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6 章(1 / 1)

神院度很難形容他聽到這件事的心情是怎樣的。

組織裡時不時冒出來一個臥底已經不算什麼了,他現在懷疑朗姆才是那個最大的臥底,天知道他今天出門之前的心情還挺好的,甚至還帶著兩分看朗姆笑話的意思,結果……他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跟我說存有組織臥底名單的記憶卡丟了?”

“不是丟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朗姆糾正道,“是有叛徒盜走了它。”

“所以?區彆在哪裡?在於後者有一個圈定的對象?”神院度瞥了琴酒一眼,“而且追殺叛徒這種事應該用不著我吧?”

“雅文邑!這麼重大的事,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朗姆一拍桌子,訓斥道,“你知不知道一旦記憶卡泄露了出去,會對組織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

“我是知道會有什麼影響,可是某人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神院度漫不經心地說道,“否則也不會在這裡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出彆人的錯處,而罔顧最重要的事情不談。”

“嗬,看你這麼不著急,我還以為早就有人將消息告訴你了呢。”朗姆不懷好意地指責道,“我看你是巴不得這種事情的出現吧?”言下之意是懷疑神院度對組織懷有二心,甚至於說這次的事件就是神院度一手策劃的。

“感謝你把我想象得那樣神通廣大。”神院度用一種特彆的眼神看了看朗姆,朗姆貌似從中看出了“你居然這麼看好我”的驚歎。朗姆隻感覺自己肺裡一陣鼓脹,氣血上湧,弄得他頭昏腦脹,看起來像是要氣炸了,“要是這樣的話,你能完整出現在這裡……難道靠的是我的憐憫嗎?”

“你!”

“好了,少說兩句吧。”貝爾摩德清了清嗓子,出來打了個圓場,她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來了,也不知道每次朗姆明明屢戰屢敗,卻又鍥而不舍地屢敗屢戰是一種怎樣的心理,神院度毒舌的大半功力怕不是都是在面對朗姆的時候鍛煉出來的,“正事比較要緊。”

“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是罕見。”

“彆像吃了炸藥一樣,琴酒。”貝爾摩德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可不是你的敵人,怒氣也要找準發揮的對象。”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神院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表示暫時偃旗息鼓,“那個叛徒出了什麼問題?”

“死了。”

“死了?”神院度愣了一下,這個的意思就是說……不是組織下的手?“誰乾的?”

“不知道……或者說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可以確定的是,殺死叛徒的是這兩天突然冒出來的那個連環殺手,記憶卡多半也是被他給拿走了。”貝爾摩德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到桌面上,然後向前一推,照片滑到了神院度的面前。神院度拿起照片看了看,上面的是已經發生的死亡事件的死者和現場照片,共同點是他們身邊都有著一塊染血的麻將牌,“所以我們需要做的,是要在警方之前找到凶手,將記憶卡從他那裡取回來。”

“和警察搶時間,還要兼

職破案的活計嗎?”神院度沉吟片刻,遞給了琴酒一個眼神,“你怎麼看?”

“如果再有相同的案件發生的話,警方很快就會成立專案組。”琴酒從得知這件事開始就一直怒氣值狂飆,要不是那個叛徒已經死了,給他一槍斃命都算是他仁慈得過分,更彆說還留下了這麼大的麻煩了,“警方那邊怎麼保證?”

“我們準備替換掉專案組裡的人,最好是主事的那一個,這樣一旦行動沒能成功,記憶卡落入警方的手中,我們還能有回旋的餘地。”朗姆陰沉著一張臉解釋道,“現在就等著專案組的成員名單了。”

“同步警方的線索和進度嗎?”神院度點了點頭,看來這份活又要落到貝爾摩德的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朗姆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吩咐下去了什麼,幾分鐘後,一些以往出席活動時由媒體拍攝下來的照片出現在了屏幕上,裡面的主角是一個左眼有著傷疤的魁梧大漢,周圍多多少少有著幾名警察:“名單剛才到手了,負責人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管理官鬆本清長。”

“這個體型……”神院度要來名單,在看到“特彆邀請:毛利小五郎”後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然後提出了他的疑問,“貝爾摩德偽裝起來有些困難吧?”

鬆本清長的體型很壯實,真要找個對比的話,其實跟伏特加有點像,身高在一眾日本人中也是屬於高的那一類,貝爾摩德倒不是完全偽裝不了,但是相對的,被發現的概率也會大得多。

“雖然我對我的易容有信心,但也不好打保票,那群蠢笨的警察中偶爾也會誕生兩個聰明人。”貝爾摩德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然後撐著臉饒有興致地看著朗姆,面頰被擠出一點軟肉,透著淡淡的粉,光是看到就能領悟到這個人為什麼是一個大明星,奈何房間裡的幾個人都是瞎子……唔,神院度不算,他還是能夠欣賞的,但也沒有什麼用,他看自己就好像看到一朵美麗的花、一個好看的藝術品,當然,也就僅限於欣賞了,“要是出問題可就麻煩了,你說是嗎?朗姆。”

“我考慮到了這一點。”朗姆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隱約透露出了一點陰森,“你們覺得愛爾蘭怎麼樣?”

“愛爾蘭?”神院度想了想,從腦海中扒拉出來了一些不太熟悉的印象,不確定地說道,“你說的是皮斯克的那個‘養子’……應該還沒換人吧?”

組織的代號並不是人死了就會封存不再流動的,畢竟這世界上的酒終究是有限的,甚至出現了空缺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補上一個新的,就像是在滿天堂遊戲發布會因為意外被不幸炸死的龍舌蘭一樣,這個代號現在也已經屬於其他人了。

而神院度在回到日本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巧合還是“行程衝突”,他還真沒跟愛爾蘭碰過面……或者說他其實以前就對愛爾蘭的印象不怎麼深,隻是依稀記得愛爾蘭貌似對他和琴酒有些嫉妒和不滿?他好像沒聽到過愛爾蘭威士忌換代的消息……也有可能是他沒有注意。

“就是他沒錯,身高差不多,身材上稍微修飾一下就可以偽裝成鬆本清長,在組織這麼多年,他的能力也是有的。”朗姆就像是完全出於公心覺得這個人選很合適一樣,細數了幾個選擇他的理由,然後看著他們——尤其是神院度和琴酒——詢問道,“你們認為呢?”

“嗬。”琴酒扯出了一抹冷笑,他當然記得愛爾蘭,他和愛爾蘭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後來因為皮斯克死在了他的手上,愛爾蘭更是記恨於他,拚命的想要找他麻煩……琴酒完全不在意這些,組織裡畏懼、憎恨,甚至妄圖踩著他往上爬的人還少嗎?而他對於這種事的態度隻有一個:如果他真能做到的話,就來試試看好了。

相比較而言,他倒是比較懷疑愛爾蘭在此刻出現的目的是什麼,還是從朗姆口中說出來的。琴酒冷靜地思考著,要否決掉嗎?但以朗姆的性格,就算沒有愛爾蘭,也會有其他的人選,至少愛爾蘭的敵意根本就用不著偽裝。

他和神院度對視了一眼,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姑且看看朗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好了。

“既然你說可以,那就可以好了。”神院度交疊著雙腿,微笑地看著朗姆說道,“再出問題,那就可真的是你識人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