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反應,難道是有戲?
楚玉與師尊對視一眼:“就是一些原本沒有見過,卻突然出現在公主身邊的物件?它摸起來,和彆的東西或許會有區彆。”
薑蝶咬著手指思忖片刻,搖搖頭,腦袋上華貴的簪子叮當作響:
“我不告訴你們。”
眾人:……
“你們是在找東西吧。”
薑蝶得意地笑:“既然有求於本宮,當然要先教本宮仙法才是。”
她想去做什麼就要做什麼,視線在三人身上環視了一周,倨傲地指向宋承瑾:
“我要他親自教我。”
哇哦。
楚玉點點頭。
這難道就是古早的定律之一:漂亮的女配大部分都會對男主產生興趣。
可惜薑蝶不是有名有姓的女配,而是幻境中的一隻妖邪——和她相處久了,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
因此,宋承瑾下意識想拒絕。
“宋道友。”楚玉試圖委婉:“你難得有用一次……”
“……”
宋承瑾張了張嘴,本打算反駁,可又想到認識楚玉以後發生的種種。
連最近一次的霧妖,也是什麼忙也沒幫上。
他摸摸鼻子,尷尬地笑了兩聲:“願位公主效勞。”
*
於是,三人搖身一變,成為了公主府的貴客。
身處幻境,一切當以小心為上,不宜太過張揚。
是以,他們並未讓公主透露修仙之人的身份。
好在薑蝶雖驕橫恣肆了些,但若順著她的毛摸,她就變得非常好說話。
神仙已答應傳授仙法,她就也不會再為難眾人。
宋承瑾認命地去教學後,楚玉和殷晚辭兩人待在後院的偏殿內。
雖是幻境,但當一群群小侍女端來鮮果與茶點時,感動的眼淚還是從嘴角流了下來。
啊,是好吃的。
前往渝城的這條路實在太偏僻,彆說酒樓,連間小茶館也找不到。
可惜這些食物應當都是不能吃的。
楚玉遺憾地搖搖頭,叫住那個熟悉的本地小宮女:“你把這些東西吃了吧。”
冬靈腳步一頓。
她本有些懵懂,為何前兩日還拉著她八卦的小姐妹突然成為了公主的客人,但見對方的態度仍舊和善,她也就大著膽子來和楚玉搭話。
“小姐……”
冬靈怯生生問:“您和公主……原來是故友嗎?”
“不用這麼客氣啦。”
楚玉實話實說:“其實我也是剛認識公主。”
“誒?”
小宮女好奇地抬頭。
剛剛都已經坦白過了,現在說點小謊也無可厚非吧。
楚玉指尖輕點桌面,非常自然地開始胡說八道。
橙汁裡有百分之三的橙子就叫橙汁,那她說了一半的真
話,肯定也能叫作事實。
她先前將給薑蝶講的那個狗血愛情故事複述了一遍,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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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是個好人。”
冬靈:“!”
“我現在也這麼想!”小宮女找回了先前偷偷聊天的感覺:“殿下還給了我去痕膠,我手上的傷都快要痊愈了……”
她揉搓著手指,好奇地問道:“對了,這位便是小姐中意的郎君嗎?果真一表人才,和小姐天生一對呢!”
“……”
茶話會開始後,楚玉便屏退了其餘的小宮女。
現在除了她和冬靈,剩下的人隻有……
她那清冷高潔的師尊。
仙君平靜地端坐在楚玉身旁,潔白修長的手腕搭在玉石桌案上,出塵之氣渾然天成。
聽了這話,他眼睫微閃,有些錯愕地望著兩名嘰嘰喳喳的少女。
“……當然不是。”
楚玉下意識反駁:“你誤會了。”
哪怕落入凡間,師尊也清冽的猶如一捧天上的雪。
她怎麼能輕易的,將他和自己隨口編的故事聯係在一起。
……更何況,師尊本人,也會介意的吧。
“這樣嗎?抱歉抱歉。”
小宮女連連陪不是。
“這是我先前認識的一位朋友。”
楚玉將桌上的糕點推給對方:“我心儀的男子,其實另有其人啦。”
冬靈不疑有它,見對方真的和自己交了心,不禁讚歎道:
“相識於微末,還在逆境中不離不棄。小姐與那位公子當真是情比金堅,難怪能感動公主殿下!”
楚玉點頭,下意識摸了摸荷包裡裝著的耳墜。
兩人又攀談了會兒,冬靈欲言又止,似是想說些什麼。
她拉過楚玉,小聲地咬耳朵:“誒,話說小姐……為什麼你心儀的,不是身旁的這位?”
“實不相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如畫中人般的公子。說句誇張些的,就連那些王公貴族也比之不及哩。”
一點也不誇張,楚玉對她的說法表示同意。
師尊和凡間的貴胄比,完全是給他們抬咖。
“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這位公子眼熟。”
冬靈再次略帶興奮地開口:“昨日好像在侍衛隊裡見過他,他是專程來宮中找小姐的嗎?”
“是的。”楚玉不好意思地放低聲音:“但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實際上,以師尊的耳力,哪怕聲音再小他也聽得見。
楚玉不禁後悔:早知如此,她就該編一個彆的什麼故事。
“唔,好吧。”小宮女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她揣著點心退下。
臨告彆時,眼神裡還帶著明晃晃的可惜。
殷晚辭的視線全程未關注她們這邊,待四下無人時,楚玉戳戳他的手腕。
“師尊?”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語氣平淡:“何
事。”
這應該是沒有生氣的意思吧?
楚玉吃不準他會不會覺得被冒犯到,態度相當誠懇。
“方才冬靈的話,師尊不要放在心上。”
她略帶歉意地開口:“她隻是隨口一說啦,不是有意的。”
“嗯。”
殷晚辭神色漠然,仿佛對剛剛的小插曲並不關心。
“不知道宋承瑾那邊怎麼樣了。”
楚玉岔開話題:“說實話,真怕他搞砸。”
“你很擔心他嗎。”
“倒也不是。”
楚玉思忖片刻,覺得對方有主角光環,應該沒那麼容易翻車。
*
二人在星華宮受到了宮女們貴賓級的待遇,可很顯然,不是每個公主的屬下,都對客人如此放心。
“殿下,屬下覺得這些人實在來路不明。”
侍衛隊長擋在宋承瑾和薑蝶面前,誠懇道:“公主若是想招待他們,大可將他們安置在宮中的彆院內,不必留在星華宮。”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薑蝶瞧著身前跪著的男人:“陳簡,你是個什麼東西,來教本宮做事?”
“屬下不敢。”
陳簡一板一眼道:“請公主為自身的安危考慮。”
薑蝶掏出鞭子,狠狠朝地面甩去:“讓開。”
“屬下去查詢過最近兩月的宮人調動記錄。”
陳簡無動於衷,仍在苦苦勸諫:“殿下,那兩人原本便不知是何來路,卻恰好能被您所重用,其中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貓膩,不得不防。”
“哦?還敢調查本宮的人。”
薑蝶冷笑:“說你是狗,你還真的是狗嗎?”
她語調一轉,抱住身旁宋承瑾的手臂,用一種虛假到甜膩的聲音繼續道:
“那我和太史寮的人一同出行,這總沒關係了吧。”
陳簡怔然地抬頭,又很快重新低下。
“這是我在賞花會上,覓得的如意郎君哦。”
薑蝶很滿意陳簡的反應,她驕傲地揚起下巴:“連父皇都允許我們兩個培養感情,你現在在這裡擋我的路,難道是想造反嗎?”
“……”
陳簡將頭埋得更低了。
他半跪著後退,為尊貴的少女讓出一條道。
“屬下不敢。”
“你!”
薑蝶更生氣了,她咬牙切齒:“你怎麼當奴才的,不會恭喜你的主子嗎?”
“恭喜公主殿下。”
“……”
薑蝶忍了又忍,才沒一鞭子抽在侍衛的後背上。
真沒意思。
她恨恨地跺腳,凶巴巴地道:“那本宮就和這位……你叫什麼?”
宋承瑾連忙報上姓名。
“本宮和承瑾哥哥走了。”
薑蝶賞了陳簡一個眼刀,高傲地拉著宋承瑾的手臂,從侍衛身旁婀娜地穿過
。
本想找個偏僻之地偷偷學習仙法,怎料不到半個時辰,侍衛隊長再次出現在二人面前。
“不會真的去調查太史寮了吧。”
薑蝶揶揄道:“那你可有幾百個腦袋也不夠掉。”
陳簡搖搖頭:“殿下,此人也有可疑之處,請殿下準許屬下上報國君大人。”
“也有可疑之處。”
薑蝶重複他的話,眸中閃爍著勝利的喜悅。
“我怎麼覺得,凡是在本宮周圍的男人,陳侍衛都覺得可疑呢。”
陳簡再次跪下。
“殿下恕罪。”他面無表情道:“屬下不敢。”
“每天這不敢那不敢,可本宮看你倒是膽大得很。”
薑蝶剛要發作,看見幾名侍衛帶來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
“你不是在……”
薑蝶疑惑地開口,話說到一半才發現,此人並非她先前考驗她的那位神仙。
二人的容貌雖有幾分相似,可若是細細查看,氣質卻有天壤之彆。
宋承瑾同樣看到了來人,瞳孔驟然縮緊。
“苑苑?”
他緊張道:“我不是囑咐你在彆院好好等我嗎?怎麼會在這裡?”
“這位兄台。”宋承瑾向陳簡抱拳:“你們抓的這位女子乃是我的熟識之人,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簡沒有理會他,兀自向公主彙報。
“殿下,我們在星華宮附近抓到了這個人。她神色蹊蹺,行蹤可疑,一直鬼鬼祟祟,想潛進殿下您的府邸。”
陳簡沉聲道:“聽說這名女子,乃是您身旁這位宋大人的親眷,想必一定是受到了他的指使。”
宋承瑾張口結舌。
來到幻境不久,他便遇到了一起被丟進來的白苑苑。
小白花修為不高,也不擅長戰鬥,宋承瑾怕她遇到危險,便將她包裝成自己的親戚,讓她呆在較為安全的地方。
“我隻是、隻是想來找宋大人。”
白苑苑同樣不敢輕舉妄動,白著小臉解釋道。
“撒謊。”
陳簡目光銳利,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方才宋大人與公主殿下一同在後院,從你的角度,分明可以看到他們二人。”
“……”
小白花不說話了。
原來如此。
宋承瑾明白過來。
【苑苑是想找山水圖嗎?】
他不禁傳音道。
白苑苑睜大眼睛:【不……】
【不用再解釋,是我現在太無能了。】
明明修為尚淺,卻還為了他,努力地在七階妖物的幻境中鋌而走險。
宋承瑾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輕聲對自己的白月光傳音道歉。
【謝謝你,苑苑。】他鄭重道:【我現在太落魄,竟淪落到要你為我冒險。假以時日我出人頭地,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
若是楚玉在場,便能精準的意識到:這又雙叒是男主心中的天平再次傾斜的名場面。
同樣是幫了自己的女人,一邊有自保能力、並做好萬全準備還討要報酬的楚玉;一邊是無怨無悔默默奉獻、實力低微卻還拚命為他做打算的白月光。
更不要說,白月光還有深刻的羈絆加成。
兩相對比之下,可見宋承瑾更會被誰所打動。
【你在說什麼傻話呀。】
白苑苑拂去眼角的淚花:【阿瑾忘了麼,我們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呀。】
……沒錯,家人。
世界之大,唯有阿姐,才是他最親密的家人。
一時間,宋承瑾感慨萬千,甚至去拜托身旁那個傲慢無禮的邪靈公主。
話說,這小公主發起脾氣來驕縱的樣子,倒有些像楚玉。
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到她?
宋承瑾的腦子很亂,嘴巴已率先開口。
“公主殿下。”
他隱晦道:“這位姑娘是我們熟悉的人,能否放她一馬?”
薑蝶聽懂了他的暗示。
“一起的?”
宋承瑾:“正是。”
“哦,那就放了吧。”
小公主無可無不可地揮揮手:“陳簡,你還有彆的話要說嗎?”
“回殿下,沒有了。”
陳簡猶豫道:“還請殿下三思。”
“這樣啊。”
薑蝶再次挽住宋承瑾的手。
夏季衣衫單薄,她尖尖的指甲狠狠嵌進對方胳膊上的肉裡。
“那你滾吧。”
畢竟是邪靈之體,哪怕沒有覺醒,公主下得手也很重。
宋承瑾感覺他的胳膊定是青了一塊,偏偏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什麼異常,笑得比哭還難看。
“殿下,我們該修習仙法了。”
薑蝶冷哼一聲。
她從小被寵到大,脾氣上來哪怕是神仙在場,也敢耍小性子。
“今天不想學,改日吧。”
她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盛氣淩人的背影。
*
薑蝶氣勢洶洶地回到星華宮,在寢殿外,她看到了方才的那名女子。
“你走錯了。”
對方畢竟也是神仙,她稍稍按耐住自己的脾氣:“你們的居所是在偏殿。”
“……我是來找公主殿下的。”
白苑苑細聲開口。
她與宋承瑾跟在薑蝶身後,前後腳來到公主府。
宋承瑾去找楚玉他們相商要事,她便獨自一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薑蝶的門前。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
薑蝶蹙眉:“你們先教會我仙法,我再幫你們找你們要找的東西。”
“不是這個。”
白苑苑眼神閃爍:“公主可有青睞之人?”
“神仙也好奇本宮的私事嗎。”
薑蝶冷冷道。
想到對方多次挽住宋承瑾的手臂,白苑苑目光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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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沒有判斷錯誤吧。
“公主有所不知。”
她緩緩道:“今日與你相伴的那位宋大人,他其實已有心儀的女子。”
“……正是偏殿裡的那位女仙。”
“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苑苑咬著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
不是她的錯。
是她先被推進幻境裡的。
如果不是這樣,她可能,可能不會聽那個人的話,不會站在公主面前。
“我認為,比起那名女子,還是公主更加與宋大人相配。”
“雖說修仙之人有移山填海之能,可這畢竟是在皇宮之中……在公主您的地盤上。”
她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薑蝶轉過身,若有所思地看著白苑苑。
而後,她發出一聲冷笑。
“你真的也是神仙?”她輕蔑地抬起眼。
“……”
白苑苑一驚,直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不應該啊。
她想。
公主凶戾的本性,她不是已經看見了嗎?——被永夜之火灼燒千年,她還會有理智的心?
白苑苑屏住呼吸,不敢再多說一句,偏偏那名惡靈公主還不願輕易放過她。
“就算是我薑蝶喜歡的男子,若是心悅他人,我當然會與那人公平競爭。”
公主從美人椅上站起,居高臨下地開口:
“難道本宮堂堂一國公主,還要采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不成?”
“是我一時失言。”
白苑苑慌忙道:“我隻是為了殿下考慮,我……”
——啪。
火紅的鞭子抽打在瓷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這一定不是凡人能造成的傷害。
小白花徹底失語,驚恐地望著手持長鞭的公主。
“所謂的神仙,所謂的神明。”
薑蝶語氣輕緩,似在喃喃自語:“難道都是群像你一樣,道貌岸然的東西嗎?”
……
“不好,幻境開始動蕩了!”
同一時分,偏殿中的三人也察覺到了空氣中扭曲的靈力波動。
“必須馬上從這裡出去,誅殺妖女。”
宋承瑾急道:“苑苑呢?苑苑怎麼不見了?”
“要走你自己走。”楚玉反對:“我想再繼續看下去。”
“楚姑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從邪靈的幻境裡找山水圖嗎?”
宋承瑾撩起自己的衣袖,將青中透著紫的手臂給她看。
“我知道你與公主投機,覺得她化為邪靈,定是和渝城中的居民一樣懷有苦衷。”
“可我告訴你她的本性:她陰晴不定,性情暴躁偏激,對下人
非打即罵,簡直蠻橫不講理。”
“你覺得這種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有拯救的必要嗎?”
“我留下不是為了救她。”
楚玉乾脆道:“我也不是什麼救世主。”
“那你為什麼不走?”
宋承瑾沉聲道:“就算退一萬步,她是被邪祟影響才變成妖女,那她拘禁渝城子民的魂魄,也是不爭的事實啊。”
“如果真想結束這一切,就給她一個痛快,說不定她還會感激我們。”
方才還陽光明媚的天氣,轉瞬間陰雲密布。窗外的樹影逐漸變得模糊而又扭曲,宛若一根根尖利的爪牙。
“阿瑾!”
白苑苑慌張地推開門:“公主、公主她好像很不對勁……”
“快走啊!”宋承瑾一手拉住白苑苑,另一隻手朝楚玉伸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不得不承認,宋承瑾說的話,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無論是從書裡的介紹,還是從人們的口口相傳。
公主都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妖女。
是妖女,就該灰飛煙滅。
可是……
楚玉看著躺在自己掌心的耳墜。
小小的,上面停著一隻蹁躚的紅色蝴蝶。
所有人都這麼說的事情。
書中也蓋章成立的事情。
難道就,真的是對的嗎?
她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而不是單純的,隻用一雙耳朵去聽他人的描述。
……好像有點麻煩了呢。
楚玉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師尊,我打算再在幻境中呆上片刻。”
“決定好了嗎?”
殷晚辭溫聲道:“我同你一起。”
“連仙君你也……”
宋承瑾滿臉不可思議。
楚玉小小的揚起下巴,細細看來,倒是有分和薑蝶相似的驕傲。
如果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就隻是當一個無聊的虐文女主。
……
那她的人生,也未免有些太索然無味啦。
這是最終的戰役了。
楚玉想。
就像她親自看看——千年前在這片土地上,所發生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