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50(1 / 1)

三個月了,你看著辦吧!

你看著辦吧!

辦吧!

賀連衣愣怔在原地,雙目如炬盯著玉玲瓏,那截如雪的細腰,位於肚臍眼正下方,有一處小小的隆起。

隻幾秒,玉玲瓏放下衣擺,遮住了那小皮球一般的肚肚。

!!!!

她懷孕了!懷的是她的孩子!她上來找她索命來了!

不是,兩個女人怎麼懷孕啊。

連衣依舊沒想明白,不過,想起這是修真世界,清衡都能把如煙肚子搞大,所以,所以......她也把玉玲瓏的肚子搞大了。

此刻猶如晴天霹靂,驚雷打在她腦門上,炸得她頭昏腦漲,刺痛感從太陽穴繞到後面的風池穴,再竄上腦門百會穴,猶如一根銀針刺破穴位,直奪她的命門。

鐘流螢自然是不信的,她嗚嗚嗚對著玉玲瓏,大喊妖女,繼而轉頭去看賀連衣。

她的師父清冷如雪,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她師尊更不會偷偷上了玉玲瓏,不可能,不可能。師尊,你說話啊,你說啊!

清冷的仙師眉頭微微一蹙,嘴角抿起,一雙眼睛閃躲般地看著彆處,她臉色刷白,嘴唇顫抖:“不.....不會的,難道你我。”

玲瓏看著她的表情,覺得十分好笑,居然有一天,她也能在賀連衣臉上看見失控兩個字,她一定不知道自己中了大獎。

她忽然覺得有意思起來,這才剛剛開始呢。

“就是那幾日,你我互換......。”

她停頓了一下,唇齒對著賀連衣,貝齒輕輕咬著,舌尖抵著上顎,再輕輕打開。

連衣大吸一口涼氣,身體軟在地上,猶記得是有那麼幾日,她們修煉舉止過於親密,尤其是在修煉之中,很容易忘我迷離,無論是聲音行動。

都會克製不了,去找尋最佳的方式。

她的心口頓時湧出一陣陣涼意,猶如瑞雪跑進血液,占領她所有的身軀。

一旁鐘流螢著急地嗚嗚:“師父,互換什麼?到底是什麼,你彆告訴,你真的和她睡了,師父,不要啊,師父!”

此刻,她的眼睛早已泛紅,眼眶的淚珠也不由自主打轉流下。

賀連衣按壓著心口,抬頭看她:“可我都是按照《合歡秘冊》來的。”

玲瓏橫眉一怒,眼神似碾碎冰雪:“你終於承認了。”

她上前兩步,伸手拎起她衣領,嘴唇湊上前,氣息滾燙似火:“你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扮作雲裳,故意騙我,我怎麼會要你和我合修,若早知道是你,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是呀,她就是知道如此,才會出此下策。

原本以為事情就那麼過去了,原本以為躲過了劫難,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她和她修煉修煉,還煉出來一個孩子。

如今事情敗露,再否認,就顯得十分滑稽可笑了。

玉玲瓏既然找上門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連衣閉上眼睛,長長歎口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已經認命,本來要拯救天下蒼生這個任務就十分艱巨,晚死不如早死,早死早享受。

不過,她兀自睜開雙眼,轉頭看向流螢:“還請玉掌門高抬貴手,不要傷害我的徒兒。”

她年紀小,且與此事無關。

一旁的鐘流螢忽然沒了聲音,她眼眶紅潤,眼球布滿血絲,掙紮之間,滿臉的汗水和淚水儘數留下,昔日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在一瞬間像是被抽乾了靈氣,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

師尊,她的師尊,真的和那個妖女睡了。

“喲,好一出師徒情深啊,看得我是熱淚盈眶,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玲瓏勾著唇,來來回回在她身旁走著。

這兩人算怎麼回事,徒弟愛慕師父,師父貌似對徒弟有關愛有加,有那麼幾分喜歡。隻是......為何不找她的徒弟修煉,偏偏找了她。

玲瓏想起又是一陣氣:“賀連衣,你既然喜歡你的小弟子,為何卻要來洞中與我修煉,我是上輩子掀了你家祖墳,還是滅了你全族,你偏偏與我合修,還讓我懷上你的的孩子!”

玲瓏伸出腳,她未穿鞋子,一腳輕輕踩在賀連衣的肩上,將她狠狠踩在跨下。

就這樣,她倨傲地俯視著她,一手掐著她的下巴,指頭輕輕地撫摸著:“還是說,你們宗門有規矩,你怕連累你的小弟子,受九九八十一道滅魂箭之刑?”

連衣仰著頭,正好透過那皙白的腳腕看她裙下風情,她也是覺得好笑,玉玲瓏猜測簡直無聊透頂,她不是師徒虐戀的話本看多了。

她怎麼會喜歡鐘流螢。

“你想太多,流螢是我自小養大,我隻把她當做女兒看待。”

原主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她順水推舟,這樣說罷了。

“女兒?”

玲瓏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有看看鐘流螢,此刻鐘流螢已經淚流滿臉,徹底地軟在地上,她搖搖頭,眼神冰冷地看著賀連衣。

“你的小弟子,可沒把你當做母親。我看她喜歡你得很......。”

“玲瓏!”賀連衣打斷她:“你彆再胡說了,你這樣說,有失體面。”

體面?玲瓏嘴角抽搐,核桃大的雙眼頓時眯成一條縫,她仰頭哈哈大笑,笑聲在無情峰穿雲撥霧,回蕩山脈。

“體面,你賀連衣做的事情還能體面,你把我關在魔域的洞中,綁住我的四肢,弄瞎我的雙眼,趁我不備偷偷來和我合修,還......還.......你為了偷學我合歡宗的功法,對我的所作所為,哪裡稱得上體面。”

玲瓏越說越激動,頓時朝她踢了一腳。

她倒在地上,滾了三圈,一直滾到玉玲瓏纖細的玉足面前。

“你不僅,不僅偷走我的初吻,初夜,合歡秘籍,還偷走我的......。”

心動。

玲瓏心如刀絞,說不出的疼痛的難過。

按壓著似乎要蹦出來的心臟,臉色在瞬間煞白。忽然腦袋一暈,險些倒下。

初棠忙上前扶著她的背,關切道:“尊上切莫激動,小心身子。”

她轉頭叫仙士搬來一把紅竹編座椅,扶著玉玲瓏緩緩坐下。

玲瓏拍打著心口,緩了許久,臉色才稍稍恢複血色。

連衣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她沒事吧。

“尊上,你哪裡不舒服?”

她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關切備至。

玲瓏對上她的眼,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洞中時刻,雲裳關切問候她。

尊上哪裡不舒服,雲裳給你按按,給你拍拍。

她壓著眸:“你彆假惺惺了,也不許扮作雲裳,我不會可憐你。”

“昔日的雲裳已經死了,從今以後,你隻是那個登徒子賀連衣。”

行,行吧。

連衣跪在她跟前,手不停揉搓著方才被踢的位置。玉玲瓏雖然沒有把她殺死,但也用足了勁兒,她若不是有仙力護體,恐怕此刻已經吐血三升,爆體而亡了。

眼下,玉玲瓏是不想讓她立刻死,看來是要好好受一番折磨了。

玲瓏休息了片刻,神色才稍稍平靜,她悠悠然盯著她:“賀連衣,我答應你,不傷害你心愛的小弟子,但你也要答應我,不對,你答不答應,都必須幫我。”

她的頭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一聽說有生機,仰頭看她:“那是?”

玲瓏斜靠在座椅上,脆藕似的胳膊支著太陽穴,一身紅衣,儘顯妖嬈,她靜靜地笑著,總是笑著,笑得卻十分瘮人:“我合歡宗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今日過來,便是迎娶你過門。”

哈?

就隻是這樣嗎?

連衣瞳孔怔了怔,搞那麼大陣仗,還以為是來要她命的。

原來是娶她啊。

那她還不得歡天喜地敲鑼打鼓上趕著,送上屁股,哦不是,輕置玉臀坐上花轎,蓋上蓋頭,偷偷捂嘴笑?

隻是,原主是萬萬不會和玉玲瓏成親的,她修的是無情道,做了那事已經是破功,如今還要嫁過去,不是笑話嗎?

她緊緊咬著腮幫子,沉色:“士可殺,不可......哎哎哎,你們乾什麼。”

還沒說完話,就被兩個長老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胳膊,往後院拖去。

“長老,我們給你換身喜服,嫁娶就是要高高興興。”

“就是,你怎麼喪著個臉,要微笑,笑一個。”

賀連衣伸出爾康手,作為仙士,她隻能克製地搖頭:“玉玲瓏,你彆侮辱。”

玲瓏小手端著一盞紫砂壺杯,慢條斯理地喝著酸梅湯:“你若是不願意,我現在就殺了你的徒弟。”

Ok.

賀連衣故作委屈巴巴地,跟著兩個長老進了內殿。

天字涯、無字涯兩個長老她是見過的,一到內殿,兩個人就要來扒她衣服,她連連叫停,將喜服搶過來:“不必麻煩

兩位前輩,我自己可以。”

不就是結婚嗎?

又不是來要她的命。

原主愛面子,可她不要臉啊。

連衣秉承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多活一天就是賺的感受。

她一下鬆了口氣,麻利地換上了喜服。

無情殿外,日出破開雲層,金燦燦的光芒照耀著宮殿,將原本冷清的殿宇照得十分熱鬨。

玲瓏慵懶地半倚著身,背靠太陽,感受到體溫隨著日出不斷升起。

一旁的鐘流螢早已經不說話了,隻在一旁流淚,默默地流淚,玲瓏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小女孩肯定難受,心裡唯一尊敬敬愛的師尊,私底下竟是個偽君子。

她早點知道也好,不至於一頭紮進賀連衣的世界裡拔不出來。

玲瓏自詡算得上是做了一件好事,那便是救無辜少女出了水火。

她錯開眼眸,不再去看小姑娘失落的神情。

大概過了兩炷香時間,靜謐的遊廊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無字涯長老的聲音:“新娘子到!”

朱紅色雕花木門被緩緩推開,門縫恰巧走出來一個人,那時陽光正好灑在她的臉上,照得清冷美人臉頰雲蒸霞蔚。

她身著紅喜服,頭發高高挽起,鳳釵不偏不倚固定著發冠,一對碧綠玉墜耳環,金項圈,金手鐲。兩腮畫得紅紅,眉眼清淡,嘴唇緊緊抿了一層胭脂,淡淡地喜慶感襲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若見著對方呆呆的神情,那眼神似乎在詢問她,這樣裝扮好看嗎?

玲瓏愣了會神,靜靜地看著她。

這一幕她想了很久,不過不是她,是雲裳。

連衣和她對視著,想著應該如何表現,才能表現出不情願的模樣。

於是乎,她站在門邊不動,不情不願抿著唇。

“還不快走,愣著乾什麼。”

她才扭動著身體往前邁步。

跨過門檻,紅色的裙擺輕掃地面,她款款走到玉玲瓏跟前,頓住了腳。

玉玲瓏神情驀然,她轉頭撿起一繡著大雁的紅蓋頭,仰頭看她:“你自己戴,還是我給你戴?”

她本就比她高十來公分,這下簪了發冠,便更高了,她囁嚅著,伸手去接她手裡得紅蓋頭。指尖方才抓到那蓋頭的金色穗穗,玲瓏的手一仰,正色:“既然是本尊迎娶妻子,當是我給你戴,你,蹲下。”

連衣的手抓了空,嘴角抿直,揣著小手收回。

她乖巧地聽話,將腰微微一彎,頭埋在玉玲瓏跟前。

這番低眉順目,垂著眸,弓著身,乖乖地聽她的話,總讓人不自覺想起洞中的時刻。

玲瓏緊了緊手裡的蓋頭,身體跟著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怎麼回事,她是賀連衣,不是雲裳,她在想什麼?

連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覺得頭都要勾疼了,鳳冠也在慢慢往下滑。

她雙手舉起,捧著黃金發冠,把她穩固住,繼而仰著頭

,和她來了一個對視。

這一對視,發現玉玲瓏正呆呆地看著她,不過隻有一秒,對方就變了一副嘴臉,她嫌棄地按著她的頭,將紅蓋頭蓋在她頭上。

怎麼凶巴巴的。

連衣站直身體,剛要走,卻有想起了躺在一旁的徒弟。

“等一等。”

“又要做什麼?”

她指著一旁的鐘流螢:“你,先放了我的徒弟。”

玲瓏哼笑一聲,伸手一揮,便解開了鐘流螢嘴上的禁令,隻是尚未解開捆仙鎖。

“三個時辰後,捆仙鎖自會解開。”

連衣小跑兩步上去,將鐘流螢扶起來,一面心疼地拭乾她的眼淚。

鐘流螢一雙眼睛腫腫的,她看著她,抽噎著地說;“師父,你真的和她有了孩子?”

哎,她自殘形愧地低下頭:“流螢,這是為師的事,你還是一個小孩子,待日後,我會和你解釋的。”

鐘流螢似乎沒聽進去她說的什麼,又說:“所以,你要嫁到合歡宗去。”

“流螢.......。”

“師父,你不要去,師父,師父。”

吉時已到,初棠上前將賀連衣拉開,一並跟她說,她會照看好鐘流螢。

連衣秉著氣息,看向陽光普照的無情殿,知曉這裡的擺爛生活已經結束,她前些日子懸著的心在此刻塵埃落定。

玉玲瓏知道真相了,她也該奔赴自己的使命。

她站起身,視死如歸地望著大紅花轎,這一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

連衣一步一步,朝著花轎裡走。

走到跟前,玉玲瓏打開簾子,屁股往旁側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隨後伸出纖細的玉手:“娘子,請進。”

咳咳,真是客氣呢。

連衣不敢去碰她的手腕,隻埋著頭,躬身坐進去。

轎子狹小,兩個人肩並肩坐著。

衣服也緊緊貼在一起。

連衣怕自己隔她太近,所幸挪動著屁股,朝左側移開,拉出拳頭般的距離。

玉玲瓏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嫌棄我臟啊?”

她頓時擺擺雙手:“不是不是,我是怕,我,臟了尊上。”

對方臉上一沉:“我說過,不許在我面前扮可愛。”

連衣此刻不知,她正揮著小手手,動作十分少女。

尷尬的手指微微蜷縮,她慫慫肩,小心翼翼放回膝蓋上。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是你娶我,不是我娶你呢?”

連衣囁嚅著,似乎在自言自語。

玲瓏卻聽得一清二楚:“你娶我?你有那個本錢嗎?是把你無情峰裡簾子做聘禮,還是你穿舊的衣裳。”

說來說去,還是錢,錢錢錢,無關穿越前後,錢最重要!

連衣抬手掂量了一下金手鐲,沉甸甸的,估計好幾兩。

剛坐好,初棠的聲音傳來:“起轎。”

轎身一抬,微微向□□斜,連衣一個猝不及防,便朝玉玲瓏身體滑過去。她的手慣性一撐,輕輕摸到了對方的手指。

手指冰涼,刺骨的寒意不斷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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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衣打了一個寒顫,本打算說聲對不起呀,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對方又不喜歡她裝可愛,她便收回了手,拱手道歉:“失禮了。”

玲瓏自覺地好笑,賀連衣怎麼會變得如此奇怪,慌慌張張,愣頭愣腦,像個呆瓜。些是裝的呢。

哼,不過,管她如何,進了她合歡宗得門,那日後的日子,有她的苦頭吃。

連衣乘著大紅花轎,一路從山峰飛過峽穀,再到峽穀直西海。整個路程可謂青山綠水,景觀瑰麗。

可她沒什麼心思欣賞美景,一坐上花轎,就跟火燎腚一般,坐立不安,萬般忐忑。

肢體的擺動帶動著金玉碰撞,頭頂的簪花和步搖也晃動起來,晃得她暈頭轉向的。

玉玲瓏隔著半透明的紅紗看她:“你怎麼了?反悔了?”

連衣暈得不知所措,這玉玲瓏的飛行小仙士分明是故意的,故意顛花轎,她又不敢碰著玉玲瓏,雙手死死抓著窗戶,點了點頭。

隔著那紅紗,她仿若看見玉玲瓏嗔怒的眉眼:“後悔了,就從這跳下去吧。”

見藍天白雲下,是一望無際,深不可測的西海,縱使她仙法高,但她怕水,估計一沾上就會直接沉溺到底。

她又搖搖頭:“不不不,我很滿意這門親事。”

玲瓏黑琉璃的眼眸微閃,微微攥緊拳頭,她怎麼,都不羞怒的嗎?

這讓她費儘心思做出的局面顯得多餘,她哼嗤轉過頭,不再同她講話。

連衣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生氣了,不敢多言,隻好抿緊嘴巴,把話壓下去。

隊伍飛行了一天一夜,總算從青陽峰到了合歡島。

迎親的隊伍從天而降,緩緩落在白色的沙灘上。

屆時賀連衣剛好醒來,天空正放晴,太陽斜照海灘,耳邊傳來海水擊打礁石,和海灘的聲音。與此同時,喜慶的音樂頓時奏起。

玉玲瓏先一步打開轎簾,兩步跨出去。

連衣緊跟其後,從花轎上下來,腿不自覺軟了一軟。

這是她第二次來合歡宗,昔日那陰沉沉的黑暗古堡,頓時張燈結彩,地上鋪著紅毯,兩道豎著鮮花,還有六角燈籠高高掛在門洞兩側,正中是一方杉木,上面用鎏金色寫著幾個大字。

新婚燕爾、百年好合!

連衣看得目瞪口呆,看架勢,玉玲瓏早就布置好了。

玲瓏忽然笑著說:“賀長老,哦不,你我都快成親了,我還是喚你連衣吧。”

賀連衣身體一顫,隻覺得她笑得瘮人:“你要說什麼?”

她輕輕抬起手,一截玉色胳膊穿過臂彎,將她挽著,頭稍稍朝她一偏,眼神晃蕩:“連衣,今日大婚,雖沒有宴請其他宗門,可請了你的好朋友來。”

說罷,便指著遠處坐在輪椅上,甩著藍

尾巴,穿著不合時宜的喜慶衣裳正悠悠盯著她。

提亞!

連衣方要上前,提亞歎了一口氣,看向彆處。

原來,是提亞告訴玉玲瓏的?不對,一定是玉玲瓏逼迫她的。

不過,她似乎沒有受傷,連衣收回眼,盯著玉玲瓏:“你.....你沒傷害她吧。”

“傷害,她可是我的貴客,我邀請過來的,婚宴結束以後,她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會綁著她。”

說罷,冰冷的手板著她的下巴,將她板正,面對著正堂:“不許看她。”

“哦。”

玉玲瓏忽然湊上前,鼻息呼出的熱氣滾燙,吹起紅綢,輕輕拂在臉頰上,讓人癢癢的。

連衣吸緊一口氣,身體崩得綁直,直愣愣看著她。

“賀連衣,我雖不喜歡你,可你日後也是我的妻子,你這雙眼睛,萬萬不可再看彆的人,否則,敗壞了我的名聲,我挖了眼睛!”

她把唇抿進去,眨了眨,點頭。

玲瓏滿意地摸索著她的下頜線,似有似無地笑著:“皮膚真嫩。”

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

賀連衣不懂她的操作。

難道她是孩子的母親,兩個人就必須成親嗎?玲瓏可以找自己喜歡的人阿。

她咳了咳,撩開半截紅綢,對著玲瓏說:“我覺得這樣很不好。”

“哪裡不好?”

一雙核桃大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似乎在質疑彆人的反駁。

“若是,若是你以後有喜歡的人,你可以和我和離,和彆人在一起的。不必為了孩子.....。”

肉眼可見的,玉玲瓏垮起個批臉,她蔑視地用鼻孔看她,正要說什麼。

連衣忙打住:“當我沒說!”

日上三竿,吉時已到。

主持婚禮的司儀從右側而出,她雙手朝天一舉,賓客紛紛安靜下來。

“吉時已到,下面,有請我們兩位新人入場。”

此刻,不知道是哪裡來了兩個小女孩,她們個子不足一米,兩個都紮著春麗丸子頭,穿著大紅裙子,一人手裡挎著個花籃,一左一右,在面前一邊撒花,一邊開路。

!!!!

連衣見過彆人的婚禮,婚宴上就是這麼乾的。

想不到有生之年,她也能親自見證自己的婚禮。

第一步,走花路。

兩人牽著大紅花綢,步履緩緩往前。

四下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閃爍見證她們的愛情。

為此,司儀還寫了一段兩人的故事。

“青陽派無情峰的賀連衣長老,自小是我派宗主的發小,兩人自小相識,一同修煉,先前,在人間也有過一些誤會,不過,好在兩人又重逢,相知相愛,化解了從前的誤會。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如今,兩位新人終於衝破磨難,走到一起,讓我們一起,祝福她們!”

相知相愛?

這真能寫。

連衣聽得面紅耳赤,這是哪裡找來的故事寫手,黑的能寫成白的。

緊接著,下一步,跨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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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擺在正前方,幾枚炭火燃燒正旺。

象征著兩人跨過刀山火海。

這個連衣知道,她在電視劇中見過。

她並肩和玉玲瓏走著,看著對方抬腳,她便抬腳,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跨過去。

跨過火盆,走到司儀跟前。

“一拜天地。”

兩人轉個身,對著海,對著天,進行了第一拜。

“二拜先祖。”

玲瓏和賀連衣的父母早已仙逝,所以,沒有高堂,兩人則是對著正中的金色觀音微微一拜。

也算是在觀世音菩薩的見證下結婚。

“夫妻對拜。”

連衣轉身,和玉玲瓏面對面,隔著薄薄紅綢,對方勾著紅唇,正微微笑著,那個笑不像看老婆,像是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陰謀。

對方雙手一拱,頭微微前傾,她照做,弓著腰,紅蓋頭與玲瓏的鳳冠頓時纏繞在一起。

一時間抬頭,發絲牽著肉皮發疼,連衣咬著牙,見兩人頭頂纏繞,竟扯不開了。

“賀連衣,你在乾什麼!”

“我什麼也沒乾啊,是你鳳釵勾著我的蓋頭了。”

這個畫面惹得下面哈哈大笑。

司儀忙趕過來幫忙,一邊摘下蓋頭,一邊笑著說:“看來,這以後得日子要糾纏不休了!”

“哈哈哈哈。”

台下很多吃酒的,都是合歡宗山後的老百姓,她們個個圖看熱鬨,笑作一團。

蓋頭一揭開,珍珠垂簾一掀,眾人都不笑了。

這兩人一個清冷無雙,一個媚骨天成,一笑,一愁,一個哄,一個怒,可謂是天生一對!

好不容易把怒的安撫好,司儀送上紅包,連衣和她同抓著,一並朝台下拋去。

“搶紅包咯。”

賀連衣邊撒邊看,一面沒忍住勾出唇角,露出微笑。

玲瓏微微蹙眉,神色微妙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