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第 127 章【二更合一】 不僅將江……(1 / 1)

重回九零隻想搞錢 九紫 10295 字 6個月前

片刻後, 江爸又把電話打過來了,江檸接起電話:“喂?喂?你說什麼?”又把電話給按了。

一連好幾次,連老師們都奇怪, 走過來查看電話線,又把聽筒拿起來,放在耳邊, 聽著裡面嘟嘟的聲音:“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聽不到聲音嗎?”

江檸很乖巧的對老師疑惑的點頭說:“大概是那邊的信號不好吧?”

又等了一會兒,見電話沒再打來後,江檸謝過了去叫她的老師,回班級了。

江檸覺得,自己這一刻的表情, 一定很像電視劇裡演的惡毒女配或大反派,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她又不會改。

江爸那邊聽到那邊信號不好後, 也奇了怪了,可他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 那邊都聽不清, 打最後一個時, 電話那頭剛好老師把電話聽筒拿了起來, 放在耳邊,他打了占線, 就不再打了。

再打他也要心疼錢了。

現在打一個電話, 要五毛錢一分鐘呢,他剛剛可是打了好幾個,花掉了好幾塊錢。

他一個盒飯也才賺幾毛錢,剛剛那幾個電話打的,他要賣十個盒飯才能掙得回來。

一直沒有消息, 大隊書記也著急,又給江爸打電話,江爸接到大隊書記的電話也無奈,說:“我打了電話,打了七、八個電話過去,一中那邊的電話不是占線,就是信號不好,我講話他們又聽不清我在講什麼。”

他都懷疑,是不是他口音也染上了深市這邊的方言了,不然那邊怎麼會聽不清,他歎氣:“我現在在深市,回去一趟光是火車都要坐好幾天,我回不去,你到她學校找找看,檸檸好說話的很,你跟她說一聲,她肯定不會計較的。”

在江爸眼裡,江檸那次二話不說就抹脖子的事情,雖激烈了些,可她在他心裡,還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小姑娘,心軟的要命,大隊長隻要說是他說的,江檸肯定會原諒。

說的大隊書記都無語了,他要是能進的去一中,見到江檸,還找他做什麼?

掛了電話後,又想到從小照顧江檸長大的江爺爺,又去找江爺爺。

他之前隻聽村裡人說江爺爺在吳城撿破爛加當乞丐討飯,江荷花回去和他們說了,他才知道,江爺爺和江柏居然在一中門口租了個鋪子在賣衣服。

他雖不知道是哪個鋪子,但既然在一中門口,他也很快就找到江爺爺。

江爺爺還不知道學校謠言的事,大隊書記找上門的時候,他還客客氣氣的給大隊書記泡茶。

大隊書記買了許多水果糕點之類,放下這些東西後,忙客氣的說不用,說他是來找江檸的,“檸檸和荷花產生了點誤會,我是來代我們家荷花跟檸檸道歉的。”

江爺爺放下茶,坐回到躺椅上去,臉上笑嗬嗬的:“什麼誤會啊?還需要道歉?小孩子之間的一點小事,讓她們自己去處理去,哪裡用得著你們來道歉?”

大隊書記大致說了下事情經過,說:“這事真的是誤會,哪曉得那些學生嘴巴這樣碎,就有一中學生聽到去跟檸檸說了,和檸檸打起來了,檸檸報了警,把我家荷花也牽扯進去了。”

江爺爺一聽江檸被男同學打了,當下就坐不住了,生怕江檸出了什麼事,忙去一中去問情況。

大隊書記這才見到了江檸。

江檸早就知道大隊書記肯定會來找她,她家店在一中門口開了這麼久,她也不相信這麼久江荷花會看不見,所以對於大隊書記去找江爺爺,再通過江爺爺找到她,她早就有了預料,也是故意之前不見,等爺爺找她的時候,才見的。

江爺爺見她沒事,才疑惑地問她:“我剛剛聽大隊書記說你被男孩子打了,有沒有打傷哪裡?走,我們找老師去,男孩子怎麼能打女生呢?”

江檸看了大隊書記一眼,才笑著對江爺爺撒嬌道:“爺爺,你放心吧,沒有打架,就起了幾句口角,老師已經罰了他們了。”她捋起袖子,露出兩條白淨的胳膊:“你看,沒有一點傷吧?”

江爺爺怕江檸傷在了身上,不敢跟他說,在江檸再三保證,真的沒事後,這才不放心的回去了。

一直目送江爺爺走遠,江檸這才目光冷淡的看向大隊書記。

在這一刻,江檸展露出來的氣質,完全不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而像一個和他同齡的大人。

大隊書記這才悚然一驚,又想到了暑假時候,他在老家見到的江柏,這對兄妹,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居然都已經成長的如此出色,一看就知道將來非池中之物。

他當即換了神色,將手裡拎著的東西給江檸,依然是水果雞蛋糕這些,感歎地對江檸說:“一段時間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還記得你剛上學時,和荷花一起上學,你比矮了半個頭,現在你都比她高半個頭了。”

江檸不理會他這些想拉關係的話,說:“你知道你家荷花在背後造我黃謠的事了吧?”

大隊書記老臉一紅,對江檸道歉說:“這其實是誤會,荷花她不是故意的,是她話沒說清楚,讓彆人誤會了,但這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我代我家荷花跟你道歉,檸檸……”

“叫我江檸。”江檸的聲音很冷漠:“按照輩分,我本該喊你一聲二伯的,荷花到底是無意傳播這樣的謠言,還是有意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給我帶來的傷害有多致命,你知不知道現在學校裡的人,吳中的人都怎麼說我?那幾個男生為什麼突然對我動手動腳你也知道原因吧?都是因為你家荷花在背後造我的黃謠,但事實是什麼樣,你作為大隊書記是最清楚不過的!”

她說:“如果我這次輕易的放下了,那今後彆人會怎麼說我?會不會說這個謠言就是事實?不然為什麼警察將她放了?那我以後還怎麼在這學校學習,我同學、老師、外面的人會怎麼看我?我名聲儘毀,彆說考大學了,今後我還能不能嫁人都不好說。”

她指了指頭頂:“二伯伯看到上面那道橫幅了嗎?”

大隊書記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倒退了兩步往門樓上一看,才看到上面的橫幅:【恭喜我校江檸同學在省數學競賽中,榮獲省一等獎】

江檸,省一等獎!

他終於知道他女兒為什麼在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造這樣的謠了,有時候看著大個子生的那三個出色的兒女,連他都忍不住心生羨慕,何況是他女兒,江家三兄妹也確實太過出色了些。

這讓他想起了他自己年輕的時候。

他年輕時候難道就沒有嫉妒過江爸和現在已經是鎮長的四哥嗎?

在看到江爸因為一場瘟疫欠下巨額債務後,他難道沒有幸災樂禍過嗎?

看著當年在村裡生的高大俊美又搞了養雞場的江爸被巨額債務壓得遠走他鄉,過年回來都不敢在家過年,躲到山上去過年,而自己卻已經升到了大隊書記的位置,管著整個臨河大隊大大小小的數個村子,官雖不大,但在這樣的小地方,卻也著實不算小。

這些年的人生際遇,讓他明白,一時的風光不代表一世,一時的不如人,不代表一世的不如人。

他自己都會有嫉妒他人的時候,何況是才十八九歲的荷花?

江檸說:“我剛得了省一等獎,馬上就要去參加全國比賽,為我自己,為一中,為我們吳城去比賽拿榮譽,這種關鍵時期,卻突然出現這樣的謠言,被人指指點點,我連學習都學不下去了。”

她臉上突然露出悲傷的神色:“我本來可能要被重點大學看中保送的,我全部精力都放到競賽上,並且已經取得了這樣的好成績,學校的學習成績都耽誤了,眼看著就要被保送,關鍵時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都無心學習,無心競賽,我可能一輩子都被荷花毀了,你跟我說她不是故意的,讓我原諒她?”

江檸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

原本還在看著,想看看這人找江檸乾啥的門衛一聽,傳江檸謠言的人,居然就是這個人的女兒,他居然還好意思來一中要江檸原諒那人,門衛大爺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趕人:“我們一中不接外客,現在上課時間,不要來我們學校影響學生上課!”又趕江檸:“還不回去上課!”

江檸捂著嘴巴,十分傷心絕望的哭著跑了。

留下被門衛大爺趕出來的大隊書記。

大隊書記原本以為可以從江檸這邊入手,買點東西,送點吃的,說點好聽的,道個歉,事情就能解決了。

彆的不說,他們一家都還在村子裡住著,要真敢跟他鬨翻了,他隨便做點事情,都能讓她一家在村裡不好過,就山上巡山的工作,他都能換給彆人。

但他之前確實隻想著他家荷花在這件事情中所遭受的懲罰,沒有想過江檸在這件事情中所遭受的影響。

一個小姑娘被造黃謠,還因為這事被學校的幾個男生調戲辱罵,彆說她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就是隨便哪個女人,都受不了這樣的事。

這是徹底和人結下死仇了。

他實在不懂,荷花怎麼這麼糊塗,都是一個村的,一個族,甚至是一個房的同族姊妹,江檸好了,難道對她不是一件好事嗎?村裡多一個出息人,以後大家相互幫襯,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求到彆人身上呢?

而且什麼時候不好,害人還選了國家在嚴打的時候。

大隊書記真是被自家閨女給氣到吐血。

等他回去,荷花媽媽問他見到了江檸沒有,大隊書記就跟被抽去了精氣神一樣,疲憊地點頭:“見到了。”

“那江檸怎麼說?荷花呢?荷花能不能放出來了?”

到現在江荷花還在被拘留著,荷花媽媽傷心欲絕心力交瘁可還不敢跟村子裡的人說,這要是被人知道,荷花的名聲就毀了,這輩子就完了。

大隊書記疲憊的坐下,揮了揮手,搖頭說:“沒用的。”

“她不鬆口?荷花都要坐牢了,她都不鬆口?都是一個村的一個族的,她怎麼這麼狠心啊,她這是要毀了荷花啊!”荷花媽媽平時打理的精致的面容上,如今全是淚,她胡亂地抹了把臉上的淚,抓著小包就往外面走:“我去求她,我跪在他們一中的大門口去求她,我就不信她不鬆口!”

“沒用!”大隊書記突然大聲地嗬斥了一聲:“你光想著她報警毀了荷花,你怎麼不想想,是你女兒先在人背後造黃謠,把她毀了,她怎麼可能鬆口讓荷花出來?這是結了死仇了!”

荷花媽媽哭著說:“她怎麼就毀了?她不是還好好的在一中念書嗎?我家荷花才是一輩子毀了!”

大隊書記就問了她一句:“就你想想,要是你在村裡被人傳了這樣的謠言,還被學校幾個男生欺負,你還有沒有心思學習?你曉不曉得?江檸剛拿了省裡競賽一等獎,即將要去參加全國比賽,那是要為我們村爭光的,為我們吳城乃至我們省爭光的,在這種關頭,荷花卻在背後傳這樣的謠言,她哪裡還有心思學習,哪裡還有心思比賽?”

大隊書記年輕時候雖然沒有學校上課,全靠他們自己自學,可他兒子剛考上大學,女兒也在高中讀書,對高中學校考試這些事都是很清楚的。

他頹然地說:“江檸本來是可以靠競賽被保送的,現在這種情況,她自己都不一定能上大學了,你想她會不會鬆口放過荷花?”

荷花媽媽坐在門口的石檻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這作死的丫頭,她好好的傳這樣的謠言做什麼啊?她好好的去管彆人的事情做什麼呀?我都跟她說了好多遍,每次回來都跟她說,要她好好學習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她背後搞這些做什麼呀?”

大隊書記也頹然地趴伏在桌子上。

荷花媽媽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還是說:“我去求她!”

荷花媽媽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利用輿論來逼江檸放過江荷花。

大隊書記也沒有法子,他本來是想找江爺爺從中說和的,但他怕用了這樣的手段後,江檸就更不願鬆口了,而且這樣的事情被江爺爺知道了,江爺爺真的會幫忙說和嗎?怕不會把他打出來。

這要是代入到自己身上,自己女兒被人這麼造謠,還造的兩個學校人儘皆知,影響到自家女兒成績的地步,他怕不是殺了對方的心都有,更彆說幫著說和了,不連著你一起打都是輕的。

但他又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坐牢。

荷花媽媽在一中門口跪了兩天,哭求了兩天,都沒有見到江檸,倒是讓吳中和一中的人都知道了,造江檸黃謠的人,就是她的女兒,並且因為造黃謠的事,被江檸報警後,現在被警察抓了起來,可能會面臨好幾年的牢獄之災。

所以她媽媽才到一中門口來跪著哭求江檸放過那女生。

一時間,不僅將江檸身上的謠言洗清了,還讓整個一中、吳中,乃至隔壁街的二中、四中的人都聽說了這事。

這下不光是他們現在不敢再傳什麼謠言、霸淩的事,未來好些年,都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吳中、一中都再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一中和吳中的校領導還請當初調查江月琴的警察,來到一中和吳中,當著所有學生的面,把調查的事情都細說了一遍,他們才知道,原來當初真的有一個女生行拐賣之舉,想騙江檸和一些女生到那地方去,江檸聰明機靈不僅當眾拆穿了那女生的騙局,還解救了好幾個和江檸一樣差點被騙走的女生。

其實不光是江荷花一家焦頭爛額,那被開除的男生家裡,也像晴天霹靂一樣。

他是吳城附近鎮上的學生,他們鎮上的高中和二中一樣,也是個不錯的高中,他是和江檸一樣,也是擦著線進的一中,好不容易考進一中,用本地人的話說,進了吳中一中,就相當於半隻腳都踏進大學門檻了,居然被開除了。

他們到一中來鬨,結果一中直接就說他們兒子在學校傳人家女學生謠言的事,還當面用臟話侮辱人家女生。

門衛大爺直接就不讓這些人進,把門鎖的緊緊的,隔著大鐵門對他們說:“人家好好的一個狀元苗子,成績全縣第一,拿了全省一等獎的學生,被你家兒子這樣侮辱,簡直就是壞了我們學校的校風,這樣的人如果不開除,以後一個個都有樣學樣,我們學校的學生也不用學習了,那成了什麼學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我兒子會說她嗎?我看她就是不乾不淨,你們居然包庇這樣的人,我看你們也乾淨不到哪裡去!”能養出霸淩同學的兒子的家長也好不到哪裡去,錯誤都是彆人的,自家孩子是無辜的。

門衛大爺直接打電話報警。

鬨事的家長一聽到叫警察,才因為兒子的事進過警察局,聽說那傳謠言的女生到現在還在裡面被關著,可能要坐牢,也慫了,不敢再在一中門口鬨。

發生這樣的事,他們還要抓緊時間想辦法把兒子轉到鎮上的高中去。

可那男生先是被一個不如他高不如他壯的女生給當中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在所有老師們面前,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又被叫到警察局,差點被拘留,還被學校開除了。

他不光是在一中頭都抬不起來了,被一中開除回老家後,在老家也覺得沒臉,哪怕被他父母找關係進了他們鎮上的高中,可那個高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他之前的同學,全是認識他的人,他就更覺得沒臉,也沒心思學習了。

本來他這樣的人,心思就不在學習上,加上吳城嚴打,城裡的小混混都往下面鎮子上跑,首當其衝就是距離吳城最近的幾個鄉鎮,各種小混混紮堆,他本來就受鎮上的小混混們影響,身上有了些混混的習氣,不然也不會在學校裡搞霸淩女生,甚至想要QJ江檸那一套,雖然前世江檸並未讓他們得手,可他是有這樣的心思的,不然不會說出讓江檸陪他們睡覺這樣的話。

他無心學習,每日逃課網網吧、遊戲機廳、舞廳和這些小混混們混到了一起,學會了賭博後,在一次警察們查地下賭場的時候,一起被抓了進去,又因為嚴打,遭受波及,在裡面關了好幾年才出來。

江荷花也因為江檸的不鬆口,又趕上嚴打,她也滿了十八周歲,本來隻是一點小女生的心思,愣是判了三年,這讓荷花媽媽和大隊書記都恨上了江檸一家,可江檸、江柏、江爺爺的戶口都轉到滬市去了,一年都回不來一次,江爸江媽在深市打工,也就過年回來一下,江鬆前世就好幾年沒有音訊,後來更是定居在千裡之外的地方,幾年都不回來一次,更是影響不到他半分。

江大伯一家因為是泥瓦匠,接的也不是村裡的活,甚至不是臨河大隊的活,大隊書記也管不到他一家頭上,他們這裡又因為隔了一條沙河,連拆遷這樣的事情都輪不到臨河大隊,他能做的,最多就是在宅基地的事情,卡一下他們。

可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江荷花自己造成的,又蠢到在嚴打期間搞事情,才陰差陽錯導致她被關進去三年。

江荷花在得知這個結果後,後悔不迭,痛哭流涕,可也沒用了。

不論彆人怎麼說,荷花媽媽和大隊書記軟硬兼施,怎麼求,怎麼花錢,江檸就是不鬆口。

沒有人能代替她原諒。

她隻要想到自己前世無數次被逼的差點就活不下去,差點就成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社會型案件,想到她前世很多年的噩夢,她就無法原諒。

不是沒有人說過江檸太狠了,江荷花判了三年太慘了,覺得一件小事,也沒有真的對江檸造成很大影響,不至於之類的,甚至就連老師都有來勸的,說吳中已經開除了這個學生,她名聲也洗清了,那幾個男生也開除的開除,被記大過的記大過,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之類。

江檸都是淺淺的微笑著看著他們,就靜靜的看著他們的眼睛,靜靜的聽著他們說,一直看著他們說不下去了,才微笑著問他們:“所以彆人暗地裡害我沒害成功,我就要原諒他們嗎?”

他們以為發生這樣的事情,至少對江檸也是有影響的,結果幾天後的月考,江檸再次考了年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