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56(1 / 1)

那對玉瓷一般的腿輕輕分開,滑膩柔軟的肌膚此刻繃緊,如冰刺骨的觸感從指尖蔓延,直衝腦門。

賀連衣屏緊呼吸,耳朵在一瞬間猶如擊鼓,鼓聲連連,讓人什麼都聽不清楚。

她抬起頭怔怔看她,那雙嫵媚的桃花眼閃著珠光,似乎含笑。

從未見過玉玲瓏如此輕佻,定是有詐。

她忙不迭鬆開她的玉腿,起身往後退半步,繼而跪在地上,雙手匍匐,手指甲緊緊扣著青石地板,手背上青筋也張弛有力地凸顯出來。

她是用儘了渾身力氣的。

方才手指在她嘴裡搗拾,莫不是惹怒了她。

“尊上。”

玉玲瓏見她躲開,心中憤憤然,她睥睨著她:“本尊是坨瘟疫嗎?你如此躲我。”

她起身時雙腿交疊,裙擺往上撩了寸,勾勒出好看的腿型來:“我不過是腿疼了。”

求歡不成,自然要給一個台階下。

賀連衣果然是塊木頭,她鬆了口氣,連連跪上前,雙手捧起她的足:“懷孕的時候,不宜久站久走,您一定是太過操勞,我這給您捏捏,緩解疲勞。”

她捏著她的腳踝,一寸寸往上按摩:“尊上可還舒服。”

力道不輕不重,滾燙的手指按摩腿腳,傳來熨帖般的體溫,讓人好不舒服,隻是眼下她被勾起情緒,卻是半點不能宣發,她十分不滿。

她扭捏著腰肢,雙腿並緊,卻感受到身體的異樣。若是再這麼被捏下去......。

玲瓏咬著後槽牙,恨她一眼,小腳一踹,腳尖抵著她鎖骨,一腳踢開她:“你走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冰冷的腳指頭從她的頸脖劃向衣領v字處,稍稍有所停留,踩著柔軟,她心口跟著激起一陣清涼的泉水,讓人害怕,她忙退後:“是,尊上您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給您熬雞湯。”

人在遇到害怕的事時,腎上腺素會急速飆升,導致行動快速。

她像練了無影腳,一道白影很快從中殿到了海邊。

嚇死了。

連衣拍拍胸脯,心下納悶,玉玲瓏怎麼回事,又是拉著她的手摸腿,又是用腳踢她敏.....這是故意的嗎?

是她想多了吧,因為她給她磨牙,所以對方做個什麼,她都會想多。

她蹲在海邊,掬一捧清澈的水,把臉洗了洗。

待到心情平靜下來,她便折回廚房。

玉玲瓏站在小廚房,她正坐著,手裡拿著根胡蘿卜,另一隻手拿起小刀,正在削皮。

連衣見了她,躡手躡腳進去,和她打招呼:“玲瓏,你餓了。”

玲瓏削蘿卜的動作一頓:“我是餓了,你給我吃嗎?”

接著狠狠削掉胡蘿卜皮,朝她剜一眼。

她驀然有些害怕:“你先等等,生吃胡蘿卜對你胃不好,這鍋裡燉的湯快好了,我盛給你吃的。”

對方分明不領她的情,神色十分冷漠

,還帶著幾分嘲諷:“賀連衣,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孩子都有了,在這裡和她裝單純呢她勾起唇笑,小刀朝她的臉貼來。

“玲瓏。”

賀連衣頓時不敢亂動,她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著她:“彆玩小刀。”

那冰涼的刀片又貼緊幾分,似乎硌到了下頜骨,連衣所有的汗毛豎起,冷汗直冒。

“我不玩刀,我在玩你。”

玲瓏饒有興致,往前湊了幾分,呼吸重重撲入頸脖,紅唇抵著耳側,聽見她唇齒分開,舌頭攪弄:“在魔域的時候,你不是吃的挺開心的。”

“吃?”賀連衣思索了一陣,吃烤雞,吃桑果嗎?她點點頭:“那挺好吃的,我當然吃的開心,這......尊上也有想法嗎?”

挺好吃的,還開心?玉玲瓏深吸一口氣,咬唇側眸:“你真是好意思。”

賀連衣不敢忤逆她,隻抓了抓後腦勺,順著她說:“這口腹之欲,在所難免的,而且一旦打開,就控製不住,更何況你不是也被我打開,後面跟著吃了好幾次,我見你也挺開心的。”

“你......。”

玉玲瓏竟說不過她,她氣得鬆開小刀,往後退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連衣笑嘻嘻看著她,一面盯著她手裡削得尖尖的胡蘿卜。

“其實這個生吃也還不錯,我好久沒有吃過了,你也給我吃一口吧。”

她想好了,要和玉玲瓏關係搞好,就是共同成為吃貨,且能吃到一起去,口味相同,那就更好了。

玉玲瓏緊了緊手裡的胡蘿卜,小拳頭捏緊,似乎很是護食物,她把蘿卜藏在袖子裡,腮幫子鼓鼓:“休想打我胡蘿卜的主意!”

說罷,她瀟灑轉身,消失在眼前。

不就是根胡蘿卜,還怕找不到第二根嗎?

連衣叉腰,在廚房看了一圈,開始找起來。

*

合歡寢殿,玉玲瓏躺在床上,坐立難安。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異常躁動。

這在懷孕前三個月是沒有的事,而三月胎氣一坐穩,便會浮躁不安。

些許真的應了鄭醫修說的胡,缺少另一個母親的愛護。

可是賀連衣明明還給她按摩了小肚肚,還給小寶寶唱了搖籃曲,白天給她磨牙齒,這些都還不夠嗎?

身體的反應告訴她,不夠。

賀連衣的那些愛護,就像是溪水流向峽穀,峽穀似深淵,欲壑難填。

太慢了,也太少。不足以抵消她靈魂深處的需要。

而對方又是木頭,幾經暗示卻什麼都不懂,難道要她明示?

這未免太過可笑。

此刻正是白日,陽光透過狹小的窗落在地上,讓暗黑的合歡殿有了些許光芒。雖說白日不可宣那啥,但這幽暗的房間,再配上暖呼呼的被窩,方才又彆挑起了一絲情愫,玲瓏也是控製不住了。

她將繡著金色鴛鴦的大紅喜

被扯過來,蓋住肚臍下。

放下床帳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整個人才慢悠悠躺下去。

白日裡若是沒有吩咐,是不會有人進合歡寢殿,賀連衣此刻又在廚房裡看著雞湯,更不會回來。

雖然如此,但她依舊小心翼翼,在門外設置了一個屏障,才敢白天作案。

體溫逐漸升高,額頭上也漸漸蒙了一層薄汗,玲瓏胸口猶如海浪拍打礁石,耳邊響起綿延不斷的海水聲。

像是墜落深淵,身體由緊繃一下鬆懈,沉了下去。

過了很久,那巨浪滔天的海水掀翻船隻,最後才慢慢歸於平靜。

隻剩下不斷跳躍的心。

小腿緊繃拉扯時抽筋,她掀開被子,起身捏住發粉的腳掌,一邊捏,一邊轉動腳腕。

這麼費手?

無法想象賀連衣是怎麼做到的。

哼,她自詡是清冷仙師,看來平時沒有少練。

玲瓏想著,不免對比起來,雖然她很看不上賀連衣,但在魔域的時候,她的的確確是把她伺候得身心舒爽。

反觀自己,倒是有些隔靴撓癢。

她休息了會兒,不過一炷香時間,便不再貪戀床榻,從床上坐起來,打算出去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氣。

起來時,順手將床上胡蘿卜撿起來,放在小圓桌上的空碗裡。

隨即淨了淨手,從寢殿後門出去,去爬山去了。

玉玲瓏踩著劍,衣袂翩翩,飛遠時帶動著獵獵聲響。

這聲音剛遠去,合歡殿正門便被推開。

“玲瓏,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連衣用腳抵開門,端著白瓷碗往裡走兩步,一看沒人,不禁有些奇怪:“剛剛還聽見腳步聲了。”

她喃喃自語:“去哪兒了。”

左顧右盼後,見床榻的被褥淩亂地堆放著,她忙放下碗,兩步走到床榻前,整理被褥。

被褥是暖和的,上面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花香,還彌漫著一股鹹水味道,那味道極其誘人,是成熟女人散發出來的魅力。

連衣摸了摸被褥,將它疊好,再拍了拍床榻,起身鬆口氣。

懷孕了就應該多休息,怎麼又跑出去了。

她轉過身,將雞湯放進保溫盒子裡,斜眼一看,便見白瓷空碗裡放著一胡蘿卜。

分明就是玉玲瓏削好的那隻。

看樣子是洗過了,表面滑溜溜的,泛著一層水光。

連衣抿唇,朝四處看了看,見玉玲瓏不在,便起了歹意。

好久沒有吃過胡蘿卜了,而且,方才玉玲瓏不給她吃,說要一個人躲著吃,分明是騙她的。她壓根就沒吃,好好放在這裡呢。

賀連衣沒有多想,順手便拿起胡蘿卜,對著那尖尖頭咬了一口。

胡蘿卜嘎嘣脆,入口清甜,唇齒留香,什麼都挺好的,就是還有一股鹹鹹的味道,似曾相識,就像海水。

她也不在意:“沒想到這樣吃更有風味,嘿嘿。”

見合歡殿後門打開,想著玉玲瓏該是爬山去了。

都懷小寶寶了,還亂跑,她得去看看,以免她出事。

正值秋季,秋陽懸空,漫山遍野的秋海棠紅成一片,宛若魔域的曼珠沙華。

連衣在山坡上繞了許久,一邊走一邊呼喊,也不見那個女人身影。

山上長滿了高大的銀杏樹,樹葉遮住大部分太陽,疏影落下來,日光淌在她臉上,連衣漫步走著,感受到光影在臉上暗波流動,心情十分美好。

走了不知道幾裡地也不見人,她隻輕輕躍上樹梢,半躺在樹上,一手拿出還沒吃完的胡蘿卜,繼續啃噬。

這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閒,悠哉一天是一天。

剛啃噬兩口,隻聽一悉數腳步聲走來,聲音就像是有人踩斷了樹枝,踩破了樹葉。

那人就在身後,似乎已經見到了她,腳步微微一頓。

是玲瓏嗎?

連衣轉過頭,隻見光陰之下,一綠衣小仙佇立在銀杏樹下,幾片斑駁的光打在少女臉上,顯得她嬌媚可愛。

她眼眶紅紅的,嘴唇顫抖,見了她立即飛起,雙手似弓張開,衣袂飄搖,腳尖輕輕點著樹葉,朝她飛來。

鐘流螢落在另一片樹枝上,她伸手扶著樹乾,一面看向她:“師尊,果然是你。”

連衣驚得坐起,四處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忙問她:“你怎麼來了。”

鐘流螢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色憔悴,便一把拉著她手腕:“師尊,那妖女沒把你怎麼樣吧。”

賀連衣知道,自己做的好事被徒弟知道了,定然是人設全崩,但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了:“流螢,你怎麼擅闖合歡禁地,還不趕緊回去。”

說罷,她起身去牽鐘流螢。

鐘流螢往後退半步,輕盈地踩在樹枝上,樹枝微微彎曲,發出即將折斷的聲音。

“我不,師尊你告訴我,你和她的事是真的嗎?”

真的做了,還有了孩子。

鐘流螢這幾日以淚洗面,眼睛哭腫,整整飛行了好幾天,才到合歡宗。

她原本以為已經無所謂了,可是一見到藍衣仙尊,她躺在樹梢上,秋風吹起她的裙擺,顯得她仙姿出塵,心沒來由地刺痛了一下。

她的師尊怎麼會做那樣的事,一定是妖女騙人的。

隻是面前的仙尊低下頭,印證了一切:“這一切都是真的。”

鐘流螢不可置信攥緊拳頭,腳微微一滑,差點從樹梢上滑落,她穩住重心,眼眶的淚水在打轉:“師尊,那是妖女強迫你的對不對,她把你綁起來,逼迫你做的對嗎?”

“流螢!”

賀連衣斥責:“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切都是為師願意的,更何況被綁起來的是她。”

鐘流螢訝異地張開嘴,瞳孔不斷放大,眼淚猶如珍珠落下,她嘴唇抽搐:“師尊,為什麼。”

事到如今,她也不必瞞著她。

賀連衣緊吸一口氣:“你還記得為

師走火入魔的事嗎?當時我沒了功法,苦心修煉的無情功法一夜消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以不得不找一個人修煉。”

鐘流螢止住了哭泣:“所以你便找了她?”

她頷首,抿唇不言,算是默認。

少女表情凝滯,細眉蹙起:“師尊你可知道,擅自破戒,要受九九八十一道滅魂箭,這還是您親自定的規矩。”

她一邊說著,步步往前,走到賀連衣的樹梢上,拽住了她的手臂。

賀連衣知道自己人設崩,她點頭:“我知道,所以做好我的本分後,就會回去領那八十一道滅魂箭。”

鐘流螢掐緊她的胳膊:“為什麼,為何一定要選她,鬨得三界眾知,你為什麼不找我,不讓我和你雙修!”

小弟子語出驚人,一時間驚飛了樹林裡幾隻鳥,賀連衣猶如被雷劈,一時定在樹上,一動也不動。

什麼?

小弟子一頭撞進她的懷裡,雙手死死摟著她:“師尊,師尊若是找弟子,弟子什麼都願意的,你為什麼要找那個妖女,嗚嗚嗚。”

賀連衣瞬間麻木,眼前的人涕淚橫流,小腦袋在她懷裡揉蹭,哭哭啼啼,說的又是大逆不道的話,鐘流螢喜歡她,不對,鐘流螢喜歡原主!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擺擺手:“不,流螢,你不必為我如此。”

腳往後踩著樹梢,樹枝因重力往下彎曲,眼看著就要斷開。

鐘流螢有幾分失措,她擦擦眼淚,看著她腰間所係的鵝黃色錦囊,回想起師尊收到錦囊時,那一臉冷靜的模樣。

“流螢,不必做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她如此冷淡,如此淡漠,後面還不是係在腰上了,還每天都帶著。

師尊是喜歡她的。

“什麼不必如此,師尊難道不也一樣,喜歡著弟子嗎?”

!!!!

什麼她也喜歡她,原主這麼變態的嗎?

她邊說邊往前,賀連衣便不停往後,後腳一下踩空,來不及喚命劍,整個手臂往後劃拉如同風車,猝不及防墜落下去。

本想著屁股腚會落地。

誰知不遠處飛來一輕盈紅衣,她輕點玉足,雙手展開。

仙女勾著她的腰,在銀杏樹葉紛飛的場景下,兩人轉了幾圈,才緩緩落地。

落地後,玉玲瓏嫌棄地推開她,朝著她輕蔑地笑了笑:“真是想不到,賀長老如此有魅力,都百歲老人了,還有小丫頭惦記著。”

連衣差點沒站穩腳,她呼吸凝重,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

鐘流螢喜歡賀連衣,這是她沒有猜到的。

但她作為師尊,實則要抵製這種修真文的師徒戀。

畢竟她從前在j江看,師尊總是被徒弟追著上。

要不得,要不得。

此刻,鐘流螢也從樹梢上飛下來,落地時,她掣出命劍,揮劍朝玉玲瓏一指:“妖女,都是你禍害宗門,如今又禍害到我師尊頭上了,看我今天要了你的命!”

那劍不偏不倚,直直朝著玉玲瓏頸脖刺去。

劍氣帶起一陣風,吹得玉玲瓏墨發飄逸,頭發就像在水中浮起的海藻,襯得她嫵媚萬分。

她也不出手,隻靜靜地站著,朝著少女投去蔑視的微笑。

鐘流螢更是憤怒,勢必要剜了她這雙眼睛,以免她再出來魅惑人!

劍峰就要刺過去,賀連衣忙擋在玉玲瓏跟前,左手輕抬,二指夾住劍身。

對方還來不及回劍,她手腕用力,將白劍微微一震,一道炫白的光自劍身炸起,擊退了鐘流螢。

她連連後退好幾步,愕然仰頭看她:“師尊!”

賀連衣揮手,命劍蹭地一聲,穩穩插在地上。

劍峰倒映著少女憤怒的眼睛:“師尊,你為何幫她!”

“流螢,今日是你有錯在先,還不速速跪下領罪。”

玉玲瓏側身站出來,她食指輕輕梳著蝶翼般的睫毛,再次朝少女投過去一個微笑。

鐘流螢哪裡是成熟蛇蠍女人的對手,她氣急跺腳:“我為什麼要領罪,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

“哎。”

玉玲瓏一聲歎息,她伸手垂了垂腰,一手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連衣,你個死人,小寶寶又踢我了。”

什麼?

連衣?死人?

這真是叫人頭皮發麻的稱呼,那赤辣辣的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一時間令人雞皮疙瘩橫生。

她知道,玉玲瓏又要來埋汰她了。

一截冰冷的指順勢摸上她的頸脖,粉嫩的指甲輕輕滑倒她領口,嬌軟的玉人往她懷裡一靠,鼻尖抵著她下巴,眼眸帶著嬌憐:“連衣,我好累,想要坐一會兒。”

哎呀媽啊。

玉玲瓏怎麼比她還要戲精。

賀連衣扶著她,衣袖拂開石頭上的落葉,在將外袍褪下,揉成一個小圓坐墊,放在石頭上,扶她坐好。

她剛要轉身,玉玲瓏卻死死拽著她的衣袖,小腦袋靠在她腰側:“讓我靠一會兒。”

賀連衣隻好由著她,乖乖地站在她身側。

一面看向鐘流螢。

鐘流螢睫毛輕顫,不可置信搖頭:“師尊,你就如此寵溺她?”

師尊寵溺不是隻給她一個人,還給另一個人。

她的心一下拔涼,臉猶似被潑了一盆冰水,變得冰藍冰藍,毫無血色。

賀連衣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她也不是她的師尊,她愛慕的,也並非她這個人。

隻可惜.....哎。

玉玲瓏見兩人相互對望,自然知道師徒二人情深,但是她偏偏不要成全她,不但不成全,她還要搗亂。

她蹙著眉,嬌媚抱著賀連衣的大腿:“哎,連衣,我的心口好慌。”

連衣連衣,能不能彆這樣叫她,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賀連衣又蹲下,伸手撫順她的心口:“叫你彆多運動,現在好了吧。”

“嗯,你摸著我,我好多了。”

玉玲瓏一把摟著她的腰,冰涼的臉也貼緊她頸側,她用額頭蹭了蹭柔軟的肌膚,朝著鐘流螢看去:“流螢小徒,你見了我,怎麼不叫我師娘,還要對我喊打喊殺。”

賀連衣絕望地閉上眼睛,這玉玲瓏,不愧是高手,殺人誅心啊。

她像一團小蛇在她身上扭來扭去,得意地賣弄。

鐘流螢已經氣得眼睛發紅:“就憑你,你也配,我呸!”

玉玲瓏卻絲毫不在意,就像一隻大象不在意螞蟻的口水,她探出手,冰涼的手指勾住賀連衣的臉龐,將她勾過去,和她面貼面,紅唇幾乎貼了過來,一張一合間,呼出滾燙的氣息。

“可明明是你師尊,要和我生小寶寶的,你可知道,你的師尊,早已經芳心暗許,暗戀我好幾百年了,那個時候,恐怕你的太奶奶都還沒出生。”

賀連衣噎口唾沫,耳朵滾燙,玉玲瓏,你可真是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