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 難道說,你的孩子…………(1 / 1)

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多的思考救不救的問題。

我沒說話是因為感受到了珠世對我的體貼, 鬼殺隊裡的人被困在這裡,卻一直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我,因為她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感到寢食難安的。

直到今天, 她看到了有救人的希望才告訴我。

“請告訴我吧。”我對她說。

雖然無慘和洱不在,但這裡有多少鬼我們都不知道, 我和珠世都不是那種都夠戰鬥的人,隻能靠計策來完成營救。

儘管對我來說困難重重,但今晚對那些鬼殺隊的隊員來說是唯一的機會了,珠世說了,無慘本來今晚就要拿他們做實驗的。

……

等從房間裡出來。

我並沒有急著去, 而是佯裝著看了看書,吃了零食,之後才伸了伸懶腰,一臉的百無聊賴,“哎, 好無聊啊!”

“洱被無慘叫出去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到處轉轉吧。”

我自導自演的在宅子裡無所事事地閒逛起來, 逛著逛著我突然就想到無慘出去可能是乾嘛去了,

“難道是和他口中說的蟲子有關?”我喃喃自語。

蟲子, 應該是說人吧?是有新的鬼殺隊成員來到了京都嗎?竟然讓他親自出動了, 我心裡有些擔心來的人,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希望不會也被抓進來。

不過他們的到來吸引了無慘的注意,也讓我有機可乘,就像珠世所說, 隻要我不是往外走,就一路暢通無阻。

當我無意踏入某個界域內時。

那種一直被盯著的感覺就消失了,它們離開了嗎?我停下來往四周仔仔細細地看, 是的,它們消失了。

它們不允許進入到這裡,這也是絕對無法離開宅子的道路。

才放心讓我一個人。

我扭開了一道門。

從表面上看它隻是一個沒窗不透氣的書房,我在四處摸索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珠世說的開關。

是一本固定好的書,我抽出來一半就動不了了,接著耳邊哢嚓一聲,書櫃往兩邊打開,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暗室。

我從書房裡拿起了燈燭點亮後往裡面走。

裡面是空蕩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個禁閉自修室。

比我在的那個房間要冷清,還有床有被子……除了黑之外,裝飾的挺精美的,無慘不會平時就待在這個小黑屋裡吧?

我手指在桌子上擦過,食指和拇指互相搓了搓,沒有灰塵,說明可能常使用。

但並不一定,這棟宅子裡這樣的密室恐怕有不少,這隻是其中之一。

珠世告訴我的。

他非常的小心謹慎,不會給自己找一個沒有後路的地方待著。也不會天天在一個地方。

簡直就是兔子一樣的性格。

膽小又敏感……我心底裡嘲笑。

相處了有大半年,他無疑很壞,缺乏同情心,更多的是漠不關心。可要說他有多勇敢,悍不畏死,那可就實在是太抬舉了,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死。

童年的遭遇是他一生的陰影。

我用燈燭照亮了牆壁,“應該就是這了。”

我按照珠世說的,按下去了一塊磚,牆壁裂開一條不規整的縫隙,通道裡沒有機關,我大膽放心地走了進去。

隨著深入,空氣裡出現了淡淡的血腥味,我有些不舒服,我似乎得了一種聞到血的味道就想要嘔吐的病。

自從上次他在我面前吃人後就這樣了。

我強忍住了這種欲嘔,走過了黑色通道,前面要更亮一些。

我隱隱聽到了人類痛苦的呻.吟,加快了步伐。

前面豁然一亮,在我面前的是四個雙手被鐵鎖吊起的人。

他們身上鮮血淋漓,傷口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誰?”一道年輕沙啞的聲音響起。

“除了鬼,還能有誰……”另外一邊,稍顯冷淡虛弱得聲音回應。

隻是我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一股絕望地味道。

我看著說話的兩個人。

最先開口的人被折磨的尤其慘,可他的目光依然明亮有神,而其他人都低垂著頭,無精打采,隻有他抬著臉,看起來就是個倔強的孩子。

所以隻有他看著我,發現了不同,眼神逐漸驚異起來,“她好像……不是鬼?”

“不是鬼,難道你出現幻覺了?”

和他搭話的人給出了反應……

“好像是真的?”

“她身上確實不是鬼的氣息。”

兩人應該關係不錯。

等他們確認了我的身份,紛紛用驚疑不定地目光看我時,我才開口說道,“我確實是人類。”

我也在打量他們,發現血汙的臉都非常年輕稚嫩,最多也不超過一十。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你是為鬼舞辻乾活的走狗嗎?”

兩人異口同聲。

“不,我不是。”我連連擺手辯解,“我也是被抓過來的,是來救你們的。”

聞言他們更懷疑了。

看看他們被抓的待遇吧!離死就差一口氣了!而面前的女人呢!面色紅潤,過得不要太好!而且還懷著孕?

鬼舞辻抓個懷孕的女人養著做什麼?

當儲備糧嗎?

值得懷疑的點實在是太多了。

·

我知道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很難,我隻好說了個最容易被接受的,“我是他用來掩護人類身份的,無意中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探索著來到了這裡。”

……

我不知道他們信沒信。

“既然你說要救我們,你打算怎麼救?你就不怕死嗎?”那個聲音冷淡的年輕人說。

“他今天出去了,而且由於某些原因,他暫時不會拿我怎麼樣……”我走過去,拿燈燭靠近他們,看到吊住他們手足的粗重鐵環犯了難。

我往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工具,發現了被隨意丟棄到角落裡的日輪刀。

大概隻能用這個了。

我撿起來其中一把,和它們輕盈的外表不同,拾起來的重量竟然十分沉……

這真的是能單手揮舞的東西嗎?

我拔掉了刀鞘。

露出了銀光湛湛的刀身,看起來就鋒利。

對著被困住的四個人……那麼,先救誰呢?

我先是觀察了一下他們幾個人的傷勢,一開始說話的人雖然看起來中氣十足,可傷口太嚇人了,倒是看起來那個說話冷淡的年輕人狀態要好一些,另外兩個精神萎靡著,還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珠世的惑香的緣故。

比較下來,於是就選擇了右一這個音色冷淡的年輕人。

我走到他旁邊樣了樣,他見我似乎是真的打算救他們,於是跟我說,“右手。”

“啊?”

他閉了閉眼,“去砍右手的鏈子。”

“哦哦。”我才反應過來,調轉著換了個方向。

他手握成拳把鏈條拉得筆直的讓我去砍。

我兩手握著這對我來說異常陌生的長刀劈了下去。

鏈條隻被砍出了一個豁口,離斷裂還遠的很,就在我要繼續的時候。

他突然問,“鬼舞辻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他誠懇地說,“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你大概要砍到天亮,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我:“……”

好像被蔑視了。

另外的人說,“萩隻是怕連累你才這麼說的。”

“感謝你幫助我們,不過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你也……不是一個人,我們都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請你不用為我們操心了。”他說完還朝我笑了笑。

而被稱為萩的年輕人也扭過了頭,沒有反駁。

他們這樣我心裡反而被激出了股好勝心,我又不是沒力氣,非救不可了!

我卷起了袖子,又是一刀砍了下去,這次豁口比上次要深得多。

“可不要小瞧我啊!”我裝成生氣的樣子,鼓起臉瞪萩。

嘴上說著,我把手被在身後悄悄往衣服上擦。

因為金屬相撞而產生的震動讓我手心陣陣發麻,再加上緊張,手裡冒汗,剛才其實我差點就握不住刀柄了。

這刀又是死沉死沉的。

但我心意已決,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鐵鏈終於被我砍了有一大半。

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

“好了。”萩說。

我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擦掉頭上的汗,“還有一半呢。”

隻見萩先是伸直了手,然後猛然一掙,鐵鏈被拉扯出一個口子。

我看的目瞪口呆,啊?他真的身負重傷嗎?

在第一次的強力拉扯下,他手腕勒出了血痕,但鐵鏈也斷了。

他把手伸向我,“把我的刀給我。”

我稍微腦頓了一下,然後恍然的把手上的刀遞給他,他接過後反手一刀砍斷了鎖鏈,然後又毫不耽擱的救下了他身邊的同伴。

他們攙扶著另外兩個人坐下休息。

我微微有些錯亂地想,

果然,在這個世界裡鬼殺武士,鬼,和普通人類,這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汗。

“你好,我叫浦沿,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最先開口的那個年輕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從鎖鏈上下來,就軟軟地坐到了地上。

“先彆說話了。”萩冷靜地說,“我們還不一定能逃出去。”

萩先是把從另外兩個同伴背後取下了兩隻蟲子刺死,他們兩個才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蘇醒。

然後又去把同伴的日輪刀取了過來,從他利索的行動,難以想到他身上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勢。

我從身上拿出來一點藏起來的食物和水遞給了浦沿,“你們先吃點東西恢複一下體力,然後我幫你們想辦法逃走。”

他們在這裡被關了很久,理論上應該虛弱至極(雖然剛才萩的表現讓我對這一可能性抱有懷疑。),總之,先吃點東西,恢複了力氣才好殺出重圍,而且他們另外兩個同伴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因此雖然緊迫,卻不能盲目亂來。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浦沿知道這不是客氣的時候,拿過了食物問道。

“我要想辦法把外面的鬼引走,沒辦法和你們一起。”我回答。

這個提議我雖然心動,但是想也知道憑借他們的實力和身體狀況絕對沒辦法帶我一起。

萩和浦沿看向我的肚子也都沉默了。

“為什麼你可以在鬼舞辻這裡來去自如。”浦沿喝了點水後,遞給了萩,然後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難道說。”他又瞟了一眼我的肚子,“你的孩子是……”

我:!

我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快把那個想法從你腦袋裡丟掉!”

浦沿一愣,呆呆地撓了撓後腦勺,“抱歉,是我多想了。”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們能逃出去,一定要儘可能讓鬼殺隊裡的柱,而且一定要是日柱來這裡救我出去。”

“日柱,繼國緣一……你認識他?”萩正在照顧其他兩個同伴,他聞言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我聞言微笑地說:“何止認識,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