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靜謐的蒙德郊外如今迎來了一大群不速之客——他們騎著一台台稀奇古怪的山地車,在道路或者荒野上風馳電掣,無所畏懼的一路衝向某個方向。

沿途的魔物和丘丘人們頓時樂壞了,紛紛揮舞武器,攔路打劫,試圖給這些呼嘯而至的人類造成阻礙。

這其中,就是參賽高手們各顯神通的時刻!

有人仗著自己的座駕高大狂速,直接粗暴地撞飛敵人、鐵輪碾壓而去;有人操控五花八門的元素之力,或攻擊、或控製敵人的身形和動作,自己則是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擦肩而過;還有的人報團取暖,聚集出一個陣型,隨後掏出武器和防具,如同戰爭騎兵那樣集體衝鋒過去……

不管怎麼說,不少頭一回參加這種激烈比賽的選手都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都在騎單車,為什麼你們能玩得那麼騷?

至於實在是孤家寡人、又沒有元素力或者什麼戰鬥能力的普通選手——也不是完全沒有繼續比賽的希望,隻要沿著比賽官方劃定的正常道路行走,遇上魔物出沒的概率就會大大地降低。因為西風騎士團事先清理過官方線路好幾遍。

當然,走官方規定的安全路線,代價就是會比那些抄野外近路的對手慢上一大截!

作為新人選手,熒也大開眼界,隻是她到底是掌握了【風元素力】的外鄉人,因此哪怕中途有魔物乾擾和箭矢襲擊也對她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派蒙跟在她後面飛,累得氣喘籲籲,就像是一條精力被掏空、累垮了的哈士奇。

熒實在是於心不忍,對她說:“派蒙,到我車頭架上坐著吧。”

派蒙心動了一下,但又明顯猶豫道:“可是,可是我要是坐在你的單車上的話,你的速度不會降下來嗎?”

熒很平靜:“比起這個比賽名次,還是派蒙你比較重要吧?”

“嗚哇!你人好好啊,熒!”派蒙感動得差點淚奔,不再猶豫,飛到了熒的車頭架子上坐著,以第一人稱享受著風馳電掣的生死時速視角。

金發少女沒有答話,隻是心情很好的將嘴角略微勾起來。

而在她們前方的山穀處,那座灰白色的殘破神殿廢墟開始逐漸隨著視野擴大而浮現出來。

千風神殿,一座上古時期的神秘廟宇,早在【迭卡拉庇安】時代這神廟就存在於此。

也有人說,【風神】巴巴托斯就是“千風中的一縷”……

從外形來看,千風神殿如同古羅馬的鬥獸場,地面上佇立著一面面華麗高大的拱門,宛若在歡慶著某些值得喜悅與慶賀的凱旋門那般高聳。

而在“鬥獸場”四周,有著寬敞無比的一層層台階作為觀眾席,環繞著此地。

可惜,如今這裡雜草叢生、拱門坍塌、觀眾席損毀……以及一個身形超過八米的“遺跡守衛”正在此地徘徊。

所謂的“遺跡守衛”,它的樣式非常像是坎瑞亞王國所推出的某種機器人,通體由如同米其林輪胎人那樣的暗

紅色金屬所一塊塊打造、拚接,

粗大的雙臂長至垂地,

舉手投足之間就是無可匹敵的猛力!

如今,前來廣場中央“打卡”的參賽者們徹底驚擾到這台高大機器人,以至於它頭部的金色能量爐如同憤怒的獨目那樣亮起了光芒。

當熒帶著小掛件派蒙趕到現場時,發現“鬥獸場”中間已經打起來了,而自己所處的地面周圍已經有十幾個遲疑著沒有下去幫忙的其它選手。

熒也能理解這幫人袖手旁觀的原因,反正戰鬥的家夥不是自己認識的親友嘛……但熒可看不下去!

因為她最近新認識的璃月朋友,那位天才廚師少女香菱如今正在和魁梧高大的遺跡守衛打架!

金發少女著急了,正要衝下去助拳,一隻手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為什麼不安心的看看戲呢?”不知何時已經提前到這邊看戲的褪色者悠然地問,“姑且相信一下自己的朋友吧,熒。”

“——香菱並不是如你想象中那麼手無縛雞之力。”

能夠獨自一人從璃月走到蒙德、穿過魔物遍布的野外、不需要任何護衛的少女,怎麼會有人覺得她毫無戰鬥力?

見到這位來曆神秘的同伴如此淡定,熒這回也冷靜下來:“好。”

褪色者高興地從口袋(右手的廟)裡摸出了一大把落落莓——一種粉色的蒙德當地莓果,酸酸甜甜——分給了小夥伴們。

“來來,中場休息,見者有份。”

隻見香菱如今倒是沒有騎單車了,而是手持不知哪裡摸出來的長柄槍與遺跡守衛對打。赤紅的火元素在她身邊凝聚成一輪輪的“風火輪”在高速旋轉,少女隨口喊道:“開鍋啦,開鍋啦!”

一旁蹦跳的黃色小熊鍋巴吃了兩口絕雲椒椒,下一秒張嘴,吐出新的火焰……令風火輪的火焰驟然升騰膨脹了超過三倍的程度!

簡直就是火焰龍卷風了。

“乾得好,香菱,接下來看我們的吧!”

倒是她身邊的那幾個璃月人隊友,同樣跳下車,拔出了製式風格一致的武器對外。

隊伍那為首英氣無比的短發大姐姐大喝一聲:“千岩軍……結陣——【風·異鳥】!”

合著這幾個璃月極限運動愛好者都是曾經的千岩軍退役老兵……

而他身後的幾位男女騎手紛紛擺出了類似的姿態,齊聲應諾,帶著密語的口令用璃月方言發出:“風!大風!!”

下一刻,他們身上的腰牌、武器紛紛亮起了獨屬於風元素之力的光芒。

眨眼間,這七八個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半虛幻的綠色風元素大鳥浮現在半空中。

神態靈動自若的大鳥毫發無損地穿過香菱的火焰,翅膀勾起烈風,爪子抓住了那元素凝結的火輪,任由赤紅的火焰與自己的風軀體融為一體——挾帶著火焰龍卷風的火焰風鳥呼嘯著刺穿了巨大的遺跡守衛機器人的能量爐!

殺氣騰騰的機器人僵硬住了,緊接著,它的頭部開始爆炸,直到把周身炸成粉

末,才結束了這場戰鬥。

“哎喲!”

一群人東倒西歪地栽出空氣,如同疊羅漢那樣砸在了香菱和鍋巴的面前,完全不複先前那種英姿颯爽的酷炫感覺。

鍋巴嚇得吃了個辣椒冷靜一下。

“丟人玩意兒!連【異鳥】這種基本陣型都能生疏?”短發大姐姐氣得蹦起來,像是訓斥自家蠢孩子那樣的痛罵笨蛋隊友們,“你們多久沒訓練‘化陣’技術了?一個個退出兵役才幾年啊!忘啦?全都忘啦!”

一個被壓在最底下的小哥發出了虛弱的聲音:“躍山大姐,退役之後沒了‘補品’,誰敢隨便用以前的陣型……”

其他人紛紛點頭,說是啊是啊,誰沒事就結陣啊。

“我不管!你們就是當年的基本功不紮實,一個個就知道摸魚劃水!再敢辯解就回頭去千岩訓練場再練幾場!”躍山大姐威嚴地訓斥,旋即她轉過頭,露出了親切和藹的表情並摸了摸目瞪口呆的香菱的小腦瓜兒:“我沒有怪你,你剛才做得很好,香菱,是我們這些沒什麼出息的哥哥姐姐們讓你見笑了。”

“沒有啦,大家都很厲害呀!”香菱連忙說道,“不愧是千岩軍戰士啊……”

躍山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哎,你是外行人不懂,都是些退伍了幾年就忘光基本功的丟人東西……”

鬥獸場裡頭言笑晏晏,熒卻聽見自己周圍有人低聲評價。

“一群璃月的蠢貨,浪費時間跟這種難纏的機器人戰鬥……”

“是啊,第一梯隊的高手們早就耍著這遺跡守衛溜圈子,打完卡就走了。”

“不過那就是千岩軍獨有的【化陣】技術嗎?聽說能夠讓沒有元素力的普通人也暫時獲得操控元素的古老秘技……但是也有人說,每次使用的代價都很大。”

“依我看啊,還是如今至冬國的【元素改造】技術更勝一籌。”

這些人酸溜溜的評論讓熒聽得大為惱怒,不過沒等她開口,與她心意相通的派蒙就怒氣衝衝地飛起來,叉著腰對那些隻會說風涼話的人大喊:“喂!你們說夠了吧!”

“人家香菱和朋友們自行就解決了遺跡守衛,也沒有要你們這些路人幫忙做什麼吧?”

“為什麼要這樣在彆人背後說這種話呢?太沒禮貌啦!”

這些人原本隻是在竊竊私語,被派蒙揭穿後頓時面子上掛不住了,紛紛怒視這個小東西。

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湊過來,想要抓住派蒙,卻被熒及時的用劍柄狠狠地敲了一下手背,痛得齜牙咧嘴起來。

“你居然打我!”那人惱怒地說,“你就是她的主人吧?你的仆人在說什麼胡話,我要你給我們道歉——還有,你直接攻擊我身體的話,可是要失去比賽資格的!”

熒面色冷漠,任由派蒙縮在自己背後,明擺著就是要庇護自己人:“派蒙不是誰的仆人,是我的朋友。”

青年胡攪蠻纏道:“我才不管……”

這人話還沒說完,一隻腳突然伸出來,直接

踹在了那人身下的車輪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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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底下傳來一連串翻滾砸下與人的哀嚎,大家都沉默了。

褪色者若無其事地縮回了腳。

有人怒斥她:“你這個家夥,怎麼把他給踢翻了?!你知不知道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他很可能會摔死啊?”

“區區高空墜落就摔死的話,也隻能說明他本身的逃生技術不過如此。”褪色者滿臉惡劣的笑容,肆意嘲笑道,“既然那麼菜,還來參加什麼比賽?這種垃圾不如早點回去死在哪個地方,彆給其他人添麻煩了!”

“你……”對方氣得要死。

“怎麼?你也想被我踢下去?陪陪剛才那個蠢貨?來啊!我就算是今天退賽了,也要把你們全都報銷了!”

褪色者高興地離開了自己的單車,徒步向這些人衝過去,躍躍欲試地也要把這些廢物一個個連人帶車地踹下去。

嚇得這群人一哄而散,沒人敢跟褪色者這種卑鄙的外鄉人比試平衡能力。

眼看沒有人願意陪自己玩,褪色者撇了撇嘴,轉過身,扶起自己倒地的單車,熒也順手幫忙扶了一把。

阿褪神態自若:“謝啦,姐妹。”

“不客氣,阿褪。”熒心情不錯地說道。

她當然也討厭那些隻會背後說風涼話、又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家夥。

派蒙也笑嘻嘻地飛到了褪色者的面前,表揚道:“雖然偷襲彆人好像很卑鄙,但是這場比賽的大家好像大部分人都是這麼互相做的……所以我不覺得你有錯哦。”

“比賽規則就是這樣啦。反正我又沒直接傷害對方的身體。”褪色者摸了摸她的頭,“話說回來,你們覺得那些璃月人這樣浪費時間在戰鬥上——是值得嗎?”

熒的面色微緩,可是卻顯得很鄭重:“當然不值得。”

派蒙興高采烈地接上了後半句:“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後面的那些普通人選手就安全一些了!”

褪色者也發自內心的微笑起來:“是啊,因此我不討厭那些彆人看來很笨、隻是浪費時間的璃月選手。”

在所有人都追逐時間和速度的賽場上,還有一些人會為弱小的人而考慮,希望更多的人能在賽事中再多堅持一段路——所以,褪色者喜歡這種家夥。

此時,休整完畢的璃月團隊選手也注意到地面上方的那三個人影,香菱高興地衝她們揮了揮手,鍋巴也一直在蹦跳,揮舞著爪子,希望褪色者能看見自己。

由於距離太遠,雙方都不知道彼此在交談什麼,但是動作還是看得清的。

因此大家都互相揮了揮手,顯得和氣無比。

短發的千岩軍退役老兵躍山眯起眼睛,看向頭頂那個倚坐在山地車座椅上的黑發藍眼女人,總覺得在哪裡似乎見過類似的面孔。因此過了幾秒才問:“她們是誰?”

“嗯?躍山大姐你說的是熒和阿褪嗎?”香菱爽快地回答道,“是我和鍋巴的好朋友哦——”!