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033(1 / 1)

因比賽場地隻有一處,又有祭酒應君和親自來看,八場對決被先後安排,佘褚他們又當場抽了一輪簽。

她看了看走到她身邊的戎溥,客氣道:“你來抽?”

戎溥一副“你說了算”的表情:“都行。”

佘褚覺得第幾個上台本身無甚所謂,也不存在什麼“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於是在其他幾組仍在謙讓時,自己上去就把簽抽了。

蓮華君見她們這組決定的這麼迅速,還略有些驚訝,多看了她一眼。

佘褚與她道了禮,伸手從她面前隨意取了一枚玉簽。

玉簽翻面,蓮華君掃了一眼,宣布:“第一試,白虎。人族占浮玉對人族戎溥。”

其他六組甚至還沒商量好如何抽簽,佘褚這邊就已經定了。

詹文瑾忍不住抬頭,她身邊另一四凶組中發青的少年見狀,直接沒管自己對手的嘀咕,徑自上台抽了第二枚。

佘褚就在他身旁,看了他一眼。

隨後蓮華君報:“第七試,饕鬄組。神族泉陽對妖族北囂。”

少年一聽是倒數第二組,面上一時露出了失望。好在他很快便整理好了這點外泄的情緒,恭恭敬敬向蓮華君道謝後下台。他的對手一聽是第七位,在少年回來後難免埋怨。

佘褚跟在少年身後,聽見那位神族的泉陽怪道:“第七試!那會兒都不知道應祭酒在不在了。我都說了你等我占一卦再選!你偏——”

少年受不了嘮叨,伸手堵住了自己的一隻耳朵,一本正經與這泉陽說:“隻要你贏了我,再贏到最後,總能被他瞧見的。他不看這場,還不看決賽嗎?”

那名神族被少年懟了個正著,“你你你”了個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最後憤然拂袖,斥責道:“北山小兒,不知好歹!”

那少年默默應下了,也不多說話。

佘褚瞧著有趣,多看了兩眼,走回戎溥身邊時,戎溥注意到這點,掃了一眼那少年:“他是這次唯一入選的妖族,看起來不怎麼好相處,你很看好他?”

佘褚倒是沒特彆的想法,她聽完戎溥的話,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你很看好他?”

戎溥不在意佘褚這點對話的小技巧,他抬了抬下巴,指著那名坐在地上默默等開賽的少年,開口說:“三界中的妖族,除了居於地界的妖國外,大多都活得不怎麼樣。當年北海出了個聶爾就已經足夠震驚天界了,如今這家夥——”

戎溥伸出手指:“他和聶爾一樣,從大荒北跋山涉水而來,又成功入了府生試——對於極可能成為自己競爭對手的人,我自然會多注意些。”

佘褚聞言,定定看向戎溥,開口道:“那世子有想過我也會成為你的對手嗎?”

戎溥回望向佘褚,他看著佘褚久了,還是會臉紅。可這一次他沒有移開目光,反而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露出了笑容。

“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隻覺得上天對我真不錯,我的妻子是你。”

佘褚:“……”

在佘褚表露出不快前,戎溥又道:“不過幾日相處下來,你說要在比試台上將我打的下不來,我又覺得老天不是對我不錯,是對我真好。”

他一本正經說:“還有比妻子本身還是你的對手更好的事了嗎?無論是你贏我還是我贏你,有共同的目標,我們之後都不會無聊。”

佘褚:“……”

佘褚聽得目瞪口呆。

她完全想不到,堂堂戎王世子,未來的戎王,竟然是個這麼不在乎和老婆打架的存在。

就連她父親,被她母親一槍挑下馬臉上還有些掛不住呢,戎溥是怎麼回事啊?

他是岐覆舟口中那位為了戎王之位殺人不眨眼的狠角吧?

怎麼聽著心胸比現任的人皇還開闊呢?

佘褚覺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她攥緊了手中長劍,意味深長道:“希望之後你還能這麼說。”

在他們倆聊天的過程中,其他幾組也抽完了。

蓮華君準備好了卷雲台,水幕上顯出她與戎溥的名字,府生試的第一場正式開始了!

戎溥自然是帶著戎氏祖傳的烏金槍入場。

這把槍近八尺,通體烏黑,槍尖卻閃一點金芒,故名烏金。傳言當年這把槍還是王九野從穹蒼得到的神器,後因戎王先祖戰功卓著,作為嘉獎,方賜下這柄烏金槍。

因通體都由金屬製,烏金槍的槍身較普通木質更為沉重,當年也傳戎王先祖乃是天生的力士,方能揮動這把神槍劈城斬牆,為王前驅,戰無不勝。在戎王先祖逝世後,戎氏能揮得動烏金槍的寥寥無幾,時至今日,莫說佘褚身在地界好奇,便是庚子學府也許久未曾見過這把神槍的風姿了。

應君和瞧見了這把槍,回憶片刻,與身邊的顧清笙說:“師父還在的那會兒,咱們是不是有個師弟是戎氏子弟,他曾說要給我們看烏金槍,但是沒能帶出來的?”

顧清笙溫聲答:“是。是戎岩師弟,他是戎王第三子,天賦卓群,方入學府。隻可惜未及修成便歸家去了,聽說他活到了三百歲,膝下兒孫成群,現在的這位戎氏少年,許也是他的後人不定。”

這麼一提,應君和自然要多看戎溥一眼。

戎溥本就生的一副好皮相,在卷雲台上提著槍這麼威風凜凜的一站,還真吸引了不少旁觀的注意。

應君和頗為讚賞,片刻後他自然要將視線移在佘褚身上,而後更自然而然地問向晏清:“那這姑娘——”

晏清剛要答,岐覆舟已然笑眯眯介紹:“是我宮中暫住的占氏郡主,名喚浮玉,與我有親。是個天賦極佳的孩子,隻是生而體弱,一直在我宮中將養,近年才好了些。我不願耽擱她的天賦,這才請托了祭酒,送她來求學。”

應君和“啊”了一聲,眼角餘光看著晏清,同時與岐覆舟道:“原來她就是你說的後輩。我以為她直接入學了,沒想到竟參加了府生試。”

岐覆舟看到應君和的反應,哪裡不知道

他在好奇什麼,他聲音微頓,片刻後,乾脆替晏清將話說了。

岐覆舟道:“原本是要直接入學的。隻是她前些日子回人界探親,途中碰見了瑤君。也不知瑤君與她說了什麼,她回來後便一心要當府生了。”

?想看南柯十三殿寫的《魔主為何這樣》第 33 章 033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也難怪應君和會喜歡岐覆舟,他從來都很懂得如何滿足旁人的好奇心。

有了這個梯子,應君和更有理由直接問晏清,他裝模作樣道:“哎呀,晏清,你之前與這姑娘遇見過嗎?我怎麼沒聽你提過。”

晏清正要回答,聽到這兒的顧清笙皺了皺眉,打斷了應君和的好奇心。

顧清笙道:“想來也是這位郡主見了清兒,心生仰慕,沒弄明白府生到底是什麼,便一意孤行要來試試吧。”

岐覆舟聽到這兒笑容微冷。

他掃了一眼顧清笙,正要反駁,晏清先開了口。

他遵從本心道:“不是,是我看中了她,邀請她來庚子學府成為府生。這件事,聶爾師弟知道,她的名字還是我請他登上的。”

聶爾在一旁站著也躲不了,隻得硬著頭皮回答:“是這樣的。”

顧清笙表情即刻就變了,他看著晏清有些遲疑,像是不太相信晏清的話,可又不得不信。

岐覆舟瞧見他那副表情,心裡稍微舒服了點。

他也不給顧清笙繼續說話的機會,合了扇子直接道:“在質疑瑤君的選擇前,監丞不如先看看卷雲台。”

岐覆舟似笑非笑,意有所指:“或許您會發現,這庚子學府裡眼光最好的,一如既往仍是它尊貴的瑤君。”

顧清笙聽著這話心裡就不快。

他說:“一個看起來無甚可用的小丫頭,怎敵得過烏金槍——”

顧清笙的話還沒說完,應君和先“謔”了一聲。

緊接著台下驟然炸開鍋,呼聲不停。

顧清笙一怔,下意識向台上看去,就見佘褚拎著她那柄足有七尺的長劍,竟與持著烏金槍的戎溥打的有來有回——

不,她甚至遊刃有餘!

在佘褚真的運氣她那把七尺的長劍前,沒人覺得她真會用這玩意。

雖然瞧著也不是凡物,可畢竟這個長度,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刀了。即便是刀,也沒見過這麼長的。這麼長的,無論是刀還是劍,都更偏向於為禮器,而不是武器了。

在戎溥持起烏金槍前,眾人懷疑他是否能舞得動。事實證明,戎溥力氣也不少,一把烏金槍在他手中也沒比一根木頭重上多少,出槍如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歸洞。

他舞槍舞的輕若無物,人們自然而然會想起他大名鼎鼎的先祖,從而遺忘了另一位提著似禮器的長劍的選手是不是也能贏。

直到槍尖逼近,佘褚一腳踢上厚重劍身,劍身嗡鳴起躍,執劍者同時雙手執長柄下壓,回身抗肩一挑——任憑你何種花槍繚亂,都被這厚重一劍斬開!

烏金與鎮山在刀刃相接的一瞬發出刺耳的嗡鳴,離的近的不少候選人甚至得捂住耳朵。

唯有戎溥與佘褚都像是早已習慣,不僅未受影響,甚至已經又過了一招!

長劍本應笨拙,可在佘褚的手中,竟然也是可單手持握的。

戎溥親眼見佘褚一個轉身回旋,單手持劍而出,便將他長兵的優勢消的乾乾淨淨——一時間,他為躲避劍鋒,竟是節節後退,直至台邊。

在靴跟碰到卷雲台冰冷的玉石台階時,戎溥才從震驚中稍許緩過神。

一滴冷汗自他的額角留下,他卻是笑得更開心了。

戎溥的神情變得越發專注,他凝神盯著佘褚那把長劍,壓低著聲音興奮道:“你不是病弱嗎?怎麼提得動這麼重的劍?”

佘褚持劍而立,劍尖點地,她含笑反問道:“病弱便非得力弱嗎?世子出生寒微,不也一樣成了世子?”

“再說。”她慢條斯理,“難道世子以為之前我說會下狠手,是在同你開玩笑嗎?”

戎溥無辜:“有道理,可我以為那是你想要來點情趣。”

佘褚可不想再和戎溥糾纏這點感情,她長臂一揮,驚人臂力竟引得五尺劍身微顫——她對戎溥道:“我對你沒興趣,你要是不肯退婚,就彆逼我趕你出庚子學府了。”

戎溥哈哈大笑:“那你試試看。”

話必,戎溥雙目如星,步伐似電。

一把烏金槍被他用若遊龍!佘褚用力一斬,借劍尖反力在烏金槍自空中壓下之前,先一步躍上半空,而後又在戎溥發亮的視線中,毫不猶豫改雙手持劍,對著他的烏金槍頭便是一擊斬落!

烏金槍看似避無可避,就在眾人以為戎溥即將輸的那一刻——

他竟然反身下抑,放棄了空中,借由那小小的幾分空隙,直接自佘褚身下溜走了!

佘褚見狀一驚,劍勢來不及收,一劍重重斬在了卷雲台上,直將台上玉石斬碎一丈遠。

戎溥躲過一擊,持槍在一旁嘖嘖感慨:“還好我跑得快,要是真挨上這麼一下,還真得被抬出庚子學府了。”

佘褚持劍,慢慢重調態勢。

她看向戎溥的視線變了,開口問道:“你剛才這招不是烏金槍,你的槍術是誰教的?”

戎溥覺得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隨口道:“不認識的人教的,你這會兒問,我哪兒還想得起來?”

佘褚聞言沉默,一會兒後她欣然道:“也是,那我便將你打到隻能躺在床上想這事好了。”

說罷,佘褚一改先前動作。

刹那間便出現了戎溥面前,還不待戎溥有所反應,她一劍已斬至眼前——

戎溥避不及,隻能憑本能去擋——他槍尖撤回橫刺,竟然又一次擋住了佘褚。

依然不是烏金槍的招數。

佘褚眸色漸深。

“——是瀝雪槍。”

蓮華君不知何時來了台上,她對應君和道:“戎溥起初雖然用的是戎氏家傳的槍法,但在後面被占浮玉逼急後,用出的都是瀝雪槍法了。從熟練度來看,他學習瀝雪槍絕對比

烏金槍要久。”

顧清笙先前看戎溥出槍便有點疑惑,連景這麼一說,他即刻回想了起來。

昔年大戰他是參與過的,自然也見識到了地界那位令人膽寒的七殺尊。

不如說,時至今日,有時夜深露重,他還會因舊時看見那殺神持槍站在滿地的屍體血汙中,回頭瞥向他的那一眼驚醒。

瀝雪槍、凜雪刀,厲血槍、淋血刀。

顧清笙面色一變,他抓緊扶手,低喝道:“抓住他,他和地界有關係——!”

岐覆舟聞言瞥了他一眼,口中說:“顧監丞是說我嗎?”

顧清笙臉色難看:“岐覆舟,你明知道——”

應君和咳嗽了一聲。

他拍了拍顧清笙的肩膀,先去安撫了自己的師弟,耐心暖聲道:“清笙,戰爭已經結束。思幽的七殺和貪狼也已經死了,即便是還活著的破軍,也隻能將養著,再不能離開思幽了。你不用緊張。”

顧清笙:“不,我——”

應君和說:“戰爭結束了。天界已經與地界議和,即便這位戎王世子因緣際會學到了瀝雪槍,那也隻是他的際遇,並不能代表什麼。況且即便是戎州與思幽交好,那也是戎州的事。”

顧清笙自然也知道。可他心有不甘。

庚子學府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結,也了解他仇恨思幽。

正是因此,岐覆舟說要來觀禮後,應君和方也跟著來了,他不放心讓顧清笙與岐覆舟待在一起。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應君和,強調說:“即便如此,那也要先驗證他來庚子學府是否彆有用心!師兄,學府收徒,自當以德為先對吧?至少也要檢查下——”

應君和露出難辦的表情。

連景已然冷淡著說:“或許不用查,他輸了。”

顧清笙聞言向台下看去。

果然,佘褚持劍一步步將戎溥逼至了絕境,她竟然像是能算出戎溥的下一招走勢,手中長劍次次正中它的槍鋒!

前後左右上下,六面全部都被佘褚封死。

戎溥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長劍如虹,於手背處至腰至肩至首,而後當空斬下,直接將他斬到單膝跪地,一腳斬出卷雲台外!

身後便是萬丈深淵,戎溥感到自己的後背完全濕透。

他的烏金槍被對方一劍斬入石板深處,想要拔出來前,必會先被佘褚借力抬腿踹下台去。

——那樣可更丟臉。

什麼啊,這麼厲害的。

戎溥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放下了自己的槍,渾身都放鬆了,直接舉手招呼蓮華君道:“我輸了,我認輸。”

見蓮華君點頭,有其他的人上前修複卷雲台,在佘褚拔出自己的長劍時,戎溥道:“比起劍,你更擅長槍吧?”

“下次再比試,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槍怎麼樣?”

佘褚倒是不意外戎溥會發現這一點。

用槍的人總會更敏感一些。

她對戎溥的出槍路數

了如指掌,這可絕不是能用料敵為先能簡單解釋的。

佘褚道:“我要是你,便先回去把教槍術的老師是誰想起來,免得我真把你打在床上動彈不得。”

戎溥笑眯眯道:“我沒騙你,我真不認識。那人一襲黑袍,找上我時,我才六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佘褚狐疑:“你之後難道就不曾再調查過嗎?”

戎溥見佘褚完全沒有拉他的意思,隻好自己先站起來。他回答說:“他隻教了我三年,九歲他就消失了,你指望九歲的我能查出什麼。這家夥謹慎的很。等我長到如今這年歲,想找他也沒那麼容易了。”

佘褚直接道:“我不相信你一點線索都沒有。”

“線索自然也有一點。”戎溥說,“告訴你能不能不退婚?”

佘褚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戎溥見狀極了,連說:“有。星辰閣,他最早見我那次衣服上有星辰閣的標誌!剩下的我還在查!”

佘褚聽了後心中疑惑更深了。

她本以為戎溥的瀝雪槍是哪位曾與她母親有舊的人教的,畢竟瀝雪槍在地界見過的人不知多少。可按戎溥所說,教他的人竟然是星辰閣——星辰閣和她母親可沒什麼關係。

另外……星辰閣是做生意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教一個不受重視的王孫思幽的槍術,而且,戎溥好巧不巧最後竟然真勝了所有的競爭對手,成了戎王世子,這事裡會不會也和星辰閣有關?

佘褚開始覺得這在思幽聲名不顯的星辰閣有點問題。

她向戎溥道了謝,第二次準備離開時,卻被戎溥拉住了手。

戎溥執意要問個答案:“你為什麼非得和我退婚?難不成你真喜歡晏清或者岐覆舟嗎?”

佘褚聞言心中一凜,心道終於來了!岐覆舟誠不欺我,男人果然忍不了心上人心有他屬!

不過……他把晏清拉進來乾嘛?

佘褚雖有些疑惑,但不妨礙她先把這事了結。

她即刻用出此生最誠懇的表情道:“沒錯,我喜歡岐覆舟。你和我的婚約會讓我很困擾,你若是真為我好,還是與我退婚吧。”

戎溥看著佘褚,表情還來不及悲傷,就先變成了幸災樂禍。

佘褚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回頭一看,隻見晏清不知何時下來了。

佘褚:“……”

她想到前幾天還和晏清信誓旦旦表過衷心,有點說謊被抓住的心虛,乾脆先聲奪人問:“你怎麼下來了。”

晏清指了指被他們打爛的玉石磚:“修台子,他們修得沒我快。”

回答完佘褚後,晏清遲疑片刻又問:“你喜歡岐覆舟?”

他沒有說彆的話,可佘褚分明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這樣一句:喜歡岐覆舟,你什麼品味。

佘褚:你不要亂說,岐覆舟在我們思幽很受歡迎的!

佘褚:“……”

她頂著晏清的視線,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敢看他。

佘褚道:“就那什麼,先短暫的喜歡一下。”

“這樣啊,”晏清點頭,他貼心地勸道:“那明天就彆喜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