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夢13(我不要你對誰好,我現在要...)(1 / 1)

大夢 伊人睽睽 16829 字 6個月前

江雪禾猜,柳輕眉可能對緹嬰下了一些藥,才造成緹嬰這樣神誌不清的模樣。

根據他的見多識廣,他想這藥,大約與男女之情有些關係。

江雪禾生怒——他此前判斷有誤,以為夢中幻境的柳輕眉,未必和現實中真實的柳輕眉是同一人。

之前,小嬰對柳輕眉多有微詞,他不敢隨心情地下決斷,怕誤會了柳輕眉。可此時他也當真生了遷怒之心,憑柳輕眉對小嬰所做之事,他絕不會饒過此女。

……無論此女到底是人,還是妖,或是精怪。

唯一慶幸的,是緹嬰找到的人,是他。

緹嬰若稀裡糊塗入了柳輕眉的陷阱,或者和旁的男子如何,江雪禾隻是想到,便心涼如冰雪,驚懼震怒。

他念頭亂轉間,緹嬰那沒有章法的親近與廝磨,弄得他心如鼓擂,面上生熱。

即使知道這是夢境,恐怕被夢貘珠窺探,他仍有一腔心緒不寧。

水下流波急促。

緹嬰面頰緋紅,雙目禁閉,四肢如藤條,緊纏著師兄,緩解自己心頭的煩悶。

她好像飲到了水,卻更為渴求、難解,唇齒間,便發出嗚嗚聲音,拽著江雪禾,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雪禾一邊摟抱著她,往水面上遊;一邊還要低頭,時而親一親她,安撫她的情緒。

她是那類任性的不知饜足的孩子,此時的親昵如同飲鴆止渴,不能滿足她,她便想要得更多。

她手指悄悄塞入他博帶縫隙內,暗暗窺探裡面沒有看到的……江雪禾身形一僵。

他繃著面容,壓抑情緒。他努力扣著師妹的手腕,將她的手挪出來。

現在不可以。

再等一等。

他都不確定她到底怎麼了。

他實在辛苦。

忽而,一道電光直直劈向水面,向水下二人劈來,將二人的面容映得冰雪一般。

江雪禾一瞬之間將緹嬰抱入懷中,掠水的電光激起千重裂縫一般的細光,將水下二人的衣袂震得飄飛起來。那雷電眼看要劈中二人,江雪禾抬手,一重封印符向上劃去,消除了那一重危機。

他抬頭,隔著水面,看到天邊悶雷滾滾,更多的危機蓄勢待發。

……恐怕都是盯著他和緹嬰的。

是了,他破解了夢貘珠的幻境之法,夢貘珠豈會善罷甘休?

分明入夢之人,不會有記憶,不會有法術,江雪禾卻憑著多次入夢的經驗,一次次在自己的神魂上做手腳,暗地裡與那夢貘珠較量……

這一次,此時擁著緹嬰的江雪禾,既沒有失去修為,也沒有失去記憶,自然惹得那背後的夢貘珠大惱,來對付二人了。

江雪禾思忖:夢貘珠對他這麼窮追不舍,他到底有什麼重要的?

他若真的是仙人轉世,難道夢貘珠要殺了他,用仙人的骨血神魂修行什麼的?不對吧,夢貘一族不是直接修天道麼,要仙人的屍骨做什麼?

除非……

江雪禾捕捉到一絲靈感,正要深想,忽而,喉結被懷裡鬨騰的小姑娘咬了一口,叼著不肯放。

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酥麻刺激感竄上。

江雪禾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抱著緹嬰,任由緹嬰的唇仍舔他頸邊肌膚,他一邊抬手施法應對天雷,一邊傳音入密,哄她放過他:

“小嬰,彆咬。我會痛。”

他的痛,對她好像並沒有什麼影響。

她聽不進他的話,隻是糾纏,隻是眷戀。

頸間刺激不斷加深,睫毛禁不住顫抖。江雪禾撫著緹嬰後背的手微微發抖,他不敢鬆懈,一道道電光映著清白的面容,他硬著頭皮:

“放開我。

“一會兒、一會兒……給你更好的。”

他胡亂許諾,不斷誘哄。

許是他在她腦海中不斷吵鬨,讓她煩了,她睜開視線朦朧的眼睛。

許是他的許諾打動了她,她當真好奇更好的是什麼。她憑著這股貪念,戰勝了自己此時的不堅定。

緹嬰身子戰栗著,縮入他懷中。

江雪禾抱緊她。

忽而,他腦海中想起緹嬰軟乎乎的帶著哽咽的聲音:“師兄。”

他一怔。

緹嬰憑著模糊的意識,控製著自己,傳音入密:“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江雪禾低頭。

他看到她小小一團埋在他懷中,許是因藥性難控,她不自覺地發抖。她每抖一下,他的心就跟著顫一下。

少女埋臉於懷,一點雪白的側臉、散在他臂間的烏黑發絲露出些脆弱。那樣的黑白之間,他從她被燒得通紅的頰上看出了虛弱可憐,看出她的痛。

他心臟揪起。

他猜她是不是靈根又在痛了?

她小小年紀,跟著她前師父修行時沒吃過什麼苦,卻是離了千山,就開始吃苦。她還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忘記她的小可憐模樣。

他捧在心口哄著求著的小緹嬰,竟被柳輕眉如此對待……他心中殺意連連,已絕不可能放過柳輕眉。

他心中浮起幾分酸澀——他從沒有過這種情緒。

江雪禾擁著她,道:“你沒有連累我。

“彆怕,師兄在。”

--

嘩啦啦出水。

水岸邊的漁夫客人吃驚地仰頭,看著天邊。

今日是城主嫁女的大好吉日。

前些時候還晴空萬裡,方才突然間開始電閃雷鳴,雷電劈水,看著頗為不祥。

眾人竊竊私語間,忽見寬闊的水面倏地散開,露出一道水與地交接的大徑。那雷向分開的水面劈去,一個少年抬手向半空中一劃,撕裂了那道雷。

眾人呆呆的,看著一個渾身濕漉的少年,橫抱著一個嬌小的、同樣一身濕的少女,自那分開水天的大徑上現身。

眾人茫然:“這……”

這是呼風喚雨的修士嗎?

有人正要好客詢問, 卻見那少年又在半空中畫了什麼, 下一刻,那二人便倏地消失於眾人面前,如同從未來過。

那二人一走,天上雷電便消失,恢複了天朗氣清、萬裡無雲之象。

眾人面面相覷。

有人道:“要稟報城主嗎?”

又有人猶豫:“城主女兒出嫁大喜之日,這種小事,就不必通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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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禾帶著緹嬰,避入了一家農舍。

這是那個有墓碑的村落。

他進入此荒蕪之地,那追著他劈的雷電便弱了幾分。江雪禾卻仍不放心,抱著師妹進農舍前,他設了一個禁製,抵抗那對手的步步緊逼。

入了屋,江雪禾用一道驅塵咒,將此間打掃乾淨。

與此同時,懷裡的少女已經不安至極。

江雪禾一邊觀察,一邊注意著懷裡緹嬰的狀態。

他見她忍得一頭汗意,恐怕忍不住了,她去咬自己的唇。江雪禾連忙伸出一指,抵在她齒關,不讓她咬。

緹嬰模模糊糊地抬起眼。

她先前發現壞人在追殺他們,為了不連累師兄,她便努力乖巧。此時身上如一萬隻螞蟻啃噬,她不過咬唇好清醒一下,為什麼不許?

她心頭戾氣浮現。

她抬頭就要看是誰敢違抗自己意誌,沾著水漬的睫毛一顫,隱約看到一個影子俯下來。

她的唇被含住。

她一怔。

柔軟溫熱的氣息渡過來,不僅僅是淺嘗輒止,他舍得給她更多的了。他的大方,激得緹嬰後背起雞皮疙瘩,張開口,喘著氣劇烈呼吸。

她很不愉快……

但是他追逐下來,不離開她,她就好像舒服很多。

緹嬰發出哼聲,踢打他。

她本就薄弱的意識,在師兄主動時,嘎地一下心弦斷裂,迫不及待傾起上身迎上——

不夠。

遠遠不夠。

她要更多的。

江雪禾抱著緹嬰,沒有停下。晃動間,他將她放在竹木床上,自己隨之跟上。

他將她抵在灰白的、掉了一層土的牆壁上,垂著眼,溫柔而熱情地給於她所要的。

她呼吸劇烈。

帶得他跟著一同混亂。

他手趁機捏上她手腕,扣住她靈脈,查看她到底怎麼了。

江雪禾發現緹嬰中了一些類似春毒的藥,那藥性劇烈,還吞噬她的靈力。

難怪她那般不安。

他便扣住她靈脈,給她傳輸靈力,緩解她靈根的痛,撫慰她靈根上的裂縫。那些裂縫他沒辦法,但師妹需要很多很多的靈力,他可以滿足。

他還可以滿足她身體的難受。

他親昵地擁著她,任她索取。

他低垂著眼睛,眉目在一重刺激下,浮上一些妖冶豔色。

緹嬰被他按壓著,在連綿給予之間,她的燥有些被緩解,卻又有更深的渴望浮了上來。

她意識清醒一點,便看到師兄的面容。

陡然看到這樣豔麗的不同往日的美少年,緹嬰心口疾跳,呼吸微滯。

似察覺她的停滯,江雪禾微抬起眼。

少年撩起的眼皮宛如銀魚甩尾,銀亮而明耀。

緹嬰怔怔想:好一個、一個……禍水師兄。

怎麼這般會親她,又這般勾引她?

江雪禾以為她好一些了,正要詢問,就見緹嬰撲上來,又向他唇上啃上來。

她秀氣的臉上,因此時泛起的孤注一擲的決然,而顯得幾分冰冷、陰狠。

江雪禾被她推倒,被她按在了床上。

她低頭便肆意妄為。

江雪禾心中接受這藥性的強烈,知道她難受,他便也不拒絕,她想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隻是她沒有章法,到處留下印記,如同小貓橫掃自己的地盤,做上標記。

江雪禾默默忍了。

然而,這仍是不夠的。

江雪禾發現緹嬰又在偷偷摸摸使壞,手指在他腰間戲弄,他一下子頓住。他勒住她,聲音微啞:“小嬰?”

緹嬰發出一聲泣音。

她臉上一片紅一片白,胭脂抹開後,長發亂散後,她就像一隻狼狽的小花貓。她踩著他予取予求,可是她心中的渴望仍然得不到。

她煩躁生氣。

她揪住江雪禾的衣領,又霸道,又嬌纏:“師兄、師兄!不夠,真的不夠!你給我更多的嘛!”

江雪禾臉色忽青忽白。

他柔聲:“……其實夠了。”

……緹嬰一個半大孩子,第一次遇上這種藥,按他的理解,其實隻要她忍一忍,他稍稍安撫,她就應該沒事的。

她不曾嘗過欲。

沒有沾染過,便不應被完全控製。

可是眼前棘手,與他所想的有了偏差。

緹嬰豈是會受委屈的?

先前忍著,不過是那雷電一直劈他們罷了。

現在,雷電被師兄的禁製關在外面,師兄專門騰出時間幫她解毒。她雖然被那藥燒得意識混沌,可她當然知道此時是安全的。

她可以索取。

緹嬰趴在江雪禾懷中,急切地親他眼睛親他嘴巴,親他下巴親他脖頸。

她嬌氣無比:“師兄,我難受嘛。師兄,你疼疼我嘛。”

江雪禾低頭。

緹嬰小腿抵在他腰際,她又要使壞,江雪禾低聲:“跟著我念清心咒……”

緹嬰:“不要!”

她佯哭:“我要死了,我好不舒服,你為什麼不幫我?”

江雪禾:“隻要忍一忍,我保證你不會死,你會沒事的。”

緹嬰:“不不不!我現在就很難受,我就要。你不許走,你得疼我,師兄、師兄……江雪禾,小禾哥哥、小禾哥哥……”

他眼波微晃。

他好像有些鬆動,緹嬰立即捕捉他的猶豫,坐在他懷裡,不斷地磨蹭,輕輕地、甜甜地,仰著臉叫他:“小禾哥哥,你疼疼小嬰,好不好?”

他低垂著眼。

他仍有一些理智。

此間是夢境。

是他人地盤。

二人留在此間,都是一縷神識所化。

她中了藥,並不是真的心甘情願。

他是她師兄……雖然他總是掙紮在師兄與情郎的身份轉變間,總是不想做師兄想做她更親昵的人,可他對她有教導之義。

他不能讓師父覺得——他誘小師妹,在小師妹不清楚時,誘小師妹做下壞事,他心機頗深,為得到小師妹而用肮臟的手段。

江雪禾閉目,輕聲:“沒事的。”

他低頭安撫她。

緹嬰喜歡他的包容,多麼舒服,且漸漸的,她品呷出話本中說的“甜蜜”之味。可她此時不隻想要他的浮於表面,她雖不知道自己具體要什麼,但肯定不是隻這樣。

緹嬰沉下臉。

她推開江雪禾,突發奇想:“不如,你讓夜殺哥哥出來好了。”

江雪禾驀地掀眼皮,眼神微寂。

小姑娘被自己困在半山道上,一派純真,奇思妙想:“你不想和我玩,就找想和我玩的人好了。”

她天真而惡意地抬著眼,挑釁他:“夜殺哥哥肯定不會拒絕我。”

江雪禾輕輕笑一下。

他道:“你以為,拒絕,是很容易的事?”

他上半身傾前。

他清雅寂靜,散發散袍後,秀麗間多了魅惑,這般總是垂著眼說話的架勢,既睥睨,又肅冷,還溫情款款。

他勾住緹嬰的下巴,既溫和,又淡漠:

“你總有一日會知道,我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人。”

緹嬰不知足。

緹嬰挑眉,張手臂:“那你來啊!

“我不要你對誰好,我現在要什麼,你肯定知道。你給我,我就喜歡。你不給我,我就討厭你!”

他面上浮起一絲怒。

那怒卻很淡。

江雪禾低聲:“小嬰,你真是太任性了。”

緹嬰怒目而視,他傾上來,氣息如清風,飄離遊動,宛如歎息:

“我喜歡你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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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禾對緹嬰的情感,始於何時,落於何處,他很難說清。

他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人。

他想進千山,便對千山的師弟師妹們掏心挖肺;他知道林青陽偏疼緹嬰,便將最多的用心放在緹嬰身上。

他覺得寂寞,孤獨,他想要有人愛自己,他想要有人隻屬於自己,他在發現緹嬰對自己的依賴後,在發現自己覺得她可愛後,便將緹嬰當做了那個同伴看。

她總是跟在他身邊。

有時候和他說瞎話,有時候甜蜜蜜地抱他叫他“師兄”,她不高興的時候,又絲毫不在乎二人的情誼,對他發火。

她簡單乾脆, 脾性惡劣, 狡黠靈動。

她足夠鮮活。

她又是這個無聊的世間,知道他秘密後,對他毫無保留,依然跟著他的小師妹。

他想要她的一心一意。

他想要她。

他便算計著情意,算計得自己迷失於其中,算計得自己已不知道,他要的到底是什麼了。

江雪禾方知——

一切皆在掌控。

隻有情與愛難控。

若是對一人動了心,他那所有算計,便都會稀裡糊塗下讓路,順著她,跟著她,隨她高興。

……他依然在掙紮。

他依然時不時地想使手段,想先得到她的滿滿愛意。

可是似乎,他習慣順應她後,便舍不得偶爾的忤逆之後、緹嬰對他的不耐了。

情與愛的同義詞,大約就是“貪”吧。

--

江雪禾被緹嬰又氣又鬨地折騰,他亦是少年郎,冷靜不過是對付黥人咒的偽裝,她撩撥得他不上不下後,他上頭,生起幾分激動。

他半推半就。

他不斷聽到緹嬰哼唧,他不斷安撫她的情緒。

這一番你來我往,便到了關鍵時刻,然而他才微有前進之意,緹嬰便一聲慘叫,一下子扣住他手腕。

她掉了眼淚,茫然又惶恐:“師兄!”

江雪禾一怔,他看到她眼中的水霧,倏地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荒唐——

這是夢境,二人隻是神識,他在做什麼?

就算再縱著她,此時也過了。

緹嬰叫嚷:“疼啊師兄。”

江雪禾目色閃爍,他憑著強大的耐力克製住自己,將緹嬰顫顫地抱入懷中。

他低頭親她額頂與發絲,憑著這些斷續親近,平緩自己的悸動。

而緹嬰被他親被他抱,撒嬌了一會兒,她又止不住心中的癢,在他懷裡偷偷扭動,又在小貓撒歡鬨人了。

江雪禾低頭。

她哭喪著臉,抓住他手。

江雪禾頓一頓。

他啞聲:“清心咒……”

緹嬰大怒:“我不要!我要你!”

江雪禾心跳得快一分。

他被她明亮期待的眼睛望著,她這樣躲在他懷裡,他又不是真的聖人,能夠坐懷不亂。

他勉強道:“你不是說疼,說不要?”

緹嬰反駁:“那你不會讓我不疼嗎?”

江雪禾:“……”

他被她攪得心緒不寧時,也被她的口出狂言而弄得無言以對。

緹嬰根本不體諒他,見他不語,她覺得是她態度猖狂惹了他。她怕他不給她,便又軟軟地來親來抱,小小聲勾他:“師兄,你彆生氣。你對小嬰再好一點,好不好?”

江雪禾愁苦。

他被她搖著晃著,一顆心如同被她握在手中,沉沉浮浮。

半晌,江雪禾到底認輸。

他伸出一根手指。

緹嬰不解。

江雪禾撇過臉,目色閃爍。

他摟著她腰,重新將她放倒。在她大放厥詞前,他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柔聲:“彆喊,我幫你。”

緹嬰:“怎麼幫我?”

江雪禾:“……閉嘴。”

緹嬰滿臉困惑,但她很快意識亂了,因他垂著眼,修長的手指朝下方去了。

他側過臉,並不看她。

--

緹嬰實在誠實。

藥性戰勝了她的羞澀,她誠實地給出所有反應。

江雪禾身子僵硬。

他隻是側著臉,給出了右手,她要什麼,他便給什麼。

而她不知饜足,起初隻是嗚咽,後來竟攀著他手臂,提要求:“師兄,師兄,你太小氣了……”

江雪禾臉黑。

江雪禾無奈。

緹嬰眨巴眼睛,大膽妄為,還神神秘秘:“我要多一點的,甜一點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江雪禾不搭理,她就又開始撒嬌。

江雪禾含糊:“……嗯。”

--

鬨騰了好久,緹嬰終於安靜下來。

等緹嬰清醒過來,她看到江雪禾盤腿坐在竹木床的另一端,離她遠遠的。

少年師兄衣袍鬆而亂,發絲披散,身上可見的肌膚露出幾處不堪紅痕,看得人心亂如麻。

而他竟端坐靜然,一片沉寂。

緹嬰臉倏地紅了。

她想起來自己都纏著他鬨了什麼……虧他一直配合,沒有丟開她。

她都覺得自己丟人。

緹嬰小小討好他:“師兄?”

她伏在床上,向他爬去。

江雪禾瞬間定神望來:“彆過來。”

緹嬰怔住。

她狐疑又心慌,猜測是不是自己過分,惹了他不快。

江雪禾閉上眼,聲音啞而淡:“……我是不是幫了你一個忙?”

緹嬰點頭。

江雪禾:“你也幫我一個忙如何?”

緹嬰覺得他好見外,連忙向他表決心:“當然呀,你不幫我,我也會幫你的。我現在可喜歡你啦。”

她對他揚起笑容。

江雪禾彆眼,不敢多看。

江雪禾儘量冷靜:“那你幫我把夜殺帶回來。”

緹嬰愣住。

她呆呆的:“啊?”

江雪禾道:“如我所料無差,夜殺正被困於這夢境中的某一處。我帶不來他……你帶他來找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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