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瑜不疾不徐離開咖啡廳,沒再回頭看秦悅一眼。
來到過道,她猶豫著是直接回家,還是去路今安辦公室找他。
來都來了,似乎是應該去看看他的。
可最近連著兩次來公司找他,太反常,他那麼聰明一個人,很容易發現端倪。
江晚瑜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秦悅這事,卻又舍不得就這樣離開,糾結半天,還是想去看看他。
熟門熟路找到辦公室,江晚瑜故意沒敲門,推門便進。
路今安正伏案看文件,聽見動靜,頭也不抬冷冷說道:“進來前先敲門,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
沒人回應,他不悅抬眸,一張含著淡笑的清麗面孔映入眼簾。
路今安臉上陰沉散去,放下手中鋼筆,喜出望外。
“怎麼來了?”他轉過椅子,拍了拍腿。
江晚瑜走到跟前,自然而然往他腿上坐去,雙手環在他頸上,微微側頭。
“誰說的隨時歡迎老板娘視察?”
她面若桃花,神色俏皮,路今安瞧著喜歡極了,微仰著臉衝她笑:“老板說的。”
江晚瑜頭往他肩上貼,身子嬌軟,聲音溫柔:“路老板喜歡我總來嗎?”
“巴不得你天天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你掛身上。”他吻了吻她側臉,“但是——”
江晚瑜等著他說重點,他偏不說,她仰起臉在他下巴上親一口,軟軟地撒嬌:“說嘛,但是什麼?”
他滿意了,收緊手臂摟緊妻子細腰,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目光熱起來。
“但是你在身邊,就總想著那事兒L,想跟你在辦公桌,在沙發,在休息室,在浴室……沒完沒了折騰,直到精疲力儘,抱著你安心睡覺。”
江晚瑜望著這雙升溫的深眸,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他堵住了唇。
路今安很會吻。
有她之前,他沒有過彆的女人,兩人都是頭一次,第一個吻,生澀得不行。
江晚瑜想起初吻,她嘴張得老大,後來路今安提起這事兒L,笑她要吃人,她氣得捶他,說你也沒好哪兒L去,都咬著我了。
他不服氣,挑著眉問,第二次吻是不是好多了?你都閉著眼沉淪了。
她害羞得緊,搖頭違心否認。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鬆開薄唇,捧著她的臉,眉心微鎖,氣息還沒穩下來,沙啞的嗓音略帶一絲喘:“又走神。記賬上了,回頭罰你。”
江晚瑜不是個沒記性的,老早之前,自從被罰過一次,再聽見“罰”這個字兒L從他口中說出,總會犯怵。
“彆……路總行行好,放過我吧……”吻完一通,她像被抽走所有力氣,骨頭也軟得撐不起身子,綿綿地靠在他懷裡,臉頰滾燙,貼在他心口,感受到他那飛快跳動的心臟。
路今安抬起妻子下巴,清俊面孔上浮起笑意,有些痞,又有些得意。
“你要真不
喜歡被罰,這時候就不會叫我路總。這聲‘路總’叫得我骨頭都酥了,勾誰呢?難不成想跟我玩兒L辦公室遊戲?”
他俊臉湊近,鼻尖在她滾燙面頰上輕輕劃過,薄唇輕啟,嗓音低沉:“江秘書,喜不喜歡被路總——”
江晚瑜忽地推開他,緋紅的臉上神情並不開心,蹙眉瞪過去,目光冷如寒霜。
“路今安,你是不是特喜歡總裁和秘書這種戲碼?”
路今安不懂她怎麼好好的忽然就不高興了,臉色說變就變,看著她發懵:“啊?這種不挺帶勁的麼,確實挺想跟你玩兒L一回,下次你穿職業裝,裡邊兒L彆穿了,咱們——”
江晚瑜起身就走,他反應快,立馬攥住她腕子,將她拉回來,摟著腰不撒手。
“怎麼了這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又哪裡惹著你了?”他實在是搞不懂。
江晚瑜沉著臉,目光看向彆處:“你要想玩兒L這個,何必找我扮演?公司不是有現成的麼?找你的秦秘書去!”
路今安這才明白她生氣的點在哪裡,正準備辯解,又聽她冷聲譏諷:“原來咱們路總好的是秘書這口呀!”
路今安急得生氣,氣得發笑,板起臉來沉聲凶道:“少沒事兒L找事兒L江晚瑜,我從來都隻好你這口,你演秘書我就愛秘書,你演學生我就愛學生,你演什麼我就愛什麼,重點是你,而不是扮演的那個角色。”
江晚瑜聽完這番解釋,心裡舒坦不少,可被他這麼一凶,怎麼都有些難受,滿臉委屈,撇了撇嘴:“知道了,這麼凶乾嘛……”
路今安深吸一口氣,面色幾分無奈:“不凶怎麼自證清白?你也真是,竟然因為這個給我甩臉子,傻不傻?”
“那我——我就是……”她咬著唇,憋了一小會兒L,心一橫,到底交代出來,“我還不能吃秦秘書的醋?誰告訴我說希望我多吃醋,最好當個醋壇子?我可不敢當這個醋壇子,就怕某些人一生氣,把壇子都摔碎!”
路今安愣了愣,眉心倏地展開,隨即整張俊臉都是笑意。
“喲,錯怪江老師了,咱們江老師好不容易開竅,我還凶人家,我可真不是東西。”他握住妻子一隻手,往自己臉上拍,“江老師扇我吧,給我點兒L教訓,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江晚瑜抽出手,轉過半邊身子,不看他。
他指節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笑道:“嘴噘得都能掛油瓶了。”
江晚瑜斜他一眼,怒氣衝衝:“你還說!”
他扳過她身子,湊近她的臉,眼角眉梢透著笑:“我高興。媳婦兒L難得吃一回醋,要不是京州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我都想放鞭炮慶祝。”
江晚瑜被他哄了哄,心裡又好受許多,氣幾乎消了,偏還冷著臉,想聽他多哄哄自己。
“花言巧語。”
“隻對你花言巧語。”路今安緊擁著她,沒法出去放鞭炮,心裡卻已經炸開漫天煙花。
兩人就這麼默默抱著彼此,好一會兒L沒說話。
最後還是路今安先開的口。
“不喜歡秦秘書?”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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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瑜違心搖頭:“沒有,隻是不喜歡你提老板秘書那種遊戲。”
路今安笑了:“那我把她開了,再招個男秘書,然後咱倆再玩兒L老板秘書那種——”
江晚瑜急忙搖頭打斷:“彆彆彆,好端端的,你開人家做什麼?秦秘書這麼努力,天天加班,業務能力也很強,你以什麼理由辭退人家?人家工作上沒犯錯,莫名其妙被開了,肯定會懷疑到我頭上,覺著我吃醋了有危機感了,給你吹枕邊風讓你辭的她。”
江晚瑜心想,就算最終要辭掉秦悅,也不能是近期。
路今安捏捏她的手,笑問:“確實沒吹枕邊風,不過吃她的醋,有危機感,也確實如此,對吧?”
江晚瑜面若紅霞,燙著臉睨他:“這回高興了吧?”
他忽地湊近,臉幾乎貼上她的臉:“特高興,恨不得現在就來一發慶祝一下。”
江晚瑜臊得不行,攥著拳捶他:“你要不要臉的?!”
他又轉到她耳邊,喑啞道:“彆人跟前一本正經,媳婦兒L面前沒臉沒皮,我就這樣,看不慣,回頭你也罰我?”
江晚瑜聽見“罰”字,下意識哆嗦一下,紅著臉啐他:“呸!想得美!”
他心頭火燒火燎,早就等不及了,掌心拖著她後腦勺,劈頭蓋臉吻上來。
起初,江晚瑜以為隻是跟之前一樣,簡單地吻一吻,直到這人手開始不老實,她才意識到要發生什麼。
“人家進來怎麼辦?不行……被看到——唔……”
男人不給她機會把話說完,吻得愈加密不透風。
敲門聲忽然響起。
路今安皺眉,沒理會。
他不應聲,外面的人不回進來。
他接著吻,一邊吻,一邊上手脫江晚瑜衣服。
敲門聲又響起。
斷斷續續,鍥而不舍。
路今安像是被催命似的,不得不鬆開嬌妻,理了理領帶。
江晚瑜起身欲走,被他摟著腰不肯放手,隻能就這麼坐在他腿上,歪斜的領口還沒扯正,這人便滿臉不悅應了一聲。
外面的人推門而進。
秦秘書抱著文件往裡走,見江晚瑜坐在老板腿上,衣衫不整,面色通紅,用頭發絲兒L想也知道方才老板為什麼總不應聲放她進來。
她壓住心裡的難受,收斂起對江晚瑜的敵意,面色平和地走進辦公桌,將文件放在桌上。
“路總,您需要的資料全都打印整理好了。”
秦悅放下文件,轉身離開,被路今安叫住。
“秦秘書,”路今安抬眸,目光從文件上挪到她那兒L去,“以後敲門,如果我沒應,就是在忙,除非咱們公司著火了,否則不用鍥而不舍一直敲。”
他冷著臉,語氣淡漠。
秦悅頓時愣住,隻覺顏面掃地,不禁紅了臉,點點頭,小聲說道:
“好的路總,下次一定注意。你先忙。”
她暗暗深吸一口氣,轉身後,淚水盈滿眼眶。
辦公室門關上。
四周靜悄悄,江晚瑜不知該說什麼好。
中途被秦悅打斷,掃了興,秦悅一走,他又卷土重來,薄唇覆上。
江晚瑜牟足力氣也推不開,由著這人親了又親,到底被他按在先前說的那些地方,徹徹底底欺負了個遍。
結束時,已經日落西山了。
江晚瑜軟綿無力靠在他懷裡,想罵都沒力氣出聲,好一會兒L才緩過勁來,哭唧唧怨道:“辦公室是辦公的地方,你總在裡面這樣……不像話!”
路今安吃乾抹淨心情暢快,摟著她噗嗤笑出聲。
“我尋思江老師得怎麼嚴厲批評我呢,合著就這?嗯,確實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這回光在椅子上,都忘了讓你坐辦公桌——”
江晚瑜忙捂住他的嘴。
“再說不理你了!不害臊!”她臉紅如血,輕咬著唇彆過臉去,不敢對上那雙灼熱眼眸。
路今安拍拍她的臉,笑著起身:“你先歇會兒L,我去洗個澡。這個點了,咱們出去吃得了。”
十幾分鐘後,路今安清清爽爽從浴室出來。
浴缸裡已經放好熱水,他打橫撈起床上的妻子,將她放進浴缸。
“江老師可以再睡會兒L,我伺候你洗。”
江晚瑜潑他一臉水:“起開吧你,誰要你伺候!”
他剛換上的襯衫被潑濕,印出胸前肌肉紋理,江晚瑜瞧著那處發愣,臉紅心跳小鹿亂撞。
見妻子目不轉睛盯著自己,路今安低頭看了看,笑起來,抬手開始解襯衫紐扣。
“隔著衣服看多沒勁,脫了讓你看個夠。”
剛解開領扣,被江晚瑜按住手。
“你快出去吧,我自己洗,再磨嘰天都黑了!”她蹙著眉攆人,心都差點從嗓子眼兒L蹦出來。
路今安笑:“天黑了正好,就在這過夜得了。孩子那麼多人照顧,咱倆偶爾不回去也沒什麼。”
江晚瑜知他在裝傻,也知道自己玩不過他,苦著臉求道:“你快彆折騰了,我累,真的累……”
路今安笑出聲,湊近她的臉,柔聲哄:“不折騰你,你閉眼睡會兒L,我給你洗。”
江晚瑜才不信,目光警惕看著他,撇嘴:“你捫心自問,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路今安樂了:“怎麼不信?我是人,我也會累,你就是在招我,我也沒有了,一丁點兒L也沒有了。”
江晚瑜瞪大眼睛,滿眼不可思議:“誰招你了?要點兒L臉吧路今安!”
他忙不迭點頭:“行,我招你,回回都是我招你,滿意了吧?”
江晚瑜見他憋著笑那股勁兒L,羞得不敢再瞧他,攆又攆不走,索性兩眼一閉,隨便他。
路今安往水裡放了些沐浴露,攪出許多泡泡,掌心在她肌膚上慢條斯理遊動。
沐浴露很滑,他掌心有微微的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劃過江晚瑜肌膚,帶來某種獨特的觸感。
她說不清是具體什麼感覺,本能地顫了顫。
那隻遊走的手也微微一顫。
江晚瑜臉上越發的熱,彆過頭,臉衝著牆。
過了一會兒L,實在覺得尷尬,扭頭想攆他走,睜眼就看見這人一手給她搓著,一手解著襯衫紐扣。
正在解最後一顆。
胸膛半敞。
江晚瑜急得驚呼,在水裡撲騰,潑濕他半身。
清雋的臉上也掛了水珠,順著臉頰滑下。
滑過下頜。
喉結。
鎖骨。
江晚瑜著了魔似的,目光隨著那顆水珠不斷下移。
男人進了浴缸。
她回過神,抱著胳膊嗔怪:“你不是累麼?趕緊出去!彆在這兒L擠我!”
路今安傾身逼近,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俊逸面孔淡笑浮現,眼皮微掀,半抬著眸,唇邊一抹輕佻。
“你剛才那樣兒L,我真怕你憋壞了。”
江晚瑜愣住,氣得捶他,被他一把攥住,辯解的話也被這雙漂亮的薄唇封堵。
早知道這次洗澡耗時這麼久,江晚瑜說什麼也不會進浴缸。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某人身體裡像是裝了永動機,嘴上說自己也是人,自己也會累,結果呢?
越折騰越來勁!
越欺負越開心!
她睫毛掛著淚,杏眼一眨,淚珠隨著睫毛顫動,男人看得心都酥了,饒是耳畔傳來嬌聲哭求,也舍不得停。
這天晚上,到底留在辦公室過了夜。
江晚瑜很晚才得睡,她有些認床,睡不踏實,天麻麻亮就醒了,睜眼便看見男人正盯著自己。
她飛快轉身,抱住自己蜷成一團。
“你彆碰我!我是人不是物件!!哪禁得住這麼折騰!!!”
路今安唇角噙笑,撐起半邊身子,低頭瞧著羞得滿面通紅的小女人,俯身輕輕抱住。
懷裡的人嚇得發抖。
他柔聲哄:“彆怕,隻是抱抱。”
江晚瑜都快哭了:“路今安,你是不是改過年齡?”
“啊?沒有,怎麼這麼問?”
“不都說男人過了三十就——戰鬥力就下滑嗎?!怎麼你……”
江晚瑜說不下去了,捧著臉不再作聲。
他笑起來,扳過她身子,扯開她擋在面上的手,逼她睜眼看自己。
“還不是因為你招人。”他湊近,薄唇幾乎貼上她的唇,“愛你是本能。本能想靠近,本能想占有。”
江晚瑜羞得厲害,鑽進他懷裡。
她臉燙。
他胸膛也燙。
兩個人,像兩顆火球似的。
路今安緊摟著懷裡的人,輕聲開口:“我們永遠永遠,永遠不要分開。”
懷裡的人點
了點頭,陷入沉默,過了會兒L仰起臉,眉眼含笑瞧著他:“咱們去吃早餐吧,昨天都沒吃晚飯嗎,現在好餓哦。”
路今安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你累就躺著,我去給你買。”
她搖搖頭:“一起去。”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問:“疼不疼?”
江晚瑜皺眉,噘嘴,嬌滴滴:“哪哪兒L都難受。”
他心疼壞了,摟著趕緊又親兩口:“彆起來,我去買。”
路今安起身要走,手腕被她軟軟握住。
“騙你的啦,其實也還好,就是有點困,又睡不著。”她坐起來,扭頭望向窗簾縫透進的一絲陽光,“今天天氣好好,一起出去吃吧,順便逛逛。”
聽她這麼說,路今安放心了些,含笑點頭。
“想吃什麼?”
“豆漿油條!”
“出息,吃點兒L好的唄。”
“豆漿油條還不好?我可喜歡把油條撕成塊兒L泡豆漿裡吃,香香的,軟軟的,好美味!”
路今安揚眉,手指勾起她下巴。
“香香的,軟軟的——這不是你麼?”他噙著笑,湊到她耳邊,“你也很美味。”
江晚瑜羞得無處可逃,咬牙倒是豁出去了,紅著臉睨他:“有多美味?”
路今安:“一輩子都吃不膩。”
話音剛落,飛快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含笑起身。
路今安開車,準備載她找家館子吃,她不喜歡。
“喝豆漿吃油條呢,就要在路邊攤吃才有感覺。”車正好路過一個攤子,江晚瑜趕忙說道,“這裡這裡!就在這兒L停,咱們吃這家。”
路今安看著路邊這個簡陋的小攤,皺了皺眉,想拒絕,見她望著攤子滿臉期待與欣喜,還是跟著她往小攤走去。
“老板,兩份豆漿兩份油條,豆漿都彆放糖,謝謝!”江晚瑜知道路今安不怎麼愛吃甜食。
老板和老板娘是對中年夫婦,一邊乾活,一邊往他倆這邊瞧。
很快,老板娘給他們端來早餐,忍不住誇道:“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好般配喲!男的帥女的美!”
江晚瑜噗嗤樂了,捂著嘴害羞道:“我可不是小姑娘,已經有兩個女兒L啦。”
老板娘驚訝,重新又打量起他倆:“原來是夫妻啊,真是看不出來。尤其是你,好年輕。”
路今安淡淡開口:“嗯,我媳婦兒L一直都不顯得年紀。”
江晚瑜紅著臉睨他,他淺笑,喝一口豆漿,又說道:“本來就嫩。”
桌子底下,江晚瑜伸腳過去懟了懟他的鞋。
他將油條浸泡在豆漿裡,過幾秒夾起來吃。
“確實香香的,軟軟的,很美味。”路今安說這話時,抬眸看向妻子,似笑非笑。
江晚瑜臉紅到脖子根,急得直踩他腳,又狠不下心使勁踩,不痛不癢的,他瞧她這副害羞模樣,憋著笑偷樂。
江晚瑜生怕他再說什
麼渾話——哪怕是隻有他倆才知道的暗語,她也沒臉當著彆人的面聽。
好在這人吃東西時規矩多,不怎麼說話,細嚼慢咽專心吃著。
吃完,路今安掏出手機掃碼付賬。
老板娘手機自動報出——
“微信到賬:一百元。”
老板和老板娘愣了愣,異口同聲:“付多了小夥子!”
“豆漿油條很好吃,也謝謝你們誇我媳婦兒L。”路今安起身,牽著江晚瑜離開。
老板娘扯著嗓子喊:“謝謝啊!祝你倆百年好合天長地久恩恩愛愛!”
路今安降下車窗,衝老板娘笑了笑:“借您吉言。”
車開上路,他不禁感慨:“老板娘說話真好聽,我都想再給她轉一百塊。”
江晚瑜挑著眉,撇著嘴,搖起了頭:“路總啊路總,你可真是太大方了……”
路今安扭頭,笑著瞧她:“心疼錢?人家說話中聽,咱倆心情好一整天,這錢花得值。”
江晚瑜發現商機,眼睛忽閃忽閃:“路總,咱商量個事兒L唄?以後我每天給你吹彩虹屁,說好聽話,你給我轉賬嘛。雖然你的錢都是我的,可我還是很想經常聽聽微信到賬提示。”
路今安樂了:“不需要你吹彩虹屁,多說幾句騷話就行。”
江晚瑜皺著臉捶他胳膊,這人沒臉沒皮慣了,她越害羞,他越樂嗬,滿臉笑意看向前方將車開走。
日子一天接著一天,兩個人,甜蜜好似初戀那一年。
周五晚上十點,江晚瑜正準備放下手機睡覺,收到一條附帶定位的信息。
【江小姐,我是秦悅。這是我目前的住址,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