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喜歡(1 / 1)

秦晟對裘語嫣並不陌生, 他會和應訣發生那個意外便有這個妖女的原因在。

其後面更是想要誣陷他與魔族勾結,並留下“你若出來天上地上,本座必殺你解恨”這種話。

倒不想再次見面裘語嫣卻是對著他笑語嫣然。

如今正道與魔門關係姑且還算融洽, 雖說小打小鬨, 但總歸是沒有大的糾紛, 那魔門與魔族的關係呢?

瞧著態度熟稔的裘語嫣,秦晟便已知道關係自是不錯的, 不然裘語嫣也不會與秦淵表現出一副很是熟悉的模樣。

裘語嫣, 三百多歲的元嬰後期, 其乃是魔族聖女,在魔族也算得上身份尊貴,這秦淵身上有什麼值得她交好, 如今面對與原主熟識之人他又當如何?

秦晟腦中快速思考著,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在不知道從何稱呼對方的時候最好先保持沉默,不要隨意出言。

果然他這般冷淡的態度引起了裘語嫣的不滿,一身赤色羅裙的裘語嫣嬌嗔道:“秦師弟以往還一口一個裘師姐,怎這次見面這般冷淡?”

秦晟隨手將剛剛斬殺妖獸的劍收起, 與此同時也將自己對裘語嫣的殺意儘數收斂, 出言便是一句,“裘師姐哪裡話,我隻是許久未見到師姐,有那麼點意外。”

這話也不知哪裡刺痛了裘語嫣, 讓裘語嫣的花容月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看來秦師弟是聽聞了我被尊主懲罰的事。”

以免說話的節奏被裘語嫣完全掌控,秦晟及時道:“裘師姐多慮, 那事我的確有所聽聞,不過怎麼能算是師姐的錯,如此處理方式倒是令人寒……”

在秦晟結合語境且大膽猜測的話即將說完之前, 裘語嫣一指虛抵在了他唇的不遠處。

秦晟險些就下意識後退,不過好歹是忍住了,就聽到裘語嫣分明是有些高興,但又責怪他的話語響起,“秦師弟慎言,尊主分明已經手下留情。”

秦晟瞧著面前風情萬種的女人,一抹厭惡從眼底閃過。

應當如何才能避免與裘語嫣繼續接觸,裘語嫣特意叫住他,總不可能就是打個招呼,對方絕對是有要與他同行的意思。

果然裘語嫣沒一會就又笑道:“奴家與秦師弟已經許久未曾見面,此次竟是同在這長鈴秘境,不若一路?”

如今擺在秦晟面前的選擇要麼是同意,要麼是拒絕。

秦晟思考著若是自己並不是秦淵的身份暴露,他應當如何與裘語嫣一戰,秦晟現在也不過是築基圓滿的修士,距離金丹都還有一線之差,如今能夠裝作元嬰初期,並打過元嬰初期就已經是極限,想要對付元嬰後期境界的裘語嫣實在過於冒險。

同意必然會在相處中暴露蛛絲馬跡,而拒絕同樣不妥。

裘語嫣與秦淵的關係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他若是拒絕裘語嫣當真不會懷疑嗎?

秦晟故作遲疑。

裘語嫣見狀問道:“秦師弟總不至於是嫌棄師姐我年老色衰,所以不願意和奴家同路吧。”

秦晟連忙否認,“裘師姐說的哪裡話,我自是想和師姐同路的,隻是……”

他欲言又止。

裘語嫣嬌笑,“隻是什麼?”

“隻是我前面已經與一人約好同路。”

剛剛還嬌笑連連的女子微微皺起了眉頭,唇邊卻還是帶著笑,“這算什麼拒絕的理由,秦師弟不想與奴家同行大可直接拒絕。”

秦晟先是否認自己並不是不想和裘語嫣同路,隨後還是一副不是很想將話說清楚的模樣,隻含糊其詞道:“師姐言重,隻是我這件事的確有些……也罷,我便先與師姐同路好了。”

裘語嫣若有所思,“秦師弟說的莫不是當時與你同路的白衣少俠。”

秦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女人果然知道他與應訣約好了同路。

“前面瞧見秦師弟與一個看路子就像正道人士的人在一起時,奴家還在想秦師弟怎地轉性了,本以為秦師弟隻是玩玩,沒想到秦師弟還挺認真,血凝尊者應是不想看見秦師弟與正道人士這般親近的吧。”

看似平和的話語實則帶著淡淡的威脅意味。

看來對方與秦淵是面和心不和。

他就說兩個魔道中人怎麼可能和和美美。

將自己想試探的試探出來後,秦晟沒再拒絕與裘語嫣同路,而是道:“裘師姐,你我相識多年,相信師姐是不會將此事告知師尊的吧。”

裘語嫣笑容嫵媚,“自是。”

“既如此,師弟還是和師姐同路好了。”

此時秦淵要求與她同路,裘語嫣一點也不意外,她是真沒想到秦淵竟真的會去與正道人士交好。

秦淵不過是個元嬰初期的小子,就算其是血煞魔宗的親傳弟子也不至於讓裘語嫣如此客氣,她之所以不得不對著秦淵好言好語。故作親近,不過是因為秦淵的師尊,血凝尊者。

血凝尊者本是魔族中人,他們尊主唯一的師弟,不過其早年闖蕩之後拜入了血煞魔宗,後更是在血煞魔宗定了下來。

血凝尊者雖說去了血煞魔宗,他們尊主卻還顧念著同門之情,連帶著血凝尊者的徒弟從身份上也要高她這個魔族聖女一層。

裘語嫣早不爽這個秦淵了,故作親熱也不過是惡心人。

今日秦淵的態度卻是有點古怪,就在裘語嫣就要起疑的時候,對方卻是直接表露出他要去找另外一個人同路。

好一陣虛與委蛇之後,裘語嫣算是知道了這小子壓根就是知道她前面遠遠跟在身後的事,在這光明正大的試探她。

見試探出結果後,對方就表現得與往常無異後,裘語嫣還冷笑,這秦師弟的演技未免過於拙劣。

其就算與她同路又如何,這該告的狀她可不會放過。

要知道血凝尊者最是討厭正道人士,若是其知道自己悉心指導的徒弟和一名正道人士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其會氣成什麼模樣。

裘語嫣甚至還有著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秦淵能夠得血凝魔尊青睞,並將其收為徒弟,就已經說明其天資體質樣樣不差,此時反正都在長鈴秘境中,她就算將秦淵的元陽先取了,再殺掉對方,血凝魔尊也未必會發現吧。

就在裘語嫣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時,走在前面的秦晟就已經冷然道:“裘師姐就不要想了,你若真敢殺我,師尊知曉後必然不會放過你。”

“秦師弟,這是在說什麼,奴家是那樣的人嗎?就算對彆人不利也不會對師弟你不利啊!”

秦晟似笑非笑地瞧了裘語嫣一眼,態度率先冷了下來,“裘師姐,我願意叫你一聲師姐不過是給你面子,你這魔族聖女的身份說著是挺不錯,但也不過就是魔尊手下辦事的,是什麼給了你臉一口一個師弟地叫著我,還妄想借我與正道人士同行的事威脅我,你覺得師尊他老人家是信你還是信我。”

這算是秦晟的一個大膽猜測,他仔細想著以著秦淵的性格,對方應當如何對待裘語嫣。

一開始對方應當會覺得裘語嫣不過是魔尊手下卻叫他師弟,實在臉大,但在裘語嫣的笑顏中他不會拒絕這樣的稱呼,縱使心中不屑,也會與人維持表面的和睦,但秦淵這人又冷又傲,恐怕就算是維持表面和睦也是愛答不理為多。

如今裘語嫣找到他,他懷疑裘語嫣知道了什麼試探一一是解釋得通的,可若是知道裘語嫣想借著他與正道人士走一起的事威脅他,他應當是如何態度。

惱羞成怒,又不得不暫且忍下來,此時看似忍了下來,實則恨不得將這個多管閒事的女人弄死。

所以原主不可能態度好,不僅態度不會好還會冷嘲熱諷,因為他知道裘語嫣不敢真對他做什麼。

秦晟賭了,而事實是他賭對了。

隻見裘語嫣分明被氣得不行,但那怒氣其不過轉瞬就收了起來,甚至臉上還擠出了無奈縱容的笑容。

“奴家知道秦師弟瞧不上奴家,但奴家修為勝過師弟,好歹也是秦師弟的前輩,秦師弟這般著實讓奴家寒心。”

這句話以退為進,看似是說你這樣說我很寒心,實則卻是再次告訴秦淵“我修為比你高,你自己掂量一點,若是將我惹火了,小心我直接出手無情”,畢竟到時候人殺都殺了,裘語嫣就算受到他師尊的報複,也掩蓋不了秦淵已經死亡的事實。

秦晟故作一副被威脅之後的惱怒感,但又顧忌著裘語嫣的實力,並未真正發火。

兩人悶不做聲的同路,看起來竟也是意外的和睦。

隻不過兩人心知肚明地互相想弄死對方,可惜一人實力不夠,另一人顧忌著殺人之後被其背後之人知曉。

就這樣兩人維持著表面關係,在這滿是熔漿岩石的地方卻也收獲不錯。

裘語嫣把玩著手上剛剛采摘的火靈草,倒是來了兩分興趣,“此處竟有火靈草,那想來火靈芝也不遠了。”

眾所周知,火靈草正是火靈芝的伴生靈植。

秦晟自是知道不遠處應當便有火靈芝,不過就算找到東西,對方恐怕也不會給他,以著裘語嫣的行事風格,對方十之八九會當著秦淵的面將那火靈芝收起來,就他方才那番話,彆看裘語嫣沒什麼表示,說不定心中正記仇著呢。

“火靈芝旁邊必然有守護靈獸守著,在下實力低微就不與師姐同路了,在這先祝裘師姐成功奪下火靈芝。”

說著秦晟就順勢離開了。

裘語嫣臉上的笑顏收斂,喃喃自語,“竟是連火靈芝都誆不到對方,不過十年未見,倒是長進了不少。”

不過,她裘語嫣想殺的人又豈是想跑就能跑的。

秦晟在與裘語嫣告彆之後,就禦劍向外而去,不打算繼續在這片岩漿區繼續呆了。

按理這是最適合他修煉的地方,就算是單純的打坐修煉也比其他地方進展更快,但不巧的是,他遇上了裘語嫣。

秦晟對人情緒的感知還是比較敏銳的,裘語嫣對他笑意盈盈,恐怕不是裘語嫣與秦淵的私交好,而是秦淵背後的勢力讓她不得不客氣一點,而裘語嫣對秦淵的真實感受怕是厭惡的,那句嬌嗔他不叫師姐也未必隻是單純的抱怨。

長鈴秘境,一個雖說隻讓化神之下進來的地方,但並不說明這裡就沒有其他危險。

往年也有不少天之驕子進入了長鈴秘境,卻沒有活著出去,其到底是被妖獸殺害,還是遇見危險,又或者是被人殘殺,誰也說不清楚。

這也是不少真正的大家族子弟不願進入的原因,死在長鈴秘境中,等一年之後秘境開啟,怕是連屍身都找不到了。

一開始秦晟還以為裘語嫣就是單純來惡心一下他這個看不順眼的師弟,等到後面秦晟算是知道了,這人要殺他。

秦晟心念微動,腳下飛劍速度更快。

在秦晟快速逃離的時候,秦晟聽到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秦師弟,我們也相識多年,你這般拋下我先跑可不好。”

一身鮮豔羅裙的漂亮女修手中拿著正燃燒著火焰的火靈芝,向著秦晟而去。

而其身後正追著一隻形態古怪的妖獸,那妖獸背有雙翼飛行的速度半點不比用了急速符的裘語嫣慢。

這人是真抱著殺他的心而來。

可秦晟雖然將秦淵的招式保命手段都了解了個遍,但他到底隻是一個還未滿金丹的正道修士,在極致的危險下他根本騙不了多久裘語嫣。

秦晟故作惱怒地看向裘語嫣,“裘師姐,你想殺我?就不怕被我師尊知曉嗎?”

“秦師弟在說什麼,奴家隻是被妖獸追擊,想你救我一救罷了,再說就算師弟不幸身亡,那也是長鈴秘境妖獸的問題,怎可能與奴家有關。”

“師弟就算死了,魂燈熄滅之時,傳給血凝尊者的也不過是師弟被一隻元嬰圓滿的妖獸撕碎的場景。”

裘語嫣是當真籌備好了才出手,她甚至知道秦淵身死之後會傳殺他之人的影像給血凝尊者,這也算是血凝尊者喜愛其弟子的一種表現。

但秦淵何德何能,她分明才是魔族近來最有天賦的魔,但她不僅沒有一個好的師尊教導她,還得被無數的任務磋磨時間,而秦淵呢,分明是個人族,卻能惹血凝尊者青睞,將其放在身邊親自培養,各種好東西毫不吝嗇地給他。

在裘語嫣第一次知道秦淵這號人的時候,她就在想憑什麼,憑什麼秦淵能夠得到如此殊榮,尤其是當她聽說秦淵原本還隻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後。

直到許久之後,魔族尊主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血凝尊者似是思考,隨後給出了答案,“大抵是見慣了魔修的冷酷無情,當我路過那被滅的小村子時,他卻還對著我笑,在那瞬間我大抵是難得的動了惻隱之心,而且他資質挺不錯。”

什麼天賦,什麼資質,在這些大能眼中根本不重要,其收徒最重要的原因隻是因為一片血汙中,這小子對著他笑了。

多麼可笑的理由,又多麼幸運的由頭。

不知何時,這竟是成了她的一個心魔。

“秦師弟,彆怪奴家心狠,要怨就怨你阻了奴家的道,凡阻我道者,皆可殺之。”

一身烈焰羅裙隨風飄然起舞的裘語嫣冷然道。

應訣沉浸於煉器之中,等他再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將手中萬年冰晶煉製成功,與此同時他竟是收到了秦晟的傳音。

這傳音聽起來與之前的沒什麼不同,其就好像隻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這個原本說好同路的人,於是發了一條傳音,問問他在什麼地方,然後說不用同路了。

但凡應訣對秦晟的了解再少一點,他說不定都不會察覺,但應訣偏生對秦晟了解頗深。

他先是以書認識秦晟,後又有那麼多的相處,左右是能瞧出秦晟兩分情緒不同的。

這傳音怎麼聽怎麼有點語帶倦意。

應訣回憶著這個時間點,秦晟應該經曆了什麼劇情。

裘語嫣。

原著中裘語嫣將秦晟元陽奪去,甚至還誣陷了秦晟一波,秦晟對待裘語嫣的態度應當是與現在接近的。

厭惡有餘但顧忌著原主身份並不會輕易表現出來,但原著中裘語嫣發現了秦晟並不是秦淵,並在與秦晟並肩對付火屯鳥的時候,互相有所改觀。

但那時的裘語嫣猜到秦淵是秦晟假扮時,是詫異而又欣喜的,裘語嫣不喜歡秦淵,對於能夠殺掉秦淵並不讓血凝尊者察覺的秦晟頗為欣賞,且她還惦記著純陽之體,自然為自己營造了一個當初不得已為之的形象。

那現在呢?

裘語嫣發現秦淵就是秦晟後,還能像之前的態度嗎?

劇情是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但並不是絕對,每件事但凡人物換一個心態換一個想法都會有不同的走向,這恐怕也是係統讓應訣保持大劇情不變就行的原因,因為一旦一環出了差錯,就不可能還是之前的劇情。

所以這一次秦晟與裘語嫣沒有合作?

應訣心頭一緊,連忙傳來好幾個傳音過去。

先是表示自己在雪山這邊,且有對兩人沒有同路的遺憾,並熱切詢問秦晟現在是在哪裡,還好嗎?他可以馬上去尋他。

接一連三的傳音發過去後,應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放開神識,將神識鋪到最大,感應著遠處的秦晟,等確定那道熱源還在,應訣狠狠鬆了口氣。

嚇死他了,他還以為自己煉個器,一覺醒來,直接連主角都沒有了。

雖說感應到秦晟的熱源了,但應訣還是對此極為不放心,這時候雷電小獸也不急著去收了,連忙往秦晟那邊趕。

在應訣趕了都快一個時辰的路後,他終於收到了秦晟的傳音。

“塗道友我在火岩山這邊,一切都好,火岩山距離雪原甚遠,塗道友不用特意趕來。”

秦晟發這句話的時候,也不過剛從血泊中起來沒多久。

前面裘語嫣想要借火屯鳥殺秦晟,秦晟自是不可能讓自己就死在一隻妖獸手上,他動用了神卷之力,讓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且不是前面的完全動用血脈之力。

神卷何其可怖,動用其力量的秦晟凝聚出了充滿毀滅之意的一劍,這一劍可令山崩地裂,天地為之變色。

如此一劍,就算將裘語嫣永遠留下也不在話下,但裘語嫣好歹是元嬰後期修士,保命手段不少,竟是硬生生逃過了那一劍,用著怨恨的目光看向他。

秦晟冷然,但凡他再多付出一點代價便可將裘語嫣斬於劍下。

偏偏他好巧不巧竟是在這個時候突破金丹了。

刹那間的突破金丹讓他丹田的確充盈了幾分,但同樣的,他給暴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裘語嫣以著詭異地目光看著他,大笑起來。

手中桃花翻轉,不過刹那間周著便凝聚出無數桃花。

裘語嫣是位人比花嬌的美人,面若桃花,手段狠辣,同時法術高強,她平生少有失利之時,如今卻在秦晟手上吃了一次又一次的虧。

桃花徇爛,然而秦晟此時的劍光,竟是比起這嬌豔欲滴的桃花還要徇爛幾分。

裘語嫣重傷,盾光而走。

但對方同樣知道他是強弩之末,遲早會找回來,這時候他就應當與應訣切斷關係。

可在將死的彌留之際,他卻還是忍不住傳了一條傳音。

“塗道友你在何處,後面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

秦晟當然不是想說這些,他更想說的是“我挺想你,有點想見你”。

可到最後一些語言都化作了一句含蓄的“你在何處”,並附上一句冷漠的不想同行。

昏迷之際,秦晟想的是或許他該用秦晟的身份和應訣說一句“喜歡”,他總得在死前將這件事告訴對方,但又好像沒這個必要,告訴了對方又怎樣,不過是給人徒增一點煩惱。

不想秦晟還能醒來,且一醒來就看見了應訣算得上關心急迫的話語。

不論這消息是發給誰的,在看見的一瞬間他總歸是有那麼兩分高興。

人當真是奇怪不已的一種存在。

應訣單純隻靠自己速度想要道秦晟那邊去還是有點困難的,但應訣好歹是大家族出來的,身上的秘寶隻多不少,他在禦劍飛行之後,覺得這樣實在慢得緊之後,索性直接動用手中的各種靈寶,不怕消耗地開啟了一個傳送大陣,直接將自己傳送到了火岩山那邊。

應訣想找裘語嫣的麻煩,但還是更擔心秦晟那邊的安危,就算是秦晟回了他的傳音,應訣也沒安心多少。

順著熱源小光點,應訣緊趕慢趕終於找到了一身血腥味,嘴唇蒼白的黑衣魔修。

俊美的黑衣魔修看向應訣,眼中神色不明,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塗道友不是在雪原嗎?”

應訣:“……”

秦師弟咱能不能不計較這個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