著桌子上的宮保雞丁笑著說:“我跟你們講,我蜀省的朋友說,這個宮保雞丁跟那個魚香肉絲真的一點兒也不像蜀菜,酸不酸甜不甜的,實在是異類。我覺得也是,要我說啊,這菜啊,還得是辣的才過癮。你們快嘗嘗,這家的蜀菜做得十分地道。我從去年吃過一次以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因為周翔的話,李明芳伸過去夾宮保雞丁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林舒月一看,索性拿著勺子,給李明芳的碗裡舀了好幾勺的宮保雞丁,然後對周翔說:“周老師,我們比不上你有見識,對於我們而言,無論是水煮肉片也好,還是魚香肉絲宮保雞丁也好,存在肯定是因為合理。就像是蜀省人並不是每一個都喜歡吃辣,跟廣粵人並不是每一個都像您一樣能吃辣一樣。”

林舒月的反駁讓周翔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本來是看林舒月漂亮,李明芳也小家碧玉,對她們十分滿意,因為這份滿意,他不禁賣弄起了自己的見識。

孫老師已經跟周翔說過了,李明芳沒讀過大學,這在周翔看來,是有一點點配不上他的。

林舒月反駁了他,這讓他很不高興,但是林舒月又不是他的相親對象,就是被反駁了,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多說了,隻會覺得自己掉價。

李明芳顯然已經被周翔前面的騷操作弄得對這場相親宴會興致缺缺。

周翔沒有這麼覺得,他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他一直覺得自己跟李明芳的相親進行得很順利,除了剛剛的那個小插曲,但那並不重要。

吃了不少菜,又喝了一瓶礦泉水後,周翔終於開始進正題。

“明芳,我聽孫老師說,你現在是在報社上班是嗎?”

“對。”徹底將周翔從相親對象的身份拋出去後,李明芳已經恢複了原本的落落大方,她甚至在回了周翔的話以後,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份芙蓉蒸蛋。

周翔看著桌子上這幾個並沒有怎麼被動過的肉菜,皺了皺眉。

“那你覺得,你對於未來有什麼打算嗎?”周翔問。

“什麼什麼打算?”李明芳有點懵。

“就是你對於未來的規劃,你不會想要在報社做一輩子畫畫的吧?”周翔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無論是語氣還是笑容都十分誇張。

李明芳聽到這句話,就很不樂意了:“在報社當一輩子畫畫的怎麼了?”

周翔侃侃而談:“那倒是不怎麼,但是我覺得啊,你在的那個報社要是個國有企業也就算了,但它是個私企,根本就沒有什麼保障,我覺得你在那裡上班純屬就是在浪費生命。現在工資是高,但要是有一天報社倒了,你就失業了。”

李明芳更不樂意了,她把筷子放下,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笑容連敷衍都算不上:“那你覺得,做什麼工作才不是在浪費生命呢?”

周翔毫不在意李明芳的想法,他隻是覺得李明芳願意來跟他相親,那基本上就是他的結婚對象了,說話越來越隨意:“我覺得女人最好的工作,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就像我媽媽一樣,在家把我爸爸跟我們照顧得很好,我希望我以後的妻子也跟我媽一樣,是個溫柔賢惠顧家的人。”

李明芳跟林舒月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了。

李明芳看著周翔那張稱不上帥,隻能算得上是不醜的平平凡凡的臉,想不通他對這句話是怎麼有臉說得出口的,他真的不覺得害臊嗎?

李明芳連自己的三姨都惱怒上了:“那周老師你恐怕是找錯人了,我是一個事業女性,辭職在家相夫教子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李明芳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從初中起就拿畫筆,到了大專又專門學了畫畫的專業,家裡為了她的這個愛好不知道投入了多少錢,在她小的時候,三十塊錢一個小時的畫畫私教課她爸媽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讓她上。她那些學畫畫的畫筆顏料就是再貴,他們也沒有說過一句不買。

他們這麼傾儘全力的培養她到現在,不是讓她為了一個男人辭職在家,洗手做羹的。

林舒月朝著李明芳豎了一個大拇指。

周翔是真的不高興了:“我說明芳,你這麼想就不對了,自古男人為陽,女人為陰。工作賺錢,那是男人的責任,養兒育女,是女人的天職。你說你是職業女性,不會做相夫教子的事情,這不就是牝雞司晨,倒反天罡麼?”

“明芳啊,還有林舒月是吧,我跟你們講啊,你們的這個想法就相當的不對.你們聽我一句勸,女人啊,還是不要那麼要強的好,太要強的女人,是不會有男人要的。”

服務員把李明芳點的芙蓉蒸蛋送上來了,周翔閉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李明芳趁機問了服務員宮保雞丁跟芙蓉蒸蛋的價格,然就將一盤的芙蓉蒸蛋分成兩份,一份給林舒月,一份扒拉到自己的碗裡。

見到這一幕的周翔更加不高興了。從小到大,在他家,他家有什麼好吃的,第一口都是他爸爸先吃的,在他爸爸嘗過了第一口以後,剩下的才是他們跟他媽媽吃的。

李明芳這樣隻顧著自己不顧著他的人,在他看來非常自私。他覺得對李明芳這個人,他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看著對面兩個長得好看,但一肚子叛逆思想的女人,周翔問李明芳:“明芳啊,我聽孫老師說,你家前些年拆遷,你分到了一套兩居室是嗎?”

李明芳不明白她拆遷分的房子跟周翔有什麼關係,她現在倒也不急著走了,就想聽聽周翔這張狗嘴裡能夠說什麼廢話:“對,怎麼了嗎?”

周翔坐的更正了一些:“是這樣的,孫老師說那是你的陪嫁。但我覺得,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我現在的工作也都在鵬城,不出意外的話,我是不會回老家的。”

“我一個大男人,結婚以後住老婆的房子多少有點不好,有損我這個當老師的顏面,你看這樣子行不行,你把你的房子賣了,我再添上個一兩萬塊錢,咱們重新再買一套房子,到時候就寫我跟你的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林舒月以前就是在網上聽過人家818我的奇葩相親對象,那些相親對象的奇葩程度看起來就像是假的。但現實生活中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件事情,但今天她也是開了眼了。

林舒月打開了善惡雷達,發現周翔的善惡值也就在百分之十九,夠不上犯罪。她嘖嘖稱奇,原來剛剛相親就想著謀劃女方婚前財產的男人,連犯罪都算不上。

但百分之十九的罪惡值也不算低了,可以說周翔是在犯罪的邊緣試探了,林舒月決定有時間查一查這個周翔,他是高中老師,高中的學生已經是十多歲了,她彆的不怕,就怕這王八犢子禍害小孩子。

周翔那張嘴還在叭叭,將自己想要李明芳的房子的事情說得天花亂墜,語言之好聽讓林舒月歎為觀止。

原來上一世網上那些818的帖子真的不是說假的,這個從始至終都透著一股不尊重女性,看不起女性的周翔到底是怎麼腆著一張臉,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把軟飯硬吃坐到這種程度的,也不得不說是一個人才了。

李明芳更是瞪大眼睛,她長這麼大,還是見識少,這種人才她也能夠遇得上:“周老師,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跟你,這是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我們兩個最多也就是在企鵝上聊了幾句天,我們之間除了長輩介紹的相親對象這一層關係以外,沒有任何的關聯。”

“至於你說的什麼結婚之類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我的房子你更是不用惦記了,那是我父母給我的,以前跟你沒關係,以後跟你更沒關係。”

“阿月,我們走。”李明芳叫林舒月,林舒月從座位上站起來,李明芳叫來一直在邊上看熱鬨的服務員:“今天晚上的飯菜,我跟我的朋友隻吃吃了宮保雞丁跟芙蓉蒸蛋,米飯都沒動一口,這是我們的菜錢。”

李明芳數出十塊錢以後,拉著林舒月走了,林舒月的車子就在店門外停著,兩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隻剩下周翔在原地坐著,面對餐廳裡的人的打量,惱羞成怒。最後怒氣衝衝的結了飯錢,把剩下的菜打包回去。

····

在林舒月的車上,李明芳拿著手機把周翔的聯係方式全部刪除,然後暗道了一聲晦氣。

“我三姨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是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阿月,你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了沒有,實在是叫人惡心,不行,我得給我三姨打個電話,她怎麼能這麼害我呢?”

李明芳不等林舒月回答,就開始給她三姨打電話,在電話中將她三姨一陣埋怨。她三姨詫異不已,她在給自家外甥女介紹這個對象的時候,還真沒想到周翔會是這種人,她在電話中對李明芳一陣賠不是。

李明芳終於開心了,她跟林舒月吐槽著周翔,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林舒月把李明芳送到家,天上又下起了雨。

在林舒月回到家時,才是晚上的八點鐘。

在鵬城第三高等中學,周鵬也走到了宿舍,他剛剛把剩菜放下,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立馬就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來。

“喂,珠珠啊,你打電話來是想通了嗎······願意把房子賣了·····這樣就對了,這樣才是好女人嘛···你放心啦,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要見面?你現在在哪裡····哦哦哦,那我出去,你在外面等我。”

周翔哼著歌出門了,剛剛走出學校門口,轉過一個彎,他隻覺得後腦勺一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就沒了意識······

次日一早,林舒月又接到了黃強的電話:“什麼,又發現了一句被焚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