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二合一(兩千營養液加更)……(1 / 1)

我明顯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戾氣。

他扯了扯嘴角, “這是當然的。”從身上拿下了錢袋。

繼續平易近人的扮演著體恤我的丈夫。

我們現在大概已經到了隻要看到你不開心那我就開心了的關係,心裡都巴不得對方死,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無法動手。

我們夾雜在人群裡慢慢往回走。

尋思著他為何如此委屈自己,無意中看到了個束著高馬尾的男人, 我的視線便再也挪不開了, 從背影看,他身形高大, 比其他人要高出來一節, 身邊跟著梳夫人發飾的女子, 我忍不住一直看著。

他似乎也是在陪伴妻子出來的, 當他轉過頭來, 我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不是他。當然不會是他。

明知如此,我剛才的好心情轉瞬即逝,低落了下去, 如果可以, 我根本不想過這種與虎謀皮的生活。

身邊的這家夥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我忍不住想。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收回了視線。

他順著我剛剛的目光看去, 勾起了略帶嘲諷的笑容, “怎麼,他讓你想到了你的丈夫嗎?”

“真奇怪, 我的丈夫不是你嗎?”我淡淡地說。

他被我說愣住,詭異地看我, 沒再繼續繼續這個話題。

在他眼裡我丈夫和我一樣, 就是個粗野鄉下人, 當然不以為意。

我走了一會, 感覺現在氣氛還算好,他心情不差,於是就趁機說了夫人小姐們想來拜訪我的事。

我緊接著說,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統統回絕了。”

“讓她們來吧。”

我有點意外,他答應了?

等下,他該不會是想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儘吧?女性的□□會美味一點?而且還是京都裡千嬌百媚的美人,各個膚白肉嫩的……

真不怪我多想,他可是吃人的鬼,手底下還有一票呢,答應的這麼輕鬆,很難不讓人懷疑裡面有什麼問題。

他眼神輕鬆地拍了拍我手背,“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快融入京都。”

……不是我融入得快,是她們對你感興趣。

我無語,還是想辦法阻止這件事吧。

他思索了一下說,“到時候你就在前宅裡接待她們吧,我會替你安排好的。”

“好。”我笑得很勉強。

剩下也沒什麼好逛的了,乘著馬車,回到那個陰森森的宅子裡,我正要回自己的房間裡。

他阻止我,“你要去哪裡?”

“回房間?”我指著前面說。

他靜靜站在原地,“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他演戲還演全套的啊?

洱靠著牆默默束手站在一邊。

我張了張口,還是閉上了嘴,硬著頭皮回他房間裡。

我先洗漱換完衣服,警惕的貼身帶著紫藤花香囊,聊勝於無吧。

然後膽戰心驚的躺著,好在,他看起來沒有休息的打算,夜晚才是他的活動時間,蹺著腿坐在邊上,穿戴整潔乾淨,看都沒看我一眼,沒有一絲要和我同床共枕的意圖。

他對我毫無興趣,目的似乎隻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罷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共處一室就算了,和無慘躺一張床上眼對眼……這畫面太美,我想都不敢想。

我睡得很淺,夜裡驚醒好幾次,發現自己一個人才又閉上眼睛。

這樣睡可想而知,我心裡壓力有多大。

還好他到了白天就會自動消失,我根本不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由於晚上睡眠質量變差,我隻能靠著白天補覺過過日子這樣。

就這麼和化名月彥的無慘又出去了幾晚,我眼圈都黑了一層,到現在估計整個京都的上流貴族圈子都知道我是月彥先生的妻子了。

我也從彆人嘴裡聽說了很多閒碎八卦,心裡也稍稍清楚了一些他的打算。

有一個倒黴妻子給他打掩護,能讓他身上洗清不少可疑之處,自從他來這裡以後,京都裡命案懸案就增加了很多。

大多消失,偶爾找到的棄屍殘缺不全,看起來像是野獸作為,可京都不比其他,查案破案的能人也多。

一個來曆不明,年輕神秘的富商聽起來就很可疑,但如果他是拖家帶口,妻子還懷著孕,那就可靠放心多了。

他現在應該是想低調,並不想引起人類的注意,可隻要鬼存在,就會在黑暗裡獵食,隻是做得精巧,不會被常人發覺罷了。

明知如此,我也無可奈何。

就算我舉報揭露他也沒用任何用處,他隻會殺死所有人,再改頭換面以另外一個身份大搖大擺的出現。

除了這個,恐怕還有什麼彆的原因,我還沒想出來。

下午醒過來,“早。”

我打著嗬欠對洱說。

“已經不早了。”他說。

“我知道,但天還沒黑。”否則就該看到另外一張臉了。

我的睡眠規律完全打破,導致我現在白天懨懨的,晚上反而睡不著,已經快和這些夜裡精神百倍的惡鬼一個作息了。

我手裡捏著質感很好的信封拆開閱讀,旁邊還有一摞,從信裡的內容,我恐怕無法阻止了。

儘管我暗示了好幾次不方便,可還是有拜帖林至,其中就以晴子的最多,不巧的是,這事兒讓鬼舞辻無慘知道了。

“為什麼不讓她們來,是害怕我會殺了她們?”他語氣平淡。

我面對他些許探究的目光,心裡一突,意識到他並沒有放棄尋找我的弱點,看來不僅得表現得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表現得對他人性命太過在乎。

善良是美好的品德,但落到鬼的眼裡隻會是弱點。

“我隻是怕她們唐突了什麼,讓你不方便罷了。”

“看到了也沒關係。”他撫摸我的頭發,語氣裡滿不在乎地說,“隻是人類而已。”

我追憶結束後歎口氣,隻得提筆回信,我能爭取到的……也隻有白天了。

我們現在居住的宅子是前後呂字型結構。

前面是正常人類的住宅,用來迷惑人的,裡面有正常的仆人,賬房,管家,看起來充滿了煙火氣,有人拜訪一般到的也就是這裡。

而平日真正呆著的是後宅,死氣沉沉,半隻人影也無,隻能偶爾捕捉到可疑的黑影,我懷疑是不是無慘的手下。

約定好時日,

托她們的福,我也是第一次來到前宅,見到了陌生的家仆和快半個月沒見到的太陽。

他們從善如流的喊我夫人,顯然是已經得到了指示的。

白天裡鬼不能出現,如果我趁機想辦法出門,我掃了一眼周圍,十幾個強壯的打手家仆,這些人都是為無慘辦事的,他們也是另外的人類眼線。

他敢放心讓我白天出來,就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比如身邊這個寸步不離的管家,比如那些沒過兩秒就要看我一眼的家仆,還有門口站崗的,蚊子都飛不出去。

嘖,真麻煩啊。

我坐在主座上迎接,有人陸陸續續來了,前宅慢慢變得熱鬨起來,彆的不說,精致美味的食物管夠。

“月彥夫人家裡的糕點真好吃啊!”

那當然,經過了我蓋板認證才拿出來招待的,我看向了說話的女孩,朝她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眼光很不錯嘛~

“月彥先生呢?他不在嗎?”

他不可能在白天出來的,我說謊,“嗯,他在忙呢。”

“這宅子真大,月彥先生很會掙錢吧,這樣要處理很多事情的,我二哥是商人嘛,成天東奔西跑……”

“這麼大的地方,月彥夫人平時是怎麼生活的?”

睡覺,吃飯,發呆,想怎麼跑路。

“應該和大家差不多吧?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這裡大是大,但我聽說這塊宅子三十多年前是出過人命呢,一家上下幾十口都被殘忍殺害了,後來就荒涼了,有大師看過,說是風水不好是個凶宅呢,你們住在這裡不害怕嗎?”

……該不會是無慘看中這宅子下的手吧?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了。

“外人大概是覺得便宜並不了解京都裡的事吧,我們家很唯物,不信這些的。”我微笑。

隻能捏著鼻子替他扯謊了。

有人在前面轉了一圈,推開窗戶說,“前面還好,後面的采光看起來不太好,但確實裝修精細,風格古樸,是個好地方呢。”

“後面屋子是做什麼的?比前面還要大呢!”

“是……儲藏貨物用的,家裡做生意嘛!”

“原來如此。”

諸如此類的問題,我勉強應付著。

上次拜訪的府主夫人,在京都裡外號桂夫人,因為喜歡桂花,宅子裡到處都是桂花。

私下裡,桂夫人扯過我說,“你可要看著點這些小妮子,她們對你丈夫很感興趣呢。”

“啊,是嗎……”我裝作才知道的模樣。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那種不喜歡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類型對吧?”

“月彥雖然古怪孤僻了些,但外貌俊秀,才華橫溢,不少覺得自己年輕漂亮能和你爭一爭呢,你已經孕有一子,要小心孕內出軌,這在京都裡也是屢見不鮮了,尤其是晴子,她家啊是……”

夫人一臉過來人和我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在古代社會裡有這種擔心是很正常沒錯,可,不是,我們拿的好像不是一個劇本啊!

我才不關心無慘有幾個女人,八百個都和我沒關係,我今天隻想把你們安安全全送出門就謝天謝地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強打精神點頭,被她看到我心不在焉,“不要不當一回事,可要仔細聽啊,你要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抓無慘的心?他有七個心臟,我怕是抓不過來吧?得拿鐵簽串……

我心裡吐槽著。

·

果然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不一會就有人說,“咦?晴子不見了。”

“真的啊好久沒見她了。”

我刷的一下站起來,“她去哪兒了?”

“剛剛說是去如廁了。”

“但好長時間了。”

“我剛才去了,她根本不在嘛!”

“難道是走丟了?要不要去找找?”

我心裡叫糟,“你們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找。”

“我們一起去找找她不好嗎?”有人站起來提議。

“是啊是啊!”

“不行。”我表情嚴肅地說。

……按照珠世所說,這宅子裡恐怕藏了不少鬼。

桂夫人說:“稍安勿躁,大家還是聽月彥夫人的吧。”

“晴子在這兒是走丟不了的,外面的家仆看著呢。”

我感激得朝她望了一眼,然後走出門對管家說,“不要讓她們胡亂亂走,再派一些人到前面找找。”

“是,夫人。”

我加快了步伐,直接往後宅裡趕,應該早點注意到的,她剛才眼神裡就透著對那裡的興趣。

後宅很寂靜,完全被後山籠罩,縈繞著陰暗不詳。

我因為在這裡住,熟悉地拉開一道道門,“晴子?”

最後我是在我平時休息的房間裡找到她的,她正坐在桌子前把玩著茶壺。

見她安然無恙,我吐口氣,“你在這裡啊,怎麼不說話?”

“我一不小心走到這裡的。”

你的臉色完全不是這樣。

“這裡根本就不是倉庫。”她抬頭望著我。

“真奇怪,這裡這麼到處點著燈燭,沒有一點光線,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她放下茶壺說。

“你彆問了,快跟我出去吧。”我拉住她的手腕說。

“等等嘛!這裡看起來是有人住的吧?”她拉住了一邊蒙起來的布,我一回頭就看到了從裡面暴露出來的洱。

“……啊,是有人住,我住的。” 我扶住她的腦袋。

“是嗎?”她扯下我的手,懷疑地看著我。

“是啊……我怕熱,這裡很涼快,你不覺得嗎?”

洱默默抬手把布蒙了回去,主打一個掩耳盜鈴。

晴子猛然回頭,“這塊布剛才是不是動了?”

“不是你剛才扯了一下嗎?好了,走吧,這裡很普通,沒什麼好看的。”我拉著她離開這裡。

雖然洱已經長得很接近人類了,但那頭上明晃晃的觸角實在沒有辦法解釋啊!

她被我抓著走。

“乾嘛有這麼快!你看起來好緊張啊。”她還很感興趣的往四周看,“這地方真奇怪。”

“我剛才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奇怪的人,可一晃眼它就不見了,這裡應該不止你住吧?”

我不回答。

“呐,月彥先生是不是也在這裡?”

“你彆問那麼多了。”

“為什麼不能問?”

“有一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妙。”

“搞什麼嘛,神神秘秘的。”她嘴裡嘟囔著,然後說,“這怎麼有一道縫隙,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是門?我要去看看!”

她甩開了我的手,直接就推開了一個門,大大咧咧走進去。

“好暗!啊!我找到點燈的地方了。”

室內一亮。

我跟她進去。

哦豁,開到寶了。

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鬼,至少有十幾個。

隻是它們都還在偽裝著。

“哇,好嚇人!”晴子拍了拍胸脯,“這些是什麼東西?雕塑嗎?”

她往裡面走,好奇地拿手摸來摸去,每當她過去一步,在背後鬼都會轉動眼睛盯著她的背影。

我眼睜睜看著她無知天真。

她回過頭,它們又恢複了原狀。

“你還沒告訴我呢,是雕塑嗎?”

我面無表情,“是,月彥愛好做點手工藝品……他很珍惜自己的作品,不喜歡被人碰,他會發火的,你最好彆在這裡呆著了。”

“真是獨特的愛好,月彥先生真厲害,它們看起來和真的一樣,是為了鬼節準備的嗎?準能嚇到人。”

“是啊是啊!”我敷衍著。

她吐吐舌頭,終於跟我走了出來。

我得滿足她的好奇心,“我們在這裡,就是因為他有這樣的愛好,他不太想讓彆人知道這個,你也彆到處亂說,這裡弄成這樣的環境,也是為了能給他更多的靈感。”

我順著剛才的話,侃侃而談,巧妙地圓了過去。

“哦,這樣啊,月彥先生很喜歡雕塑嗎?他好厲害啊!”

“還行吧……”

她說道,“真冷淡呢。”

“什麼?”

“我是說裡耶香對月彥先生。”她大聲對我不滿的說。

她睜著圓溜溜的褐色眼睛看我,“你們不是夫妻嗎?可是每次提到月彥先生,你的表情語氣就特彆冷漠。”

我抽抽嘴角,那不然呢?我還要和他談情說愛不成?

“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他?你嫁給他是不是。”她鼓起勇氣說,“是不是……隻是為了錢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

我視線落在了她身側的畫像,它改變了形狀……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不會吧這個也是?我之前住怎麼沒發現有這麼多……大概是我比較惜命吧。

“就算是這樣,”我看著它說,“這已經是事實了,和你毫無關係吧?”

必須想辦法讓她快點從這裡出去。

“而且作為客人來說,你不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嗎?”我冷淡說道。

她眼眶紅了紅,咬住了下唇。

我口氣軟了軟,“你就彆想這些了,月彥他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

“跟我出去吧,你不該來的。”

“我不要。”他縮回手,“真過分!你對月彥先生根本就沒有真心!”

“我不要跟你走,一旦從這裡離開就再也沒有機會來了。”

她說完又折返往回跑。

“不是,你回來!”我跺了跺腳,我的天,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這麼折騰人嗎?

我找了過去,“月彥先生!”聽到她驚喜清脆地叫了一聲,我心裡咯噔一聲。

轉過拐角果然看到了無慘和晴子在一起。

無慘居然在白天出現了,我心裡感到不好。

深長幽暗的走廊將他的面部表情拉扯的曖昧不清,晴子完全不覺得這氣氛有多詭異,還站在一邊臉紅心跳地看著他,又小小地喊了一聲,“月,月彥先生,早上好。”

“你還是……除了裡耶香,第一個活著出現在這裡的人呢。”他面上帶著微笑,輕聲說。

我感覺到他話裡危險,本能小退一步,可看到站在無慘不遠處的晴子,又不得不走上前去。

“晴子。”我說,“彆惹月彥先生生氣了,他應該剛睡醒,你快點過來吧。”

“對不起,月彥先生會生我的氣嗎?”

“當然不會了。”

“好耶!”她雀躍了一下,語氣歡快地說,“裡耶香真是把月彥先生想得太壞了,她還說你脾氣不好呢!”

她偷偷打小報告。

他若有若無的看了我一眼。

我:(▔□▔)

他牽起嘴角,“我偶爾是會發一些脾氣。”

那不叫偶爾。

“在我眼裡月彥先生人很好,我剛剛有看到月彥先生的作品,真的很棒呢,您真的……很有創意。”她扭扭捏捏地說。

“作品?”他重複了一句。

“是那些嗎?嗬,你喜歡就好。”他隨意地說。

我提著心,看著晴子在鋼絲上跳舞。

兩人又聊了兩句。

看起來似乎沒事?也是,要是京都貴女在他府上出現意外怎麼都說不過去。

“你是怎麼跑到後面來的?”他和顏悅色地說。

“是因,因為想見月彥先生。”

“見我?”

“嗯,因為從來沒有在白天見過你。”

“是嗎?”他微笑,“現在你也見到了,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雖然被趕了,可她腳步卻不動,“月彥先生一直住在這裡嗎?”

他沉默了一會說,“不是。”

“跟裡耶香回去吧。”

晴子一步三回頭,又噔噔噔跑回去,“月彥先生,雖然,雖然我知道您沉迷創作!可這樣累壞身體也是不行的,您看這裡,這麼黑又不透氣,您白天一直待在這裡會生病的,她根本就沒有照顧好你。”

“要想身體健康一點,還是多曬太陽吧?”她伸出手,“月彥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曬曬太陽?”

曬,曬太陽???

我被晴子的膽大震驚得說不出話,她她她居然邀請無慘曬太陽?

無慘突然意義不明地笑了起來,“曬太陽啊,多謝你的好意,我也很想,可是似乎做不到呢。”

“啊?為什麼?隻要走出去就行了啊?”晴子愚蠢地問。

是啊,隻要走出去就行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低下了那張蒼白秀美的臉,看似純淨美麗的眼睛看著她,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勞你費心了,我看起來很不健康嗎?”

我心中警鈴大作,三兩步上去推開了晴子,抱住他絕對已經蠢蠢欲動的手臂。

“你們也說太多話了,晴子小姐,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你真的不要太過分呢。”

“我當然是喜歡月彥先生的,曬太陽這種事我會陪他一起的,請你不要有這方面的憂慮了!”

我說完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快讓她走吧,真讓人生氣。”

說這些話讓我身上起著雞皮疙瘩,可不能讓她再說下去了。

他的手滑落在我的腰上,說了聲,“好。”

晴子在一邊氣得直瞪眼。

……

千辛萬苦,終於把晴子送出去,不過她對我和無慘表現出來的恩愛模樣依然保持著懷疑的目光。

我還憂慮要怎麼阻止她對無慘的試探以及讓她死了這份作死的心,可很快,

我就不用擔心了。

因為她突然瘋了。

就在家裡,見人就咬,跟她說話沒有任何反應,完全已經神誌不清了。

家人無奈,隻能把她關在鐵籠子裡。

這是誰做的,毫無疑問。

正是身邊這個一臉風淡雲輕剔著指甲的某鬼。

“她不是讓你生氣嗎?”

明明是你生氣了!

“她很沒有禮貌對吧?”

我無話可說,能做的都做了,可還是無法改變她的命運,怎麼就看中這個自私殘忍的惡鬼了呢。

“你最近睡得很不好是吧?”他看著我說。

他手指撐著下頜,“這樣身體會變差的,我找了人過來幫你治療失眠。”

一個精通催眠的卜師出現在我的面前。

真的隻是治療失眠嗎?據我所知,催眠還能用於審問吧?

他的目的不言而喻,我心裡緊繃起來,“不用了吧?我最近睡得還行。”

“如果夫人你身體出現問題,我可是會擔心的。”他溫柔繾綣地說,“放心,對身體無害的。”

卜師並不知道其中利害,安慰的對我說,“夫人請放心,這不會傷害到胎兒的。”

在半脅迫下,我隻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